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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逸扬耐心的安慰,直到那老人情绪稳定了,才敢含蓄的问她一些问题。
“哦,当年饥荒的时候,我们一家幸得一个好心的姑娘救助,才得以度过难关。后来那个姑娘看我们杳倩人聪明伶俐,便介绍她去许城的大户邓家做工,赚些银子补贴家用。”
“那您还记得那个姑娘的名字吗?”
“时间过去很久了,老身记不清了。”
邓逸扬失望的垂下眼睑,线索又断了,忙活了大半日结果一无所获。
“孟姐姐……”
一个天真的童音来自老妇身旁的那个约摸十岁的孩童,邓逸扬惊喜的轻轻抱住他,要他说清楚一点。那个孩子也不负他的期望,说出了一些线索。
“那个姐姐姓孟,她来的时候还给我买糖呢!”
“对了,那个姑娘是姓孟,叫什么孟…。。孟……。”
“孟璃菲,对吗?”
邓逸扬看那老人仔细的回想着,这样联系起来多半是孟璃菲了,于是他脱口而出,那老人点点头,果然是她。这些线索虽然还不是很明朗,但至少证明了杳倩和孟璃菲之间有联系。
这个小村庄一行,虽然费劲周折,但还是有用的,邓逸扬走在泥土小路上,即使已经日薄西山、寒风刺骨,但那一点点的希望,还是给了他前进的动力。他要赶紧回去,和邓逸卉交换信息,再分析一遍,看看这个案子怎么解。
第三十二章 脱困
脱困
已接近亥时,邓逸扬才赶回邓府,一回来就赶紧往邓逸卉的飞絮楼跑。邓逸卉点了一盏灯,一直等着邓逸扬,以至于最后实在太累,手拄着下巴打瞌睡。听到邓逸扬进门的轻微声音,她一个激灵,马上醒过来。
这是邓逸扬已向她疾步走来,邓逸卉着急的迎上去询问结果。
“二哥,找到杳倩的家人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找到了,杳倩一家是去年那场饥荒的流民,幸得孟璃菲救助才度过难关,而且她会来邓府做工,也是孟璃菲介绍来的。”
“那也就是说,杳倩很有可能是受孟璃菲唆使,以死来嫁祸褚落。”
“嗯,目前为止也只能这么猜测了。对了,你在家里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当提及这个问题时,邓逸卉无奈地摇摇头。
“丫鬟小苗说见过俞艳那天拿着一盒点心去过琼花阁,本以为能从那上面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是我去仔细的找过,那盒点心已不知去向。”
听了邓逸卉的话,邓逸扬沉思半晌,才做出下一步计划。
“现在我们的猜测与事实真相已经所去不远,只是还需要有力的证据才能帮褚落脱罪。这样吧,我们再去琼花阁看看,毕竟那里是杳倩自杀现场,应该能找到些什么。”
说着两人就移步琼花阁,一刻也不敢耽误,现在那盒有可能找到线索的点心已不知去向,唯一的解释就是孟璃菲派人清理过了,这样就更难找到线索了。
一踏进琼花阁,四周一片漆黑,清冷的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突然暗处一个细微的哭泣声惊动了邓逸卉、邓逸扬。邓逸杨慢慢朝那生源靠近,这时邓逸卉也点了灯过来。借着不断跳跃的烛光,两人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居然是芯儿,她瑟缩在墙角,脸埋在臂弯嘤嘤哭泣。
“芯儿……”
邓逸卉走过去轻声呼喊,听到声音的芯儿才把埋在臂弯的头抬起来。她不知在这里哭了多久,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看到邓逸扬、邓逸卉二人,她激动的抓住邓逸卉的手,语无伦次。
“卉小姐、扬少爷,你们救救小姐,她没有杀人……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杀人呢!”
听到芯儿说褚落没有杀人,邓逸扬和邓逸卉都以为她知道什么线索,可是她的后半句话,却让两人失望,原来市场空欢喜。
“芯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她的,不要哭了好吗?”
邓逸扬轻轻拍着芯儿的肩小心翼翼的安慰。随后他命邓逸卉把芯儿带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四处查探。不一会儿,邓逸卉也回来了。
“二哥,你盯着茶壶看什么?”
邓逸扬没有说话,取了一个茶杯把那茶壶里的汁液倒了一些出来。
“这分明是雪梨炖冰糖,可是它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对。”
“嗯,对,这里面肯定有端倪,我们把这茶壶收好,明天一早找个大夫出去验验。”
“好。”
冷风中孟璃菲和俞艳一路疾驰,往琼花阁的方向去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大意,明知道那个补品里面有别的佐料,却还忘记收回来毁了,真是该死。希望我们现在去不会太晚,不然你可是万死难辞其咎呢!”
孟璃菲一边走一边教训俞艳,俞艳连大气也不敢出。
“对不起小姐,都怪我不好。”
“好了,快点过去看看吧。”
一踏进北苑,俞艳就大声叫喊,说什么有鬼啊!原来她是看到琼花阁的灯亮着,而且还有个人影在不断摇晃,这回连孟璃菲也被她吓得不轻。
“小姐,现在怎么办?”
俞艳躲在孟璃菲身后,吓得说话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又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可是可是,我们的确做了……”
“闭嘴,你只要咬定看到褚落杀人就行了,那个茶壶就由它去吧,这么多的证据,想来邓逸扬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孟璃菲手捏的紧紧的,强逼着自己镇定情绪。
“哦,小姐放心,我一定办好。”
“好了,我们回去吧。”
寒风呼啸,夜色苍茫,一夜就这样在邓逸扬的忐忑不安中度过,他整夜难以安睡,只要一闭上眼褚落单薄的身姿、哭泣的脸就在他脑海里浮现。那一刻他有多希望能陪在她身边,哪怕是坐牢,可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许城县衙
“大胆民妇,你可承认杀害侍婢杳倩?”
县官朱辰是个满脸福相的中年男人,此刻他坐在堂上对跪在下面的褚落发问。褚落目光无神的看着地面,许久一言不发。
“落儿,你说话啊!”。
堂下观审的邓逸扬无比着急,邓镡、和楚玥也为之捏把冷汗,唯独孟璃菲在哪诡异的笑,而卫姝则是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看戏。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认罪了,来人,给她画押。”
朱辰大手一挥,立即有人拿着一份早已写好认罪书要褚落盖手印。
“慢着。”
就在她沾满印泥的手指即将要落在纸上时,一个沉稳的男声阻断了这一切。众人如梦初醒,一齐向着门口望去。是邓逸歆和邓逸卉,邓逸扬无比欢欣,邓逸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来了。
“你是何人?不要阻碍大人办案。”
一个衙役指着邓逸歆大声呵斥。
“我是你们所谓的‘杀人凶手’的夫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草率,还没有审问清楚就要定案,实在欠公平。”
邓逸歆的话铿锵有力,气的那知县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没你说话的份,证据确凿,我们只是按律执法而已。”
又是那名衙役,他说得理直气壮,就好象他才是知县一样。邓逸歆轻蔑的一笑,当然朱辰也看出了邓逸歆眼里的蔑视之意,于是开口对着那衙役怒骂。
“不知死活的东西,本知县没让你插嘴,下去。”
在他的怒喝下那名衙役识趣的退到一旁,嘴里还念着‘是是是’,样子十分滑稽。
“这个案子证据确凿,刚才你们府里的侍婢俞艳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亲眼看见你夫人杀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辰坚持己见,态度十分强硬,好像硬要制褚落死罪一样。
“我有话说?”
是邓逸卉,朱辰见众人非义不断,知道不能太过草率,于是点头首肯让邓逸卉说。
“大人,这是我从杀人现场找到的补品,我今早拿去验过,这里面有让人神志不清的药物。很有可能褚落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这补品,才导致现在的模样,杀人许是一场误会。”
“你凭什么这么说,现在已经有人作证看见她杀人了。”
朱辰反驳道。
“我是不是胡说,大人找个郎中替褚落一看便知。”
“对,现在还有很多疑点,褚落作为邓家大少爷的正妻,她有什么理由杀害一个卑微婢女,而使自己摊上杀人的罪名呢?况且如今褚落神志不清,这背后诸多隐情,大人如果草草结案,只会有损你的名声。”
邓逸卉刚说完,邓逸扬又接着出来帮腔。
“如果大人不彻底查清楚,我们邓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告到知事那里,不知道那是大人头上的乌纱还保不保的住。”
邓逸歆也在一旁施加压力,朱辰面露难色,显然有些动摇了。
“好了,容本知县再查查,你们今天都先回去吧,犯人收监候审。”
朱辰见邓逸歆等也不好糊弄,只得先将褚落暂时收监,一场审讯就这样匆匆结束了。随后,没有顾得上回家,邓逸歆就跟着邓逸扬、邓逸卉一起想办法救褚落。
他们先找了一个郎中,打算带他去监狱给褚落诊治。可是这次那些狱吏死活都不肯让他们进去,想到褚落那被锁链磨破的手腕,还有单薄的衣裳包裹下瘦弱的躯体,邓逸扬真气的想直接劫狱,带她远离那个黑暗阴冷的地方。可是邓逸歆和邓逸卉都拦着,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只会让褚落一辈子背上杀人的罪名。
“二哥,冷静些,那狗官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况且我们如今证据不足,也奈何不了他。”
邓逸卉耐心安慰,邓逸歆也为这件事而愁眉不展,三人刚皆是脚步沉重的往前走着,心里愁绪万千。
“二哥,你看。”
没走多远,邓逸卉突然一声惊呼,一个激灵,邓逸扬和邓逸歆都朝着邓逸卉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是张珂!她怎么会来监牢?”
“看来这次褚落被栽赃陷害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
邓逸扬和邓逸卉一应一和的说着,听的邓逸歆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张珂是什么人?你们说她和褚落这次出事有关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们先回去吧,张珂的事我们边走边说。”
“嗯,好吧。”
邓逸扬和邓逸卉把现在掌握到的信息全都告诉了邓逸歆,包括孟璃菲有意加害褚落的事实,三人在琼花阁商量计策,直到邓逸歆派出查探张珂消息的邵禹回来。
“大少爷,我已经查过了,那个张珂是知县朱辰的一个姬妾,在朱辰的众多妻妾中是极受宠的一个。”
邵禹不紧不慢的把方才调查到的信息告知邓逸歆,坐在一旁的邓逸扬、邓逸卉也听着。
“这就对了,这个知县这么草率的想了结此案,一定是张珂做的怪。”
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邓逸卉得出了答案,邓逸歆和邓逸扬都表示赞同。
“照这样分析看来,张珂和孟璃菲很有可能连成一线了,这两个女人虽然相识不深,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也足以使她们联手了。”
邓逸扬的猜想让整个事件逐渐变得清晰明朗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也变的好办多了。
许城凤晏酒楼
一个僻静的上等客房里,邓逸歆和朱辰围桌对坐。
“知县大人,我敬你一杯。”
说着邓逸歆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他这样的豪气让朱辰为之一震。他擦了把汗,将那酒灌了下去。
“朱大人,您有个妻妾叫张珂是吗?”
面对邓逸歆突如其来的发问,朱辰一怔,显然没预料到他会知道这些。
“是,不知邓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和她也算是旧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