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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抚平。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责怪这个,责怪那个了,好好说不行吗?”
卫姝有些看不过去了,事情她也大概弄懂了,不过死的是两个她本就看不顺眼的人,她当然还是袒护侄女兼儿媳的孟璃菲。她走过来,扶起跌倒的孟璃菲,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
“娘,你怎么还是这么是非不分呢?现在是死了人的大事,这是要坐牢的。”
邓逸卉气不打一处来,到了这个时候卫姝还袒护凶手,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公然顶撞母亲。
“卉儿,不得放肆。现在都先不要争吵了,你们让死去的人如何安心啊!”
邓镡身体颤颤巍巍的从邓逸扬身边走过来,强忍着悲伤,要大家别再吵嘴。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其他人自是再不敢多说些什么。
邓逸歆擦掉眼泪,抱起褚落渐渐冰冷僵硬的身体,慢慢往门口走去,后面已经有人抬着邓逸扬回了北苑。
在一群侍婢的帮助下,很快为褚落净身换衣服,此间邓逸卉、邓逸歆、芯儿一直不离左右。每个人的眼眶里都蓄满泪水,一场喜事突然变成白事,这个家从此变得支离破碎。
褚落安静的躺在床上,毫无声息,她笑靥如花,柳眉纤细,面色粉白,就像睡着了一样安宁。
“落儿,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呢!”
邓逸歆跪在床前,看着褚落绝美的容颜,握着她冰冷的柔荑,眼泪慢慢滑下,连续不觉。他把褚落的手贴在自己脸庞上,凝望着她的脸说的无比哀伤无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动的落泪。
“哥,不要这样,我想褚落她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还有她说了她原谅你了,你听到了吗?”
邓逸卉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上前轻轻拍着邓逸歆的肩膀柔声安慰,于此同时她也是泪落连珠。
“卉儿,你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她只是睡着了,天亮了她就会醒来,是不是?”
邓逸歆一下子回头,握着邓逸歆的手不断摇晃,他多希望褚落还在身边,可是他这样的自欺欺人,让邓逸卉更加难过。
褚落的离去,邓逸歆的心也在这一刻死了。
邯筠轩里灯火通明,紫色的轻纱静静飘飞,越过那一层层的纱幔,一个巨大的床上,邓逸扬一身洁白整齐的衣衫,青云般柔美的黑发,剑眉横斜,他俊逸出尘的容颜上笼罩着一层惨白。他宁静的闭着双眼,嘴角还漾着难以言说的笑意。
楚玥坐在床边,静静的、久久的凝望着他,这个她曾用尽一切力气去爱的男人。她伏在他胸前,轻轻的抚摸着他若刀削一般完美的脸庞,她终于可以紧紧的拥抱着他,再也不会被拒绝,再也接收不到他冷淡的眼神。
许久,她浅浅的笑了,带着别人难以了解的情感。
狂风怒吼,敲打在门窗上噼噼啪啪作响,一个不安宁的夜就这样悄悄过去。当破晓惊天,整个邓府看上去就像被侵略过一样,树断了好几棵,连花儿也在一夜间凋谢,平日里碧波荡漾的池水上漂着一层尘土,地面上到处都是沙石。白色的灯笼在府里各处升起,下人们已经开始在布置灵堂了。
“落儿,天已经亮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邓逸歆傻傻的看着褚落安详的睡颜,痴痴的叫她,只可惜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只字片言。然后,他哭了,晶莹的泪珠不断从他漆黑的眼眸中滑落,一滴滴跌碎在褚落冰凉的手上。
大厅之上,邓镡、卫姝坐在主位,邓逸歆、邓逸卉分站两侧,而孟璃菲和俞艳局促不安的站在堂下。
“昨晚大夫已经替扬儿和褚落看过了,确信他们是中毒身亡,但是始终查不出他们中的是何毒。菲儿,昨晚卉儿说是你下的毒,你对此可还有话要说?”
邓镡说话的声音严肃低沉的摄人,才一夜而已,痛失爱子,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孟璃菲明显有些心虚,毕竟她确实实行过想要害褚落的计划,可是面对如今死了两个人的局面,她也难以解释其中因由,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菲儿,你不要怕,有姑母给你做主,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
卫姝不忍见孟璃菲受委屈,及时出来体她说好话。
“是,禀告姑父、姑母,菲儿确实有过想要害死褚落的想法,所以昨晚的宴会上我在褚落用的酒杯上淬了毒。可是你们也看到了,那杯子被卉儿打破了,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嗯,我能替小姐作证,那个杯子就是我做的手脚,绝对没有再做别的任何事情。”
孟璃菲慢慢的跪倒在邓镡、卫姝面前,将她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跪在孟璃菲身边的俞艳急忙出来辩解。
“主仆两个狼狈为奸,不是你们还有谁会害落儿?”
邓逸歆气的口不择言,当着卫姝的面把孟璃菲骂的狗血淋头。
“我是恨她,恨她抢走了你所有的爱,就算我绝对有理由害她,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要害逸扬呢?”
孟璃菲提出这个疑点,邓逸歆也无话可说。邓逸卉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孟璃菲是没有理由害邓逸扬。她沉思着,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一件事起情。
昨晚换酒杯来的好像是楚玥的侍婢玉华,这件事会不会是她做的?而真的和孟璃菲无关。可是若真的是她,害死褚落绝对有理由,可是杀死自己的心爱的夫君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想着,邓逸卉觉得还是去一趟邯筠轩比较好。
“爹、娘,这件事情疑点颇多,我们还是不要再纠缠了,快点把二哥、大嫂的丧事办了才是正经事。况且,我们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家人,若是再捕风捉影的责怪表姐,迟早我们这个家会散的。”
邓逸卉这番话算是说到了邓镡的心里,他一心只想家人都能开心快乐,邓逸扬的逝世,他心里更觉愧对唐娟。如今发生这等惨剧,他实在不愿意看见再有人被牵扯进去,遂点头应允了邓逸卉的意思。
卫姝一看孟璃菲不用再受到猜测和质疑,也是满面欣喜的答应了。唯独邓逸歆还如芒刺在背,心中除了对褚落深深的眷恋和惋惜,就是对孟璃菲深入骨髓的恨,他看孟璃菲的眼神都犀利的好像能杀人一般。
出了大堂,邓逸卉飞奔至邯筠轩。敲了半天门,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邓逸卉遂推门而入。一阵风吹来,纱幔飞舞轻扬,层层叠叠,挡住了视线。
“二嫂……二嫂……”邓逸卉轻声呼喊着,她纤细甜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绕了一圈,没有看到楚玥影子。于是,邓逸卉移步到了灵堂。
又一天浑浑噩噩的过去,邓逸歆和楚玥整天守在灵堂上,不愿离开半步。滴水未进,到了傍晚的时候,楚玥终于累的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而邓逸歆也心力交瘁。下人们把他们送回北苑歇息,唯有褚落和邓逸扬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沉睡。
又起风了,虽然没有昨日那么可怕,但是风势依然不可小觑。房檐下,洁白的灯笼被风吹的左摇右摆,一刻也停不下来。风呼呼的吹着,灵堂周围似乎还隐约听到凄婉哀怨的悲鸣,闻之顿觉毛骨悚然。
夜半,一个曼妙的女子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灵堂上。她对着那两口棺木望了许久,终于拿起熊熊燃烧的烛台,在帘子上、棺木上点燃星星点点的火苗。在巨大的风势下,大火迅速蔓延,燃烧了整个灵堂。
人们在房屋震天的坍塌声中惊醒,当众人赶赴灵堂时,那里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熊熊烈火演化出无尽的呛人的浓烟,而且火势还在继续肆虐的蔓延。
邓逸歆发疯般的要冲进去,好几个仆役拉着,他不断的呼喊褚落的名字,眼泪汹涌而下。终于喊得声嘶力竭,哀伤过度而再次昏厥。卫姝寸步不离的守着邓逸歆,她第一次感觉到那么无力,儿子的伤痛她一点也分担不了,她第一次希望褚落不要死,因为褚落的死让她心爱的儿子也一同死去。
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谁的悲伤难过也不会使它停止升落。
灵堂被烧的一片焦黑,里面的东西随之而毁,褚落和邓逸扬的死就这样落幕,一切都恢复到以前的平静。只是邓逸歆却俨然变了一个人,他终日沉默,不管谁和他讲话,他都不会开口说一个字。
日子就这样慢慢流逝,几个月后邓逸卉也嫁了人。
“二嫂,我回来看你了。”
邓逸卉来到楚玥身边,看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嗯,卉儿回来了,和新婚夫婿过的可好?”
“二嫂,你又取笑人家了。”
“怎么会?我的卉儿过的幸福我才最开心啊!”
“二嫂也是,小宝宝再过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你打算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啊?”
邓逸卉俏皮的笑着问道。
“嗯,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个女儿就叫思落,如果是个男孩子就叫念扬。”
楚玥一脸宁静幸福的抚摸着独自,这个问题她脱口而出。
“很有意义嘛!真不知道,二哥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
“还记得那天在灵堂上我对你讲过的那些话吗?”
“记得。”
“相信我,他们一定过的很幸福!”
楚玥淡淡开口,两人再次会想起那日的情景。
一个巨大的‘奠’字,黑白分明,两口精细的楠木棺材刺痛了邓逸卉的双眼。这纯白的丧葬用具,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邓逸卉昨晚的悲剧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慢慢的,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去,还没到棺材跟前,泪水依然模糊的双眼。浑浊的视线中,一抹白色的妍影出现在了邓逸卉的眼眸中,是穿着丧服跪在棺木前哀悼的楚玥。
“二嫂,节哀顺变!”
邓逸卉扑通一声跪在棺木前,对着楚玥说出安慰的言语。
“你也一样。”
楚玥疲惫的抬起头,看着同样憔悴的邓逸卉细细安慰。
“二嫂,我想问你,为什么他们突然会死?”
面对邓逸卉毫不掩饰的质问,沉默许久,楚玥才开口说话。
“你觉得他们在这个牢笼里还能活多久?”
楚玥声音低沉,但是哀而不伤。她一边烧纸,一边同邓逸卉对话,表情冷漠黯然。
“什么意思?”
邓逸卉不可置信的看着表情淡漠的楚玥,不明白面前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们深爱着对方,但是现实将他们生生分离,他们在这里一天天煎熬,身心饱受折磨,且危急四伏。你大哥能给落儿无尽的关怀,却给不了她心灵的依靠,而且孟璃菲想置她于死地,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你二哥在我身边也一样痛苦,他要的我永远给不了。”
楚玥低声诉说着这些不为人知的事实,原来她才是最懂邓逸扬和褚落的人。
“就是因为他们活的不快乐,你就要剥夺他们生存下去的权利吗?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邓逸卉越听越气,她实在难以理解楚玥的行为,不一定帮他们脱离苦海,就要结束他们的性命啊!
“我有说过他们死了吗?”
楚玥的反问让邓逸卉一下子陷入一阵莫名的兴奋中,难道他们没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
“是,你猜对了,他们没死。我给他们吃的只是一种会让人气息全无、仿若死人的药,一般的大夫根本验不出来。我就是借助这次的机会把他们送出去,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没有痛苦的旅程。”
“原来是这样,都怪我不好,误解你的一番用心良苦了!”
终于,这番交心之后,邓逸卉也一扫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