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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玥许久未开口,曦冉望着苍茫的远山,诉说着他对褚落的感觉。
这场情感战争,还没有开始她就败了,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心意,也没有被拒绝,就这样结束了。楚玥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坐在那里无比伤心,她的泪还是静静落下,‘希望夜色能帮她隐藏她的秘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好想找个地方,给自己汹涌的眼泪寻个释放的出口,她想好好品尝他带给她的痛。
“嗯,她是天下最美妍的女子,堪称惊世。”
许久许久,楚玥才慢慢抬起头,明亮的眼眸对上曦冉优美的侧脸,轻声言语。而他依然望着远山,此刻他心里还是只有那个洒脱的她吧!
“你知道吗?我好像每天都看到她,看到她无忧无虑的笑。”
听到楚玥说话,曦冉突然回头,手搭在她的肩上笑意大盛。
楚玥无声的笑了,满含苦楚。
他大概没有看到她的泪吧?
这样最好…。。
第四章 难以忘记的伤痛
曦冉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守门的家仆看见他毕恭毕敬的行礼。穿过寂静的前庭,他径自向后堂走去。
幽深寂静的长廊上,他健步如飞,这个地方他住了十八年,再熟悉不过,就是闭着眼睛也行走自如。
“二公子。”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转身回望,是他的书童青贺。
“有事吗?”
青贺急匆匆的向这边过来,似乎很急。
“大公子,在花园等你。”
“我知道了。”
说着他继续向前走去,穿过曲折回环的长廊,终于看到了花园里那个孤单的背影。
“大哥。”
曦冉大步走到那个男子身旁,在他对面的石椅上走了下来。
“逸扬,我们兄弟许久未见,来,今日痛饮一番。”
说话的男子正是邓逸歆,邓逸扬的同父哥哥。
“今日怎么有如此高的兴致,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邓逸扬低头为两人分别倒了酒,言语间并未抬头。他们二人平日里关系是不错,可是他已离家一年有余,今晚第一次回家,哥哥从何得知?还派了青贺等着接应他!有点不寻常…。。
“嗯,是有高兴的事情,你猜猜看是什么事情?”
邓逸歆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笑容中有些许阴鸷神秘,竟是有种猜不透的玄妙感觉。
“生意大成?”
邓逸扬纤细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神定格在明亮的月光上琢磨了一下,抱着试试的态度猜测道。
“不是,是比这还要令人开心的事。”
邓逸歆闻言撇撇嘴,摇头否认,同时给出一些提示。
“莫不是找到喜欢的女子了?”
邓逸扬做出更大胆的假设,即使从没听说过哥哥对除了生意以外的事情感兴趣。
“对。”
这一次邓逸歆爽朗的大笑几声,点头称是。
“是哪家女子?哥哥打算何时娶回来?”
“我想过不了多久就能娶到她了,至于是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那弟弟我提前恭喜哥哥了。”
邓逸扬端起面前的酒杯,和邓逸歆相碰一饮而尽。
两人喝的尽兴,知道夜深了才各自回房去睡觉。
微醺的酒意下,邓逸扬躺在床上,竟是深夜难眠。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射过密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起身轻轻倚在窗前,侧脸竟是那样忧伤。这个地方他一年未归,若不是还有牵挂,他实在不想回来。虽然这是他生长的地方,承载了他十七年的回忆,但却是个曾经令他心死的地方。
他无法忘记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没办法忘记母亲在她怀里咽气,他没办法和害死母亲的凶手同居一个屋檐下。
清冷的月华投进屋子,那些桌椅器物抹出一道道黑影。他未掌灯,黑暗中一切都那样静谧美好,闭上秋水明眸,仿佛还看得到那个顽劣的女子追着他打闹的情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呼吸也轻如蝉翼。她就像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让他从不愿再相信任何人的心从悬崖边解救回来,因为有她,他不再那么绝望,渐渐拨开阴霾,重新看到希望。
他就这样久久地矗立在黑暗之中,不知为何竟是一夜难免,天快亮了他才托着疲惫的身躯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一个女声将他硬生生从梦中唤醒。
“二哥,你在里面吗?”
那女子一边喊还一边敲门,邓逸扬在敲门声中悠悠转醒,他掀了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去开门。
门扉轻启,一个素衣少女映入眼帘。她仪容不俗,身材娇巧玲珑,一双桃花眉眼似流风回雪,看上去很舒服。此人正是邓逸扬的异母妹妹邓逸卉。
“卉儿,有事吗?”
邓逸扬此刻还是一身宽松的素色衣衫,发丝稍显凌乱,睁着惺忪睡眼,模样俊秀飘逸。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睡,爹娘知道你回来,正等你吃饭呢!”
邓逸卉见哥哥想当年一样这般随心所欲,语气不乏担忧和责怪。可是邓逸扬听着这个‘娘’字眼里瞬间没有了笑意。
“你先去,我等会儿就去。”
他强忍愤恨的情绪,严肃的说着,没让邓逸卉看出半点端倪。
“好。”
说着邓逸卉便转身跑了。邓逸扬回房换衣洗漱,随后也赶紧过去。
踏进后堂,一张摆满珍馐的大桌映入眼帘。席上邓逸扬的父亲邓镡坐在主位,年越四十的他看起来比同龄的人略显苍老,两鬓斑白,脸庞上也出现了丝丝细纹。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着装雍容的中年女子,此人便是邓逸扬的嫡母卫姝,她的旁边还有方才见过的妹妹邓逸卉。邓镡的右下方还坐着一位英武不凡的年轻男子,他身形修长、容貌俊美,正是邓逸扬的大哥邓逸歆。
“二哥,快来。”
邓逸卉见邓逸扬进来,马上起身过来迎他。邓逸扬给邓镡和卫姝行了礼,便挨着邓逸歆坐了。
“你还记得这里是你家啊?”
邓逸扬正在为如何开口解释让众人久等的原因,不料卫姝却先开了口,一出口言语中便尽是对邓逸扬的不满和讽刺。
“娘批评的是,是儿子不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人了解邓逸扬心中有多难过。她的母亲唐娟是邓镡的妾室,为人亲善和蔼,虽然备受邓镡宠爱,但是嫉妒心极强的卫姝确实容不下她。平时对多加刁难不说,就是唐娟的死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这个做什么,他这不是回来了嘛!娘亲离世,他需要时间调整也是应该的。”
邓镡瞥了一眼旁边的卫姝不满的说道。
“娘,二弟回来,我们一家团聚比什么都好。”
邓逸歆也站出来维护邓逸扬。
这父子俩成心和她做对,她还没说什么,就都来指责她的不是了。卫姝坐在那里脸色苍白,提起筷子自顾自的夹菜。
“娘今日打扮的真漂亮,比那双十年华的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邓逸卉见娘亲生闷气,赶紧乖巧的称赞,还不时给卫姝夹菜。
“你这女子真会哄人开心。”
卫姝闻言脸上渐渐绽出一丝笑颜,到底还是被邓逸卉哄开心了,席上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逸歆,近来生意做得如何让?”
邓镡轻呷一口花茶,轻描淡写的问道。
“还行,凤城那边还有些事情,就快处理好了。”
邓逸歆放下碗筷,认真的回答。
“嗯,你也别太操劳,注意身体。”
邓镡关切的说了几句,邓逸扬一言不发,安静的吃饭。
“谢谢爹关系,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邓逸歆十八岁的时候便请父亲为他投资,从此开始了他的经商之路,四年来兢兢业业,也为邓家积蓄了一笔不菲的财富。他从小早慧,聪明伶俐,做事稳重可靠,虽然在诗书方面颇有造诣,但是最后毅然选择了从商,对此邓镡也十分支持,他对三个子女一直十分尊重,凡事都随着他们的性子,就连幼女邓逸卉年方十九却还因没有找到如意郎君而待字闺中,也未曾说过她半个不字。
饭后,邓逸扬独自回了他住的西苑,在这个家里最开心的时刻就是这样一个人静静呆着,没有人来打扰。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褚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是不是还是整天想着要出去玩?
这天邓逸扬饭后突然起了兴趣,提笔作画。
他剑眉轻佻,神色专注,笔下生风般飞快的的在纸上落笔刻画,不一会儿画作就成型了。画上夕阳西下,远处山河苍茫,树涛阵阵,一片宁静祥和。落霞满湖,一个黄衣少女坐在船头,凝神遥望远方。船只无所依托的在湖上飘荡,晚风中那女子素衣轻扬,脸庞上恬静纯真的笑容美的让人心醉。
邓逸扬放下画笔,对着刚完成的画作仔细端详,许久他唇角笑意荡漾,喜上眉梢。恰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邓逸扬抬头望去,竟是邓逸卉。
“卉儿,你怎么来了?”
邓逸扬赶紧用书本将那画遮盖起来,不想让人看见,连话都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我邓逸卉不能来看哥哥吗?
“什么东西啊?不让我看我非要看。”
邓逸卉观察到了邓逸扬的刻意隐藏,不满的撅着嘴走了过来。她随手取开遮在画上的书,看到画的那一瞬间方才随意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惊讶。
“二哥,一年不见你的画艺比以前精进了不少啊!”
邓逸卉看到画中栩栩如生的美人,惊异的称赞哥哥。
“呵呵,还是那样,这一年我很少提笔作画了。”
“不会啊,这个女子真的很美。画的这么用心,是二哥喜欢的女子吧?”
邓逸卉不禁发挥想象猜了起来。
“才不是呢,休要胡说。”
邓逸扬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他有些恼怒的嗔骂,言辞也没了方才的温柔,没想到邓逸卉不经意的一句话竟引起邓逸扬不小的反响。
“不是就不是嘛,你干吗这么激动。”
“哎…。还怪我,是你先胡说的。”
“不对不对,哥哥应该让着妹妹。”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说着说着两个人便争执起来,就像小孩子吵架一般。上一代的恩怨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兄妹情谊,如此的难能可贵。
楚府
楚玥正在房间里读书时,她的近身侍婢曼津交给她一封信。接到信楚玥只是瞟了一眼,就在曼津准备出去的时候,楚玥叫住了她。
“可知是何人送来的?”
那信封之上空无一字,却指明是给楚玥的,所以她有此一问。
“信是守门的阿江给我的,据他说送信的是一个仪容俊美的青年男子。”
曼津有理有据的回答,就和她的主子楚玥一样温淑娴雅、进退有据。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直到曼津出去后轻轻合上门,楚玥才才开了那封信。
今夜子时,南轩桥上,不见不散。
曦冉
此信字迹苍劲有力,虽然只有寥寥数字,却让楚玥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他要见她,就在今晚。
黄昏之时,楚玥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匆匆出门。和往常一样,她未带一个家仆,单独去见他。
当他到南轩桥时,曦冉已经到了。他坐在桥栏杆之上,发丝轻扬、衣袂飘飘。他的目光似是定格在某个事物上久久凝望,又似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简单的在沉思些什么。他的身影仿若展翅的雄鹰,潇洒到无以复加。
她就这样站在桥下凝望着他的侧影,浅浅的笑。他似有所觉,回头见她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交汇,他起身迎她,她轻移莲步,慢慢向他走进,眼里笑意盎然。
“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