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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诉安塔,便和狂风追了过去,然后,在日漏之地,我们遇上了狼群,我们杀了那群狼,可是,狂风也倒在了我的怀里。然后,火焰和冰熊他们从冰山后面走了出来……”
老酒的手猛然一紧,不觉将她抱进了怀里。
抬首,伸出一根手指抹去了老酒脸颊上的泪花,狂徒却是笑了出来,低笑着道:“是啊,你看,我多蠢,是吧,你一听就明白了的,我当时却是一点都不明白,我还狂叫着要他们救救狂风,我还跟他们说快走,这里有狼群,狂风拉住了我,他吻了我,他说,我是最好的安塔,他说,他够本了,他死了,就这么死在了我怀里,可那时候,我在火焰脸上看到的却是得意,第一次,我觉得她好丑!我觉得她玷污了火焰这个名字。”
从脖子里勾出了一个皮囊,狂徒轻抚着那上面陈旧的纹路道:“我无法带狂风的身体回来,我只能如他所愿挖了他的心脏,然后独自回了族里,然后,我向祖母提议,我要和火焰一起,不带任何装备没有食物和水,过辰海,谁能过辰海,谁就是当之无愧的安塔继承人。”
“辰海?”老酒心里不觉一痛,轻声道:“那时候,你多大?”
他听说过辰海,那是一片冰雪常年不化的盐碱地,经年吹拂着大风,那片广袤的不毛之地没有任何生命和补给,那是最强壮的战士也害怕的死亡之地。
不带任何食物和水……
“十五岁。”狂徒轻笑一声道:“我过了辰海,可是火焰,在入口处便放弃了,她连辰海的盐碱地都不敢进入,可是,却害死了我的狂风。”
“我出了辰海,得到全族人的认可,然后,在病床上,我听到了火焰和冰熊说的话,火焰要冰熊毁了我,她说,我当着全族的面让她丢脸,她要冰熊上了我,她跟冰熊说,说我喜欢冰熊,只要冰熊开口,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的对他好,然后当他抛弃我之时,我就会成为全族,不,是整个北海之地的笑话。”狂徒坐起了身,转身面对着老酒,脸上所有的迷茫和醉意全部消失,平素那张狂豪爽的脸上只有森然的冷意,轻声道:“我杀了火焰,在我的营帐里,病床前,当着冰熊的面,杀了火焰。”
“狂徒……”老酒不觉轻吟了一声,只觉得心头如同针刺一般的痛了起来。
他伸手,想去抱住她,却被狂徒轻轻拂开,转开脸,狂徒轻叹了一口气道:“所以老酒你看,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我杀了亲姐姐……祖母暂时去掉了我的安塔继承人之职,后来北疆城出事,我去警告柏子衿又跟着柏子衿他们在一起,然后,摩摩族的安塔之位便被别人抢走了,然后,我又带人杀了回去,将那位置给抢了回来,老酒,我让族人迁徙到北疆,可是,我的祖母却不愿意离开,冰熊也不愿意离开,冰熊说,他要替那个人守护住我们的祖地,要替火焰守护住祖母……”
老酒一把抱住了她,打断了她那好似快要哭出来一般的声音,低声道:“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个臭女人!错的是那个混蛋冰熊!你没错!你已经替你的族人做的够多的了,你那么拼命的守护住他们,你是最好的安塔,最称职的安塔!狂徒,我们去看看吧,看看你的祖母,她一定不是怪你,她一定是为了你着想,狂徒,好姑娘,不要责怪自己,你没错……”
“祖母其实一直爱着火焰,一直爱着她,做安塔,要牺牲的东西太多,祖母舍不得……”狂徒眼角的泪终于流了下来,低声道:“可是,我爱祖母啊,我一直那么努力的,只是想得到她的承认……她是我最爱的人啊……”
老酒吻住了她的唇,将那令人心碎的声音给堵了回去,一边快速的扒掉了她的衣服,看着那健硕身体上横七竖八的伤痕,那些每一道都显示出当初多么惊险的伤痕,老酒将她压倒在地,轻声道:“你看,你身上每一道伤痕都是为了族人,都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得比你更好!你祖母一定也知道的,你说过,她是那么睿智的老者,她一定知道!狂徒,别为了不在乎你的人伤心,想想我们,想想我,我的好姑娘……”
狂徒的眼睛眨巴眨巴,带了一丝嘶哑道:“想你什么?”
老酒不觉一笑,低头再度吻上了她的唇,低声道:“想着,怎么吃掉我,怎么欺负我,怎么折腾我,随便怎样都好,狂徒,明日我们再去猎只雪貂吧。”
“雪貂?”狂徒从嘴角发出了不解。
“恩,雪貂皮柔软,不会伤皮肤,到时候,我给你做一件衣衫。”老酒轻声说着,将吻从嘴唇延续到颈脖,然后顺着那些伤痕吻了下去。
雪貂皮做的皮囊可比那不知道多少年的旧皮囊好看多了,恩,你胸口的位置可比腰带上要舒服!
“老酒,我很坏……”被他吻到隐秘之处,狂徒不觉身体一紧,连声音都带了呻吟之意。
“恩,我就喜欢你坏,我就喜欢我的好姑娘坏坏的对我!”老酒抬起了她的一只腿,带了轻笑道:“我的好安塔,你可要好好的疼我。”
☆、第349章 北海4
北地的冬季,空旷而荒凉,只有冰天雪地和凛冽的寒风。
荒原已经被厚厚的白雪覆盖,茫茫然的一片,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天色微明,已将近极夜,白日的时间非常短,昏暗的天色为荒原上洒下了最后的亮色。
在那亮色中,一行雪狼从南边疾驰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线明显的痕迹。
吁的一声,狂徒双腿一夹雪狼的肚子让雪狼停了下来。
“有情况?”将身子缩在她背后的老酒抖抖索索的问道。
狂徒摇摇头,脸上神色却更显凝重。
太安静了,荒野的冬季的确是安静,但是,在这片白色荒漠的下面,其实还存在着许多的生命。
那些在雪层下面冬眠的动物们,等待春季破土的植物,还有流动的水流。
如今,却是一点痕迹都无。
“我们在这里宿营吗?”孤狼策狼上前问道。
太阳马上就要落下,荒野上会刮起旋风,夜间视线不明,碰上那种旋风,人很容易走散。
“不,我们加快点速度,去冰间湖。”狂徒拍了一下雪狼的头,要雪狼往东北方向前进。
孤狼的唇角不觉翘了翘,对缩在狂徒身后的老酒竖了下拇指。
老酒的眼角抽了抽,抱着了狂徒的腰,将身子紧紧贴在狂徒那带了火性灵力温暖的身躯。
其实,她一直都想回去的,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台阶。
狂徒回头看了孤狼一眼,在孤狼尴尬的将那竖起的手指转而去摸自己的鼻子之时道:“凌风应该没有降临在此处。”
孤狼一愣,让雪狼加快了些速度赶上狂徒问道:“怎么?”
“凌风是火之祭女,她所到之处,生命无不为之欣喜欢蔚,但是,你看,这里这一片死寂。”狂徒皱眉说道,顿了一下,大声道:“跟紧些!大伙小心些!”
孤狼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对身后一挥手,让队伍紧密聚集起来,往冰间湖而去。
*
北地的冬季到处都是积雪,但是在荒野和日漏之间却有一片常年不冻的湖泊,湖泊不大,却是北地动物们渡冬的最好之地。
而北海众族也遵循古老流传下来的风俗,绝对不会在冬季和春季对在冰间湖渡冬繁衍的动物下手。
这两个季节,是人类和动物们和平共处的季节。
而穿过冰间湖,便是雪狼的聚集地日漏。
往常到了这里,雪狼们都会非常兴奋,但是这次,在将要靠近冰间湖之时,雪狼却停住了脚步,带了不安和惶恐的打起了转。
狂徒轻抚着身下的雪狼王,打着呼哨安抚着它,雪狼王发出了焦躁的叫声,爪子不断在地上轻刨着,就是不往前走。
狂徒的心里的不安越发扩大起来,雪狼是北地除了冰熊外最凶悍的动物,她骑的这头雪狼王体型巨大性子剽悍,便是遇见冰熊都要扑上去一战,但是,现在它却惧怕起来。
跳下雪狼,狂徒对也想随后跳下的老酒道:“你和雪狼一起退回去,在我们刚经过的那个地方驻营。”
老酒看了她一眼,唇角一裂,毫不犹豫的滑下雪狼的背,弓着身子道:“我和你一起。”
“老酒!”狂徒历喝一声。
老酒将头一缩,嘀咕道:“我才不会走的,你自个说的,要我不要离开你。”说完,又得意的将语气加重道:“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离开!”
被赶上来正一脸备战的凝重和兴奋的狂战士们全体猛然嗖的一下看过来,狂徒的脸不觉微微一红(也许是黑),低声喝道:“别乱说,快走!”
“这里有危险对吧,我好歹也有土盾,你不用担心我。”老酒眼睛都眯了起来,声音里带了笑意的道:“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狂徒皱着眉瞪着他,见他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无赖模样,脸上满是恼怒,心底却不觉泛起了一丝暖意,转头道:“那好,你跟紧我。”
老酒贴近了她的身体,在她体温的温暖下脱了手套,金黄的光芒从他手中泛起,化作了一片片坚硬的鳞片护甲覆盖上了狂徒以及狂战士们的身体。
自从知道灵力可以激化出来后,摩摩族的战士和希亚族战士成了第一批挑战者,可是他们激发出来的多是火水金攻击性灵力,防御性的土性灵力却是非常稀少,治愈性的木系就更少了。
这也是老酒能最后死皮赖脸的跟着狂徒一起前来的原因,他的战斗技能比起狂战士来说完全不值得看,但是他的护甲之力,却是可以和老虎相媲美。
给全部的狂战士带上护甲之后,老酒对狂徒得意的一笑,赶紧将手套带起来,然后缩起了脖子,退到了狂战士们身后。
狂徒看了他一眼,转身之时手中的战斧已经呈现攻击状态,对雪狼王打了一个呼哨,便欲向前。
雪狼王一口咬住了她的衣角,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
狂徒轻拍了下它的头:“我知道,前面很危险,但是我必须去看看。”
冰间湖离摩摩族营地还有些距离,但是因为它周围的温暖和丰富的动植物,这里也成了摩摩族的避难所。
如果摩摩族的营地出了事,那么族人最先选择的避难地,应该就是这里。
无论如何,她得去确认一下。
雪狼王发出了低低的吼叫声,仰首对其他的雪狼长啸一声,在其他雪狼一步步的退后之后,用头抵了抵狂徒。
“你要跟我去嘛?”摸了下雪狼的头,狂徒唇角不觉浮起了一丝笑意,低声道:“不用,你和它们一起,在这里等我吧。”
雪狼王摇摇头发出了呜咽般的声音,头在她手心上蹭了蹭,弯腿蹲在她面前,示意她上去。
“你要我和同生共死吗?”轻声低喃着,手抱住了雪狼的脖子,狂徒不觉看向了日漏的方向。
那里,她失去了狂风,捡了失去父母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雪狼。
揉了一下雪狼王脖子上的厚毛,狂徒向前走去,手中的战斧带起了鲜红色的火焰。
*
没有雪狼,行走在雪地之上便要困难许多,不多时,暮色也沉了下去,天完全黑了,风带了呼啸之声吹了起来。
随着寒风而来的,是比雪更冷的雪流,那是风速高达200公里时速的狂风吹起没有结冻的积雪而形成的漫天雪雾。
能见度为零,众人紧贴的靠着队伍里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