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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在下面见官家这般举动,已知端的。他听说官家要提拔秦风,心中正自懊恼,只是童贯等人如此作为,他也不好反驳。更兼自己方才挨了训斥,此时也需韬光养晦。比及看到官家的动作,他陡然醒悟,眼睛亮了一亮,低头思量片刻,随即出班大声奏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徽宗微微一愣,争吵的双方也都安静了下来,互相对望,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彼此间气哼哼的。
高俅此时双眼放光,看着道君皇帝道:“陛下,臣也听说过八方武馆馆主秦风的名头,此人确有一身好本事。臣属下有禁军教头赵如龙,在军中也算得上一把好手,曾与其比试,结果吃了大亏。臣以为,秦风当用,但不能立时大用,可让此人到殿帅府当个教头,又或是提拔一个提辖,在军中立些功勋,依着军功提拔,也就是了。”
高俅此言一出,知道他和秦风关系的人,心中都是微微一动,高太尉好算计啊。秦风若是到了他手底下,还能有好?不怕官,只怕管,他真是好算计啊。
第一卷 第十章好汉(上)
秦风不知道因为他的事情,朝廷已经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或许应该叫小地震更为合适,因为他已经涉及到了大宋的根本国策——重文轻武。
秦风此时正在头疼,他发现他低估了李师师和赵元奴的魅力了。小王庄呆不下去了。东京城那些达官贵人,已经开始派人暗地里搜寻自己的根脚了。他固然不怕,手中一条枪,纵然是千军万马,他也敢冲一冲。自己虽然比不上祖师赵云,可这宋军也比不得剽悍的曹魏强兵罢!
可赵元奴和李师师不成,她们不会什么功夫,也不会骑马,自己如何能带他们冲出去?一个杀手在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杀人的技巧,也不是无所畏惧的精神,而是审时度势。杀手不是刺客,刺客讲究一击必重,一往无前。可杀手不成,杀手的目的是生存,而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活。
秦风对自己的本领很自信,林冲在大宋朝也算得上第一流的武将,凭自己的本事,自己若和他性命相搏,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取了对方的性命。可秦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历史上的飞将吕布。吕布带了一个女子,尚且不能冲破曹军的防守,自己带了两个女人,就能冲出去吗?
他心中焦躁,留了几个心腹的弟子,和鲁智深手下的泼皮联系,自己带人便望郓城去了。鲁智深心中着实气恼,好端端的一个英雄人物,因为身边多了家眷,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委实让人不爽利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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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府上,高俅面色铁青,冷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富安,眼中腾腾的冒出火来,他身边的两个爱将,一个党世雄,一个党世英,规规矩矩的立在两旁,也不多说话,只是看着富安的笑话。
高俅气啊,他好容易在朝堂之上,向徽宗讨了旨意,要将秦风和那胖和尚调入自己门下。俗话说不怕官,只怕管,待过些日子,徽宗天子忘了他们,自己再好生炮制他们两个,以消自己心头之恨。可如今宣旨的人却说他们已经走了,连房子都落了锁,这让他如何不怒?
陆谦恭敬的在一旁伺候着,他现在很得高太尉的宠信,一条听话的狗,谁会不喜欢?他听到秦风跑了的消息,心中微微一跳,联想起前些日子两人一起喝酒时的情景,眼中已多了几许忧虑之色。
高俅斜眼间已看到陆谦眼中的忧虑,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低喝道:“陆谦,你怎么看这事?”
陆谦立刻半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道:“小的愚鲁,还请太尉明示,究竟是想要什么结果……”
高俅心中微微一动,点头道:“那秦风坏了我手下的三个供奉,若不教训他一番,天下人还以为我这太尉府好欺负。他虽然跑了,却也饶他不得。”
陆谦沉吟道:“太尉,小人和那秦风也曾有过一面之交,对此人也多少有些了解。此人一身本事,自不必细说。最难得的是,此人心思细腻,又有一股绿林之气,远非林冲这等老实人可比。”
高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下去。”
陆谦不敢怠慢,接着道:“依我观察,秦风这人的性子,倒和那些江湖豪侠相似,也是个不把人性命当回事的主。对付这样的人,地方官府是没有用的。那些捕快衙役能济得甚事,若将对方逼得急了,他真敢抽刀杀人。万一事情弄得大了,于太尉的名声也有影响。”
高太尉轻轻点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富安,呵斥道:“你先起来罢。”也不理会富安千恩万谢,复对陆谦道:“若依你这般言语,便放过他不成?”
陆谦心中一紧,急摇头道:“太尉说的是哪里话,太尉既然要收拾他,自然不能让他好过。秦风此人虽然如此了得,但他和其他的江湖人物也不完全相同,他太重感情。赵元奴和李师师都是京城的花魁,他在逃走的时候,尚忘不了将二女带走,可见他很重感情……”
说到此处,陆谦偷眼看了一眼高太尉,见对方正低头沉思,心中不禁微微一松,继续道:“依属下看来,这秦风虽然是江湖中人,若要逃跑,跋山涉水的也不好抓,但他身边带了两个女子,这就不一般了。想那赵元奴和李师师娇滴滴的,如何能受得了步行之苦?恩主要是想要结果了他们,只消派几个心腹,带上身边的亲卫,还不是手到擒来?”
高俅听罢,沉吟片刻,微微点头。他对陆谦言语中的变化很满意,对方分明是在向自己效忠。这人心思还是蛮细腻的,自己身边的牙将倒是不少,可是文武双全的却没有几个——人才难求啊。
站在后面的党世雄、党世英两个立刻道:“恩主,让我们去罢。什么棒打东京无敌手,好大的口气。我们倒要会会他,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高俅看了党家兄弟一眼,没有说话,他们兄弟两个忠心倒是忠心,可这本事真有点拿不出手。自己府上的三个供奉都吃了亏,何况他们两个?沉吟片刻,他看向陆谦,轻笑道:“陆谦,你带上三十个破虏之士,去会会秦风罢。记住,能要活的,就不要死的。”
陆谦听罢,点头去了。看着陆虞侯的背影,高俅轻叹了口气,两大花魁就这么被人带走了,自己原本还想把她们介绍给皇帝呢。天不从人愿啊,看来只能从另两个花魁身上打主意了。
不过秦风也真是个人物,京城中无数达官贵人都追求不到的花魁竟然被他得了两个,倒也算得上一个人物。如果不是你要和我作对,我真想将你收到手下,可恨……想到此处,高俅的手中青筋隐现,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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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和赵元奴面对面的坐在马车里,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对方。秦风躺在马车里面,有些尴尬的看着两女,却没有说什么话——废话,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什么?
两个女子从被秦风接出来就开始了冷战。她们虽然都知道对方和秦风的关系,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都十分出众的女子,并不太过容忍丈夫的花心。
第一卷 第十章好汉(中)
雄天德的两个八棱紫金锤悬挂在马车边上的一匹马上,他暂时客串了车把势。没办法,谁让秦风的三个亲信伴当中,他是最老实的一个。
王霸倒提这朴刀,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倒也勉强算得上威武。不过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朴刀不算是长兵器,也不算是短兵器,是步兵的武器,在骑战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如今他在马上,倒让他有了一丝失去了掌控的感觉。
牛刚是最随意的一个。他也骑了一匹劣马,熟铜棍放在了马屁股上。他坠在队伍最后面,时不时的回头打量一番来路,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跟上来,一看就是一个跑江湖的老手。
秦风身边还跟了二十来个弟子,这些弟子都是苦出身,也没有什么家室牵挂,都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早就将命卖给这个看上去很大方的师父了。
牛刚莽撞,雄天德憨厚,王霸则精明得紧,他看了看天色,向车子凑了过去,低声道:“老大,我们也要到郓城了,东京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了,我们到了郓城,却寻何处安身?”
在车上被颠簸得有了些许困意,正享受着仿佛较劲一般的两女温柔按摩的秦风眼中陡的闪过一道精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轻轻的将车帘挑开了一个不大的缝隙,向外看了一眼,轻轻点头道:“打听一下吧,我们到石碣村去。”
雄天德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老大,您好端端的到石碣村那小地方干什么去,说实话,我们也没听你说起过在这郓城还有什么好朋友啊!”
秦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淡淡的道:“问那么多做甚么,我到那里,自然有我自己的主意。你只管去就是了。”
正说间,牛刚催马赶了上来,眼中多了几丝杀气,低声向秦风道:“后面有人窥探,老大,要不要结果了他们?”
秦风眉头一皱,低声道:“你没看错?不是剪径的小贼罢……”
牛刚摇头道:“他们是斥候。小贼一般不会有马,再者也不会有那么重的杀气。他们不可能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江洋大盗不会有他们那样的素质,他们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秦风哼了一声:“高太尉倒是好性子,居然不放过我。也罢了,我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王霸沉吟片刻,低声道:“老大,此地僻静,莫不如……”说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秦风看了对方一眼,微一思量,大声吩咐道:“天色不早了,都到那边树林里去,多点篝火,暂且安歇一夜,明日早行。”那些跟在后面的手下听了,齐声应和,自去准备不提。
缀在后面的两骑探马见对方安营扎寨,极自然的收住了缰绳,慢悠悠的拔转马头,回去禀报。
陆谦此时满面风尘之色,身后跟着十余骑,穿着各一,都像是跑江湖的。若不是身上带了股剽悍的杀气,任谁都看不出他们是禁军中的精锐。在他们旁边,有十余辆小车,车周围呆着二十来号人,一个个都阴沉着脸,也是身材高大,相貌凶恶之人。
陆谦听了手下的禀报,沉吟良久,终于长叹一声,淡淡的道:“散了罢,分开走,回去禀报太尉也就是了。”
为首的一个骑士眼中寒光一闪,低声道:“太尉的意思,可是要取了他们的首级的。此地荒无人烟,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若是放弃,定然要被太尉责怪。”
陆谦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淡淡的道:“我说不打就不打,你难道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那骑士吃了一惊,也不敢多说什么,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退到一边收拾了一下马匹,和其他人三五个一伙,都散了。
陆谦嘴角带了丝不屑的冷笑:这帮笨蛋,那些人那么好杀不成?敢在荒郊野外宿营,不是陷阱,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要是为了这事搭上了性命,也忒倒霉了点。富贵,是要性命来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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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多少有些奇怪,对方怎地没有出手?害得自己白忙活一夜。自己身边的几个伴当也都有些疲乏,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