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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终究是沧州军地将领,长年的战斗让他养成了一种本能。他如同一头受惊地野兽,将手中的宝刀握得紧紧的,手望背后一抓,将背在身后的盾牌抄在了手中,口中则大喊道:“全军,结阵,圆阵!”
他没有喊“敌袭”。在这个时候喊敌袭,纯粹是浪费时间。就是白痴也看得明白,敌人来了。他的声音真的很大,就如同一头暴怒的老虎一般,沧州兵立刻聚集到一处,三十人为一队,就像是齿轮,又像是锁链,紧密的结合到一处。随着带队的队正喊出“刺…………”的命令,所有的人将盾牌轻轻的向左一挪,手中的长枪,向左侧狠狠的刺出。
这一刺,未必会见功,但上千只长枪同时刺出,起码也收走了上百条人命。夜战是最让人头疼的,双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招数,只能凭借本能,凭借经验。沧州军显然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便宜。
北军的兵器大多数都落空了,兵器砍到青铜打造的盾牌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盾牌上多了一道明显的划痕,兵器也卷刃了。只有少数兵器建功,可他们也被随之而来的长枪刺倒。
宋军飞快的变动着阵势,受伤的士兵被人带到了圆阵中央,露出的空缺立刻被替补上来的士兵填补上。整个圆阵,就如同一面盾牌,将北军的攻击牢牢的挡住。
北军连续冲击了三次,损失了数百名士兵,战果仅仅让宋军阵亡三十余人,伤二十余人。损失和战果差距太大了,最让人头疼的是,宋军的大阵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干扰,依然扎在中军大营。
北军的步卒迅速退了下去,他们刚退出十几步,便听得“嗡”的一声,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武松面色又是一变,立刻喊道:“防御…………防御…………”
用不着武松喊第二声,沧州军的阵营又是一变,三十人一队的宋军聚到一处,用盾牌将自己遮蔽得严严实实,地面上在一瞬间多了近百座金色的沙丘。羽箭叮叮咚咚的射到了盾牌上,却没有射透青铜打造兵器。除了动手晚的士兵折损了几十个人以外,宋军竟然没有什么损失。
北军并不知道自己的羽箭取得了多大的战果,他们用最短的时间,射出了三波羽箭,弓箭手随即收起了兵器,步兵又一次开始了冲锋。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三十章阴人无极限之三
北军疯了,彻底的疯了。他们的将领心中清楚,这只队伍只有三千人左右,虽然黑压压的一片,人数仿佛很多,但在战斗中,这些士兵根本不够用。他们一定是先头部队,用不了多久,宋军大队人马就会像见血的蚂蝗一般,疯狂的冲上来。到那个时候,战争的结局根本不用多做考虑。
面对北军的疯狂,沧州军陷入了苦战之中。秦风虽然克隆了希腊人的战术,克隆了希腊人的装备,却没法将手下的士兵变成希腊人中,最精锐的斯巴达勇士。斯巴达人,从一出生就被训练,他们每个人,都是最勇敢的战士,战斗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而沧州兵,不过是比较精锐的普通战士罢了。
同样的方阵,不同的士兵,取得的战果也不同。沧州军一步步的后退,圆阵被一点点的压缩,一些受伤的士兵,再也无法得到救治。在短短的时间内,宋军倒下了数百人,虽然北军为此付出了接近五倍的代价,但北军耗得起,宋军耗不起。再这样消耗下去,这三千人,怕也被北军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北军大营外,三万宋军齐刷刷的站在一起。秦风身后,跟着三员虎将,为首一人,黑袍黑甲,手中握着一杆蛇矛,正是那豹子头林冲。上手一人,一身青甲,青色披风,头戴狮盔,腰系蛮带,乃是青面兽杨志。下手那员将领,身穿火红的铠甲,披着绛红色的战袍,手中握了口大砍刀,却是那九纹龙史进。
这三员大将身后。各自跟着几员小将。林冲身后两人,乃是原凌州团练使,魏定国、单廷。史进身后两人,乃是少华山上的旧部杨春、陈达。杨志身后两人,却是欧鹏和石秀。众人之后。尽是骑兵。为首的六百骑兵,身披重甲。头戴牛角铁盔,上面地狰狞面具,将面目都遮蔽了起来。其余骑兵,皆手持长枪,身披轻甲。就像一座座雕塑一般,静悄悄的站着。
看着远方喊杀声震天的大营,秦风露出了一丝遗憾。轻声叹息道:“如果我有二十万兵马,可毕功于一役。十万兵马,还是太少。太少!”
林冲闷声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将军还是不要多想了。武二郎虽然骁勇,手上也有三千精兵,可北军势大,虽然天黑,看不清人数,可按照北军的算法,这里起码也得有五万之众。再待一会,武二郎怕是顶不住了。”
秦风眉头一拧。轻轻的笑了笑。摇头道:“乔道清此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他手下二十万人马。怕是全都动员起来了,他虽然最终目地是夺取西汤镇,但是要能有额外的收益,我向她是不会拒绝地。他既然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显然不会甘心只夺下西汤镇这么点战果。他也向毕功于一役。武松虽然不是智将,但她仍是一员勇将。他手下有三千人马,而且都是精兵,守上三五个时辰,不成问题。我不多要求,他只要坚持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史进微惊道:“北军像疯了一般,不要命似的冲击武二郎所部。若是等到一个时辰以后,那些士兵还能剩下多少?伤亡过半,武二郎能控制住手下的士兵不崩溃吗?若是一般的军队,伤亡达到三分之一,怕就溃散了吧!”
秦风冷冷地道:“我不奢望我手下的士兵在危难之中,战至最后一人。但我希望我的士兵,在减员三分之二地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必胜的信心。我沧州军不可战胜。若是减员二分之一便要崩溃,这样的军队,绝不是我沧州地军队。”
史进听得秦风如此说,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继续观战。他心中对秦风的话可不敢苟同,从古到今,伤亡三分之二而不崩溃的军队,貌似只有秦人才能办到罢!
北军大营打得热火朝天,交战的双方恨不能将对方大卸八块,而宋军大营,则轻悄悄的,连更鼓都不曾听得,端的是这里的黑夜静悄悄。
这伙兵马的统帅,却也非常人。为首一人,姓马名灵,也是道家子弟。他善使一口宝剑,手中更有一般法宝…………金砖。这个没错,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地金砖,不是那普通地板砖。虽然不知道他这金砖是不是像传说中那般,连仙人都能打伤,但他倒真凭借这金砖,打杀了不少宋军的将领。他在北军中地地位,仅次于乔道清。
乔道清当日大败,损失惨重,却也打起了别样的心思。当即奏请田虎,将马灵调了过来。这马灵手下有八百精锐之士,田虎又给了他三千士兵。如今大战,乔道清复又调给他三万人马,前来劫营。
马灵和乔道清不同,他从跟随田虎之日起,就没吃过败仗。从这点看来,他比起乔道清,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当然,这也和他指挥的都是战斗,而不是战役有关。不过饶是如此,这一帆风顺的胜仗,也让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在他眼中,天下还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即使最受田虎宠信的乔道清也不过如此。
这次他前来支援乔道清,端的是满心不悦。起初接到劫营军令的时候,他甚至不想要乔道清派出的三万人马。在他看来,自己手中的八百精兵,三千勇士,足以将宋军大败。如果不是知道在战争时,乔道清随时可能以军令将自己斩杀的话,他还真敢抗命。
一身道袍,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的马灵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静悄悄的宋军大营,眼珠子转个不休,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马灵现在是有苦自知,他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眼前的宋军大营,就如同一个陷阱,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似乎只要自己出动这三万大军,就会遭受无数敌人的围攻。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可他一直很信赖自己的感觉,这感觉也确实帮他取得了不菲的战果。可如果自己不战而退的话,又怎么和乔道清交代?进也难,退也难,以他的精明,一时间也不禁踌躇起来。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三十一章阴人无极限之四
一直五千人的部队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宋军的营寨,不过就北军的素质,就是再小心,也掩盖不了杂乱的脚步声。他们的动静,比起正规行军,小不了多少。毕竟他们不知道什么叫隐藏,不知道什么叫秘密行军。
马灵心中长叹一声,有说不出的恼怒,都说已将无能,累死三军,可如今看来,三军无能,足可以气死一将。这些人太让他失望了,丫的,早知道他就出动自己手下的八百精锐了。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发泄发泄就好了,可自己绝不会舍得出动这八百人马,万一这是一个陷阱的话,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五千人马犹如过境的蝗虫,轰的一声,扑了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那么爬过宋军的营垒,挥舞着刀枪,浩浩荡荡的冲了过去。宋军的大营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人都没有,除了北军的喊杀声,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这里的气氛沉闷得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五千士兵心中忐忑,这里只有他们的喊叫声,却没有听见宋军的动静,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们几欲发疯。也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带的头,突然发声喊,转身就跑。其他士兵见有人带头,也轰的一声乱将起来,四散奔逃。
马灵大怒,急喝令手下兵丁:“弓弩手上弦,若有敢冲动本军大阵者,杀无赦。”他倒也精明,知道一旦大阵被冲动,全军必然溃散,到时候这仗也不用打了,整个局势都不可挽回。
随着他一声令下,弓箭手毫不客气的来了一次抛射。密密麻麻的羽箭发出划破空气的尖啸,毫不客气的钻进了溃散士兵的身体中。马灵怒吼道:“整队,整队,从两侧跑到后面。整队。各队队正,整队。”
远处的山峦上,吴用阴沉的面孔中充满了讥讽的笑意,只不过这笑容配在他这张脸上,更增添地几分阴森和诡异。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赞叹的:“神驹子马灵倒不负能征善战之名,若是普通的北军将领。方才他们已被冲得散了。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他真的那么愚蠢,我们费尽心思为他准备的东西倒真白费了。”
吴用身边的几个将领低着头,面上带着阿谀地笑容,轻轻点头。他们都是来自淮西军,都是降将,他们没有什么功勋,自然也不回有太高的职位。为了生存,甚至是更进一步,他们自然要好好的巴结眼前这位沧州文官集团的二号人物。
马灵剧烈的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愤怒。这就是精兵。这就是北军所谓的精兵,未战先溃,未战先溃,真是很了不起,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这事传将出去。堂堂的北军,将成为比宋军更有名的笑料。
他愤怒的走将上去。恶狠狠的看着众多士兵,眼中闪着凶光。手中握着宝剑,攥这宝剑地手上青筋毕现,他很想将这些无能的士兵统统杀掉。但作为一个将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最起码眼下不能那么做。如果自己现在就下手的话,很容易引起全军的崩溃。
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将内心的愤懑压了下去。他使劲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左右,喝道:“对面应该是个空营。应该是个空营。全军准备,结大阵。缓步前行,不可有误。”
一般偷营地时候,根本不需要士兵结大阵地,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