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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习俗,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自然而然地,石聆抬眼看了一眼对门的永乐布庄,嘴角一抽——果然,一地的的红屑子,有某个火药狂人在,今儿一早对面还指不定要多疯狂。
石聆左右瞧瞧,见伙计们都有事情做,独独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按理说,还有一个人应该比她更闲。腊九笑吟吟地过来打招呼,石聆问道:“袁清呢?”
“咦?”腊九狐疑地望着她,“袁掌事早就走了,掌柜的你不知道?”
昨天他们不是还依依惜别的吗?怎么天一亮掌柜的还是这副愣头愣脑的样子?
“走了?”石聆瞪眼,“什么时候?”
“袁掌事昨儿夜里便走了,他送你回房的时候没说吗?”
石聆张嘴,好半晌才道:“是他送我回房的?”
“掌柜的,你又失忆了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哇……”腊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搞了半天,他这两个上司什么事都没有?亏他还瞎寻思了半宿,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腊九的无心之语却踩在石聆的沸点上。
是了,她可不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四十八小时前她还在为袁清的回归高兴,这会儿人老兄又来个不告而别,第二次了,还带着伤,当她是三岁小娃娃在哄吗?
石聆胸中愤愤,连着脸色也不太好,一心琢磨着怎么给袁清个教训。
孙璞玉进门看到的便是石聆这副表情,只觉得胸中一腔热情被这冬日午后的风迎头吹熄,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孙少爷!”腊九见了孙璞玉却好似见了救星,“你快劝劝掌柜的,掌柜的又生气了,你们聊,我去泡茶!”
孙璞玉被腊九一股脑地推过来,莫名地看着脸色阴沉的石聆。石聆今日已经换回了平日的布衣青衫,头发松松地梳了条辫子。要开门做生意了,还是这样比较方便。她不是不喜欢女装,只是太过彰显性别,于她如今的身份并无好处。
见孙璞玉一脸惶然,石聆强压下心中对袁清的不满,道:“孙兄早,新年好。”
还挺押韵。
孙璞玉见石聆并不迁怒于他,暗中松了口气,笑呵呵地道:“好好,琮秀也好。”
石聆看了他一眼,见这人今日有些呆呆愣愣的,不由失笑,语气也软和下来:“好,我也好,可是我哪儿好呢?”
孙璞玉被石聆一双带笑的眼睛盯着,又想起了今早母亲的话,一贯在商场上的能言善辩孙大少爷,居然窘迫起来。
“琮秀……哪儿都好。”
他说得低低的,似是有些难为情,可石聆听得真切,不由一怔。她原本只是和孙璞玉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孙兄这是怎么了?”她干咳一声,故作镇静地道,“大年初一,泰和商行难道不忙吗?”其实石聆比较担忧的是,从年前到年后,大少爷你天天往我这儿跑,你妈还好吗?
——都说了不是骂人,她是真的关心孙璞玉的家庭关系。孙璞玉是她的朋友兼合伙人,而孙夫人对她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好”。
“无事,年还没过完,我也没什么应酬,就出来走走。”
走走就走到锦绣坊来了?锦绣坊是布庄,又不是茶楼酒肆……石聆摇摇头,叹这大少爷连借口都不知道找个高明的。
邀了孙璞玉落座,石聆喝了今早的第一杯茶,正准备再吃些点心充饥。她一觉睡到正午,还没有用饭,不过孙璞玉并不知道。
“琮秀,今早母亲与我谈了些事。”孙璞玉手中茶杯握得有些紧,像是在紧张。
“噢?”石聆有些意外,随即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孙大夫人一看就是一个从不压抑自己性情的人,只是她对自己不满,孙璞玉应该最清楚不过,怎么还会特意里跟她说,又露出这种忐忑的表情?
石聆不禁有些担忧:“孙兄,可是令堂知道‘平安方’的事有我掺和了?”
这件事他们虽然没有刻意瞒着人,但是也的确没有宣扬。一来孙大夫人对她成见已深,不会相信她是真心帮孙璞玉,二来“平安方”才刚刚起步,根基不稳,太过高调容易节外生枝。
孙璞玉没想到石聆会想到这儿,忙道:“没有,母亲并不知晓此事。”
石聆点头。
原来不是啊,那他到底在烦恼什么?
“孙兄,你我也算知交好友,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孙璞玉见石聆表情认真而郑重,一脸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坚定,竟觉得自己那些扭捏有些可笑。他一直都知道石聆不是一般的女子,自己的那些心思在她面前总是不太敢流露,这会儿却不知怎么来了些勇气。
“琮秀,今日母亲与我说了……说了我的亲事。”
石聆听着,心里生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抿了抿嘴角,她“嗯”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
“她说……她说不会再强求于我,希望我早日娶个喜欢的姑娘回家,只要是性情好的,家世身份都没什么紧要,便是她不喜欢也没关系,日子是我们单过,大不了她少走动就是了。”
石聆一愣:“孙大夫人是这么说的?”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有针对性呢?
孙璞玉点点头,面上有些紧张,有些激动:“母亲向来跋扈,她能有这样的让步已属不易,她甚至说就算你……不不!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打个比方,比如说你……如果是你的话,琮秀,你愿不愿意……”
石聆看孙璞玉吞吞吐吐,全没了平日利落的样子,心里隐隐也有些慌张。
她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但也不是木头。这氛围,这对话的走向,孙璞玉的欲言又止以及看她的眼神……石聆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孙兄!”石聆猛地站起来。
孙璞玉被吓了一跳:“琮秀?”
“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不能奉陪了,不如下次再说。”
孙璞玉见她神情郑重,不敢轻心,道:“是什么事,可要我帮忙?”
孙璞玉一直是如此,只要她有大事小情,向来不问缘由地出手相助。可此时,在得知孙璞玉心意后,石聆却萌生了些罪恶感,从而越发觉得不想面对他。
“不必,我想回去了,孙兄请便,得罪。”
说罢,石聆也不等孙璞玉出声,突然逃也似的掀起帘子离去,显些撞上端了点心来的腊九。
“掌柜的,掌柜的?”
“别叫我!我肚子疼!”
石聆丢下这一句,便在拐角没了人影。
腊九皱眉。
又肚子疼?不是说这种事疼两天就好了吗?掌柜的疼这么久,这是体寒吧?看来这姜红茶还是得继续泡啊。
石聆一走,孙璞玉也松了口气。
他想,他是有些莽撞了。
毕竟之前他也不曾有什么明确的示意,一方面是他十分享受目前与石聆相处的模式,一方面也是觉得以石聆的家世和母亲的敌意,即便他有意,他们俩想成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况,他并不知道石聆到底如何作想。
他觉得石聆应该是不讨厌他的,何况她孤身一人,无人照应保护,也多有不便,孙家可以给她一个有力的靠山,更可以给她施展拳脚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培养。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已明白,石琮秀是个看起来冷漠,其实很重感情的姑娘,他凭着诚意,总能打动她。
原本他的小算盘打得好好的。可是从前日起,他亲眼见着石聆与袁清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信赖默契,就从胸中生出一股烦躁。加之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让步,一时被惊喜冲昏了头,居然也没打好草稿,就来见石聆了。看石聆方才难得的慌张,想必自己是吓到她了。再怎么有能耐,也是个女儿家,自己真是……哎!
孙璞玉一路沉思着回了家,却一进门就见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多出不少箱子,且上面都缠着红布,很是喜庆的样子。这……
孙璞玉略微皱眉,问了下人,抬箱子的下人却只道是夫人娘家提前送来的寿礼。
孙璞玉恍然大悟,正是,出了正月就是祖父大寿,只是外祖家似乎还不知道祖父今年八成是会在京里过寿,这东西竟是送错地方了。
孙璞玉摇摇头,一进门,就见廖氏一脸欢喜地在轻点箱子里的东西。
见儿子回来,廖氏十分高兴地招呼道:“阿棋,快来看看,这些东西,你可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反省了一下,这个文,作为网文来讲,前期节奏上有很大的问题。以至于50章以后剧情才展开,错过了最佳榜单时间。
这是缺乏经验啊OTZ
但是尽管如此,尽管往后可能越来越冷,我还是很喜欢它,我想好好写,好好把后面的故事讲完,感谢姑娘们给我这个机会,感谢大家的跟随和支持,写文的不容易,追文的也不容易。
关于男主的问题,本来我觉得挺明显,但是现在看来,大家各有支持,我没想到会这样,所以倒不建议站队,不过后面就会渐渐明朗了。其实大家都很好,没有什么黑点,但是因为女主一心扑在回家上,她在现代还有一份要还的恩情,所以对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在意。对于一个不是爱情至上的人,要以感情战胜她心中那份责任,肯定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曲折一点~
话说,一本言情小说,我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女主呢OTZ(我也不造啊!
年快要过完了,我也要加油!也祝喜欢石姑娘的亲们2016好运连连~
☆、满意
满意!
给祖父的寿礼,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见廖氏高兴,孙璞玉也不忍拂了她心意,赞道:“外祖家真是客气了。母亲也是,便是祖父寿辰,也不该叫外祖母如此破费,何况祖父人在京城,今年未必会在家里过寿。”
“是是,是我一时疏忽,忘了嘱咐。”廖氏笑容一僵,又快速地掩了过去,“不过送都送了,也不好拂了你外祖母的好意,咱们便先收着,你外祖父总要回来的。”
“母亲说的是。”孙璞玉道。
廖氏清点完寿礼,在孙璞玉的搀扶下回了花厅,母子二人饮了一会儿茶,廖氏突然道:“阿棋,你还记得答应母亲的事吗?”
孙璞玉想了想,随即道:“母亲可否提点一二?”
廖氏脸色一沉:“白知府的寿辰也在下月,你白姨母平日对咱们家照顾良多,知府大人身居要位,寿辰时定要避嫌,倒不如我们趁着过年,去拜访一下你姨母和表妹,把礼提前送去。你可是答应了与母亲同去的,怎么,你忘了?”
孙璞玉一拍额头:“正是,正是,怎么会呢,儿子都记得。”
这事孙大夫人曾在他耳边念了许久,如今他对白家倒也算轻车熟路,去拜个年而已,以母亲和白夫人的交情,这是应该的。至于白瑞娇……白姑娘也曾为石聆的事帮他良多,他理应亲自道谢。
廖氏见孙璞玉并无反感,心中大石似是放下,又和颜悦色起来:“既如此,你便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便去白家。”
孙璞玉不疑有她,恭敬地道了声“是”。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有道:“母亲,那白姑娘……”
廖氏眼睛一亮,喜上眉梢:“如何?”
孙璞玉叹气:“母亲,我知道母亲属意白姑娘,只是,白姑娘贵为知府千金,我们不过一届商贾,怕是高攀不上。况儿子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廖氏脸色一沉,一句“孽子”几乎就到了嘴边,却在看见孙璞玉认真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