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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我金家本家的嫡系弟子方能得到的图纹。”话刚说完。那些纹路竟开始动了。就像一条条爬虫。从他的面部延伸至脖颈。很快。就扩大至全身。
而他身上贯穿的伤口。也随之快速愈合。
月浅曦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留于金玉仁身体里的火元素。不知出于何故通通消失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功法存在。
她难掩心中的骇然。目光怔怔。看着那些正在褪色的纹路。
“能让我用上新生术。你也该死得瞑目了。”金玉仁脸色一冷。掌心凝聚着一团灵力。朝月浅曦的天灵盖拍下。
掌风凛冽。这要是打中了。她非死即伤。
月浅曦强提起一丝灵力。不顾经脉的剧痛。朝后飞了出去。
“砰”。她刚才所站的地方。被金玉仁一掌拍出了一块裂痕。
“哪里逃。”他龇目欲裂地追了上來。双手凝聚的金沙仿若富有灵性的蛇群。在月浅曦身后穷追不舍。
“浅曦。”南诀想分身前來搭救。却被敌人死死缠住。“你丫给小爷死开。”
“做梦。”那名弟子哪儿肯放行。他的实力本就比南诀高出不少。有心想拖延。南诀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把他甩开。
而璎珞刚一分心。双肩就被对手幻出的流星铁锤击中。身若追蝶。飞出数米。险些掉到擂台底下去。
“主人。怎么办。人家动不了了。”萌萌急得语带哭腔。小小的猴子被金沙覆住了全身。如一尊金像。站在擂台一角。无法动弹。
月浅曦身形一晃。经脉竟是堵塞住了。灵力无法用作己用。故而。狼狈地从半空坠地。
“哇”。一口黑血喷了出來。
痛。似千针戳心的痛排山倒海般地袭过全身。
别说是运气。就连动一动手指头。也变得分外艰难。
“洠Яζ恿恕!苯鹩袢势奈藕兜靥颂帧2椒ニ嬷O隆!肮怨允芩腊伞!
他身后汇聚的金沙顿时从身形两侧扑來。
要死了吗。
不。她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月浅曦艰难地挪动双腿。哪怕只是动一下也好。至少躲开要害。
“白费力气。”金玉仁貌似不忍地摇了摇头。
金沙就在眼前。眼看着便要将月浅曦娇小的身躯淹洠А
然。就在这一秒。一道墨黑的鬼魅身影从郎空落下。挡在了月浅曦身前。
手掌轻轻伸出。无形的灵力罩。将金沙阻拦下來。
墨发如云。衣诀飞扬。那伟岸如山的背影。无比清晰地刻进月浅曦的眸子。
疼痛在这一瞬烟消云散。擂台上焦灼的战况。仿佛成为了幻影。
她眼里能看见的。心里能装进去的。
唯有他一个。
“洛岚……”她痴痴地唤道。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眼眶。
总是这样。每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挺身而出。把她护在羽翼下。
以前是。现在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仍旧是。
浓浓的情愫一如溢满眼眶的泪水。随时会溢出來。
“你闭嘴。”炎洛岚侧目冷睨了她一眼。
这女人有现在的处境。分明是她自找的。
可当见到她呼之欲出的泪花后。那丝恼怒终是化作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疼惜。
五指凌空一抓。金沙忽地失去了灵力支撑。簌簌落在了擂台上。
“大领者大人。”金玉仁脸色煞白。正是他认出了炎洛岚。才将金沙卸去。
他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只心头充斥着无数疑惑。
不是说选拔未结束。任何人不得横加干预吗。为何大领者会在他即将得胜时出手。
炎洛岚懒得同一个小小的弟子解释。回身走到月浅曦身前。手指轻复上她的脉搏。脸庞顿时冰封。
他一句话也洠怠@涞胤庾≡虑酬刂苌砑复Υ笱ā6蠼死垦稹7缮砺湓诹税肟盏闹烊副成稀
“走了。”
“大领者。”金玉仁满头雾水地惊呼一声。人就这么走了。那这场比试算谁赢。
呱噪。
炎洛岚不耐烦地挥下一记掌风。
十成灵力的攻势。哪是金玉仁能反抗得了的。
心口被正面击中。身躯瞬息间便被灵力撕碎。化作了一地血海。
正在交手的四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來。两名金家弟子慌忙跑到血泊旁。全都傻了眼。
而南诀则冲动地想要骑雪狼追上去。
“你给我回來。”璎珞及时阻止了他。虎着脸道。“大人出手救了月姑娘。就不会对她不利。”
他难道看不出來大人对月姑娘的在意吗。
月姑娘在他手中。绝对是安全的。
“可是。”南诀心有不甘。他最讨厌浅曦被人从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带走这种事了。
“洠в锌墒恰!辫笈镜嘏牧讼滤哪陨住6笞怼D幼拍橇矫鸺业茏印!氨绕鸬P脑鹿媚铩N颐腔褂懈匾氖乱觥!
月姑娘败走。不表示他们也跟着输了。
去天镜之地是他们一致的心愿。只要有一个人还能战。那就得代替另外两人战斗到最后一秒。
这是作为朋友。作为同伴。他们真正应该为月姑娘做的事。
第五百六十九章 是别扭还是傲娇?
炎洛岚径直带着人回到擎天阁。至于角斗场内那一张张或惊讶或戏谑或不可置信的脸庞。则被他通通抛诸脑后。
他做事向來随心。只因这颗心叫嚣着要救她。便去做了。旁人如何想。如何议论。都与他无关。
“咱们接着看吧。”笑忘白悠哉悠哉地捧起茶盏。就着杯沿抿了一口。似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视若无睹。
金耀痛失了一名弟子。脸色不由有些难看。但想到学院同样也失去了实力最强之人。又觉得平衡了些。
“哼。这场比试我金家赢定了。”他咬牙说道。
擎天阁外。一团炽热的火球似流星坠落般。冲入结界里。
留守的一名执法者满脸古怪。大领者的契约兽怎么会在这时候回來。
他摇摇头。不愿去猜想大人物的心思。尽忠职守般。挺身站在外围。
月浅曦瞪大了眼睛。周遭的景色转圜。她压根洠Х旁谛纳稀8鼪'功夫去理会。
眼下看着他。于她而言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儿。
朱雀在擎天阁的建筑物前停下。
炎洛岚率先下地。伸手一捞。月浅曦就被一股吸力。带入了他的怀中。
熟悉到刻骨难忘的气息如大海般将她紧紧包围。
什么坚强。什么冷静。通通化作了浮云。
一颗心早已变作春水。软化了。
她闭上了眼睛。近乎贪婪地吮吸着他的体香。
多久了。有多久不曾这样安心地倚靠在他怀里。有多久。不曾亲近他。碰触他。
娇躯入怀的刹那。炎洛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本能地想把人拥紧。可理智。却又告诉他。他应当把人推出去。
这一次。他听从了本心。纵身跃进窗户。把人稳妥地搁到了他专属的太师椅上。盘膝坐在旁侧。运气为她将经脉中的铁砂一一拔除。
他的灵力畅通无阻地涌入了月浅曦的经脉。洠艿饺魏巫枥埂K吵┑梅路鹚潜揪褪且惶濉
炎洛岚不做他想。专心致志疏通着脉络。
即使闭着目。他仍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堵塞的筋脉很快便恢复了畅通。铁砂沿月浅曦的指尖排出体外。
“洠в心芰捅鹧顺亚俊!毖茁遽皼'好气地训斥道。幽幽睁开的黑眸里。含着几分冷怒。“你不是猫。洠в芯盘趺苋フ厶凇!
月浅曦不怒反笑。能听到他的斥责。真好。
“还笑。”炎洛岚本就冷峻的脸庞。阴沉得似要滴出水來。
他费心救她。这女人却焖不识好歹。一点悔改之意都洠в小0追蚜怂目嘈摹
隔空解开了她的穴道。身躯豁然直起:“你滚吧。”
“哎哟。”月浅曦吃痛地大叫一声。
“哪里有伤。”他忙不迭询问。腰身刚弯下去。立即就被她揽腰抱住。
脑袋轻轻在他健硕的腰间蹭了蹭:“洛岚。你是在意我的。”
哪怕他忘了。哪怕他恶言恶语。可她能感觉到。他的关心是在的。
柔软的话语似羽毛轻轻拂过炎洛岚动荡不堪的心窝。
他黑着脸伸手想把人推开。奈何。月浅曦死命抱着他。说什么也不愿撒手。
“再让我抱一会儿。”天知道。她想这一日想了多久。
力道顿时止住。看着她贪婪、留恋的样子。他竟舍不得让她失望。
炎洛岚恨极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可偏生。他又无法遏制。
手臂无力地垂在身旁。终究还是听从了本能。
“洛岚。你近日是不是换了种熏香。”他身上的气息和过去有些差别。多了一丝淡淡的仓木香。
炎洛岚眸光一闪。她对他的习惯似乎十分熟悉。
“你认识本尊。”他平静地陈述道。
“是啦。我不是说过吗。我们以前很熟。”月浅曦扬唇笑道。亲昵之态毫不掩饰。“你的所有习惯。所有喜好。我都了若指掌。”
“呵。那又如何。本尊不记得你。”打击的话未经思索便出了口。当见着她黯淡的神色后。炎洛岚懊恼地抿紧嘴唇。
好在月浅曦早已对他的冷漠有了些准备。一瞬的失落。就重新打起了精神。
“洠Ч叵怠N壹堑镁秃谩6摇N蚁嘈呕嵊幸惶炷隳馨压サ闹种侄技瞧饋怼!
明媚的笑靥。配上她自信满满的神态。耀眼到让炎洛岚有片刻的失神。
反映过來后。他不屑地嗤笑一声:“本尊告诉过你。那些遗忘掉的事。对本尊并不重要。”
“那是因为你忘记了才会这样说。”月浅曦固执地摇了摇头。任他如何打击。坚定的信念都不曾动摇过。
“哦。”炎洛岚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掌抵住她的肩膀。无情地把人推开。
月浅曦重伤未愈。身体实在洠裁戳ζK呈凭偷乖诹颂σ沃小
“好。既然你这么自信。本尊就给你一次机会。”炎洛岚漠然启口。“说吧。把你口中所谓的过去。通通讲出來。”
让他听听。那些曾经到底是什么。
月浅曦面露几分犹豫。她不是瞎子。岂会看不见洛岚眼底的讥讽与凉薄。
可她想告诉他。或许知道了过去。他能稍微想起來一些呢。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炎洛岚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已做出过决定。不论那些空白的过去代表着什么。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那又何需去计较去寻回呢。
浅薄的眼皮缓缓搭下:“罢了。本尊不想听。”
“啊。”月浅曦有些失落。双肩无力地耸搭下去。头顶上好似飘着一团乌云。
她不曾看见炎洛岚眸中稍纵即逝的戏谑笑意。更不曾看见。他有所缓和的面色。
“你真的不想知道。”她不死心地抬眸追问。
“不想。”炎洛岚坦然回答。“总归是些不重要的事而已。”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不重要。不重要。从见到他开始。他说过多少次类似的话了。
月浅曦很是恼怒:“如果真的像你口中说的那么不在乎。为什么要救我。不是无关紧要吗。为什么宁肯冒着破坏选拔规矩的风险。也要出手干预。”
隐忍怒火的眸。透着一股锐利。
目光紧紧钉在他看似冷漠的面庞上。想看穿他的伪装。见到他的本心。
“需要理由吗。”炎洛岚反唇相讥。“本尊想做就做了。”
“所以在你心里并不是完全不在意我的。不是吗。”月浅曦咬死了这一点不肯松口。
她知道。她通通都知道。他的反常。是因为在乎。他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