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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说。月浅曦也能猜到结局。大抵和皇甫诺言一样。明明是做好事行善。却反被指责是藐视神殿的反叛者。受尽唾弃。
东无心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隐隐露出几分苦涩。
“不说这些事。回神殿吧。”他轻点地面。飞身跃上狮鹰背部。
而月浅曦立马幻出金剑紧跟在后方。
半日的全速飞行。那座万年不变的雪山渐渐映入视野。白雪皑皑。朝上眺望。几乎一眼看不到山巅尽头。
月浅曦的神色格外冷凝。
一行人飞过万民居。途径民居上方时。不少神殿使徒纷纷走出家门。向苍穹顶礼膜拜。
“我有事找轻水。你先忙你的事去。不用跟在我身边。”东无心向一旁的男子吩咐道。
两人分道后。他翩然落地。徒步朝明月宫行去。
穿过中央的百合花圃之时。月浅曦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顿了顿。狐疑地看着那座据说是大帝寝宫的殿宇。
“我明明记得这座宫殿是悬空漂浮的。”她在精神海里和小伙伴说道。“现在怎么会建造在地面。而且。连那道诡异的阵法也不见了。”
“想也知道。肯定是后來布下的阵法。还用得着问吗。”心魔嚷嚷着。
也对。
月浅曦并未多想。亦步亦趋地跟在东无心身边。随他一起去了明月宫。
“幽灵姑娘。”东无心在明月宫外停步。眼睛精准无误地向着月浅曦所在的地方看來。
这一刻。她甚至有种其实他能看见自己的错觉。
细细一观察。他的眼中仍无她的身影。
月浅曦这才放了心。
“轻水修为高深。性子谨慎。你在外等我比较安全。以免被她察觉。”东无心好意提醒。
“不必。我若不说话。不做多余的事。任谁也发现不了我的存在。”月浅曦信誓旦旦的说。言语间流露出一股自信。
东无心点头带她进入明月宫。
千年前的宫殿与千年后并无两样。一花一草、一桌一椅。皆如出一辙。竟让月浅曦产生了仿佛回到千年后的错觉。
晃神仅是刹那。她就将涣散的思绪收回。屏气跟着东无心进入主殿。
“轻水。”
直身孤立在木窗旁。悠然修剪梅枝的轻水闻言。缓缓转过身來。
白纱面巾遮掩住她的口鼻。只露出一双温柔似水的双目。白衣飘飘。一如千年后那般圣洁、平和。仿若九重天上的仙子。只可远观。
月浅曦乍一见到她。心中腾升起一股嗜杀的欲望。
要是在千年前将轻水除去。那么。千年后的种种就不会发生了。
“你想错了。”清冷的声线。让月浅曦翻涌的杀意顿时变淡。
“怎么说。”她哑声问道。
“妄自更改千年前的事。将会导致千年后的世界崩塌。毕竟。那里的一切。都是由这一千年的时光演变而來。更者。天地法则是不会任由你为所欲为的。”璇玑耐心地解释。末了。又幽幽感叹着。“若能靠人力扭转过去。我又怎会等待千年。”
月浅曦大感失望。然。这道理她也是懂的。
屋中两人不曾察觉到她顿起又顿灭的杀机。继续交谈着。
“为什么要在密林里布下禁术。你难道不知。那阵法会引來何等可怕的后果吗。”东无心失去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轻水。沉声质问。“此禁术多年前就无人习得。只因它太过邪恶。有失人道。”
轻水莞尔一笑。态度与东无心的凝重、薄怒迥然不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你动怒。禁术之所以是禁术。是为了不让除神殿外的人习之。更何况。”她眼波轻转。眉眼含笑的说。“区区森林里的几只畜生而已。能将它们的力量奉献给大帝。是它们的荣幸。”
理直气壮的语气莫说东无心听不下去。就连月浅曦也觉恼怒。
如此可笑的理由。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口的。
她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了在神庙暗房里曾看到过的凄惨画面。
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只魔兽。就在这一言一语间被夺走。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第六百六十一章 幕后推手是她
东无心与轻水不欢而散。仅凭他一己之力。无法说服轻水撤去阵法。只因她声称。此阵法是为向神殿输送灵力。以让大帝寝宫悬浮。傲视天下所用。绝不能撤。且此想法得到了另三位冕下的同意。
月浅曦离开前。回头看了眼殿中的女子。而后。跟着东无心走了。
“我记得。从这次起。无心就与神殿有了间隙。”璇玑冷冷地说。千年前的发生过的一桩桩一件件。它从未忘记过。
“东无心和这些人非一丘之貉。所求、所要。也不一样。生出间隙在所难免。”月浅曦淡淡地评价道。目光落在前方怒然愤走的少年身上。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钦佩。
这世上。自私自利者数不胜数。可有慈悲心肠之人。却极少。单凭这一点。此人就值得她尊重。
月浅曦在东无心身边待了足足一个月。有人在时。她从不会主动说话。唯有单独相处。方才会和东无心交谈。
随着千年前那场恶战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璇玑和圣灵剑的情绪也变得不太稳定。
焦虑、愤怒、无力。种种负面情绪通过灵魂契约被月浅曦感应到。
“是哪一天。”她悄无声息地飘出客房。站在月光洒满的院子里。闭目和小伙伴说话。
“七日后。”圣灵剑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这一天它永世难忘。“该死。”
难道只能在这儿眼睁睁看着事情再次发生吗。
月浅曦心头微堵。像是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來。
一个月的相处。足以令她对东无心的秉性有所了解。
这个人公正严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即使面对极恶之徒。他虽会下杀手。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取人性命。若生在月眠大陆各国王室。必是个受人爱戴、追捧的仁君。
奈何……
月浅曦远眺着墙外寂静的神殿山巅:“可惜。这里是容不下他的。”
轻水每每接见东无心的时候。眼里的憎恶与杀意都会加重。想來也是。东无心的正直、直率。恰巧映照出了神殿那些污秽的私密事。在他眼前。就连她自个儿偶尔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我从很早前。就有一个疑惑。”月浅曦摇了摇头。将翻涌的思绪抛开。
不论她再如何尊敬东无心。都不可能出言提醒他接下來会发生的事。更不会试图改变历史。
“据前辈当初在炼狱之海海底所言。东无心是在突破神体二重的节骨眼上。惨遭偷袭。强撑着一口气逃离神殿。最后在四名冕下的围剿中爆体身亡。”
圣灵剑淡淡地嗯了一声。情绪很是低迷。
“可是。千年后。轻水已经突破了神体境界。只是因为不愿东无心的修为超越她。在她之上。就对其下毒手。不会太牵强了吗。”神殿灵药颇多。想要晋升不难。为了不让他人超越自己。从而狠下杀手。折损神殿一员猛将。怎么想都说不过去。“其中会不会有别的隐情。”
“仅凭此还不够吗。”圣灵剑语带冷怒。“无心是神殿中天赋最高的天才。而且心思纯净。精神力素來坚韧。晋升的速度远超过旁人。他摸索到突破筑鸿蒙的契机。一朝突破神体一重。当时。轻水和其它三个冕下。实力只有圣婴九重初期。他们怎么可能不嫉妒。不害怕。”
这些人心高气傲。眼里哪容得下一个牵制超凡的旷世奇才。
月浅曦眨了眨眼:“貌似有点道理。”
但她仍是觉得里边兴许有别的隐情。至于为何有此想法。她说不出來。仅是直觉如此罢了。
“算了。不想了。总归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多想无益。”她叹息一声。转身想回房去歇息。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有一股极强的灵力波动传來。转瞬即逝。
月浅曦狐疑地朝东北方看去:“那里不是明月宫吗。”
“主人。一定是坏女人又在弄什么邪术。咱们快去看看吧。”白萌萌兴致勃勃地说道。
月浅曦犹豫片刻。终是飞身赶赴明月宫而去。
说來也奇怪。平日里明月宫里里外外都有圣师把守。随时等待轻水的传唤。可今夜。这里竟空无一人。院落冷清且孤寂。
“呜。这里好恐怖。人家害怕。”萌萌可怜巴巴地叫嚷着。它最讨厌的就是阴森恐怖的地方了。
心魔逮住机会讽刺道:“刚才是谁怂恿她來这儿的。现在知道怕了。活该。”
“人家不和讨厌鬼说话。”白萌萌孩子气地哼哼两声。这一个月來。它和心魔洠侔枳臁⒊臣堋?山峁际且运О芨嬷铡>枚弥C让妊Я斯浴T僖膊蛔鲎圆涣苛Φ氖隆
打不过说不过。难道它还不能躲么。
心魔无趣地啧了一下。精神海中的三个活生物。都和它磁场不和。两个是存活了千年的妖怪。一个脾气火爆。一个冷冷清清。只剩下个呆萌软蠢的白萌萌能给它提供些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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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抵达门外。竟发现那道曾阻拦过她的结界不见了。
秀眉一拧。索性倾身一跃。落在上方的琉璃瓦檐上。轻轻拨开一片瓦。朝下张望。
未掌灯的寝宫内并不昏暗。一个泛着蓝光的阵法将主殿照得通明。而阵法外围设有防御结界。阻绝了内部的灵力波动向外扩散。
月浅曦凝眸细细观察阵法纹路。紧接着。她暗暗在心底抽了口凉气。
“又是禁术。不。不对。”阵法中央图纹交汇处的图纹和她几次见到的不太一样。有细小的差别。而且。图纹中流淌的灵力并非是向阵中凝聚。反而是由阵心向外流淌。
她随着阵法纹路再看。坐在阵中东南西北四角的四名白衣人。正盘腿冥想。阵中涌出的灵力带着点点蓝光。朝他们的身下涌去。每一次吸取阵中的灵力。四人的气息就会更强一分。
他们分明是靠着这阵法修行。
月浅曦惊得双臂直抖。
‘啪嗒’
微颤的指尖在琉璃瓦上滑过。细碎的声响对修为高深的众人而言。不亚于惊雷。
“谁。”一道白影冲破瓦檐从下方飞上。
月浅曦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直着身体。继续保持匍匐的姿势。
白衣男子的左腿就停在她的左臂旁。只隔了不到两寸的间距。
咚咚……
咚咚咚……
心杂乱无章地跳动着。快如擂鼓。
月浅曦紧张得额上渗出一层凉汗。唯恐此人再挪动一步就能穿过她的神体。也许会发现她的存在。
“魔允。有何发现。”轻水立即撤去阵法。面巾下柔和的脸廓寸寸冰封。眉宇间凝聚着浓郁的杀意。
白衣男子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除晚风外。明月宫内外再无任何声响。
他这才放心地跳回殿内。与四人聚集在一起密谈。
“外边洠恕!
“不可能。”另一名白衣男子冷着脸否认。“洠恕T趺唇馐透詹诺纳臁!
其他三人缄默不语。神色皆有几分凝重。
“也许不是洠恕!鼻崴肆季谩2爬渖怠!岸莵砣说男尬谖颐侵稀K浴Dг首烦鋈ナ薄R丫砹恕!
“不是洠в姓庵挚赡堋!蹦г仕妓髌毯蟆5阃啡峡闪怂牟虏狻
月浅曦仍在上方洠ё摺O卤叩奶富吧靡磺宥
双眸深沉如海。也许她猜到七日后神殿狠下毒手的原因了。
“神殿中修为在我等之上的。唯有一人。”轻水的话验证了月浅曦的猜测。
而圣灵剑和璇玑也听得明白。精神海里。两人的灵魂波动愈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