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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卢月婵看着萧恒离开的背影,还在大声哭嚎着求情,可惜萧恒置若罔闻。
管事太监陈荣见状,也只是低叹着对卢月婵劝道:“卢姑娘,您还是别违抗圣意罢!”
陈荣说罢,对那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也不敢对卢月婵太过粗鲁,搀扶着卢月婵一路离开了御花园。
卢月婵心知让皇上收回成命无望,也不敢违抗圣意,临走之前,不忘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魏子衿一眼,眸中不无恨意!
魏子衿不禁哑然失笑,只等卢月婵走远,才对萧景耀幽幽感叹道:“看来这个卢月婵,此次定是对我记了仇……只怕还要回去跟她的姑姑,好声哭诉一番呢!”
“卢月婵竟敢如此辱骂你,被撵出宫去也算是罪有应得!”萧景耀沉声说道,想起卢月婵刚才的那番话,眸中就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若非这是在皇宫,他又岂会轻而易举地绕过卢月婵?!
魏子衿也敏锐地察觉到萧景耀的不悦,轻轻抓紧他的手心淡笑道:“你不必跟她一般计较,她若是学到了她姑姑一半,今日也不会犯这样的大错!更何况皇上当着你我的面如此痛斥她责罚她,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交代!”
萧景耀点点头,反过手将她的手心包在自己大掌中,低声叹息道:“罢了,日后总还有机会的……”
对付卢月婵的确算不得什么,因为他们要对付的,又岂止是卢月婵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魏子衿听到萧景耀这句低叹,也明白他这句话的深层含义,默默地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怕经过今天这件事,卢贵妃不满的不仅仅是我,更是太子了!”
正文、第670章 本性难移5
卢月婵所谓擅长琴棋书画之说,不过是徒有虚名,几乎在座的皇亲贵胄都已经明白,却到底顾及着卢贵妃的面子。
太子萧长恭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并且是当着卢贵妃的面说出那样一番话,不仅让卢月婵和卢贵妃难堪,更在不经意暗示了他不会娶卢月婵,也不可能被范阳卢氏拉拢的事实!
萧长恭的性子耿直,当初肯为了沈睿而跟萧恒僵持不下,也自然不会因为害怕得罪范阳卢氏而跟卢贵妃虚与委蛇!
而这正是魏子衿所担心的地方,虽说萧长恭并非她亲生,但她到底照顾过他一段时日,不忍看到他被卢贵妃算计!
萧景耀也看出了她在担忧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宽慰她道:“卢贵妃即使心中有不满,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说原来,我不会担心,可是越来越多的事让我发现卢贵妃心狠远远超乎我所料,我便无法再放心了……”魏子衿摇摇头低叹一声,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梅花林深处。
“她或许心狠,但她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有皇帝的默许……在皇帝心中,你认为是太子重要,还是贵妃重要?”
萧景耀的一番话,让魏子衿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说的不错,卢贵妃做了一些事,萧恒并非不知道,而是在假借卢贵妃之手罢了……或许还等不到卢贵妃要对萧长恭出手,萧恒便率先弃了卢贵妃,也弃了范阳卢氏,正如当初萧恒狠心对付她和他们李家一样!
“但愿一切只是我多想……”魏子衿沉默片刻,点点头说道:“太子身边还有沈睿这个太傅,他会帮太子出谋划策,应对这些的!”
萧景耀见她心情终于好转,眉头也渐渐松开,正想找个借口带她离开皇宫,太子萧长恭和武陵王萧融一同踏雪而来。
“王叔,王婶……”萧融先于太子萧长恭开口,对萧景耀和魏子衿笑着说道:“原来你们在这,让侄儿好找!皇上还在等着王叔王婶你们一道去赏梅作诗呢!”
“是啊,皇叔,父皇还特意命人拿了一壶好酒来……”萧长恭也点头附和了一句,萧景耀和魏子衿对视了一眼,便跟萧长恭还有萧融一同踏雪走入了这片冷香弥漫的梅林之中。
而萧融也找到了机会,拉着萧景耀小声嘀咕,说起那卢贵妃的侄女卢月婵终于被赶走的事,几乎眉飞色舞。
原本没有出声的萧长恭,也终于忍不住问了魏子衿一句:“皇婶,听陈公公说刚才卢月婵对您言语多有冒犯,可有此事?”
魏子衿先是一愣,随即淡淡一笑道:“你父皇已经责罚了她!”
一句轻描淡写的回答,已经证实了一切。
萧长恭皱了皱眉,沉声说道:“父皇到底还是对她处罚太轻,她之前便以那首咏落梅的诗冒犯了父皇,却不知悔改,父皇却只是将她撵出宫,实在让人费解……”
“长恭,他这么做,因为卢月婵不仅仅是卢月婵,更代表着范阳卢氏!”
正文、第671章 忠言逆耳
魏子衿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跟萧恒的儿子解释身为皇帝的萧恒做一些事的用意!
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萧长恭,所以她到底没有冷眼旁观他和萧恒父子失和!
萧长恭于她而言,大概是这宫中唯一让她还能保留些温暖回忆的人,而她即使再恨萧恒,也不会将这份恨意转接到他的儿子萧长恭身上!
“相信太傅已经跟你说过,范阳卢氏是怎样的存在……而卢月婵是卢贵妃的侄女,皇上到底还要给卢贵妃留几分情面!”
魏子衿说的有些意味深长,萧长恭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他一向对卢贵妃敬而远之,然而自从他被立为太子,卢贵妃便不断跟他示好,他装作不知也就罢了,卢贵妃后来还想将她的侄女嫁给自己为太子妃!
若非父皇无意促成此事,只怕他要主动跟父皇拒绝这样的安排了!
而今见识了卢月婵的本性,他更是对卢贵妃此举心存厌恶!
他爱好舞文弄墨,又怎能容忍这样糟蹋笔墨之人成为自己的太子妃?!更何况卢月婵不仅仅在所谓的才艺上作假,还对身为长辈的皇婶语出不敬,如此胆大妄为,不正是因为她仗着自己的姑姑是贵妃么?!
“侄儿又何尝不知道父皇是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才会容忍卢月婵,但我就是看不惯那卢月婵的作派!”萧长恭咬牙说道,甚至不愿回顾此前东暖阁卢月婵所写的字体和所奏的琴声!
魏子衿看到萧长恭这副难以忍耐的愤慨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挑眉反问道:“所以你才当着卢贵妃那样痛斥卢月婵罢?”
见萧长恭毫不迟疑地点头称是,魏子衿低叹一声,耐心地劝道:“你若是心中不满,不去听不去看就罢了,何必要将这不满流露的如此明白,甚至让卢贵妃颜面大失呢?你父皇之所以容忍范阳卢氏,终究有他的用意,而你虽然身为太子,到底还是要慎重些,以免惹来一些人的忌恨!”
她这一番劝告,可谓苦口婆心,虽然不确定萧长恭能否听得进去,但她终究还是希望他能采纳她的话,不要和卢贵妃正面为敌!
萧长恭闻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显然还在思忖她的这番话。
过了半晌,萧长恭才抬眸看着魏子衿,点点头道:“多谢皇婶此番提点,侄儿明白了……侄儿日后不会和范阳卢氏起正面冲突,但也会对他们敬而远之!”
听到萧长恭这么说,魏子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萧长恭的肩膀道:“长恭,你果然长大了,皇婶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太子!”
萧长恭看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慈爱目光,竟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她的口吻,竟有些像当年的母后!
当年母后也总是含笑对他说一些为人之道,也用这样慈爱的目光看着他……直到后来,他离开母后寝宫,独居一室,也不忘每日清晨跟母后请安!
只是再后来,宫中风起云涌,母后先是被打入冷宫,后来被废,死去,他便再也机会听母后说话!
正文、第672章 咏梅
萧长恭想到这里,压在心中的难过和恨意便重新涌了上来。
见萧长恭神色不对劲,魏子衿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关心地问道:“长恭,怎么了?”
萧长恭陡然回神,重新看着魏子衿,心里默默低叹了一声,佯装无事地笑道:“没什么,多谢皇婶,长恭身负重任,一定会努力,不让皇叔皇婶失望,不让天下百姓还有太傅失望!”
或许是太久没有听到谁这样关心自己,所以他才会恍惚罢!她和皇叔虽然一样关心自己,可她到底不是母后……
而他心中挂念的母后,再也不会活过来,教导他如何当一个好太子!
魏子衿听他这么说,笑着点头,只是总觉得他刚才那句话有些奇怪!直到他们走进梅林深处,一个藩王找萧长恭说事,魏子衿才仔细琢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也终于明白,他那句话哪里古怪了!
他说不让自己和萧景耀失望,不让沈睿失望,不让百姓失望,却偏偏没有说他的父皇萧恒!
看来萧长恭还是对萧恒厚待范阳卢氏心存不满,而他们这一对父子之间的沟壑,只怕一时是难以填平了!
等萧恒命人将珍藏已久的好酒拿出来,站在雪地里赏梅的众多皇亲贵胄也不觉得冷了,吃了一杯酒,就嚷着要以梅花为题作诗。
萧恒也含笑点头,命太子萧长恭起头,萧长恭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沉思片刻,心中便有了一首诗。
“扶道觅阳春,相将共携手。
草色犹自腓,林中都未有。
无事逐梅花,空教信杨柳。
且复归去来,含情寄杯酒。”
“好,不愧是太子殿下……将相携手,果然大气!”众人纷纷鼓掌称赞,而萧恒也对萧长恭这首诗颇为满意,笑着点头。
萧长恭又饮了一杯酒,对武陵王萧融含笑说道:“到你了!”
萧融并不擅长作诗,眼看着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自己,讪笑了一声,摆摆手说道:“我还得多想想,你们先请罢!”
“洛阳王可谓文武双全,可来一首诗应景罢!”好几位藩王都笑着提议,萧恒也将目光投向萧景耀,颔首笑道:“景弟,你便如大家所愿,也吟一首!”
魏子衿将一杯酒递给萧景耀,让他先饮了这杯烫好的酒再作也不迟,萧景耀接过这杯酒,一饮而尽,看着魏子衿含笑的模样,想起那日在府里后院里看到她站在梅花树下的情形,也不觉唇角微勾,一首诗便呼之欲出!
“昨夜鸟声春,惊鸣动四邻。
今朝梅树下,定有咏花人。
流星浮酒泛,粟瑱绕杯唇。
何劳一片雨,唤作阳台神。”
“好诗,好诗,只是不知洛阳王口中的咏花之人,究竟是指的谁?”众人又是拊掌称叹,有年长的藩王大笑着答道:“还能是谁?当然该是洛阳王妃了!”
那位藩王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心领神会,也不禁笑了起来。
萧恒目光幽幽地看着魏子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洛阳王妃刚才所画的梅花,犹如神来之笔,这咏梅之人,岂能少了洛阳王妃?”
正文、第673章 咏梅2
魏子衿对上萧恒深沉的目光,竟一时看不透萧恒为何会格外注意自己!
莫非是刚才画的梅花,让他心生怀疑?!
魏子衿也开始暗叹自己刚才在东暖阁,不该一时手痒而站出来将那滴浓墨画成梅花,也致引来萧恒猜疑!
萧恒一直猜疑心很重,她是魏宁的女儿,奔赴战场不会让他疑惑,但是此前的魏子衿一直不喜舞文弄墨,萧恒既然早就开始提防魏家,只怕也早就派人查过她!
“皇上过誉了,臣妾不过是略通书画,吟诗却是万万不能……”魏子衿淡笑着婉拒,岂料萧恒根本不容她推辞,含笑说道:“王妃不必自谦,雪中吟诗,本是作乐,洛阳王妃你便随意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