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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看着曹军医正色道:“不是说这个伤只有好好静养不会有大碍的吗?”
看到曹军医不满的神色,我立刻闭嘴,点头哈腰的说道:“您说,您说,我闭嘴。”说着还十分狗腿的替他捶了捶肩。
“若是依老朽之言好好静养断然是不会有大碍,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这伤口又突然裂开,”听到这里,我心一沉,曹军医略带责备的说道:“将军,您不是说柴大人由您来照顾的吗?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了?我不是说过,不能让柴大人有动作过大的行为,柴大人若有什么事让别人代劳就行了,怎么……”
让他唠唠叨叨的念下去不知道要念到何时,我连忙开口询问道:“伤口怎么会裂开?”原本帮他捶肩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老朽可就不知道了,柴大人不肯说,他身边那高侍卫也什么都不说。不过依老朽看来,这伤口倒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开的……唉,老眼昏花了老眼昏花了,谁敢对柴大人无礼,柴大人自己更加不可能……”
我气冲冲的闯进君安的营帐,原本因为听见有人突然闯入而警惕的握住腰间的剑的高凡见是我,脸上变了变,最后低头对君安说:“公子,高凡先告退了。”
君安闻言点点头,应许了。
我看着半倚在榻上的君安,原本这两天已经好多了的气色又恢复到他刚受伤的那个时候,双唇上看不出一丝血色。我冲到他榻前,因为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原本想说的话也一时说不出来。
君安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淡笑道:“你来了?”
“柴君安!”我大声说道,“这伤口是你自己故意弄裂的对不对?”
看着他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我不由更加生气,冲他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安笑的云淡风轻,似乎我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话,他轻声道:“因为我想见你。”
我一时愣住,君安又继续道:“我知道曹军医一定会告诉你,若是不这样,你又会像上次那样,许多天不理我吧?”见我不出声,君安盯着我的双眼问道:“这次准备多久不理我?”
“我……”上下牙齿磕磕碰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不敢看向君安的眼睛,最后低声说道:“若是想见我高凡来找我就成了,也不能这样啊……”
“若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来吧?”君安说道。
一时语塞,若真的是高凡来找我,我会不会来?以我这种遇事退缩的性子恐怕真的不会来。很多情况下,君安竟然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
刚来时候怒气腾腾的气势完全没有了,我耷拉着脑袋,愧疚道:“就算我不来,你也不能……”说道最后又来了脾气,抬头看着他道:“你这是在逼我!”
君安唇边带笑,点点头,说道:“对,我在逼你。”
他这么干脆的承认,我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沉默了许久,我再次开口:“君安,我是男人。”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我只得搬出这句不成理由的理由。
君安许久不出声,最后我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注视着我,我一时慌了手脚。君安缓缓转开眼神,说道:“这个理由,为什么对太子殿下就行不通?说到底,还是你只愿给他机会。”君安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提到锦尘,我的胸口变得闷闷的,原本以为到了这里可以不再被他的事情影响到,可是每次一听到别人提起他,心里总会有种酸涩感。
“傻瓜……”耳边传来君安宛如叹息一般的声音。我恍过神来,发现君安已经站到了我身边,不由大惊:“你怎么起来了?”
“不是说只是小伤吗?是曹军医太紧张了。”君安轻声说道。
他抬起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头顶上,说道,“我还不至于这么厚颜无耻,非逼得你跟我在一起不可。只是不想你再像上次那般躲着不肯见我。”
我刚想开口,被他用动作制止住,他嘴角带着笑意:“所以今日那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是我不好。”
看着他脸上勉强的像是随时会消失的笑意,我胸口一扯一车的疼。
沉默了良久,我开口道,“我……现在还放不下锦尘。”
君安眼中露出一丝痛楚,但还是淡笑着说道:“我知道。”
只是对他的感情也不像以前那般念念不忘。后半句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口。
从君安营帐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守在外面的高凡。高凡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我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扯着他走出很远才问道:“高凡,你家公子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大人不是知道吗?我家公子自小身子就弱。”高凡说道。
我皱了皱眉:“别拿我当傻子哄!”刚才无意间碰到君安的手,冷的吓人,像块冰块一般。他平日虽然体温稍低,但也不会如此严重。
高凡的眼中出现一丝讥诮:“凤大人若是真聪明也不会想在才发现。”
我心里一寒,他果然不是单纯的身体不好。我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凡紧抿着唇,面露犹豫之色。见状我又补了一句:“你不说我也有办法,军营里不缺军医,一个一个去看,总会有人知道吧。”
高凡紧绷着的脸色有些松动,我死死的盯着他,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公子他……不知为何,今日寒毒又犯了。”
“什么寒毒?”我吃惊不小。
高凡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公子幼时虽是身子弱了些,但还不至于隔三岔五的咳嗽不止。”说到这里,高凡看我的眼神似乎多了些恨意,“凤大人还记不记得公子被您隆冬里推下池水里那次?”
我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只见高凡阴冷的笑了笑,“我家公子练的是至寒的孚冰诀,凤大人与九王爷他们玩闹,或许不知情,但那次恰巧公子练到关键处,不防凤大人这么一手,使得公子跌入冰水中,真气流窜,寒气侵体。虽为走火入魔,却在身体里留下时不时要犯上那么一两次的犯上那么一两次的寒毒。”我想起白天的时候强逼着君安吃冰镇水果的事,想起他当时脸上略有些为难的神色,翻江倒海的悔意席卷全身。
我听的手脚冰凉,高凡看见我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些报复的快意,斜着眼睨着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明是个男人,偏生的这般女气,注定是祸害人间的妖孽。”
我不理会他的话,转身折了回去。君安没料到我会还来,略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淡笑着问道:“怎么了?”他的嘴角边有颜色浅淡的血痕,应该是刚才没有来得及擦去。我勉强扯出一丝笑,说道:“天还早,回去也没什么事做,还不如来与你说说话打发时间。”我走过去,坐在塌边,拉着他的手把玩。真的好冷,冻的我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发疼。
君安不落痕迹的收回手,似乎是已经意识到什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紧抿着唇。他的唇很薄,人家都说薄唇的人薄情,为什么君安就不能薄情一点。
看着君安眼睛中明明灭灭的光芒,聪明如他,一定是猜到了高凡已经什么都对我说了。不想让他以为我只是在可怜他,但他什么都不说,我若是说了什么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心急之下,我上前用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突然喉咙有些酸酸的。
君安的身体一僵,过了良久,他才抬起手,拥住我,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息。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十八章
倔强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缺口,像是理亏但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我看着他左边的脸颊上被蚊子叮出来的几个红点,嘴角忍不住露出笑,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伸手在红点上抓了抓。
“王爷,别在随便出声了,不然等会儿回去该被孙定贵他们笑话了。”
他这次毫无异议的点了点头。
继续在山里到处寻觅,这次又看中一只狐狸。狐狸这种动物原本就较其他动物警惕,我连忙回头对身后的十二王爷示意让他别出声,然后放慢动作缓缓靠近。
拉弓,正准备射出去,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到了腿上,我下意识的看了眼,顿时惊叫道:“亲娘啊,蛇!”这一声叫出来,显然那只狐狸也与我无缘了,与此同时,那条蛇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给了我一口,在我腿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血牙印。
十二王爷一惊,连忙三两步跑了上来,跪到我腿边,伸手猛地把蛇抓了过来,扔到一旁,迅速抽出腰间的剑,几道银光一闪,那蛇断成好几节。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条蛇是有毒的。我立刻蹲了下来,扯下袖子上的布料,扎在腿上,以防毒血扩散。十二王爷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拧着眉卷起我的裤腿,探下头去。
“哎,”我制止住他,“你干什么?”
“把毒素吸出来啊。”说着拂开我拉着他的手,在我目瞪口呆中,一口一口吸出已经变黑的血液,直到血变红他才停了下来。因为毒素的关系,此时他的嘴唇也有些发黑。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走到几步远的溪流旁漱漱口,然后折了回来,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去,让军医给你开些药。”
说着,便蹲在我面前,说道:“上来!”
结果我们两个人回到军营的时候不仅是两手空空,两人还都中了些毒,真是丢脸丢大了,害得我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敢再人前露面。
营帐里的光线暗了暗,闻到那个熟悉的淡淡的药味,我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我挫败的看着他说道:“君安,我真的会被孙定贵笑死的。”
君安坐到我身边,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是正好有个送信给护国将军的差使吗?就让他去吧。”君安淡淡说道。
我抬起头,顿时来了精神:“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君安,你果然够损!”
听了我对他的夸奖,君安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淡的飘到桌上那碗还散着轻微热气的药上,又缓缓看向我,什么都不说,但眼睛中分明有些责怪。
我被他看得提心吊胆,连忙说道:“我不是不喝,等凉了点再喝。”
“已经够凉了。”君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那,那,那我现在就喝。”接过君安手中的药,我如英雄就义一般一饮而尽。竟然没有想象中的中药的那种苦味,反倒还有些清凉的味道。
“咦?”
君安结果我手中的空碗,放到一旁,看着我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我在里面放了些东西,去苦味的。”
“你也懂医术?”我好奇道。
“略知皮毛。”君安柔声说道。我却突然想到久病成医这个词,罪恶感又掳掠着我的思想,怕被君安看出什么来,我连忙扯出笑容说道:“那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把药制成很多种口味的?”
“嗯?”
“比如说,草莓味的,香蕉味的,橘子味的……”我扳着手指头举例。
君安苦笑,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你倒更适合去经商。”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十九章
虽然嘴上说让孙定贵去做信差,但是这差使最终还是被我抢了下来。有正当的理由出去玩玩,还可以顺道见见大哥,何乐而不为。当然作为主将的我不可以随便离开军营,但晏子尤似乎已经习惯了我那种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