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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皇叔竟如此彪悍,那同皇叔比起来,昊儿还是自愧不如。昊儿也就只在母后这儿随意些,在父皇那儿可不敢乱来,否则不让他扒了皮才怪。”
轩辕昊笑着望向殿门处,甚感谦虚地道。
皇后和轩辕昊笑着的同时,王卉凝却是身子一僵。因着轩辕昊在殿外时唤了一声三哥和皇叔,她已猜测到是康王爷轩辕翊和另一位老王爷来了寿德殿。可此时听到那道混厚而带着些熟悉的声音时,心中不由得闪过怀疑,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怪医的声音?
带着好奇与怀疑,她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向殿门口,当看到一前一后入内的一紫一灰两道颀长身影时,心中的怀疑已转为莫大的震惊。
左后方一袭深紫长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自然是康王爷轩辕翊,而右前方着一袭灰色锦袍、长发用玉冠高束、神情带些懒散的男人,不是她才拜过不久的师父怪医却是谁。声音、容貌和神情都如此相似,王卉凝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人。
而整个皇家,除了曾经痛失爱妻的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恪王轩辕浩宸曾苦学医术闹得满城风雨外,还有谁能有怪医这样高超的医术。
即便恪王当年的事迹已是事隔三十年。如今却仍有不少人提起,因此王卉凝虽然晚生了十年,却同样没有错过那段佳话。据说恪王与王妃乃是一对璧人,两人情投意合,他们的感情一度成为南黎国的佳话。却不想天妒佳人。当年恪王妃怀孕不慎流产还突染重病,百医不治之下一命呜呼,恪王痛失爱妻爱恨交加之下学医成狂。皇上因怜惜这个与自己一向感情极好的弟弟。劝止不住的情况之下,只得将南黎国的医者地位一提再提,令人无法因此而看轻恪王。
她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不只是隐世的高人,竟然还是轰动诸国即便是现在仍令天下不少女子向往的痴情王爷。
而飘雪看到怪医的那一瞬,震惊之情绝不亚于王卉凝。好在她一向神情淡定,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王卉凝不出言,她是绝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情绪的。
缓步而来的轩辕翊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落在王卉凝身上,见她转过头来,脸上绽出一抹浅笑。眸中却并无意外之色,倒像是对王卉凝此刻会出现在殿中早就知道一般。倒是怪医一眼看到殿中站着的竟然是王卉凝时,先是一愕。随即眼神一闪,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望向皇后道:“哦,皇嫂,臣弟奉皇兄之命来看看你的脉像可完全平稳了。”
“这段日子可真是有劳皇叔了,本宫身子能好起来,全靠皇叔之力啊。”
皇后笑着对恪王道完,见王卉凝有些不适地站在那儿,便又道,“这二位是恪王和三皇子康王爷,想必你以前都不曾见过吧。”
“妾身王氏见过恪王、康王爷。”
王卉凝压下心中的震惊,忙低下身子向轩辕翊二人行礼,对于皇后的后一个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康王爷她曾见过两回,第一回的相见却不好说出来。而恪王是她刚拜的师父,更是在柳家庄住了好几日,可她又曾记得他说过不想让人知道他便是怪医一事。
“儿臣前几日去文远候府找孙钧叙旧,倒是遇着过一次王姨娘。”
轩辕翊笑着接过话题,“皇叔已是多年不曾回京,想必王姨娘应该是不曾见过的。”
在轩辕翊笑着看向王卉凝时,恪王却是对着她努了努嘴,眨了一下眼睛,又轻摇了摇头,显然是在示意她不要说出见过自己一事。
王卉凝望了一眼他古怪的表情与举止,心中暗笑,面上却是毫不迟疑,顺着轩辕翊的话,道:“恪王盛名天下皆知,妾身今日有幸得见恪王英姿,实是三生有幸。”
“皇叔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眨个不停?”
恪王泄下一口气时,轩辕昊却是一下窜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脸左右端详着,恪王嘴角一颤,下一瞬却是一拍他的脑袋,心虚地道,“什么怎么了,你皇叔不过是眼角有点痒罢了。”
“好了,昊儿,你就别闹了。什么时候你能像翊儿一般谦恭温和,母后睡觉怕都要笑醒了。”
纵然皇后看着轩辕翊的眼神中带着赞许,对轩辕昊的宠溺之情却是丝毫不减。
“母后过誉了,儿臣倒是羡慕极了四弟这样无拘无束凡事都能不计较的性子呢。”
轩辕翊谦和一笑,诚然道。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重新又缠到了身边的小儿子,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丝担忧。能不计较纵然可贵,可身在皇家,只一味地和善退让却是远远不够的。有时实在是身不由己,即便你想完全放下,别人也未必就能轻易放过你。
“好了,皇叔一会儿怕还要去同皇上下棋,就别再耽搁他了。”
皇后眼中的担忧一闪即逝,说话时,脸上又是如常的和善笑容。
随侍的宫女早已将垫子取来垫在她的手下,又取来丝帕覆在她的手腕之上,恪王方才缓步走到皇后榻旁,就着宫女搬来的圆凳坐下,双指隔着丝帕搭在她的腕脉之上,捋着下巴闭目为她诊脉。
王卉凝一袭浅紫长裙静立一旁,安静地注视着恪王按指压脉的举止,清澈的眸子中不经意地透出几分好学之态来。轩辕翊侧目看了她一眼,方才在下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宫女递过来的清茶慢慢地抿着,双目亦跟着望向恪王。
让到一旁的轩辕昊看了一瞬,本想问问恪王皇后的情形,见他仍闭着双目似乎十分认真的模样,张了张嘴,转而来到王卉凝的身旁,小声地道:“自你去了文远候府,本王都不曾见过你,你在那里过得可还好?”
王卉凝收回目光,对着轩辕昊浅浅一笑:“多谢安王关怀,奴婢在文远候府里一切都好。”
她话声方落,轩辕翊却是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淡然还噙着笑意的神情,不由得从心中升起几分赞许之意。只凭那一日在文远候府所见,他便能断定她在府中过得并不如意。不只曾被候府老夫人遣去远处的庄子上,便是如今回来了,府中似乎也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她的,她竟能如此淡然不在意地提起。
“那就好,本王瞧着你不再像以前那般活泼爱笑,还以为你在候府里受了什么委屈呢。”
轩辕昊放心地点了点头,并未发现王卉凝听完他的话后,抿起了双唇,眉头皱了皱。
“皇嫂的脉像平缓自然,已大好了。”
恪王睁开眼睛收回手,站起身对着皇后道。
“恭喜母后身体康复,从今往后定能长命百岁,永享富贵。”
轩辕翊站起身来,对着皇后恭贺道,顿时引得殿内一片恭贺之声。
待到众人落座喝茶,恪王又说了些皇后日后饮食应该注意的事项让随侍宫女记下,王卉凝看看自己进宫已有了一段时间,便向皇后告辞。皇后点了点头,见殿中还有其他人,也不好再对她说什么,便道:“嗯,你先回去吧,待到哪日/本宫闲了,再唤你进宫来逗逗乐子。”
转而,她唤了一旁的宫女去取两匹布赏给王卉凝,才又道:“你一心惦记着本宫,本宫也没什么好赏你的,正好前几日皇上让人送了些布匹来,你便拿去做身衣服吧,这会儿还让小顺子领着你出宫去。”
王卉凝跪在地上谢过皇后的赏赐后,轩辕翊却起身道:“儿臣府里还有些事儿,这会儿也该出宫去了,反正是顺路,便让王姨娘随着儿臣一道出去吧,也省得小顺子再跑一趟。”
“嗯,这样也好。”
皇后点头应完,恪王便也起身告辞,只有轩辕昊仍坐在椅子上,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去。
待到走出寿德宫,恪王要去的乃是皇上的御书房,分手之际,他却是悄悄地对着王卉凝举了举大拇指,眉毛一挑,似乎是对她方才的表现表示赞许。王卉凝只得抿唇忍住笑意,在轩辕翊看过来的时候,赶忙望向旁边的花圃,装作欣赏花草的模样。
王卉凝随在轩辕翊的身后走过先前下肩辇之处不远,骤然看到前面停放着一辆外形质朴的宽敞马车,不由得步子顿了顿,却听得轩辕翊温润的声音在旁响起:“先前我同孙钧在一处时,似乎听得候府管家驾着马车办急事去了,这会儿孙钧怕还在父皇御书房中议事,反正我顺路,你便直接乘我的马车回府吧。”
王卉凝略一迟疑,想到乘了马车再到宫外换乘马车,不只得花钱再雇马车,路上一上一下反而引人注目,不由点头道:“那妾身先谢过王爷了。”
“我与孙钧从小交好,不过是顺路捎带一程,哪里值得一谢。”
轩辕翊弯了弯唇,酒窝深陷,露出一个谦和的笑意。
第四十三章 救老妪
马车内一如外面看到的一般,并不豪华,却十分宽敞舒适,内里小几之上,放置着糕点茶水,一旁还堆放着几本书。王卉凝和轩辕翊相对而坐,一时也找不着话说,只得低头假意看着飘雪身旁放着的布匹上的鸟兽花纹。轩辕翊便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看着,车内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得车外马蹄踏踏声和车辘轳轧过青石路面所发出的声音。
待到出了宫门,轩辕翊却忽然开口道:“你和皇叔以前便认识?”
王卉凝目光一滞,抬起头来,便看到轩辕翊勾着唇角一派温和地笑看着她:“我看到皇叔对你摇头使眼色了。”
他当时就站在恪王的左侧方,虽然目光一直望向皇后的方向,却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错过。
王卉凝望着他眸中的笃定之色,想到他方才的话竟是有意为自己解围,越发觉得他心思细腻善解人意,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恪王其实是我在柳家庄时拜下的师父,我却直到今日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名震一时的恪王殿下。”
既然轩辕翊已看出来了,而恪王也只说不想让人知道他怪医的身份,她便只能将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说出来了。而说到在柳家庄拜的师,她突然响起上次怪医在文远候府里说的话,他说自己进京是替一位友人治病,怕正是皇后娘娘吧。骤然之间,她突然发现,心中一直存着的对皇后娘娘病中还能记起召见飘雪的疑惑或许已有了答案。
“哦,怪不得。”
轩辕翊了然地点着头,也不知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然,还是对王卉凝所展示出来的医术了然。随即他又笑意加深。“皇叔他一向性情乖张无拘无束怪了,对自己的皇室身份从不以为然,更不喜旁人因为他的这个身份而敬畏或是巴结他,没有告知你并不奇怪。”
“恪王的医术却是精湛非常,让我受益匪浅。”
王卉凝附和地笑着道。轩辕翊深感赞同,“母后上次一病,情势非常凶险。若非有皇叔在旁,怕是不妙。不过,皇叔痴迷医术三十年。我们从未听他说过收徒一事。你既能成为他的弟子,想必是天赋甚佳,只从你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缝合之术便可见一斑。”
“王爷过誉了,那都得益于师父教导。”
王卉凝谦虚地道,心中却暗笑。她可没忘了怪医所说的名师出高徒的话,他既喜欢往自己脸上再贴金,她便如了他的意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的医术了得,她也就没必要再告诉旁人她的医术是从医书上学来。免得再引人好奇甚至是围观。
看着王卉凝的脸上无半丝骄傲自得之色,轩辕翊笑了笑,眼中闪过赞许之色。此时马车已走过宫道。进入城中闹市,周围开始传来各种嘈杂之声。马车的速度也明显缓了下来。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马车越往城中走,车外的吆喝声越杂乱。过了一会儿,王卉凝状似欣赏街中景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