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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
袁夫人不无感慨地道。提心吊胆了近半年。她终于可以把心放回原处,安心地在家等着儿子了。她一直知道儿子不愿子承父业学习医术,却也没想到他竟是有如此鸿鹄之志,志在军营。然而她从小看着儿子长大,也知道儿子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可能更改,现下又是武将之身,一旦有战事。出征在外的日子定然不会少。只但愿战事渐少,更但愿凝儿能够一举得男,有孙子承欢膝下,或许能分担些她的惊恐。
只说扰境的敌军终被完全驱逐出境,并写下百年不犯的降书。全国上下都处于一片兴奋之中。前往东地的将领家属更是家家翘首以盼,府中家丁忙碌,只等着数日后隆重地欢迎凯旋归来的家人。
却说三日后的晚上,王卉凝在榻上的凉席坐着看了一会儿书便觉得有些倦,便干脆放了书朝里侧躺着眯起了眼睛。她没想到,不过一夜缠绵就让她怀上了身孕,而这胎怀着更与前世怀熙儿时不一样,孕吐现象倒不是很明显,却格外地累。
利用所学医术。她时不时地便替自己号一回脉,随着腹中胎儿月数越来越多,她也渐渐发觉,除去体质的不同,她腹中怀着的很有可能不只一个宝宝。这个认知,让前世生了熙儿今世却只能偶尔见上一面母爱泛滥的她心中格外欣喜。
眯了一会儿觉得倦意越来越浓。她便随手抓了身旁的薄毯盖在身上,就那么躺在榻上睡着。天气越来越热,室内虽在角落里放了一个冰盆,然孕妇本就怕热,躺在凉席之上并不会觉得凉,以前王卉凝便喜欢躺在矮榻之上睡,紫衣进来见她身上盖了薄被,便没有上前将她叫醒。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什么轻轻地触了触自己的脸颊,软软硬硬的竟是特别舒服,朦胧中嘟着嘴往上蹭了蹭,动了动身子便又睡着了。
没过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额头,尔后一路往下落在了她的唇上,开始轻轻地吮吸了起来。那甜甜的清香的味道,瞬间让她的睡意消散,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便看到灯光映照下,一张含笑的俊脸放大在眼前,正满噙着笑意与浓浓的思念定定地忘着她,那痴痴的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能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夫君,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瞧着眼前比离开前瘦了一圈的袁轶涵,王卉凝心疼之余挑眉问了一声,待到看清他连眸中都噙着的疲倦,却似乎隐约有了猜测,缓缓转身,抬手轻轻抚摸着他下颌下的短须。
“为夫想你了,撂下他们直接快马加鞭先行赶了回来。”
袁轶涵一把将王卉凝搂在怀里,用下巴轻轻地磨蹭了两下她光滑的肩颈,一个火热的唇印便印了上去。除了阿离,不知道还有谁能体会到他新婚一日便上战场每天过着想要插翅飞回家的煎熬日子是什么滋味。
“我……也是。”
并不习惯如此直白的王卉凝双手抱紧袁轶涵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蚊子似地附和了一句,直听得袁轶涵双肩轻颤,双唇更是火热,从颈部一路滑到了她的胸前,一下下地轻啄着。
这一回王卉凝却理智地回拒了袁轶涵的热情,就在他的手滑入衣内轻轻揉捏着她胸间的柔软心中暗叹更饱满更有弹性时,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含笑说出了最令袁轶涵哭笑不得直想骂娘又高兴得想跳起来的话:“夫君,你再忍忍,再有三个月孩子就该出世了,到时你再,”
作为医者,她却是深深知道怀孕最后三个月是坚决杜绝房事的,否则极易引起流产。
袁轶涵柔情的动作一僵,眸中光亮一闪,尔后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王卉凝的身侧,好不容易压下已要爆发出来的欲火,终是将王卉凝搂在怀中,用手小心地抚着她隆起的小腹,得意地一笑:“看来为夫是真厉害呢。”
唉,他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却是扑了一场空。不过,满心的沮丧,很快便被初为人父的喜悦所掩盖。特别是当王卉凝告诉他自己怀的很可能是双生子时,他高兴得几乎要把王卉凝举在头顶晃两圈。
次日,直到袁轶涵搂着王卉凝满足地睡了个美美的安稳觉,懒懒地靠在榻上仍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儿。紫衣端着洗脸水走进来,看到榻上骤然多出来一个男人,差点没吓得将手中的脸盆扔出去。
最后,在家美美地过了七八日佳妻在怀却要坐怀不乱的日子的袁轶涵,掐着大部队进京的日子,又再次悄悄地潜回了军中,无事人一般领着整队人马进宫禀功受赏,除了阿离,竟是无人知晓他曾离开过。
【正文完】
番外
袁家儿女们
“娘,不好了,哥哥们把雨熙哥哥的小泥人摔坏了,雨默哥哥正拿着剑要杀了他们呢,你快去救救他们吧。”一个不过两三岁梳着羊角小辫穿着粉红小薄裙的小女孩迈着两条短腿蹬蹬地跑向亭中,昂着头瞪着两只大眼睛不无惊恐地望着正捧了一碗茶与身旁两位妇人闲聊的王卉凝。
“什么?雨默他太不懂事了。”飘雪吓得脸色一白,手中的茶碗哐当一声掉在了几上,猛然起身之际衣袖又险些将并未打碎的茶碗扫到了地上。
她身旁坐着的另一位妇人忙从旁将茶碗扶起,脸上亦现出些担忧之色,语气温柔地道:“咱们快过去看看吧,可别让他伤着了两位袁少爷。“说着,便也要站起身来。
“大嫂还是先坐着吧,你身份重,眼看便要临盆,可容不得有丝毫闪失,我陪主子过去喝住他就是了。”飘雪纵然脸色难看神情担忧而惊恐,却一把按住了大腹便便欲要起身的赵尔冬,声音平淡如常,语中的关切之意却真诚无暇。
赵尔冬嫁进孙家五年多,好不容易才慢慢地软化孙钧的心让他完全接受自己,如今终于怀上了孩子。她本是陪着大嫂来请王卉凝帮忙请脉的,出了闪失同样担不起。
对于飘雪这么多年来在人后仍然要坚持唤自己主子,王卉凝劝说多回无果后便也由她了。此时听了她的话,却是微微一笑,用手轻抚着女儿跑得通红的小脸蛋,脸上丝毫不见忧色:“你们都不用着急。小孩子家家的闹闹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雨默不过五岁的人儿,却要从哪里寻出剑来,左右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具罢了,哪里就像映容说的这么严重。”
倒是雨默与雨熙的情意。让她心中很是欣慰。小小年纪,雨默已经懂得为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堂兄出头了,再加上赵尔冬将他视为己出。王卉凝心中对孙雨熙越来越放心了。光是每回见着赵尔冬在无人时瞧着孙雨熙那怜爱的眼神,王卉凝便一点都不担心赵尔冬生下腹中的胎儿后熙儿会吃苦,当下对帮赵尔冬把脉调养便少不得多用几分心。
“映容,你告诉娘,雨默哥哥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剑?”王卉凝低头望着靠在怀里玩弄着自个儿小手指的女儿,含笑问道。
与袁轶涵成亲五年,她竟是接连怀了两对双生子。老大老二都是儿子,现下五岁,不仅长得像,连脾性都一般无二,全都像极了袁轶涵。别看他们成天眯着丹凤眼对着你笑,心里绝决能把你往死里整。
第二胎是一对双生女,如今还不满三岁,长得亦是娇俏可爱,眉眼间与王卉凝很像,更有几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风华,很是令袁轶涵得意。只是,这对双生女虽然长相比哥哥们更接近,却性格迥异。老三袁筱梦性格淡漠如王卉凝,小小年纪似乎就饱含着忧伤情愁,像极了小大人。老四袁筱容却截然不同,活蹦乱跳兼大惊小怪,芝麻大的事儿都能被她说成塌天的大事儿。这样的性格差异自然而然便让人很容易区分出她们姐妹谁是谁,王卉凝每次听完小女儿的汇报。更是自动将其降低几个等级估算后果。
袁筱容歪着头嘟着嘴,掰着自己的小手指认真地道:“是阿文管家替哥哥们削的那两把好长好长的木剑,可锋利得很呢,一下就能插进泥巴里。娘,你快去救救他们吧,不然哥哥们就没命了。”
王卉凝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看着这个懵懂可爱的小女儿,唇角却是忍不住抽了抽。如果只能插进雨后软泥中的剑都叫锋利,那豆腐绝对能撞得人脑震荡。
飘雪心急则乱,一心只想着万一自己的儿子伤了王卉凝的双胞胎儿子怎么办?便是她们夫妇不说什么,她和阿离也必然愧疚至死的。此时听了袁筱容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忧色却未减:“话虽如此,雨默那孩子手上很有几分力,若是伤着了两位小少爷,拿他抵命都不够。主子,还是奴婢过去瞧瞧吧。”
“主子,奴婢也随过去瞧瞧吧。”已梳了妇人发髻的紫衣脸上同样忧色重重,忙也跟着道。阿文入袁府不过半年后,便直接升任了管家,尔后他们才成了婚,如今他们的女儿也有三岁了。
“你也是有身子的人,就在这儿好好照顾孙夫人吧,我同飘雪一同去看看。”王卉凝却站起身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略显平坦的小腹上,轻声道。
紫衣自生下女儿后三年都未见动静,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她都替她担着心,只期望她能生个儿子替阿文立门户。何况,她不怕孙雨默伤害自己的儿子,却不表示她不怕自己的儿子算计雨熙和雨默。她那两个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乖乖地任孙雨默将木剑搁自己脖子上的。
王卉凝和飘雪在袁筱容的带领下赶到孩子玩耍的草地上时,果然看见草地上立着四个小男孩,其中三个年龄相仿,个头相近。年长两岁的孙雨熙本在绕着他们说话,像是在劝开他们,看到王卉凝等人来了,只得小大人似地摇了摇头,向着她们迎了过来。
“默儿,你太大胆了,还不赶紧放下你手中的木剑。”飘雪一眼便看到了中间双手各握一柄木剑一边抵着一个小男孩神情冷漠暗暗咬着牙的孙雨默,当即便快步跑了上去,从他手中夺过剑,扬起手便要对着他的脸上扇下去。
“飘雪!”王卉凝一声断喝方才将飘雪高高举起的手制止住了,快走两步上前,看了一眼瞪着四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袁筱瀚和袁筱磊,唇角一勾,一手一个牵了他们的右手,在他们的神情一僵时,快速地将他们捏在手中方才没来得及扔出去的东西缴了下来,“你们同娘说说,准备怎么处置这几只可爱的小蜘蛛?”
王卉凝伸出双手露出两只手心中各一只小巧的已被打开了盖儿的锦盒,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两个神情顿时可怜巴巴转换成了霜打的茄子般的两个儿子。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省油的灯儿,若是她和飘雪再晚来几步的话,盒出的这几只蜘蛛怕是已经顺着孙雨默的颈口爬进去了。
“还不向两位小少爷认错。”飘雪看着锦盒中蠕动着的蜘蛛头皮微微有些发麻,也知道晚来的后果,却仍是对着自己的儿子呵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永远都将袁家几位孩子的地位放得比自己孩子更高,只因为,她始终认定王卉凝是她的主子。
孙雨默与阿离如出一辙的处事方式令王卉凝很是无语,却是神情认真地对着飘雪低声道:“飘雪,我说不动你也就罢了。但雨默是孙家小少爷,你这样会让他从小觉得低人一等。”飘雪和阿离本就都是性子沉默的人,孙雨默一看就像极了他们二人,若是飘雪常年这样,很可能会影响他们母子的感情,更不知会在孙雨默小小的心灵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飘雪眸光闪了一下,看着儿子的目光稍稍缓和,嘴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