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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先天就懒。钱宸同情地看着他:“原来你‘医仙’的名号是懒出来的啊。”
师锦喝口酒,也是好笑的看着她:“惭愧惭愧。”
他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态却让钱宸脑子里面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帅哥,不仅花心毒舌,还自恋!
“说实在的,在下也不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要我来救他。”师锦说着苦笑起来,指尖忽然拈起一张薄薄的羊皮纸,递到几人面前,“能让一个懒人远天远地跑来救的人,就一定不简单了。”
纸上写的是地地道道毛笔字,还是繁体,好在字体没什么变化,钱宸轻轻松松认了出来:“医仙师公子,贵友项公子正在鄙舍,敝人想请师公子赏脸一起品酒,望师公子能择日动身前来此处。”
钱宸看了遍,摇头:“他没说地址啊!”
师锦不看她:“背面。”
背面,只有三行字,却是工整的小楷,仿佛怕人看不懂似的。
“骆驼陵。”
“太阳下山前一刻。”
“最高的骆驼刺上。”
第一句话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地名,要理解起来不算太难。这第二句话应该就是约定的时间,但这第三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朔显然也不明白,把这张纸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研究了好半天,才转过脸来看着师锦,“这个‘最高的骆驼刺上’是什么意思?”
师锦问道:“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江朔哼了声,道:“我只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你以为我真不理解?”
师锦微笑,懒懒道:“那可不巧,在下将好不懂这句话,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
江朔瞪眼,脸色很是难看,好象是吞进了一只苍蝇。钱宸捂着嘴偷笑,这两个帅哥好像一直在相互抬杠啊,男人居然也会吵嘴……
江朔有点懊恼,却依旧直着脖子道:“解释就解释。……这个‘最高的骆驼刺’一定就是说那个骆驼刺上有些什么东西。或许是找到他们的线索,又或许是……”他看了眼师锦,咳了声:“说不定是个轻功高手,想看你笑话。”
钱宸点头:“嗯,的确有可能。”
江朔看着他笑:“你觉得呢?”
师锦奇怪:“我觉得什么?”
“当然是觉得我说的这两种可能对不对啊!”
师锦摇头好笑:“我只觉得,想看我笑话的人是你们两个。”
“有道理。”江朔道,“反正你现在也会一点破轻功了,不如也去炫耀炫耀,吓唬吓唬那人。”
“你说的对。”师锦居然点点头,一本正经,“不然别人还真的会一直认为我师锦不会武功。”
江朔鄙视:“你那点轻功学了等于没学。”
师锦眨眼:“好歹当年也逃过了你的毒手。”
钱宸听的奇怪,“你们在说什么?”
师锦摇摇头,端起酒杯:“不可说不可说。”
“切。”她一个白眼翻过去,没好气的一屁股坐下,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明天不可能就这样进沙漠吧?”
我们?
江朔瞠目结舌了半日,才道:“钱姑娘也是要同去的?”
敢情这是要抛下自己啊!钱宸立刻坐端,表明态度:“我当然要去!”去……蹭吃蹭喝。
“但,但是,沙漠……”也不知怎么回事,江朔一时竟然有些结结巴巴起来,“说不定会死……”
原来是在担心自己,不过,如果真的被丢下了,自己估计也活不长,钱宸严肃道:“我来自未来,理论上的知识可比你们多了不少,说不定关键的时候还能起个什么作用。再说了,我是女人,我心细啊,要是让你们两个大男人马马虎虎的就去了沙漠,还不让人看笑话!”
师锦也缓缓皱起长眉,道:“在下也以为,钱大姑娘不去的好。那大沙漠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稍不小心只怕就会丢了性命。”
钱宸转了转眼睛,笑嘻嘻的看向江朔——这种时候自然只有江朔才会上钩:“既然如此,你们会让我死掉吗?”
果然不出她意料,只见江朔脖子都红了起来,大声道:“谁要是让钱姑娘死了,谁就不是男人!”
“这就对了。”钱宸冲他得意的点了点头,负起手来,装模作样道,“吃苦算什么,我以前军训的时候还要在夏天大太阳下面站上一两个小时不许动,迟到了还得围着操场蛙跳八百米,什么滚泥水,太极拳,爬大树,捉毛虫我样样精通!”
说着,她又对着师锦讨好一笑,拍马屁,“而且啊,你看一个是鼎鼎有名的大侠,一个是悬壶济世的医仙,咱们这可是神一样的队友啊!就算出了什么事,医仙大人妙手回春别人还用得着担心么!你说是不是?”
师锦不上当,只挑起眉头瞟她一眼:“哦?”
钱宸的表情更加可怜了,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到底要不要我去?”
片刻后。
他终于端起酒杯,缓缓道:“记得钱大姑娘还欠了在下一百两银子,在下岂敢不要?”
钱宸放下心来,拍拍师锦肩膀,一脸豪气:“虽然你前面半句话不太好听,但是还算得上是好哥们儿了!”
“是吗?”师锦喃喃了声,眨眨眼,笑了起来,“在下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原来钱大姑娘切开,里面藏着的是个男人。”
……
半晌,江朔拉拉头发,话锋一转:“说起进沙漠,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最佳帮手,但是,只怕他不会帮我们。”
师锦看他:“谁?”
“凌梵。”
☆、第5章 来自大漠的邀请(下)
“凌梵是谁?”
天才蒙蒙亮,街角一家小吃摊的门忽然打开,走出个瘦小的男人。一脸还没睡醒的样子,惺忪着打了个呵欠,开始摆起摊子。
街上大多数人家依然户门紧闭,关口上的风大,这时候,沙尘让整个小镇看起来都雾蒙蒙的,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飞远了。
很平常的一个早晨。
边关的人从来都生活在一种动荡混乱的环境里,他们对很多事情已经丧失了热情,对许多事情也已经见惯不怪,所以,一辆毫不显眼的马车这时候跑出城去,只留下“哒哒”的马蹄声,他们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钱宸还是第一次坐马车,一兴奋,早起的惺忪就散了一大半,想着昨日还未了解清楚的事情,待一坐稳了,便立刻忍不住发问了。
凌梵到底是何许人也?
这问话若是放在西域一带,铁定会叫人嘲笑了去。“凌梵”这个名字好像有种特别的魔力,就像武者听到“江朔”会感叹,医者听到“师锦”会敬佩一样,许许多多的女孩子在听到“凌梵”这个名字,会开始变得脸红。
这一点,连师锦都忍不住学着江朔的样子拉拉自己头发表示郁闷。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一个男人若是富有那并不是什么让人觉得讨厌的事情,但是若是他在富有之余还抠门至极,那么他实在就有些让人不太喜欢了。倘若再加上个让西域大大小小的女孩子都迷恋的头衔,那他实在就是可恶至极!
他为什么会这样受女孩子欢迎?原因无它,便是因为凌夫人了。凌夫人爱闹爱吵爱逃跑,三天两头玩个离家出走,要换做别人,恐怕早就一纸休书送回家了。但是偏偏凌梵没有,凌夫人爱闹,他就好言好语的来哄;凌夫人爱跑,他就耐着性子去追。
他夫妻二人原本就算是名人,这样的戏码一演就是好几年,慢慢的,凌梵也就被奉为西域女子最想嫁的男人了。
只可惜此人颇有些不解风情,着实是叫人遗憾,遗憾呐。
提起这些的时候,江朔竟然露出了些得意的表情来,看向师锦的眼睛熠熠生辉:“小师,我知道你也受女孩子欢迎,有许多女孩子追着想要嫁给你,不过现在你先莫要不是滋味,你想想,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三人见面时,老凌在做些什么?”
师锦一双眼里满是愉快的光芒,哪有半分不是滋味,他微微笑道:“那时候,你追着我跑了整整半年,只为了揍我一顿。老凌却在临安的苏府当一个小姑娘的师父。”
江朔大笑:“你果然是个闲人,连这种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这后来我喝醉了与人赌钱,输了个精光,不得不到这鬼地方来躲债。哪知道才过了一年多,老凌也就来了西域。”
钱宸看着师锦,好奇的不得了:“他为什么要追着揍你?你们不是朋友吗?后来你被他揍了吗?”说着,她又看向江朔,“到底是什么样的债主能把你追到这种地方来?这么多年你都一直没有回过中原?”
江朔哑然半晌,才回答她:“我以为小师是这世上最好奇的人了,想不到竟然有人比小师还要好奇几分。”
所以说聪明的男人,永远不要去计较一个女人究竟有多好奇。
对上钱宸好奇无比的目光,江朔觉得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看向一旁袖手旁观的人。
师锦却并不理会他,只是往后一靠,满脸惬意:“想不到居然还有让老凌这样头疼的女子,也不知那凌夫人究竟是何方妙人儿?”
色狼本性!什么叫色狼本性!
看到师锦一副期待向往的样子,钱宸更加笃定了此人花花公子的名号。知道师锦几人不拿她当外人看,而钱宸性子本就是和谁都能聊开,对待几人的态度就自然了许多。
所以前一天没能表现出来的表情,现在就要毫不吝啬的表现出来了……
听到师锦的话,她当下目带鄙视朝他看了过去。
“很美。”江朔居然也参与了这个话题,“听说老凌平日不许她出门,整个西域的男人都想看上凌夫人一眼。但是……”他又换了副口气,“凌夫人也是出了名的不听话,琴棋书画样样不懂,闯起祸来倒是本事不小。我就奇怪了,老凌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钱宸郁闷。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的,一谈起美女来就兴致勃勃,完全忘记正题了……她忍不住敲敲车壁,提醒道:“说正事,先别讨论别人老婆。”
师锦直起身子,清咳一声,道:“如今去找老凌,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帮忙。”
江朔苦着脸:“别人倒是好说,但我们要救的人是项雁啊,你觉得他会帮忙救项雁吗?”
“这个倒是难说。”师锦也苦笑,“我只知道,他和项雁向来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一路上经过的小镇和村庄很多,这些地方小且频繁,根本没人会记得它们的名字。
路边种的大多是杨树之类耐旱的植物,现在虽然时节为秋,但气候多少受了关外沙漠的影响,显得酷热难耐。而马车跑过的地方便扬起一大片尘沙。
赶车的人是个已经上了些年纪的男人,虽然两鬓已经有些斑白,却依然是副机灵的样子。他脸上一直挂着副笑吟吟的表情,好像这寒冷的天气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此刻听到车内几人的谈话,忍不住插嘴道:“客官此番可是要去大沙漠?”
江朔立刻应声道:“如何?”
那车夫道:“不是小的吓唬人,实在是最近的大沙漠不怎么太平。”
师锦来了兴趣:“怎么个不太平法?”
车夫道:“这大漠现在就好像会吃人一般,从前年开始,但凡是进入这片沙漠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且不说这些不会武功的商人,便是前段时间陆陆续续进去的江湖侠士,也没见得有半个出来了的。”
江湖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