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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阿娇不再理会傅子卿,凡是弯腰垂眸靠近盛开的花朵,手指划过,只觉得入手温润舒坦极了。
“傅子卿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歪歪头,半蹲在花簇之中的人娇声问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假的呢。”
傅子卿没有作答,只是爱惜的看着还在花间低低自语的女孩。他怎会哄骗了她?总是无意的许诺,他都要尽全力实现。所以就算那时只是为了安慰悲痛不知所措中的阿娇,傅子卿也在第二日费尽心力让人将长安花房刚刚培育出的花都送了来。
如今见到这般美景,阿娇倒也不娇吵着困了,深吐一口气,转眸便是流光溢彩。她喜爱傅子卿,愿为他而舞为他而悦动。
裙角翻飞,绣着珠玉的绣鞋微微露出,在裙裾之后踢出一个个波浪。如今她快活的都要飞起来了,因为那个水玉清华的男子无边的/宠/溺,也因为那人是前世今生唯一让自己心安之人,就如溺水之人唯一的救赎,就如。。。。。。陷入魔怔的自己,唯一的解药。
傅子卿!
腰际后压双臂翻动,虽无华美舞衣,却尽显女子妖娆妩媚。瞥见傅子卿面上的惊叹和抚上心口的动作,阿娇嘴角轻翘,她不知傅子卿早已见过了自己的舞姿,遂一心想着定要惊艳了他,让他一世都忘不了。
媚眼轻挑,傅子卿只觉得眼前那个娇娇简直是个妖精,让自己动心动情不能自已。只想要时时刻刻都拢在身边。
阿娇,此间我只为你情动,身心皆是。世间纵有千般好,任她百媚千柔,任她权势堂皇,任她知书达理娴淑典雅,却都抵不过娇艳阿娇。
傅子卿挑起嘴角,忍不住动了动轮椅向前一点,手划过牡丹枝叶,只觉得她还在身边真好。阿娇,只要你愿留下,便是让我傅子卿赔上一切都值得。
没有节拍,没有音乐,唯有一个温柔浅笑的男子作观众。可倾尽我陈阿娇所学,展尽阿娇所有情谊,只愿为你而娇为你再信一次。
阿娇不是未曾于人前起舞,但每每都是即兴为乐,只求尽兴痛快。却从来不像今日这般,无曲无乐之时,亦能步步踏情。眼波流转,婉转而起的衣袖掩不住其中深情。
舞落之时,阿娇香汗淋漓,笑容甜美惑人。傅子卿终究忍不住探身轻唤,“阿娇?”
阿娇阿娇,唤了许多声,待得了应答,傅子卿才安然将她拉到膝头。
“待回到长安,我便再去求了陛下与长公主。”
阿娇/点点头,她本是澄澈的人儿,不若寻常女子娇羞矫情,她喜爱傅子卿愿与他相携,所以此时只安静的靠在他膝上道:“等我们去看过刘非表哥便回去吧。”
青枝和青稞在船家上闲聊,偶尔也会往船尾探探头。
“翁主总算是想开了,我还真怕。。。。。。”叹口气,青枝说道,“我是不在乎翁主喜欢什么样的人,只求翁主日日展颜大笑我就谢天谢地了。”
青枝的话没说完,就被青稞打断了,“快别提那些事儿了,想想我就觉得害怕。”挥挥手,青稞放下手里的针线,“以前也是我想岔了,总觉得傅公子人虽不错却是配不上翁主的,如今瞧着就算王孙贵族也没他的能耐和细心。”
说完这话,二人相视一笑。青枝心知,自太后身边而来的青稞算是彻底放下了心里的成见。这般才好,能与翁主一心才值得信任。
一旁呆立的阿木瞧着青枝释然的神色,心里一松,他本是不懂情爱之事,曾经见到公子那般待翁主也觉得太过于/宠/了。可如今自己有了心上人,才明白,只要那人能开心就算耗尽心力也甘愿。
目光专注的看着青枝,他自知自己是个粗人,用阿呆的话说就是个不懂风情不解女子心思的笨蛋。在遇到青枝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他记忆中不是训练便是任务,许是因为见多了生死和灾痛,他的心肠也不复柔软。可就有那个一个女孩,她许是不若阿娇翁主那般出众,许是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柔,甚至不若华凤赖那样美艳,可就是如清水注进了心窝。
青稞干咳一声,赶忙闪了身影。她若再不走,只怕就会被阿木瞪出个窟窿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听得几声各自扑腾的声音,青稞打开窗户,就见脚上绑了白布的信鸽咕噜几声来回走动。
青稞赶忙取了些点心捏碎喂给信鸽,然后打开锦布,却见上面写了阿呆如何哄骗了阿木两个月的月例,只等自己回去了交给自己。啐了一口,青稞暗自摇头,这阿呆就不怕阿木知道了大拳头招呼。
想了想,也没回信。青稞将信鸽放走,小心将白布收入自己储物的匣子。
不说青稞与阿呆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如今这三对有情/人,真真是另人羡慕。
如陈阿娇之于傅子卿,百/宠/千娇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意。
至于金屋藏娇,让它见鬼去吧。当然,对于刘彻的固执,以及几人多年后的坎坷,那便都是后话。
☆、第51章 唤我阿娘可好
等晚间哄了阿娇入睡,傅子卿才回到自己房间听阿木回禀此番路途的安排。
“公子,江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暗中也遣了人查探以防不测,”阿木犹豫片刻,本是严肃冷硬的面上带了几分不确定,“只是阿呆传来的消息,表小姐被平阳公主接去了侯府,而且改名做安谷。另外,似乎有另一人在咱们刚动身时到了江陵,但还没查探出目的是临江王殿下还是。。。。。。”
傅子卿将身体靠在轮椅的靠背之上,修长的右手在扶手之上有节奏的敲击。当听到有人同去江陵之时,他眉宇蹙起,眸中已是一片冷漠。
“让人盯着,别打草惊蛇。”想了想,又道,“告知白赫,我欠他一个人情,傅家在关内的珠宝生意我愿让再让他半成。”
阿木心知,公子这说的是那日翁主失踪之事,若非白赫撒下去的人得到消息迅速,只怕他们也赶不过去。一想到翁主若在公子和自己的保护下出事,阿木就忍不住打了冷颤。
“另外,傅家已没有表小姐了,日后莫要再提。”傅子卿垂眸,声音有些低沉。他虽与人疏离惯了,但也是希望有个亲人挂念的。可若那份挂念与阿娇起了冲突,他宁愿不要。温热的指尖摩挲了片刻,他眉眼愈发冷冽,淡淡道,“这件事暂且放一放,待我再好好想想再说。”
自于阿娇交往,便不曾听她提及过平阳公主此人,想来两人关系未必亲近。又曾听闻,平阳侯府每有宴会便会听到公主戏言阿娇傲慢不逊、不敬祖宗长辈之言。
睿智的双眸微微眯起,傅子卿低语:“平阳公主!”
想来她是欲效仿长公主刘嫖向景帝进献美人之举,只是这顾安人嘛。。。。。。傅子卿心中冷笑,顾安人连自己身边的丫鬟都瞧不清,又如何能如程姬等人得了太子/宠/爱?更何况,如今太子年未过十,又为及冠。她这般急急的准备,不知是否会适得其反。
嘴角勾起个冷嘲的笑意,傅子卿冷漠的嗓音再次响起,“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送去平阳侯府。。。。。。”眼底幽深,平阳公主你既要败坏阿娇名声,我便自是该送你一份大礼,“要与顾。。。。。。安谷。身边的丫鬟碧盏交好,适时地挑拨一下,看准时机送给平阳侯。”
你若安生做你的公主也就罢了,荣华富贵,滔天尊崇。可你偏偏要惹上阿娇,纵然阿娇与长公主不欲同你计较,我却不能不为她们出一口气。
面色平静的行至书案之后,缓缓在竹简之上写下此离江陵之时欲要提点刘荣的地方。待到星辰高悬,夜风无痕,船中灯火半歇,傅子卿才在阿木的服饰下上塌浅眠。
君心何处,唯有一株娇花。
待到船只靠岸,早早就有一干仆人候着,旁边是挂了流苏珠玉的绸缎马车,还有几个傅家再次又脸面的掌柜。依着傅子卿的意思,自然是让这些人瞧瞧他们主母是何人,免得日后玩耍中被人欺负了去。
阿娇早在船上憋了几日,纵可赏花听曲儿,也耐不住无趣。所以未等船稳当,人就高兴的踩上了搭在船与岸上的木板。那模样,当真有几分迫不及待呢。
青枝打了伞在她身后追着,心中却也是高兴的,这般兴奋拍手的翁主只引得一旁的傅公子眼都离不开了呢。
等到傅子卿下船,就听几个掌柜恭敬的拱手向问。待得了公子的意思,才转身齐齐的想阿娇喊了一声“主母”。
娇嗔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傅子卿,阿娇退了一步仰起头,颔首算是应了一声。接着就瞧到一个黑黝黝的孩子从为首的掌柜身后探出头来,歪头看着阿娇,跟黑曜石一般纯黑的眸子不断转动,模样极为可人。
阿娇自然也是看到了,往前一步弯腰居高临下的与那孩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然后嘿嘿一笑,一把将人提溜了出来。
因为嫌弃那孩子满脸污秽,阿娇扭头对青稞说,“青稞青稞,你带他去收拾收拾,黑乎乎的真讨喜。”
傅子卿淡笑着看向阿娇,微微摇头。接着为首的掌柜有些尴尬的捋了捋孩子的头发,拱手道,“回主母,这孩子本是店外的一个乞儿,我瞧着他伶俐就让他在店里帮忙。。。。。。这孩子倒也没有惹过祸。”
阿娇闻言,眸光一亮,拍手道:“那就让他跟着我吧。他叫什么?”
掌柜一愣,为难的看向一直看着主母又脉脉不语的傅子卿,见嘴角隐隐有笑,便知眼前的主母只怕是公子的心尖子,可得好好讨好着。
“倒是没想着给他取个名字,不过店里的人都叫他乞儿。”
阿娇上下打量了干瘪瘦小的孩子半晌,忽而笑道:“傅子卿,我瞧着他是个惹人喜欢的,就叫傅欢吧。”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看向坐在一边一直未开口的傅子卿,给一个乞儿附以傅家姓氏,若有幸被公子带在身边教养,那未来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甚至有些势力的掌柜心里有些不忿,暗地里瞪了一眼还在等着傅子卿开口的阿娇,只觉得这种好机会被一个黑黝黝的乞丐抢走真是让人厌恶。
傅子卿冷凝的眸光扫下去,只惊的几个有异心的掌柜赶忙低下头恭敬的站着,生怕被看出了心思。
没听到回答,阿娇歪头,正好对上傅子卿暖了眉目的样子。
“你既喜欢,就带在身边解闷儿,等会让人带他去裁剪几身干净得体的衣裳。”傅子卿上前一些,牵住阿娇的手,“太阳高,先上马车吧。”
点点头,阿娇看向青稞吩咐:“青稞,你带上傅欢。”
青稞几步上前,拉住傅欢的手,也不嫌弃他手上不干净,温和道:“你跟我一同到后面的马车上吧。”
傅欢看了一眼阿娇,腼腆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样子十分喜人。吸了吸鼻子,点头应下。看的阿娇又是一阵眉开眼笑。
傅子卿爱怜的携了阿娇上马车,待到马儿行驶,他又倒了温水递到阿娇跟前。
阿娇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探头就着傅子卿的动作喝了两口。
“傅子卿,你瞧见没有,刚刚好几个掌柜看着我的样子,就跟我断了他们的财路一样。”阿娇摇晃了摇晃脑袋,得意洋洋的往傅子卿跟前凑了凑,“他们一样是嫉妒傅欢,想拿孩子换富贵的人都不可信。”
傅子卿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娇人儿,谁说她不知世事?这不是比谁都看的真切?
二人正温情无边,却忽觉马车摇晃,马儿似是发了疯失了控制不断颠簸乱撞。
马车里的人身子一晃,茶杯热水撒了阿娇和傅子卿满身。只听得车夫不断呵斥,猛拉缰绳,可丝毫不能让马匹停下来。
傅子卿暗叫不好,赶忙将阿娇护在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只待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