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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的用脸颊蹭了蹭小清宁的脸蛋儿,阿娇低语:“娘亲和阿爹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像是感受到了阿娇要离开,小清宁瘦瘦短短的小胳膊乱抓,眼看就要泪眼朦胧了。终于,他最后抓住的阿娇垂下的长发,吧唧吧唧嘴,吐个泡泡接着睡着。
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挪到李夫人怀里,又将发丝一点点抽出。最后阿娇狠心离开,她绝不能让刘彻瞧出什么异样。
入夏,刘嫖得帝王恩准入宫探望太皇太后,身边带了侍女卫子夫。后去椒房殿探望之时,恰遇到正与阿娇置气的刘彻。刘彻见卫子夫貌美,遂询问一番就决定将人留在宫中,同时宣其弟卫青相随入宫“给事建章”。
当夜,刘彻留宿卫姬殿中,似是一切都恢复了前世的轨迹。
夜深人静之时,甘露殿内,李延年双手颤抖将药碗递给李夫人,见她于帐中饮下,终是忍不住泪落。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李延年语有不甘,忍不住问道。
李夫人轻笑出声,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滴,呢喃低语,“这个罪名,岂是你我能担待的?若有一步走错,便是亲族受累。”
以药强留皇嗣,又用邪法落胎与皇后娘娘的早产儿掉包,偏偏皇后娘娘所生非汉室血脉。这等罪责,岂是一个受/宠/的姬妾可以承担?
手指划过药碗边缘,入手的冰冷让李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倾城□□,会在让她容颜倾城,体态诱人,可更会让她一瞬衰老,终成白发枯骨,让人心生恐惧。
虽然说公子回来许是有办法,可前提是,她与皇后娘娘能等到公子回来,更甚者小清宁能安稳等到那时。
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陛下还看重自己,并且疼爱幼儿之时,落得母子病重而逝的结局。陛下长子,纵然他并非真心爱自己,也该对孩子有几分怜惜。这样,既能打乱陛下的心思,又能帮幼儿脱身。
/宠/冠后宫的李夫人,刚刚诞下皇长子未过两个月便重病不起,同时本就孱弱的皇长子也日日昏睡不醒,御医每每诊断都无可奈何。
无论如何说,这李夫人到底是他/宠/过的女人,更何况还给自己生下麟儿,他也不愿太过绝情。遂为安她的心思,刘彻下旨开立乐府,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并征各国及民间乐曲入礼部。后在堂邑侯陈季须举荐下,司马相如和弓高侯府韩则等怀有大才之人得以重用。
韩则入宫面圣之时,也曾远远看到一身青衣的阿娇,此时的她不复曾经的明艳,眉目间都带了淡淡忧愁和烦恼,也不知她是何等难过。韩则垂眸苦涩一笑,虽然自己有一腔热情,想要为了她开辟一片天地,可这谈何容易?帝王猜忌和不喜,庶弟借天子之势又处处打压自己,就连如今与司马兄编造诗赋,略论律吕,合八音之调,都是借了季须兄的举荐。
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跟在司马相如等人身后离开,等再回首之时,原本独自站在花园中的阿娇早已不知去向。
回到弓高侯府,韩则之前纳的小妾上前殷勤的服侍他更衣用水。
韩则本就是多情公子,□□添香温香软玉自然少不了,纵然他心系阿娇,也从未想过为她守身如玉。
其实这个年代,本就是这般,男子在外寻花问柳,歌舞长平,人们还会说其有文人的风/流多情。若遇上面容俊朗的,甚至会赞一句风/流倜傥。别说是韩则,纵然是陈季须或是尚了隆虚公主的陈融都免不了有几个红粉知己。
也许韩则内心还有一丝希冀,可他却不知于阿娇这般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男人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当时干干净净的。所有,多情的韩则,从未入过阿娇的眼更未进过她的心,甚至于对于韩则,阿娇只记得他是兄长的知己好友。
☆、第71章 子卿归来
夏日将过,刘彻召洛阳首富桑仁之子桑弘羊为侍中,入宫主司财计。此俊美多财的洛阳少年,一入京师便受到众多追捧。
可只有桑仁和他自己知晓,在这之前他名为——傅欢。而他眼中唯一的色彩,只有那个命为陈阿娇的娇俏阿娘。傅欢生性沉寂,也就在阿娇跟前才愿意撒娇。加之桑仁这些年的教养,如今他早已成了心机深沉之人。
他原本是不愿再入帝京的,可当听闻傅子卿疆场失踪,阿娇入宫为后的消息后,他再也放心不下。以他对小阿娘的了解,她是爱极了公子,怎会在公子失踪短短日子就嫁给他人?
所以他备好财物金银入京为郎子,只待帝王宣他入宫。果然,刘彻在在听闻桑弘羊入京后,第一时间封为侍中并主司财计之事。
并非刘彻高看此人,只是前世他几次欲要让他入朝都被推辞,此人极为擅长经商,且在他的治理下,桑家财富不可计数。这般人物,当为填充国库存在。
果然,在桑弘羊被接见之时,提及许多财政弊端。更直指,如今国库早因战争、大兴功业和朝中上下的奢侈而空虚。而天子所设的武功爵和卜式,虽然能增加财政收入,但却是杯水车薪,而且还会造成了吏治败坏的弊端。
汉武帝看着手中的奏章,心中震惊。他只是凭前世的经历知道此人有大才,却不知他如此谙于算术和商政。
其实若是往常,汉武帝在启用桑弘羊之前,必定会将他调查清楚,甚至于他同傅子卿和阿娇之间的关系也会查的清清楚楚。可如今,傅家产业开始想漠北迁移,京师商业已受重创,他现在急需一个本身有足够财势,又能填补傅家空缺之人。而身为大邑洛阳首富之子的桑弘羊,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桑家产业的迁入,刘彻燃眉之急被解。但不等他平稳几日,匈奴复发兵进犯雁门,守城冯敬战死。与匈奴是战是合,朝堂上已然吵得不可开交。王恢主战,而御史大夫韩安国则主和亲以安匈奴。若是以武帝刘彻的心思,自是出兵迎战。可现实却是国库亏空,国未有大将之才。
“陛下,此次匈奴入侵于以前不同,他们此番不曾烧杀抢掠,似乎极有规矩。而行兵布阵,也不若以前那般毫无章法。”李广一身铠甲,带了大将的杀伐之气,说道,“李陵带人抗击匈奴,但到底缺乏征战之能。陛下该早作打算。”
刘彻站在书案之前,久久无语。
被带回宫的卫姬立在殿门之前,听着身边的宫娥回禀,陛下今夜留宿未央宫。一时间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罢了,陛下对皇后有情,皇后对陛下无意。而自己不过是长公主放在宫里的一颗棋子,当明白自己的位置。
“娘娘莫要伤心,陛下还是念着娘娘的,这会儿子只怕是太忙了。”
卫子夫眸光微动,陛下近日确实很忙。据弟弟卫青所言,与匈奴战事将起,而他看好了这次战事,欲要上疆场建功立业。
想起自己梳妆盒中收着的那支簪子,卫子夫轻声叹息,少年儿郎多情公子,若是别人,许日后她还能求了陛下的恩典。可偏偏,卫青看重的是那椒房殿避不见君的皇后娘娘。
长安城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院落内,此时守卫森严。原本早该疆场尸骨无存的男人,此刻却一袭青衫冷冽坐在院内的轮椅之上。
“公子,窦相到了。”阿木低声回禀,打断了傅子卿的沉思。
傅子卿点头,窦婴入院。
“傅公子?”窦婴心中惊疑不定,不知为何傅子卿还活着,要知道他殒命之事已传遍京师。且堂邑侯府的翁主也二嫁为后,更甚者,傅家的产业都渐渐迁出京师,明摆着是凋零之象。
傅子卿冷哼一声,也不跟窦婴虚与,略带冷意的开口:“听闻先帝曾给丞相留了一道密旨?”
窦婴瞳孔猛然紧缩,他没想到傅子卿居然能探知到这般隐秘的事情。心中猜测,他意欲何为。
嗤笑一声,傅子卿冰冷讽刺,“丞相也该知道我去上郡之事与当今天子脱不了干系,再加上他强我妻儿,毁我基业。。。。。。”挑挑眉梢,傅子卿戏谑的看向窦婴,“丞相以为我该如何做?”
“这次匈奴发难,与你有关!”窦婴陡然抬高嗓音,似是极为不可置信。他怎么能这般?
将手中的茶杯掷在地上,傅子卿一把拍在木质桌案之上,“既然他敢以社稷为谋,我如何不敢以江山设局?窦丞相,你该知,废除陈氏阿娇这一皇后,对大汉皇室百利而无一害。”
刘彻毕竟是天子,他就算有心入宫争夺阿娇,也不能单纯以武力相抗。
“而且我保证,只要我如愿,匈奴铁骑三日内必退。另外,大汉边郡的损失,我傅家一力承担。要人或要财,只凭丞相开口。”说罢,傅子卿稍稍撩动衣袍,忽而露出一抹寒光,“但若丞相无法劝住陛下,我也保证,十年之内,大汉将会疆场无可用之将,朝中无可用之才。”
窦婴心中发颤,他只知傅子卿身份不同,且极得先帝信赖,尤其是在用人之上从不反驳于他。所以如今他说出这话,到让窦婴不知该信该疑。
“我的耐心有限,只有三日。若是不信,丞相大可一试。左右不过我损失了这条命,或是同阿娇翁主一同下黄泉。”
窦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侯府,可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傅子卿未必是说的大话。再者,不管真假,他怎么可能拿江山社稷百姓安康做赌?
回到府中,不等更衣,窦婴便径自去了书房。让身边众人退下,他才左右按动书案之下的两个机关,随后脚下出现一个小隔层。窦婴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一道盖有天子印章的空白圣旨,这本是先帝留下,给窦氏全族的最后依仗。如今竟要这般用去?
窦婴不知的是,景帝当年敢这般做,并非是信任于他。而是当初傅子卿以辅佐新帝扩充国库为条件,换的这么一条退路。这本是他想要脱离长安的砝码,却不想成了他救阿娇的希望。
匈奴之事未平,忽又出现一傅家老人,手持先帝遗旨,要求接回他们的主母。当然此事并未在朝堂之上闹开,且傅姓老人还是在地方极有名望之人,这让刘彻想下手都抓不住理由。
☆、第72章 长门失火皆成灰
这些日子刘彻被逼的丝毫没有办法,天下人如今皆知先帝曾有旨意,堂邑侯府陈阿娇为傅家主母享一世优待。而傅家又许下充盈国库的条件。可若就这般放走阿娇,他心中不甘。可若不放,他就是不尊先帝,甚至有抗旨谋逆之嫌,毕竟先帝还在时他只是一介太子。这还真让他为难至极。
正当他心中反复思量之时,桑弘羊求见,言之后宫人事繁杂,可将未受过/宠/幸和一些不受用的宫人放出宫去。一来可以减轻财政负担,二来也是天子恩典,以消除市井间对帝王的种种猜测。
刘彻心思微转,少顷嘴角勾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眼中深藏这阴鸷和暴虐,既然你傅家这么想抢走朕的皇后,那就得承受住朕的雷霆震怒。
“这件事朕会交于内廷处理。”
桑弘羊离开后未过半个时辰,宫内传下旨意,天子感念宫人辛苦,欲放一批人归家享人伦之乐。并且自此后,后宫宫人每五年遣送一批。不说宫里有牵挂的宫人是如何感恩戴德,便说一直受尽冷落凄苦的安谷心中就霍然亮堂。她终于找到机会,再见天子了。
在挑选宫人之时,忽有一面色白皙的女子昏倒,也说不上是不是好运气,这个晕倒的女孩竟然意外得到了天子垂青。
看着原本被帝王厌弃的女儿再度得/宠/,宫里许多宫娥姬女都暗中愤懑。
再次被临幸的安谷一朝得势,被封为安姬,并迅速成为后宫最得帝/宠/的女人。
不久后,卫姬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