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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冷声,“何姑娘,请自重!”越过何玉莲准备离开。
“等等!”
何玉莲惊呼,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如果阿爷、爹娘知道她前来找周二郎,以后肯定不会让她随便出门的。
周二郎停住脚步,扭头冷冷的看着何玉莲,他是个温厚的人,平时很少记恨、厌恶谁,可这一会,周二郎有些讨厌何玉莲,讨厌她不知廉耻往他身边凑。
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金银珠宝,会让人喜欢。
他要是如一月前,吃了这顿没下顿,家中一文钱都拿不出来,看谁对他高看一眼,谁会多看他一眼,也只有阿娇不嫌弃他。
“我哪里不好,你看不上我!”何玉莲哭出了声,泪流满面,甚是惹人怜惜。
周二郎瞧着却烦躁的很,很想问何玉莲,我哪里好,你看上我了,我改,可他不能这么纠缠下去,冷声,“何姑娘,我有妻子,我很喜欢我的妻子,她没你漂亮,也没你能干,她甚至脾气不怎么好,花钱也特别厉害,凡事有自己的主张,你千万别在我身上花心思,我不值得,真的,我就是一个穷人,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真没你想象中那么好的!”
“我不在意,我可以做绣品去镇上卖,我针线活可好了,我还有六十多两存银,我可以拿出来,我甚至愿意做小,我……”
“别!”周二郎打断何玉莲下面的话。
就算何玉莲愿意给他做妾,他还不要呢。
别说他养不起,就算他养得起,他也不能弄回家里去恶心阿娇。哪怕阿娇不喜欢他,哪怕阿娇以后可能会离开,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大不了一辈子不娶,守着心里那丝美好过下去亦是可以的,再不济,他还有阿宝养老送终。
何玉莲哭的更伤心了。
周二郎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说道,“何姑娘,你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以后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做妾并不是一件风光的事儿,我周二郎也不是有钱老爷,做不来那些有钱老爷的风月事儿!”
说完就走了,毫不留情,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何玉莲愣在原地,死死咬住嘴唇,任由泪水流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周二郎走得飞快,见何玉莲没追上来,才松了口气,他性子本来就好,从不对人疾言厉色,这还是第一次,又是对一个姑娘,心里直打鼓,可几番衡量之下,周二郎觉得还是要这么做。
拒绝的彻彻底底。
虽然会伤了何玉莲的心,总比她死缠烂打,弄出闲言碎语让阿娇伤心好。
下午在何树桥家教编竹笼子,周二郎一开始提心吊胆的,就怕何玉莲跑出来发疯,后来听说何玉莲被送去外祖母家了,周二郎才放下心,认真教大伙编竹笼子。
太阳下山,周二郎见大伙基本上都会编了,便起身告辞,表示明儿还会再来,回了家。
村民们却纷纷送上家里的萝卜、南瓜,周二郎犹豫片刻,收下,还问人借了辆本车给拉了回家。
“二叔回来了,婶婶,二叔回来了!”阿宝乐哈哈喊叫着,快乐的奔向周二郎,“二叔,二叔,婶婶做了豆腐,村里好多人都来买了,还给你留了豆浆,二叔,我先去端!”
周二郎看着脸色好了很多又长了肉肉的阿宝,笑了起来,把板车上的三筐南瓜、萝卜朝院子里搬,三婶婆瞧着愣了愣,“买的?”
“不是,村民们送的!”
周二郎搬到厨房,凌娇今儿做了豆腐卖村里,正在洗锅,头上包着蓝色布巾,周二郎瞧得心口甜软,“阿娇,我回来了!”
凌娇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周二郎,“你哪儿弄来这么多萝卜?”
“何家村村民送的!”
“送的啊,一会你洗了,我明儿切了晒萝卜干!”凌娇说完,又继续洗锅,做豆腐时,锅里都会积一层锅巴,特别粘锅,又不好洗。
不过想着今儿豆腐卖的不错,凌娇力气又有了。
周二郎应了声,把东西搬进屋子,去看了马,见它气色不错,又去忙活别的事儿。
忙活一通,去后门小解,看着地里菜翠幽幽的,周二郎心情特别好,回到厨房洗干净手,帮着凌娇做晚饭,“本来哥今天又来帮忙扛树了?”
凌娇点头。
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你还是找个机会跟人家说说,总帮我们家扛树也不行,记得含蓄些,免得伤了感情!”
“我晓得的!”
一开始周二郎或许没什么心思,今儿在何家村何玉莲死缠烂打,让周二郎明白,人心并没他想的那么好。
“阿娇!”
“嗯!”
“你去歇着,我来做晚饭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凌娇失笑,“你行不行啊?”
“行不行一会就晓得了,味道肯定没你做得好,但总有几分样子,不然你在一边指挥我来做咋样?”
“好!”
凌娇还真做了甩手掌柜,亲自把围裙给周二郎系上,周二郎只觉得背脊心软绵贴来,柔软的手臂从他腰处伸到腹部,片刻后离开,周二郎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心里窃喜的厉害,暗道以后定要多做饭,让阿娇帮他系围裙,虽然心思有点龌蹉,可周二郎觉得,龌蹉的心思居然很美好。
凌娇在一边脆声指挥,周二郎手脚麻利切菜,下锅,翻炒,别说,还真像模像样。
周玉坐在一边抬头瞧着,嘴角挂着笑,心想以后也要找一个像二郎哥这般会疼人的夫婿。
三婶婆笑眯了眼,实在看不下去周二郎这般怜惜凌娇,拉着阿宝去外面走走,她害怕再看下去,一把年纪了,还会羡慕嫉妒恨。
“撒盐,不要太多,一点就好,多了会咸!”凌娇甚至去屋子里弄了盘瓜子,招呼周玉吃,自己抓了一把,靠在柱子上一边磕瓜子,一边指挥周二郎干活,活生生一地主老财正在压榨家中长工样,偏有人乐呵得跟捡了金元宝样笑的咧嘴眯眼……
第049章,竟是个腹黑货
一个指挥一个做菜,周二郎拿了筷子夹了菜,一手张开放在菜下,小心翼翼递到凌娇嘴边,“你尝尝味道如何?”
凌娇张嘴,接过周二郎喂到嘴边的菜,细细咀嚼品尝,“嗯,不错呦!”
得到凌娇的鼓励,周二郎转身把菜舀起放到盘子里,两人浅浅细语,那股子温馨甜腻让周玉羞红了脸,放下衣服轻手轻脚出了院子,周玉害怕继续看下去会长针眼,心里也着实羡慕凌娇有个这么好的夫婿,心中已然有了决定,以后也要寻一个如二郎哥这般负责心性品性都极好的男子做夫婿。
周甘、李本来三兄弟扛着树回来,周二郎饭菜已经做好上桌,周二郎跟李本来说着话,招呼他们三兄弟上桌吃饭,热情周到,周甘兄妹沉默吃饭,凌娇时不时夹菜让阿宝多吃。
阿宝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大口大口吃的特别香,三婶婆牙口特别好,如今不为生计发愁,更是顿顿吃得饱,伙食也好了起来,气色比起一个月前好了许多。
吃了饭,凌娇开始收拾,周二郎送李本来出门,“本来哥……”
李本来失笑,“二郎,我晓得你要说什么,无非叫我以后不要帮你扛树,怕欠我太多人情不好还,得,那明儿就不来了!”
“不是,本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二郎连忙解释,却没有挽留李本来明儿再来,或者说些别的。
李本来深吸口气,“二郎啊,还是那句话,有用得上你本来哥的,尽管开口!”
“好!”
送走李本来,周二郎去河里弄鱼,天气越来越冷,河水越来越凉,周二郎一下水就冷的直哆嗦,周甘在岸上瞧得心惊,“二郎哥,你小心些!”
“无碍,很快就好了!”
弄了鱼回到家里,凌娇早已经烧好热水,让周二郎洗了个热水澡,又端上一碗滚烫烫的红糖姜汤,“快喝了去去寒气,河水这么冷,这鱼咱们就先不笼了吧!”
周二郎也想不笼了,可想到家里的境况,周二郎笑笑,端了姜汤小口小口喝吓,砸吧着嘴,“无碍,我身子好着呢!”
“身子好也不能这么胡来,看来其它都不重要,这木船一定要先做出来!”凌娇接过碗,转身去洗了。
凌娇的关心让周二郎宛若吃了蜜糖,满心的甜,点头道,“也是,何家村的人大多会了,明儿再去一次就可以不必去了,回家后我先把船做出来再说,再熬也就这几日了!”
这么冷的天下河还真冷。
三婶婆周甘周玉送了回去,凌娇喊在一边背三字经的阿宝,“阿宝,洗洗睡了!”
“哦!”
阿宝跑到凌娇身边,凌娇已经打了水,给他洗脸洗手,把洗脸水倒入脚盆,阿宝乖乖的洗脚,忽然问道,“婶婶,晚上还说故事吗?”
“快洗了去床上等着,我一会就来!”
听到晚上还有故事听,阿宝应了一声,利索的洗脚去茅厕尿尿,回来洗手进屋子爬床上,在床上蹦跳着,兴奋的直打滚,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凌娇听着阿宝笑声不免失笑,再早熟也就六岁,过了年才七岁,就是一个毛孩子,正是天真烂漫年纪。
凌娇把周二郎、阿宝、自己换下的衣裳洗了,周二郎在一边杀鱼洗鱼腌鱼,农家小院,蛐蛐在墙角聒噪的叫着,凭添温馨。
岁月如此静好。
李本来家
“哥,咱们明儿真不去了吗?”
连着干了两天活,累得要死要活,周二郎还不识好歹没句好话,李本城实在不想去了。
“是啊,哥,我是不想去了!”李本林帮腔道。
李本林不太明白,周二郎家有啥值得自家大哥图谋的,穷成那个德行,虽然最近笼鱼赚了点,可那鱼干不是被偷了么。
看着两个兄弟抱怨,李本来脸色变了变,“不去了,早点睡吧!”
气耸耸回到屋子,媳妇何秀兰在油灯下纳鞋底子,见李本来情绪不对,何秀兰忙起身,“咋了,谁招惹你了?”
“没事!”
李本来坐到床上,何秀兰立即出去打了热水进来,伺候李本来洗脸洗脚,柔声说道,“累了吧,一会我给你摁摁,舒坦舒坦身子!”
李本来看着低眉顺眼的何秀兰,成亲多年,太熟悉,早已经没了年少时的激情,淡淡的应了声,“嗯!”便脱了衣裳上了床,何秀兰快速清洗了自己,吹了油灯,摸黑睡到李本来旁边,不一会床发出吱嘎吱嘎并伴着女人浅浅喘息呻吟,男人大喘粗气。
李本来快速动着,脑子忽然就浮现了凌娇纤瘦的身影和好看的眉眼,心中邪火顿生……
翌日
周二郎把家里安顿好,拉着板车去了何家村,确定大伙都会编竹笼子了,周二郎起身和村长告辞,并约定好等收了苞谷就到开始修房子,到时候他亲自来何家村请大伙,何树桥想到何玉莲,有心想跟周二郎说几句,可村民拉着周二郎你一言,我一语,让何树桥愣是没寻到机会。
回到家里,周二郎见天色还早,去了山里砍了三可树回来,便忙弄了木墩,把工具该磨的磨,该调的调,树去皮,把树锯成短节,然后跟凌娇商量怎么做木船。
“阿娇,我觉得木板要厚实些,可以多用几年,船做大一点,深一些,免得鱼跳了出去!”
“嗯,这些听你的!”
凌娇知道周二郎在做木工上想法多,却没想到木工活这么好,跟周甘两人折腾了三天,一木船出现在面前,周二郎看着自己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