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子狭长的眼睛不禁往苏灵芸的方向看去,示意道:“我总觉得,这事像是她们两个商量好的,那小妞一定知道那丫头跑到哪里了!”
其余三人皆觉得这胖子说的有道理,圆头圆脸地拿起摆在桌上的刀,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招呼着哥几个,将苏灵芸给围了起来。
苏灵芸头发凌乱,几缕头发落在脸前,她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再进一滴水,眼皮耷拉着,很是没有精神。
“喂,我说, 别在我们哥几个面前装死,不好使,知道吗?”
闪着寒光的刀片打在苏灵芸流血的伤口上,一阵抽疼,让苏灵芸顿时清醒,她瞪着他们,声音虚弱:“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胖子嘿嘿一笑:“我们就是想知道,那和你一块的丫头去哪里了?你只要说出来,看见没有?”胖子拿起桌上的酒壶在苏灵芸的眼前晃了晃:“你就有酒喝。”
苏灵芸整个嗓子都火辣辣的,干的都快要冒烟了,她盯着酒壶,不禁咽了几口口水,可通知温子然的唯一出路,就是靠白芷,白芷若是被抓了,那也不表示着自己也死翘翘了,不行,再坚持会,温子然一定会来的。
她将脑袋歪到一边,索性闭上了眼睛,闭口不言。
四个守卫面面相觑,没出来这小妞还是个烈女子,圆头圆脑冷哼了几声:“你别死撑着了,你不就是想靠那丫头出去给你搬救兵吗?可出这山林最多用不了一个时辰,她若是想要救你,早就带人来了,你看看……”他将苏灵芸的脑袋硬生生扳过来,让她看着夜空上的月亮,继续道:“这都什么时辰了,那丫头一定是丢下你,自己跑了,你还替她在这里死扛,真是可笑啊。”
苏灵芸眸光一暗,这人说的对,依照白芷的性子也不是办不出这种事情,可转念一想,这事也不对,一旦白芷见到温子然,温子然没有见到自己,难道就不会询问吗?依温子然的智商,他怎么样也能知道自己被绑在什么地方。
可……他怎么还没有来?
“你别挣扎了,告诉我们哥几个那丫头去哪里了,我们说不定还对你好一点。”
苏灵芸别绳子勒住的双手,渐渐握紧成拳,她不相信白芷,可她相信温子然会来的,而且是一定会来。
她冲着面前的四人,狡黠一笑,蓦然啐了他们一口:“痴心妄想,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的消息。”
四人一怔,摸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瞬间就恼羞成怒,圆头圆脑的男子一巴掌打在苏灵芸的脸颊上,斥道:“你既然不说,那我们就打到你说为止,哥几个,好好伺候伺候她!”
说罢,拳头如同密集的石子纷纷向苏灵芸的周身打来,苏灵芸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身上想必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她咬紧牙关,只感觉腹部有什么东西在滚动,而且越涨越大,蓦然不知谁的拳头打在了那个地方,苏灵芸心中一沉,一个挺身,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她的体内爆发而出,那四个守卫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这道金光,给猛地打到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缚住苏灵芸周身的绳子一圈一圈地掉到了地上,那道金光消退,苏灵芸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被人剃去了支撑的骨头,只剩下随时都可以瘫倒的皮肉,她的脚步迈的很重,却一直靠着什么意志往前走着。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从小木屋一直走到了山林间,周身黑暗处冒着绿光的眼睛,此刻跟她没有半点关系,耳边刮过的嗖嗖冷风,将她一身破烂不堪的冬衣吹得单薄如蝉翼。
她一直在走,眼眸已经适应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蓦然从远方闪烁的光芒亮起和哒哒的马蹄声奔涌而来,她根本没有力气闪躲,只能听到马儿受惊的声音,和自己身体弹起落在地上的闷响。
她视线逐渐模糊,可还是看到一袭白衣的他从光亮那边慌张跑来,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她已经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
她干裂的嘴唇微动,喃喃出语:“温子然,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160 心怀叵测的丞相
夜过三更,载着韩碧君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的大门口,韩碧君黑着一张脸,从马车上下来,杏儿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伺候着:“小姐,那些守卫怎么办?”
韩碧君瞥了一眼马车后跟着的板车,板车上并排着昏厥过去的守卫,她一抽衣袖便道:“把他们送到后院,然后找几个大夫,给他们看看,真是丢死人了,四个大男人连两个女人看不住。”
说罢,韩碧君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府门,跟在她身后的杏儿小跑着跟着,为了消减韩碧君的怒气,杏儿转而道:“小姐,要不要我吩咐厨房,做几盘小姐最爱吃的桂花糕?”
韩碧君本来快走的步伐蓦然停住了,她猛地转身,瞪着杏儿道:“还吃什么吃啊,你那两只眼睛没看到,我都胖成什么样了!”
杏儿打眼一瞥,摇头轻声道:“小姐,你不胖啊。”
韩碧君两步就走到了杏儿的眼前,掐着腰:“还不胖?!比起那苏灵芸,我是比她胖多了。”
杏儿总算是知道小姐在生气些什么了,温子然今天晚上对昏厥的苏灵芸又是担忧又是关切的,小姐是吃醋了?
韩碧君拧着眉头,疑惑道:“你说,苏灵芸明明很纤弱,她是怎么把我手下的守卫给弄晕,逃出来的?”
这件事,当时谁也没有在场,谁会知道,杏儿只能安抚多疑的韩碧君道:“小姐,您就别多想了,反正您也打算放过她一马了,温公子会记着你的好的。”
“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有点想不通。”韩碧君一边想着一边往厅堂的方向走去,刚刚一只腿迈进厅堂的大门,蓦然耳边就响起一沉重的声音:“君儿,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韩碧君一听这声音,呼吸一滞,缓缓抬眸,就看到身为丞相的爹爹韩睿和满脸怒气的娘张若云一并坐在厅堂之上,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韩碧君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她咬紧了下嘴唇,愣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韩丞相开口了:“君儿,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是”韩碧君微微半蹲行礼,便迈着小碎步走到了爹娘的面前,看来这事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
韩碧君盈盈一笑,走到张若云的身侧,献殷勤地捶着她的肩膀道:“娘,女人一旦过了三十,这么晚还不睡觉,那可是要长皱纹的,你不想让爹爹再娶一房妾室,就应该好好保养皮肤才是。”
张若云瞪了一眼韩碧君,这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能不清楚这女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将身子往前挪了挪,避开韩碧君的殷勤,归到正题上:“我听下人说,你跟一男子出去了,那男子是谁啊?”
韩碧君翻了一个白眼,暗骂着,明明要杏儿嘱咐了这帮记吃不记打的下人,管好嘴巴,可怎么到头来,一个一个都出卖自己?!
“娘,其实没谁,那就是女儿的一个好朋友。”
这样的解释,可瞒不过张若云的眼睛,韩碧君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往下看,脸颊微红,这明显是含羞的模样。
看来这男子不一般啊。
韩睿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韩碧君道:“君儿,你可是刚被夫家退婚不久,就跟陌生男人大晚上出去,你知道这要是传出去,你爹的脸还往哪里搁?”
韩碧君低着头,时不时瞅两眼气的满脸通红的韩睿,不服地小声嘟囔道:“哪有那么严重,全朝上下谁不忌惮您的权势。”
韩睿蓦然将声量提高:“你说什么?”
韩碧君索性一撇嘴:“我说,朝堂上哪个人不忌惮您手中的势力,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乱说话。”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毕竟人言可畏,韩睿跟韩太后乃是一家,陈国的君主年纪尚小,所以陈国大小事宜皆都是由韩睿把持,这么算来,他也算得上是把持陈国的人,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虽然表现上都顺从,可心里皆都恨不得找到他的把柄,帮助小皇帝夺回实权,他不得不在每件事情上如履薄冰,可偏偏老天要跟他作对,膝下无子,只有这么一个整日闯祸的女儿。
韩睿将手背在身后,打量着站没站相的韩碧君,幽幽道:“我听说,前几日你派了几个杀手,去杀你以前的贴身丫鬟是吗?”
“对啊,她勾引你女儿的夫婿,让你女儿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怎么,我就不能好好教训一下她啊?”韩碧君拿起一个苹果,索性坐下啃了起来。
韩睿轻叹一声:“我韩睿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没脑筋的女儿?”
韩碧君嘴角一斜,笑道:“爹,你放心,你女儿不是大张旗鼓去杀人,也懂得晚上偷摸做的道理,虽然没成功,不过也算是那狐媚子命大。”
“你还说,今日你还不是联合你表哥绑了人,拉到林后的小木屋,差点出了人命!”
韩碧君嘴角一抽,原来以为只忙朝廷事宜的爹爹,还挺关心自己这个女儿的一举一动的。
见韩睿就要气的背过气去,韩碧君连忙起身抚着他的后背,安抚赔罪道:“爹,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别生气了,再生气就更生不出儿子来了。”
“你!”韩睿举起手,可面对着韩碧君这张没心没肺的笑脸,这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女儿啊,你有时间就别替你爹操心了,你还是为你的终生大事担担心吧。”张若云这句话一出,韩碧君隐约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娘,你们不会有又给我安排好下家了吧?”
“嗯,夏将军的二儿子夏朗,自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写的一手好字……”
韩碧君嗤之以鼻接着张若云的话继续道:“对,但就是空长了一身的膘,到现在了,连把剑都拿不起来,还好意思出去说是将军的儿子。”
张若云板起脸来:“女儿,娘是怎么教你的,看夫君要往好的地方去看。”
对于选夫君这件事,韩碧君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可碍于他没权没势的,这事还不能开口,否则以爹爹的脾气,肯定派人打断他的腿。
“行了,爹娘,女儿出去一天也累了,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说啊。”韩碧君张大了嘴巴,打了一个十足十的哈欠,便脚下抹油,偷偷溜出了厅堂。
“君儿,你……”韩睿僵在半空的手,蓦然放下,一挥衣袖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叹道:“本以为君儿是个女儿,没想到竟然比一个儿子更不让人放心。”
张若云自从生下韩碧君,就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她一直为了不能给韩睿生一个儿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她伸手覆 住了韩睿苍老的手背道:“咱们的女儿从小就这脾气,都是被我惯坏了,等以后嫁了人,或许这性子就能收敛收敛了。”
“但愿吧”韩睿无奈地轻叹一声:“本来朝堂上的事就不让人省心,回到家竟然也这样……”
“还是为了凰族灵女的事情吗?”张若云一语中的,韩睿点点头回道:“是啊,上次在听闻凰族灵女出现在卫国,我就派了一等一的杀手,想要将灵女劫到陈国来,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