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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傍晚,嘤鸣就抱了永瑶去了弘历的九州清晏。把薛嬷嬷的主意,笑着与弘历言说。
弘历听得一愣一愣,“你让朕翻容贵人的牌子?然后还把永瑶留下盯着朕?!”弘历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嘤鸣嘿嘿笑了,“我是叫永瑶陪你睡嘛!免得你跑去陪容贵人睡觉了!”
弘历黑线了,一脸囧色,“你不放心朕,还叫朕翻她牌子做什么?!”
嘤鸣撇了撇嘴,“谁叫和卓部的人死赖着不走人呢?你若不作出宠幸容贵人的假象,只怕他们还不肯走呢!!”
弘历老脸黑了几分,显然是一脸的不乐意。
嘤鸣只得上前软语哀求,“你就做几天样子,你又不吃亏!大不了时候,我、我好好补偿你就是了!”说到那“补偿”二字,里头格外带了七分勾人的妩媚。
弘历被她勾搭地心里痒痒的,便痞笑道:“哦?鸣儿打算如何补偿朕?”
嘤鸣咬了咬牙,立刻捂上了儿子永瑶小耳朵,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还是别让孩子听见了,免得教坏了单纯的花骨朵!嘤鸣道:“你不是想在药园仙境河边那什么么!我应了你还不成吗?!”——麻蛋,万寿节之后,弘历就心痒痒地想玩野、合!!嘤鸣自然是抵死不从,如今为了解决隐患,也算是牺牲不小了!
弘历眼睛灼热,笑眯眯点了点头,道:“鸣儿既然这么有诚意,朕允了就是了!”
远瀛观。
敬事房总管太监笑眯眯临门,打千儿道:“恭喜贵人!皇上今晚翻的是您的牌子!请贵人赶紧拾掇拾掇,好去九州清晏侍寝!”
容贵人闻得此讯,欣喜得眉飞色舞,连忙问:“公公说得可是真的?!”
敬事房太监笑道:“这种事儿还有假?贵人快些沐浴更衣吧,可别叫皇上久等!”
“是是是!”容贵人连忙点头,急忙唤了一众宫人打水沐浴,自然还是用牛乳洗澡,一整日的份例她倒是真的留了下来,如数倒进了浴桶中,顿时清水变成了奶白色,容贵人洗了个牛奶浴,自然也还得用清水冲洗数遍,然后再从头到脚擦抹特制的香粉,急得敬事房太监催促了三遍,容贵人方才梳洗打扮妥当。
去了九州清晏,自然是送去偏殿,脱光光卷起来,送到皇帝陛下的龙榻上。
容贵人自是满怀激动,首领太监王钦上前在鎏金宝塔熏炉中添了足足的香料,然后对容贵人道:“皇上进来政务繁忙,可能会来得晚些,还请贵人不必着急。”
容贵人娇滴滴道:“自然还是政务为先,我等着就是了。”
王钦笑眯眯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关好内殿的殿门。
容贵人脸蛋娇红,心中亦是期待稍后的旖旎,然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皇上,却觉得眼皮沉重了起来。
容贵人暗自咬牙,这么重要的夜晚,可不能睡着了!待会儿她还有使出浑身解数,缠住皇上,迷倒皇上呢!!
只可惜,王钦的添了那么多香料,可不是白添的。
容贵人心里不断默念“不能睡、要清醒”,念叨着念叨着,就阖上了眼睛,与周公相会了!
第720章、觐见中宫(上)
这会子,咱们的皇帝陛下在干啥呢?
正被小儿子抱着一只胳膊,别扭地躺在前殿的内寝殿中呢!!
弘历看了看皮白肉嫩的小永瑶,心道,这孩子什么坏习惯啊,竟然喜欢抱着东西睡……
就是因为永瑶有这个习惯,嘤鸣才安心派遣的。打出生,嘤鸣就叫针线嬷嬷做漂亮的抱枕,给他抱着睡,若是怀里没有东西,他反倒是睡得不安稳呢!!
嘤鸣已经叮嘱永瑶了,要保住他汗阿玛的胳膊,绝不松手!!
永瑶睡得浅,稍微有点动静便会被吵醒。若弘历趁着永瑶睡着抽出手臂,肯定会把他吵醒的!
也就是说,弘历甭想背着儿子,跑去睡女人!!
当然了,弘历也没那心思,否则也不会吩咐王钦往熏香里加料了!那是命太医暗中调配的强效安眠熏香,只需一小勺,便能睡得跟死猪似的,不到天亮是绝不会醒来的!!
所以,容贵人一觉睡到翌日天明,醒来那叫一个懊恼,懊恼得都快哭了。
王钦笑眯眯进来,打了个千,道:“皇上过来的时候,小主睡得甚是香甜,皇上不忍吵醒,便去前殿睡下了。”
容贵人都快哭了,满是哀怨地道:“公公怎么不叫醒我?”
王钦面露为难之色,“皇上心疼贵人,不许吵醒,奴才怎敢叫醒您?”
容贵人抽噎了一声,抚着娇容叹惋:“我……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王钦别有深意地笑了,又安抚道:“来日方长,贵人不必心急。”
容贵人擦了擦泪,忙问:“皇上呢?”
王钦指了指墙角的西洋座钟,笑言:“都这个时辰了,皇上自然是去上早朝了!”
容贵人听了这话,有些怏怏。忽的,她水眸一亮,急问:“我记得,今日可是觐见中宫的日子?”
王钦点头:“的确是,只不过皇后娘娘定下规矩,嫔位以上去五日一请安既可,小主您……自是不必的。”王钦心里是轻蔑的,一个小小贵人,也想去请安,未免她瞧得起自己了!
容贵人“哦”了一声,垂下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了眼瞳中的浓浓不甘之色。
王钦拍了两声巴掌,立刻便有一色碧绿宫装的宫女捧着衣物鱼贯入内,这些正是容贵人昨夜脱了搁在偏殿的衣物,如今重新被宫女服侍着穿戴好,被王钦客客气气送出了九州清晏。
离开了九州清晏的容贵人和卓氏,却不曾回自己的远瀛观,而是吩咐抬肩舆的太监:“去海晏堂!”
今日正是乾隆二十六年八月二十日,今儿的天儿极好,碧蓝的天空,干净而明透,几朵云彩淡若丝缕,挂在天际,随着清风缓缓漂移。
初秋的清晨,很是凉爽,原该是天干物燥的季节,但圆明园中多山多水多花木,自然一派湿润。
嫔妃们已经早早来到了海晏堂请安,照旧见了礼,便按照位份高低落了座。
嘤鸣扫了一眼殿中众人,目光落在了嘉贵妃金氏身上,便笑着道:“嘉贵妃瞧着气色好些了。”——前些日子,嘉贵妃产后旧疾发作,以至于连弘历的万寿宴都未能参见,这是弘历寿辰后她第一次露面,但气色其实并不好,脸色苍白而虚浮,从底子里透着虚弱。
嘉贵妃勉力笑了笑,“养了这么些日子,总算略见好了些。”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太医说,若是天气好,就该出来略走动一下,也能活动活动筋骨。”
嘤鸣点头:“是啊,今儿天高气爽的,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说着,又对薛嬷嬷道:“月前吉林将军进献了几支长白山老参,你去取来,都赏给嘉贵妃吧。”
嘉贵妃急忙扶着椅子的扶手起身,连忙屈膝谢恩。
嘤鸣忙抬手道:“身子还虚弱,就不要拘礼了,坐下吧。”
“是。”嘉贵妃气息已经急促了几分,坐下了喘息了一会儿,才平复了些。
纯贵妃道:“病去抽丝,还得慢慢将养才是。”
嘉贵妃点头微笑。
关心了一下嘉贵妃的身子,一时间殿中又寂静了下来。嘤鸣捧着茶盏,笑眯眯饮了一口。众人看在眼里,愈发纳罕,怎么皇后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怡妃忍不住先开口了,“主子娘娘,昨晚……”怡妃欲言又止,昨晚皇上翻了容贵人的牌子,容贵人在九州清晏宿了整整一个晚上呢!!就算是从前,皇上召幸嫔妃,也从来是不留嫔妃过夜的,侍寝完就必须立刻离开,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在养心殿留宿!因此,容贵人如此坏了规矩,皇后怎的竟不生气?!
“昨晚怎么了?”嘤鸣笑眯眯看着怡妃柏氏。
嘤鸣愈是如此,怡妃愣是如噎住了一般,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就在这个时候,底下来报:“主子娘娘,十六阿哥回来了。”
嘤鸣听了这话,笑容灿烂,连忙点了点头,“可辛苦他了,快抱进来吧!”
片刻后,只见薛嬷嬷怀里抱着眼皮打架的小永瑶快步走了进来,薛嬷嬷屈膝一礼,笑容温吞。
嘤鸣用手背蹭了蹭儿子的粉腮,怜道:“瞧你困得!”
小永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汗阿玛天不亮就起床了,吵得人家也不得安睡……”说着,他撅了撅嘴巴,满脸都是床气。
嘤鸣忍俊不禁,便吩咐薛嬷嬷:“快把他抱去楼上房间,让他再睡一会儿吧。”小孩子还保持充足睡眠。想永瑶这么大的孩子,最起码也得睡五个时辰。可弘历批奏折到深夜才睡,翌日黎明便来起床,着实不适合带孩子。
这几日就先委屈小永瑶了,回头多给他做点好吃补补。
永瑶被抱着离开了,可他说得那些话殿中嫔妃们却听了真真。
怡妃满脸都是惊讶之色:“昨天晚上——皇上……皇上是和十六阿哥同塌而眠的?!”
嘤鸣笑着点头,“小孩子缠人,本宫也无可奈何呀。”
怡妃忍不住笑了,“那、那容贵人——岂不是白睡了一晚上的龙榻?!”
纯贵妃脸上浮起笑纹,“睡一晚龙榻,沾沾九州清晏的龙气,那也是她的福气!!”
一时间满殿的嫔妃都笑了起来。
这时候殿外的小太监进来禀报:“主子娘娘,容贵人前来觐见!”
第721章、觐见中宫(下)
这时候殿外的小太监进来禀报:“主子娘娘,容贵人前来觐见!”
嘤鸣星眸忽闪,朱唇带笑:“五日一请安,乃是嫔位以上嫔妃的规矩,容贵人难道不知吗?”
怡妃笑面熠熠,“她进宫也有几日了,底下人岂会不告知?!”
庆妃道:“那就是明知没资格来请安,却偏偏要来啰?”庆妃轻轻一哼,眼带轻蔑,便肃身一欠,垂首敬声道:“主子娘娘不必理会她就是了。”
八月晨风清凉,此刻风中带着丝丝馥郁奇香,可不正是容贵人那一身的喷香吗?
阖宫觐见的日子,嘤鸣穿着打扮华丽异常,明黄色丹凤朝阳织金缎服,襟上配着红玛瑙十八子佛珠,头上金累丝凤穿牡丹步摇成双摇曳,面上粉妆层层,双眉堆黛蜿蜒,唇中点上艳艳樱桃,两腮胭脂若桃夭盛开,端的是浓艳照人、华贵无匹。
故而闻得容贵人前来觐见,嘤鸣倒是笑了,便道:“且叫她进来吧!”
裁得极为合体的海棠红色旗服,上头绣着团团簇簇的魏紫牡丹,容贵人腰肢如柳,盈盈走来,屈膝拜礼,“婢妾请安来迟,还望主子娘娘恕罪。”
未等嘤鸣发话,怡妃先冷笑了:“什么‘来迟’?你当这海晏堂是谁都有资格前来请安的吗?!”
容贵人妩然抬眸,道:“婢妾自然知道,皇后娘娘不喜烦扰,所以只叫嫔以上嫔妃五日一请安。”
怡妃哼了一声,“既然知道,那你还来?!”
容贵人面赛芙蓉的脸蛋上盈了三分娇羞之色,她道:“婢妾虽生在回疆,却也懂得规矩。照例,嫔妃侍寝翌日,当向中宫皇后磕头请安才是。”
听了这话,怡妃现实一愣,然后便看向上位宝座上的皇后嘤鸣,顿时,便笑若灿锦。
不只是怡妃笑了,满座的嫔妃都忍不住带了笑意。
这下子,倒是把容贵人给弄糊涂了,只觉得殿中每一个人的笑容都带着嘲笑的意味。
嘤鸣亦是含笑的,笑容里带着揶揄,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