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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前八十回的内容就可以看出,红楼梦的结局,根本不是劳什子的中乡试、沐皇恩,复兴贾府荣耀,而是树倒猢狲散,白茫茫落了个真干净!就如同现实中的曹大神一样,家族本无复兴之望。
这点已经毋庸置疑,可嘤鸣更在意的是贾宝玉特么滴最后跟谁在一起了!!
只可惜,这点迄今为止,曹大神还没写出来呢!!
等更新,果然是一种钻心挠肺的祈盼啊!!
第844章、弘历的花花肠子
手拿着曹大神亲笔二十回手稿,嘤鸣自然爱不释手,又弄脏弄污,便决定自己重新誊抄一遍,那原著手稿就留作收藏,谁也不给看。
既要誊抄,嘤鸣当然要拿出十二分的功底,写的是自己最喜欢也最擅长的瘦金体,一笔笔、一字字抄录,但凡又一个字写得不合宜,便撕了重写。
如此一来,一个时辰,竟只抄录了一回章节而已。
晌午弘历过来的时候,便瞅见嘤鸣伏案上,手执狼毫,正极为投入地写字,甚至都不曾察觉他近了跟前。
弘历倒也耐着性子,等嘤鸣写完了那一张,才开口问:“你这是在抄什么呢?”
乍问声响,嘤鸣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玉管狼毫给丢了!于是,抬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没个声响就进来了,吓我一跳!”
弘历笑道:“是你写得太投入,竟没发现朕进来已久!”
嘤鸣轻轻将狼毫搁在旁边的青玉笔山上,小心地将原稿整理整齐,才道:“我新得了一本好书,正打算誊抄一遍。”
“哦?什么书?”弘历问。
嘤鸣笑着将扉页露出,指着那上头的三个字道:“红楼梦!”
扉页上的确写着这三个大字,字下,还有一行小字:曹沾拙作,敬奉平郡王太福晋懿览。
弘历皱眉问:“曹沾是谁?”
嘤鸣素手纤纤,爱惜地抚摸着上头的字,笑眯眯道:“他是江宁曹氏子弟,福彭的表兄弟。”
弘历低眉沉思:“就是被皇考罢官抄家的江宁曹家?”
——在圣祖爷一朝,曹氏一族也算煊赫,甚至圣祖爷还将曹氏女抬旗为曹佳氏,许配给讷尔苏为嫡福晋。曹氏一门三代,世袭江宁织造,也算煊赫一时。
可织造局账目亏空巨硕,皇考即位,勒令弥补控亏,曹颙却置若罔闻,皇考一怒之下,便问罪江宁织造曹颙,将其罢官抄家。之后,曹氏一族举族赴京中祖宅安居,聊以度日。
弘历暗想,福彭的表兄弟?那就应该是曹颙之子?年纪上应该也比福彭小不了太多,糟老头子一个了。
弘历心里腹诽人家是糟老头子,却忘了自己比人家更老了。
“写得什么玩意儿?拿来给朕瞧瞧?”弘历扬眉道。
嘤鸣手里攥着原稿,却不舍得给弘历,而是拿了自己刚抄录好的第一回递给了他。
嘤鸣的字,字字娟秀,却也笔锋凌厉,的确叫人耳目一新,弘历暗自点头,赞道:“鸣儿的字又精进了些。”
嘤鸣急道:“谁叫你看字了,内容才是关键!!”
被嘤鸣如此吼了一嗓子,弘历心中甚是不悦,便更加不耐心看这些劳什子内容,一目十行看到底,便撩在一旁,道:“内容?朕看就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嘤鸣脸色一黑,乱七八糟你妹!!老娘严重怀疑你的欣赏水准!!
弘历忽的笑着对她说:“鸣儿,朕瞧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不如回寝殿睡个午觉吧。”
嘤鸣直接翻了个白眼,又叫她午睡!!尼玛能不能换个花招?!
这种话,弘历已经不晓得说了多少次了!
主要是因为小永玖年纪小,晚上睡觉非叫嘤鸣哄着才能入睡,这自然就严重妨碍了弘历的夜间滚床单。弘历又气又恼,可偏生这个儿子还小,不能不能骂的,只能迁就着。结果,弘历就琢磨出个法子,既然晚上不成,那就白天好了!!
于是,弘历便关心起嘤鸣的睡眠状况来了,不管嘤鸣晚上是否睡足了,弘历都是这番论调。你没睡好,你气色不好,你应该去睡个午觉,来,朕陪你去……
然后……
然后事儿还需要多说吗?
起初,看在他憋了许久的份儿上,嘤鸣也就半推半就让他得逞了几回。
尝到甜头的弘历,便开始一次次故技重施、一次次老不要脸……
今儿嘤鸣的心思都在这手稿上呢,正想着多誊抄些,哪里有闲工夫满足弘历的需求?!便冷脸道:“我不困,要睡你自己去睡!”——反正老娘是不会陪你睡的。
弘历笑着道:“反正你也是闲着,就陪朕去里头歇息会儿吧。”
什么“歇息会儿”?!分明是滚会子床单!!
嘤鸣岂会不知弘历的花花肠子?!
嘤鸣道:“谁说我闲着了?我还要十九回没抄录完呢!”
弘历瞥了那厚厚的一沓子手稿,不屑地道:“抄这劳什子有什么意思?你若真想练字,还不如抄抄四书五经呢!”
嘤鸣道:“我对四书五经从来不感兴趣!”——即使闺阁读书的时候,也纯粹是读来应付先生罢了。
弘历好言好气地道:“就算你想练字,也不急于一时!先去里头歇息会,待会儿再练字不迟。”说着,他执起嘤鸣的右手,道:“你看你的手,都磨红了。该歇歇手了。”
嘤鸣瞅着自己葱白似得嫩手,的确被玉管狼毫印下了一道红痕在手指上,唉,皮肤太嫩也不好,看样子她是不是得少吃点雪肌花容丹??
胡乱琢磨着,忽然嘤鸣眼中一亮,“对了,今儿十五,怎么绘儿还没进宫请安?”——照例,每月初一十五,是各家福晋进宫请安的日子,往常这一天,绘儿一大早就该进宫来了。纯惠皇贵妃苏氏去世多年,她没有婆婆,应该不会耽误来海晏堂呀!
如今都过了午了,怎么还没来?
小文子忙上前道:“娘娘方才看书抄书入迷,奴才才没有及时禀报。方才质郡王府便传喜讯进宫了,说是六福晋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所以未能进宫请安。”
“是吗?!”嘤鸣面露惊喜之色。
自乾隆三十年,昭绘小产又失了长子绵聪,便再没有身孕。数月前,永瑢纳了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昭绘还抑郁了好一阵子呢。好在舒舒觉罗氏姿色并不出挑,更是识不得几个字,因此永瑢待她淡淡的。出于安抚心态,永瑢反倒是愈发亲近昭绘。
这一亲近,便怀了身孕。
这一胎,来得倒很是时候!
又要添孙了,弘历自然十分高兴,“之前老三福晋诊出有孕,如今老六福晋也有了身孕,正应了今年的瑞雪吉兆。”弘历不禁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笑意漫起在唇角眼梢。
烟儿走后,据说永璋很是落寞忧郁,而这个时候,三福晋倒是聪明得紧,趁虚而入,加倍关心体贴永璋。永璋感喟福晋贤惠,便多去了她房中几日,三福晋便怀上了身孕。
而永璋似乎也高兴了不少,不管怎么说,要有嫡子了,也是大大的喜事。
第844章、皇孙
因绘儿再度有孕,嘤鸣心情极好,心情好的女人一般就比较容易被男人吃干抹净……
冬日的午后,阳光极好。
寝殿内,因烧足了地龙,倒是十分暖和。
当然了,被窝里更暖和。
嘤鸣腻腻地出了一身汗,弘历心满意足掀开闱帐,赤足下了床榻,唤了太监进来服侍更衣。
弘历对着闱帐中的嘤鸣道:“朕回九州清晏披折子了,你安心睡会儿吧。”
嘤鸣哼了哼了鼻子,吃饱了就走人是吧?!你丫的就是为了滚床单才来的!
弘历神清气爽地走了,嘤鸣也从拔步床上爬了起来,叫春莺给拿了浴袍来穿上,直接便去了浴室,好生泡个澡,这才重新更衣洗漱。
薛嬷嬷炖了虫草乌鸡汤上来,笑眯眯道:“娘娘多喝些,补补身子。”
嘤鸣脸色黑了黑,“难道我很虚吗?!”
薛嬷嬷急忙作势轻击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娘娘身强体健,自然不虚。不过奴才这不是怕您饿了么!”
嘤鸣嘴角抽搐,饿了?!做了那么多运动,所以你觉得我会饿是吧?
“咕噜噜……”
额……她还真的有点饿了呢。
于是端起那碗乌鸡汤,咕嘟嘟喝了个干净。
宫女画眉手脚伶俐,很快就为嘤鸣梳好了一个家常的两把头,金钗玉簪点缀上去,倒也珠翠满头。嘤鸣再怎么叮嘱了要简单清减些,可也少不得头上被插个十来支首饰。
打开桌上那盒马油膏,嘤鸣剜了少许在手中,让手心热度融化了,然后在细细涂抹整张脸,涂完之后,自然满脸油光可鉴,因此还得细细按摩,让肌肤吸收了才可。
按摩过程中,配合玫瑰花露润泽肌肤,这样才能让肌肤喝饱水。
然后,再往脸上一层层擦上珍珠粉,一直擦到遮盖住肌肤原本的色泽。
四十多岁的女人,还有有着少女一般的肌肤,的确太不可思议了点。因此嘤鸣一直都是涂无数次珍珠粉,以此遮掩。其他嫔妃也是如此,不过人家是遮掩皱纹,嘤鸣是遮掩如玉的嫩肤。
最后,细细描出一双纤长的柳叶眉,再以玫瑰胭脂点唇、两腮晕红、淡扫眼周,这胭脂,即是口红,又是腮红,还能做眼影用。只不过需要慎用分量罢了,尤其是后两种功效,涂多了,便成了乡下媒婆一般俗不可耐了。
这样的浓妆,嘤鸣化了多少年了,自然能把握好分量。
一张铅华容颜,便清晰地倒映在了镜中,靡颜腻肌、浓桃艳李,微微一笑,妩媚自生。
薛嬷嬷笑着道:“娘娘上妆后,果然雍容华贵。”说着,便奉上一双金累丝东珠耳环。
嘤鸣看着这对东珠耳环的分量,就忍不住嘴角抽搐,摇了摇头,伸手拿了那双红翡翠桃心耳环,飞快戴好。
薛嬷嬷仔细端详了片刻,便点头:“红翡翠也好,颜色红润,很趁娘娘的气色。”
嘤鸣叹着气,无奈摇头。薛嬷嬷喜好华贵艳丽的首饰,恨不得把她脑袋整成移动珠宝展!
冬日冷肃,除了赏梅,倒也没什么乐趣。
在冬雪渐渐消融的季节里,她总算收到了烟儿的来信。
那是从科尔沁草原上寄来的信件,来送信的是一只雪白色的海东青——烟儿果然最喜欢白色,就像他之前养过那只雪獒一样,这只海东青的毛色也是纯白无暇。
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
何况纯白的海东青极为稀有,是海东青中的极品。
烟儿年前北区,游历锡林郭勒、科尔沁诸草原,偶见此海东青,便见猎心喜,将其狩得,驯服己用,充作信使。
信中漫漫倾谈,细细讲述了他半年来的所见所闻,讲述了大草原上的风光,嘤鸣看了之后,不禁心生驰往。
读罢了书信,便将自己亲手抄录的二十回红楼梦绑在海东青爪上,让他捎去给烟儿观摩。
嘤鸣已经抄写了好几份了,琚儿瑶儿都有,烟儿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儿。
如此一来,巴巴盼着更新的,便不止她一个人了。
嘤鸣恶趣味地嘿嘿笑了。
乾隆三十四年的春夏之交,循亲王府与质郡王府先后传来得嫡子的喜讯,永璋嫡子被弘历赐名绵怙,永瑢嫡子赐名绵兴。
得子之后的三福晋阿鲁特氏腰杆明显挺了起来,过了百日,还特意抱着绵怙去纯惠皇贵妃牌位前告祭。平日里,逢人便说自己对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