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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宝愣了愣,似乎没大听明白嘤鸣话的里的意思。
嘤鸣举了举手上的田黄石,“这东西我不能白要!你随便说点什么要求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就成。”
罗宝这下子听明白了,他合上扇子,轻轻敲打了几下手心,忽然笑着说:“那你替我抄写一部法华经吧。”
嘤鸣当即差点忍不住开口骂娘,法华经可是佛经里数一数二的长篇巨著啊!她见祖母曾经念过,足足能塞满一个小箱子,就算毛笔字大,那一整部没有十万字只怕也有八万字了!这特么也不是打字打十万,而是一笔一划用毛笔字抄写啊!鬼才晓得要抄到猴年马月呢!
但是看着手上的田黄冻石,嘤鸣便骂不出口了,抄一部法华经,换一块田黄冻石,这笔买卖简直是划算得不能再划算了。她要是有所怨言,就太矫情了点了。
嘤鸣轻轻点头道:“可以。不过法华经太长了,即使我尽快抄写,也得半年左右的时间。”
“不急,你慢慢抄就行了。”罗宝微笑着说,“不过,你会写董体字吗?”
嘤鸣忍不住撇嘴道:“起码比你写得好!”
听了这样的话,罗宝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只需记着,好好用董体字来抄写就是了。每写好一卷,交给福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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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无子
湖畔的风冷飕飕带着潮湿的气息,吹拂起嘤鸣的身上的大红瑞雀纹锦斗篷。修齐笑呵呵推开了水阁的门,他换上了那身绛红色双经回纹缎衣裳,领、袖上上俱绣了蝙蝠纹。他手里拿着个靛青色万字百福坎肩对嘤鸣道:“宁儿,这个坎肩咯吱窝处有些紧了,你拿回去再帮我改改。”
修齐看到那位“黄带子”冷飕飕的眼神,只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半夏忙上前接了过来,她道:“奴才回头会吩咐绣娘略松二指出来。”
修齐一愣,忙问自己妹妹:“这套衣裳不是你亲手做的?!”
嘤鸣耸了耸肩膀,“你什么时候见我会做衣裳了?不过料子是我亲自挑的,花样绣纹也都是我设计出来的。”说着,嘤鸣又指了指自己小两把头上的喜鹊登梅金簪,“你送我簪子不也是找金匠打的?你只画个张图纸而已,别挑剔了成不?哥!!”
嘤鸣的最后一声“哥”叫罗宝微微一怔,他急忙问:“他是亲兄?!”
嘤鸣“嗯”了一声,淡淡睨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以为呢?”
罗宝露出了笑容,嘴里呵呵了两声,似乎十分愉快的样子。迎着秋日飒飒冷风,他又故作风雅地摇晃起了那折扇。
嘤鸣见罗宝又是这幅贱模样,不禁撇了撇嘴,急忙对修齐道:“哥,你赶紧去寿宴那里吧,晚了可不好!”
修齐忍不住看了一眼罗宝,又问嘤鸣:“你不随我一起去?”
嘤鸣忙推了推他,“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去!”
修齐踟蹰了片刻,但想着自己二妹总不是胡乱来的性子,便急忙大步朝着前院而去。
罗宝舒展了心头郁结,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轻松喜意,他关切地问:“我听说你前两日着凉了,现在好利索了吗?”
怎么他也知道这事儿?!不用多说,肯定是又是她那个没事儿爱多嘴的姐夫告诉的!嘤鸣笑容略带了几分生硬之色,嘴里含糊地道:“嗯,早好利索了。”
罗宝仔细打量了几眼,道:“可我瞧着你今日的气色不如上回了。”
嘤鸣扯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大姨妈带走了她那么多血,自然脸上的气色不如之前那么好了,嘤鸣摆摆手说:“这个……你就别多问了。”
罗宝听了这话,脸杵了起来,语气顿时变得十分不高兴,他斥声质问道:“纳兰英宁!!什么叫我别多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嘤鸣瞧着罗宝那副暴躁模样,忍不住翻着白眼说:“我之前来葵水了!!”——你妹的,这么解释总懂了吧?!幸好她是现代人,这种事也不至于太羞涩、太难以启齿,特么滴不就是个正常的生理现象吗?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好吧,其实上辈子她是半枚女汉纸……
罗宝呆愕住了,随机他脸上露出了几丝可疑的红晕,他忙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把这种事儿宣之于口呢?”
嘤鸣恨不得再翻一个白眼,刚才是谁追问不休的?!
罗宝又咳嗽了两声,“这种事儿,以后不许对旁人说!”
嘤鸣无语凝噎,这种事谁特么喜欢满世界张扬啊?!
这时候,嘤鸣身后的枝叶葱郁的琼花林里传来了惠周那少年清嫩的嗓音:“二表姐!你在哪儿呀?”
嘤鸣看了罗宝一眼,对他说:“这是我舅舅的次子。你认得吗?”——虽然同是黄带子,但彼此之间倒也不见得都认识。
罗宝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随从小厮王钦,王钦略一思索,忙低声道:“主子,惠周小公爷身上奉恩辅国公爵位是今年春才封的,那时候他见过您。”
罗宝似乎想起来的样子,他敲了敲手心,急忙飞快躲到了湖边巨石后头。倒是叫嘤鸣有些不明所以,宗室子弟之间认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躲着?
嘤鸣来不及深思更多,惠周已经头顶热汗跑到了她跟前,他洋溢着笑脸道:“方才底下人说,二表姐朝后湖这边去了,我便一路顺着找过来了。”
嘤鸣微笑着看着这个青涩可爱的少年,柔声问她:“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呀?”
惠周脸色微微泛红,语气也有些局促:“刚才……阿玛把我个大哥留下了。嗯……那个,二表姐你放心吧,想让大哥纳你做侧福晋,不过是大哥和嫡额娘的一厢情愿罢了!阿玛根本不同意!”
嘤鸣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祖母肯定不同意这回事,可要是舅舅有此心,也是个麻烦的事儿,听到惠周这些话,嘤鸣也算安心了,她轻轻点了点头,道:“多谢你了,惠周表弟。”
惠周有些不好意思,他腼腆地笑了,“我知道二表姐不喜欢我大哥,我不会看着你嫁给他的。”——他这样羞赧的表情,叫嘤鸣不禁一叹。情窦初开的少年呐……可这份情愫,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而祖母老郡主已经替她安排好了进宫之路,她和惠周自然是没有可能走到一起的。
惠周看着嘤鸣那姣好的如玉容颜,心里愈发美滋滋的,忽然他的目光停滞在嘤鸣葱白似皎洁的双手上:“你手里拿着什么?”
嘤鸣笑着展开双手,露出那块成色绝佳的田黄石。
惠周盯着那如蜂蜜般色泽的田黄冻石,眼睛顿时闪亮如星辰,他忍不住蹦了起来,“这、这可是田黄冻石啊!!阿玛书房里就有一块!只比拇指稍微粗一点而已!阿玛整天还宝贝得不行呢!二表姐是从何处弄来这么大一块的?!”
嘤鸣笑着说:“机缘巧合吧……”嘤鸣瞄了一眼那巨大的汉白玉石,送她这块田黄冻石的那位还在后头躲着呢。
惠周满是热切的表情,他央求道:“二表姐,你能匀一小块给我吗?”
嘤鸣看着手里的田黄冻石,又看了看惠周那小狗般垂涎的表情,不禁觉得好像,的确这块田黄冻石太大了点,若做成一块大印章,的确携带不方便,若是切割成四块就合适了。嘤鸣自然不至于吝啬四分之一,便笑着点头说:“好啊,没问题。”——惠周也素来喜欢印章石鉴,瞧见这么好的料子,自然眼馋得紧。
惠周见嘤鸣如此干脆利落便答允了下来,一时间高兴地都要蹦起来了。
嘤鸣笑着将田黄石交给半夏收着,便对惠周道:“走吧,咱们去寿宴上吧,估计这会儿已经开始了。”
今日虽然来的都只是本家或者姻亲,可也足足挤了十几桌筵席,席间舞姬翩翩起舞,丝竹管弦之声袅娜悦耳,席上也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嘤鸣快速寻到了自己的位置,刚坐下来,长姐英容便低声问道:“你方才和修齐去哪儿了?怎么比修齐回来都要晚?”
嘤鸣笑着说:“湖边吹了会儿风,倒是耽误了。”
英容倒是没有疑心自己亲妹妹的话,只有些怨怪地道:“今日可是舅舅的寿辰,你也敢姗姗来迟!”她一边用手里的云锦帕子擦了擦嘴唇,压低了几分声音问:“我瞧见,你是和惠周一起进来的?”
嘤鸣尴尬地点了点头,她这个长姐眼睛毒得很呢!
旁边英宛嘴里咀嚼着樱桃肉,却抻着脖子怪声怪气插嘴道:“惠周表哥动不动看着二姐姐的脸就发呆呢!”
嘤鸣立刻狠狠给了她一记刀子眼,真是哪里你有你的份儿!那么多山珍海味都堵不住你这个小妮子的嘴巴吗?!
英宛冲她吐了吐舌头,脸上却有一丝酸溜溜之色滑过,连英宛自己都觉得莫名。
英容却掩唇笑了,笑得颇为洋溢,“福端之事,大约是我误会了婆婆的意思,我婆婆已经在私底下相看其他家格格了,世子爷也叫我不许胡乱插手。可惜之余,我倒很是遗憾了一阵子,倒是忘了惠周也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嘤鸣心中千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老姐啊,你也知道惠周你我小啊!!连福端我都嫌弃是个小男孩呢,更何况才十三岁的惠周啊!!
嘤鸣只得认真地望着英容道:“长姐,玛嬷她不会答允的。”
英容脸色冷了几分,脸色似乎浮现出几分怨怼之色,忽的她却生出了几分淡淡的信心:“大表弟惠恪至今无子,你和惠周之事未必没有可能。”
嘤鸣怔然,她倒是忘了这茬了。康亲王只有这么两个儿子,惠恪身子不好,有没有儿子,若他有朝一日无嗣而终,那么康亲王府的世子之位自然是要落在惠周身上了。铁帽子王世子嫡福晋,这样荣耀的称号,保不齐祖母真的会动心呢。比起进宫为嫔为妃的种种不可预知的风险,铁帽子王世子福晋之位,未必就差了哪儿去。
或许,她真的有可能嫁给……惠周?嘤鸣的脸色不禁浮现起古怪的笑容。
第14章、恶计
宴至酒酣时,嘤鸣也薄有几分醉意。康亲王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带着儿媳妇马佳氏已经走了过来,显然这是要代替寿星向诸位女客们敬酒。而给男客席上敬酒的竟然不是世子惠恪,而是二阿哥惠周。惠恪坐在距离康亲王最近的一个席位上,闷沉着阴郁的脸,他狠狠一甩袖子,浑然不顾宾客们各异的眼光,大踏步离开了寿宴正堂。
而还带着几分稚嫩的惠周,已经礼仪范然,客客气气给宗亲中长辈斟酒敬贺,倒是缓解了不少尴尬。
博尔济吉特氏看着嘤鸣温婉灵秀的面孔,脸上笑意愈发浓了几分,她吩咐儿媳妇斟酒。
嘤鸣急忙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酒盅,嘴里说着客套的话。
博尔济吉特氏道:“自家人,无需这般拘礼。”她也端起一盏香浓馥郁的美酒,眼中神色愈发深邃了几分,她伸手轻轻与嘤鸣的酒盅一碰,却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哎呀”,她手中的酒盅便脱落了下来,生生洒了嘤鸣衣衫满身。
博尔济吉特氏慌张而愧疚地道:“这酒盅怎么这么滑溜?!”
马佳氏忙低下头道:“都怪儿媳方才添得太满,酒水溢了出来,所以才叫额娘滑了手,都是儿媳不好!”
嘤鸣忙笑着说:“不打紧的。”
博尔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