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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地游它一游!”
☆、215赦出牢笼
“小黑屋”里;一堆太医在我床前仔细地望闻问切了一番,而后又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了一阵,最后,太医院院正率领太医们齐齐跪地拱手道:“臣等恭喜皇上,大公主的麻疹确实已经痊愈;今后再不会感染此疫。”
听完院正的话;我难掩心中的激动;立马接口:“那我是不是可以走出这个黑屋子了?”
“回大公主;是可以出去走一走了……”不等院正说完;我就兴奋地摇着康师傅的手臂嚷了起来:“皇阿玛;您听见了吗?我可以去逛园子啦!”
一个多月的折磨啊,这会儿;我终于体会到,当死囚犯接到康师傅的“大赦令”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了—— “劫后余生,欣喜若狂”!
“是啊是啊,看把你给高兴的!”康师傅呵呵笑着嗔了我一句,回头问院正,“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特别注意的?”
“回皇上,近期有两个地方需要主意。”院正恭敬地道,“第一,大公主大病初愈气弱体虚,不能过于劳累,要多休息,也要格外注意不能受凉,第二,切忌食用油腻、生冷和不易消化之物,只要能够恪守这两点,再加上适当的调理,过两个月,大公主必能康复如初。”
“太医的话都听见了没有?” 康师傅轻叩了下我的脑袋道。
“听见了!”我摸了下脑袋,笑呵呵地道,“只要您不急着赶我去上书房,我肯定能安心地休息!”
“嗯,这下总算让你找到偷懒儿的名目了!”康师傅说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捂着鼻梁,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对康师傅道,“皇阿玛,我看太医院只有大方脉、小方脉、伤寒科、妇人科、疮科、针灸科、眼科、口齿科、正骨科还不行,还得增加一个!”
“增加一个什么?”康师傅不解,御医们也都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我。
“整、形!”我一字一顿地陈述。
“整……整什么?”康师傅完全是一副没听懂的表情,御医们更是迷茫。
“整、形!”我指着鼻子控诉,“您三天两头不是捏我的鼻尖儿,就是刮我的鼻梁,总有一天我这鼻子会变形的,所以,您最好再增加个整形科,到时候,我的鼻子真变了形也可以整回来嘛!”
众御医一阵低声哄笑,康师傅有点哭笑不得,轻拍了下我脑袋,嗔道: “这丫头,就是奇奇怪怪的想法多!”
“哎哟!”我夸张地捂着脑袋抗议,“喏,又拍我脑袋,再拍,可得再增加个脑外科啦!”
“脑外科?”康师傅听到这个新名词有点发愣。
“哦,是啊!”我一本正经地答,“万一拍笨了可以修回来啊!”
“你这丫……”康师傅伸手欲戳我的额头,我将额头往后一仰,道,“喏喏,又要戳我额头了,看来脑外科非加不可啊!”
我这么一说,康师傅低头望了一眼,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就讪讪地收了回去,无奈地摇头苦笑,太医们则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来,直到康师傅“嗯哼”了一声,那笑声才落了下去,康师傅很公事化地开口对太医们道:“此次,为了大公主的病辛苦你们了,朕决定将你们都加升一级,赐银二十两!”
一听这话,在场的几个太医都喜形于色,纷纷谢恩,随后依序退出了出去,随后,孙嬷嬷指挥着宫女、内侍将窗户上那些厚厚的帘子都撤了下去,室内终于洒进了金灿灿的阳光来,我顿时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一个多月来的阴霾似乎就在一瞬间湮灭了。
康师傅回过头来,端详了我半日,终于将我搂在怀里,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下我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想起这段日子,康师傅为了我,每天都是紫禁城、畅春园两头跑,人都消瘦了一圈,不由地鼻子都有点发酸,由衷地说了一句:“皇阿玛,这阵子为了照顾我,可把您给累坏了!”
“傻丫头,”康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是我闺女!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啊?”
“皇阿玛!”我心头泛着感动,低唤了一声,伸出双臂紧紧搂着康师傅的脖子。
“好孩子,别哭,病才刚好,当心把眼睛给哭坏了!”康师傅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可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大病初愈,感情比较脆弱,他这么一说,我那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倒在瞬间奔涌而出,康师傅放开了我,边替我抹泪边威胁:“不许再哭了啊,再哭可不让你去逛园子了,今儿就让你回上书房!”
上书房?一听这个威胁,我立马觉得头大,赶忙收起了眼泪,正在这时,孙嬷嬷端着个盘子进来了,慈祥又不失恭敬地对康师傅道:“皇上,大公主的药茶好了。”
“太医都说我的病好了,不用喝了吧?”我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康师傅。
“今儿最后一剂,快喝了吧!”康师傅说着接过孙嬷嬷手中的药碗,舀了一勺药茶,递到了我面前。这药茶虽然并不像一般的中药那么苦口,可那药味儿也不太好闻,喝了那么久,现在一闻到那味儿,都觉得有点儿头疼。
我望了一眼勺子里的药茶,再望了一眼康师傅那执着的神情,知道不喝是不行的,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倒不如干脆“英勇”一次,省的一勺一勺地喝还多受罪,于是笑着对康师傅道:“呵呵,皇阿玛,现在我自己能动了,您不用喂了,我自个儿来吧!”说着,就拿过康师傅手里的小碗,深吸了一口气屏住,然后,皱着眉头,一仰头,“咕嘟咕嘟”地将药茶倒进嘴里,吞了下去。
“唉哟,慢着点儿,别呛着!”孙嬷嬷在一旁担心地叮嘱。在康师傅和孙嬷嬷的注视下,我终于将药茶消灭殆尽,将空碗递给了孙嬷嬷。孙嬷嬷接了过去,笑眯眯地望了望我和康师傅,感慨道,“唉,可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孙嬷嬷,这阵子劳烦您老人家了!”康师傅感激地道。
“快别说什么劳烦不劳烦了!”孙嬷嬷道,“能伺候大公主,是老奴的福分!皇上您能在这时候想起老奴来,说明您心里还惦着老奴,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呐!”
“孙嬷嬷,”康师傅道,“朕知道您心里惦着小孙子,现在禧儿没事了,一会儿朕就让人送您回去。”
“不急不急!”孙嬷嬷摆摆手道,“一会儿送瘟神的时候,大公主生病期间那些个不吉利的物什都得烧的干干净净地才行!那些小丫头们做事儿毛毛躁躁的,老奴可不放心,老奴得在一旁看着他们全都理干净了才能放心地走。”
“孙奶奶,您不跟我们一道逛园子去?”先前孙嬷嬷曾经跟我说过的,等我病好了,她要陪我一块儿逛园子的。
“呵呵,老奴还是等下回吧!”孙嬷嬷笑呵呵地指了指门外,“大额驸早就在外头等着啦!”
“班第来了?”我还以为回宫之后,才能见到他呢!这一个月来,他可从未在这里露过面,我还纳闷,这个家伙怎么对我不闻不问,安的什么心呐?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康师傅下令,不许班第进园子探望我。刚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还真有点不能理解,后来,康师傅跟我说了个汉武帝的宠妃——李夫人的故事,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康师傅不想让班第看到我满脸疹子的样子!不得不感叹,到底还是雄性动物比较了解同类的本性!
“禧儿,这两天有点急务,我今天不能陪你,所以让班第来替我。”康师傅说着,回过头去,让孙嬷嬷出去的时候把班第叫进来。班第进来行过礼后,那两道目光就一直牢牢地定在我身上,眼神中有兴奋,喜悦,焦虑等各种情绪,甚是复杂,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跟我诉说。
康师傅站起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班第,禧儿就交给你了。不要让她逛太久,天黑之前可千万把她带回宫去,不然,太皇太后那儿可要露馅儿了。”
“怎么会露馅儿?”这回我生病的事儿,除了康师傅,几个太医,孙嬷嬷,班第还有跟着我的几个奴才外,其他人全都不知道,孝庄那儿更是瞒得严严实实,大概她还以为我在盛京呢。
“昨儿个老祖宗又问起你了!”康师傅道,“她说‘一个多月了,禧儿怎么还不回来’,你要是再不现身,她就要派人去盛京接你去了!所以,你今儿无论如何要回去,想逛园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皇阿玛放心,”班第躬身道,“儿臣一定在天黑前带禧儿回去。”
“好好!”康师傅夸了一句,俯身□子,伸手抚了抚我的脸庞,道,“皇阿玛先走了,你跟班第玩儿得开心点,不过,可千万别累着了,知道吗?”
“知道啦!”我轻叹了口气道,“您快去忙您的急务吧,晚上我一定去给老祖宗请安。”
康师傅离开后,我在小穗等人的服侍下,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里里外外焕然一新,才和班第一道逛起了畅春园。快五月的天气已经挺热的了,园子里大多数的树木都是刚栽下不久,还没形成树荫,想找个遮阳的地方还比较困难,原先想象的在春日里畅游倒成了在夏日里“晒游”。
逛了没多大会儿,在东门附近,我发现了一处二层小楼,楼前种了好多郁郁葱葱的紫竹,给人的感觉很是雅致幽静,清凉舒爽,便拉着班第一头钻进了小楼,又让小穗给上了一壶茶,就在这里纳凉赏竹。靠着二楼露台的栏杆,我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会儿小竹林,兴致勃勃地问在身旁的班第:“你看,这一大片的紫竹,像不像传说中南海观音的紫竹林?”
班第“嗯”了一声,没言语。我回头一瞧,他根本就没看竹子,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呢,便问道:“你嗯啥嗯啊?让你欣赏紫竹,你总看我干嘛呀?”
“禧儿!”班第忽然一把抱住我,略带点儿鼻音道,“一个多月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傻瓜,担心什么呀?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抬头望了眼班第,只见他眼眶泛红,便笑着调侃道,“你这一个月应该挺忙的吧,还有闲工夫担心我呀?”
“你这丫头,还有闲心开玩笑!”班第神情严肃地道,“你知不知道,上回咱们在土地庙碰到的那个小丫头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我一惊,多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跟你一样,麻疹!”班第道。
“啊?”我一愣,忽然想到当时在土地庙时她打的那个喷嚏,再联想到这回这莫名奇妙的麻疹,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刚要张口,班第却道,“啊什么,你的麻疹就是她传给你的。这回皇阿玛派我回盛京,我就趁机打听了下蔡毓荣一家的下落,知道他女儿过世的时候,我都恨不得立马插翅飞回来!”
“你怕我也……”话没说完,班第就捂住了我的嘴,斥道,“不许瞎说!”
“瞧你紧张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掰开班第的手,忽尓想到了李夫人的故事,便嘻笑着对他道,“班第,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你问吧。”班第很认真地望着我。
“如果……”我眨巴了下眼睛,道,“这回我病症好了,却成了个麻子,你还会这么紧张我吗?”
“你这是什么话?”班第眉头紧皱,神情似有些愠怒。
“唉呀,就是开开玩笑啦!”我打着哈哈,心中略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刚刚那个问题确实有些愚蠢,建立在假设性上的问题,能问出什么来呀?冲着班第这么讪笑,让我觉着有些尴尬,便想转身离开他的包围圈,岂料班第却双臂一收,将我圈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