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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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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綦一直好奇此书,一看之下惊住了……

而后,由于公伯芸屡屡拿走墨今的字上交给宇文綦,终于开始引起墨今的诸多怀疑。再加上墨今知晓了藏书一向不外借的事,便对公伯芸起了疑心。

在宇文綦故意为之之下,墨今终于在一深夜等来了他……

没多久宝才人一跃登上婕妤之位,当时的宇文綦已经十分确定兵部尚书东陵风就是那奸细,或许是因为宝婕妤上位了,此人与芒秋宫的暗中往来倒是更为密切了,而宝婕妤就是那个接头人。

兵部尚书与兵部侍郎不和之事已经初露端倪,一边是陆囿国的奸细不得亲信,另一边虽是忠臣忠心却只有一半忠心,而另一半全是自己的私欲。宇文綦为这两人的关系头痛着,将此二人一同安置在兵部,明知道他们不和却并不调离任何一方,为的就是互相牵制。

倘若兵部中此二人有一方倒了,那另一方变少了对手。恐会惹起其他事端。

而此时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宇文綦牙痛的毛病又犯了。

宇文綦也就只有偶尔见到鑫儿可爱的笑脸时,心情才会好一些。此时他突然萌生了要再添子嗣的念头,只可惜墨今使了小心思拒绝了,宇文綦很生气。

那一夜在裳嫄宫的院子里,是宇文綦头一次强迫女人。

而后宇文綦也有些懊悔,深觉自己是冲动了,更愤怒墨今将他的好意想歪了并拒之门外,可是他并不愿解释,更加希望墨今自己能将事情想清楚看明白。

此时宇文綦正好有件差事要交予闻人烽昀,并借此想与墨今将之前的尴尬化解。墨今并未因这份差事中透露着危险而替烽昀拒绝,因为她也明白宇文綦决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他如今这么说也是试探。所以墨今不答,宇文綦才道:“有进步,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经过上次秋千之事,两人之间都分外珍惜这难得的平和相处。好似这段时日以来他们之间就只是猜忌与暗里的针锋相对,虽然对招是很过瘾却也腻了、乏了。

这一夜,他们相处的额外融洽,宇文綦搂着墨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什么主题却好似更加吸引人。墨今听着他好听的嗓音渐渐入睡,先前因为姐姐中毒、宇文綦强逼自己有孕之事的不快全都被忘却了。

而后随着南方秋旱,宇文綦这厢儿是四面楚歌。兵部之事尚未有良方得以解决,战事初定后后宫又起纷争,而此时又是天灾……

好在物资送的及时,宰相闻人狄也上奏献策,户部更是一力配合,这才压制了灾民的暴动。宇文綦此时得知闻人狄所献计策中尚有墨今的主意,到未对此事加以责怪,反而甚有欣慰。他心中也因此有了一些旁的打算。

之后又因为怜贤妃饮酒过盛,宇文綦起了厌烦之意。其实说起来宇文綦是好酒的,否则也不会与陆圣王对饮一整夜。

可是自他登基以来对于杯中物便再未有过分贪杯,身为皇帝与太子不同,皇帝心系天下,而酒则会误事。不过这一点嫔妃们不甚明了,而怜贤妃则就因此使得宇文綦到了下半夜去了墨今那儿。

宇文綦走到裳嫄宫院门口恰好听到《清晨》一曲,引起了当初书房逗弄墨今的回忆,此一次的曲调虽未有不同,但是意境却大相径庭。当日的墨今脑中只想着要如何吹奏的好些,并无掺杂太多个人的感情,如今的一曲《清晨》不仅活了,也透露出她心思逐渐成熟的意味。

宇文綦欣赏的聆听着,欲罢不能,直到见到墨今却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与墨今的谈话中,宇文綦突然感到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轻松的时候。宇文綦故意暗示他已然知晓墨今向宰相出主意的事,看着她面带丝丝心虚,他的心情额外的舒畅。

“有时候胆小如鼠、有时候胆大如牛,有时候沉静如水、有时候跳脱如兔,朕倒真是糊涂了,何以爱妃人前人后这么多面孔。”宇文綦故意说得不疾不徐,随后又欣赏起来墨今矛盾的神情。

他发现墨今这女子有趣的地方不仅一处,在面对他之时墨今其实是带相儿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而宇文綦恰好正喜欢看这种内心挣扎矛盾的情感浮现在她脸上。

这一夜宇文綦并没有在春华宫享受怜贤妃以往的温顺,也未因为宥淑妃突然失踪的戏码而呆在芒秋宫,而是怀中搂着被打入偏宫的墨今安心的入睡。

或许墨今永远都不会了解当日宇文綦的这番心思,不过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

朝中果真没有无事的一天,兵部的事、战事、灾情才都刚稳定,这刑部又添了难题。

宇文綦并不想直接点明刑部尚书,此人摇摆不定也是该有人提点提点他该往那个岸边靠去了,而这个提点之人决不能是皇上。

所幸墨今是聪慧的人,而她的聪慧在关键时刻额外突显。她果然明白了宇文綦的暗示并将明路指给瑜昭仪,刑部尚书得知后这才恍然大悟。

在墨今身处偏宫的这段时日,怜贤妃与宥淑妃明里暗里是谁也不服谁,不过却也制衡了后宫的时局。但是墨今也总有返回的一天。

随着雨涟病情的表象好转,宇文綦找了她叙话:

“朕知道你身子有恙在身,而这病怕也是回天乏术……”

“臣妾自己的身子臣妾明白,多谢皇上挂怀。”

“你,可有怨过朕?”

“未曾,在臣妾的心中就只有爱,没有恨。皇上是臣妾的亲人,臣妾永远是敬爱您的。”

宇文綦不语,心中一片酸涩。

“臣妾之妹墨今尚且年幼,处事也有些幼稚,若不是皇上多家提点,怕是早已惹祸上身。”

宇文綦笑了:“墨今,朕很喜欢。”

“如此,臣妾便于愿足矣,若是他日到了臣妾不得不离去之时,也总算有人代臣妾为皇上分忧解劳。”

这日后没多久,墨今便出了裳嫄宫。

而后宇文鑫过继给涟皇后,这也算是宇文綦的一点补偿。在这后宫中,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愧对任何一位嫔妃,因为她们进宫全都是出于个人的私欲或是家族的期望,说到可以真正为皇上着想的就只有涟皇后一人。所以宇文綦对于她是心中有愧的。

宇文鑫是个聪慧的孩子,他的聪慧就在于不多话,多看少说,宇文綦平日里提点得多,这个孩子也成熟的快。相比较妙婳来看,她倒是过分天真了。

涟皇后对于宇文綦的一番深意额外欣慰,突觉自己进宫这些年能走到这个地步,不仅是对家族有了交代,也是对社稷、皇上做出了最大贡献。

涟皇后被封后之后,后宫中表面上的一片祥和终于被陆囿国进献美女一事打断了。

宇文綦一方面正在琢磨此事的由来,一方面却发现这次的侍者之中有一人恰是陆圣王乔装的。

两人见后是相谈甚欢,一连几日宇文綦都在御书房与他谈论两国朝局,而并非如外界传闻那般是为了陆修媛。陆圣王的改变很大,好似已经不再执着于要当位贤王的念头。

陆圣王话语间透露出陆修媛便是陆囿王要派进来接应雎鸠宥的内应,这本在宇文綦的料算之中,不过得到了陆圣王的说辞,他却有了其他的念头。

本想以夜宴正式将陆修媛介绍大家之际,试探雎鸠宥。却不想反倒试探出墨今的另一面。

宇文綦绝对始料未及,心中却无半点愤怒,到有了几分欣喜。

墨今好似是憋得太久了才会爆发,宇文綦看着有趣却也额外珍惜。

那一夜,宇文綦从未有过的开怀,从而发现原来他并非是厌恶女人饮酒过醉,而是要视乎对象的不同罢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当真是颇有深意。

虽然墨今醒来之后全无记忆,宇文綦却倍加珍惜,并不打算将此告知她,只作为自己的珍藏。

这才平静了没几日的后宫,又因为陆修媛有孕、怜贤妃偷人的事接二连三的被掀起大波澜。宇文綦最后一次见了怜贤妃与樊师阙之后,最终只叹一句:“这也是他们的选择。”

在这悲凉的气氛背后,墨今的怀孕无疑是为宇文綦的心中平添了一道彩虹。以往他屡次暗示墨今,虽然也努力过却始终未有喜讯。如今两人对于此事不再提起,却没想到喜从天降。

但是,或许是老天捉弄人吧,这才高兴了一会儿,陆囿国在此时便用了诡计联合了蛊家寨向宇文朝进攻了。宇文綦对陆囿国开出的条件连夜议事,并联合众大臣想出了对策。

宇文綦心知陆囿国开出要身怀六甲的墨昭仪作为退兵的条件,这本就是一个借口。想来必是雎鸠宥的属意,倘若他真的将墨今交出去,陆囿国果真会退兵吗?

更何况,他宇文綦一朝天子又岂会用女人来苟且偷安,此时的他除了墨今身怀龙裔,更是打从心里不愿失去她这个人。

至于为何,宇文綦还无暇细想,便接到了墨今偷偷出宫的消息。

宇文綦这回是愤怒异常,心中想发火儿却无奈惹火的人早已上路。他忧心墨今会有危难,于是二话不说便赶往边关,并在临行前交代文权几人如何做戏。

所幸宇文綦连夜快马加鞭先墨今他们一步到达了边关,并见到了正好在那儿的陆圣王。

在陆囿国边陲小镇的药店外,宇文綦早已闻到琉玥身上药包的味道绝非是安胎药,他故意将琉玥扯到陆圣王跟前,由他的嘴拆穿这件事。

陆圣王会意,便顺理成章的借此去了客栈,将墨今接到别院。

事后,宇文綦将墨今托付于陆圣王,便火急火燎的赶回军营,准备御驾亲征!

〇四、事故突发

待到墨今醒来已然是半夜,她酸软的勉强坐起身,试着扬声唤琉玥。

琉玥推门而入,笑看着墨今,说道:“主子一定饿了吧,琉玥拿了点心过来。”

墨今只觉得头晕脑胀,浑身乏力:“我睡了很久吗?”

“已经一天一夜了。”琉玥将托盘放下过来扶她。

墨今一惊,连忙问道:“那……皇上呢?”

“皇上临行前吩咐琉玥不要吵您,还说不用月余就会接主子回宫的。”

墨今心下一阵欣喜,刚走到桌边又觉得哪里不对,便问道:“如今前方战事如何,皇上这一来一回的……”

琉玥笑了笑,边布置碗筷边说道:“主子不用担心了,皇上一切都做好了安排。”

墨今笑着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一刻后,小屋中进来一男子:“如何?”

琉玥有些愁的蹙着眉:“昏过去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些,她身子很虚弱。”

男子点了点头:“就是看在纭泓的面子我也不敢有闪失。放心吧。”

男子一把抱起墨今,琉玥上前托着,生怕摔着了,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此时的芒秋宫,雎鸠宥的脸色极差,苍白中透着铁青,与墨夷炘面对而坐。

这一次并无陆修媛等旁人,寂静的屋内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似是愤怒似是困惑。

墨夷炘则平静的一手托着茶盏慢慢品着。

雎鸠宥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又放开接连几次……最后使劲一挥,便将他手中的茶盏挥的老远摔在地。随后她猛地撑着桌子站起身,火辣辣的视线直直盯着墨夷炘,但是说出的话却阴冷不见任何火气:“事到如今你还要演戏到何时。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也会虚伪了。”

墨夷炘并不介意雎鸠宥的举动,只是淡淡抬眸:“在我面前,你又何尝不是虚伪的?我并非不懂如何虚伪,而是不屑于用。”

“哈!真好笑,那你之前的那番戏演的出神入化的又是何意!”雎鸠宥嗤之以鼻。

“我从不在你面前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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