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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秦琼一反先祖做文官的常例而做了武将,可秦怀玉现在是个亦文亦武的主,搞个不好就能知道田黄的好来,现在秦怀玉远赴六诏去找自己随口一说的田七了,但等他回来后,如果被他看见,那就危险。所以怕以后忘了,王况在得到田黄冻的当天,就交给了黄大保管。小魔王他们敢来王况身上掏东西,却是不敢去天天基本板着一张脸的黄大身上掏东西,说他身上有股子冷气,靠近了都难受,更别说去掏东西了。所以,田黄冻放在黄大身上是最安全不过了。
哎,天作孽,犹可以,自作孽,不可活啊。罢了,罢了,就当我王况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这块田黄冻吧,寿山村的那块地也别想指望了。哥就不信了,以哥最喜欢看探索类节目的眼光,还不能再找到一个可以吃独食的钻石大饼?哦,钻石?还是别想了,远在非洲呢,现时的航海技术,还去不了,李大胆能找到辣椒,估计也就是在东南亚靠近澳洲的一个岛上碰到的(据考证,澳洲的原住民很早就能乘独木舟与南美洲大陆原住民往来,故灰雀将原本应在南美的辣椒挪到了太平洋诸岛上),而且还是运气奇佳,不然恐怕早就葬身大海了,自己没必要去冒这个险。现在的天竺倒也是有,可那也是远隔万里,唐三藏这会估计还在于阗一带转悠呢。
算了,既然要交,那就趁早痛痛快快的交出来吧,早点交还可以装作自己不认识田黄,晚了李老二就该起疑了,哦,你王二郎得了好东西就想着独吞?以前你是白身,朕碍着面子不好怎么整治你,现在你也是个官身了,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暗中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自己郁闷的心情,王况转身冲站在身后的黄大伸出了手,黄大迟疑了一下,伸手从怀中掏出个锦盒递给王况。要说黄大对王况那是极忠心的,李老二即便是开口要看田黄冻了,按说他当下就该掏出来才对,但王况没发话,他楞是没动,仿佛那块“黄玉”不在他身上似的。见到王况伸手了,黄大这才掏出个锦盒来,猜都不用猜,盒子里肯定就是那块“黄玉”了,李世民不由多看了一眼黄大,笑道:“这位壮士想来当就是黄大罢?瞧不出来,对王二郎倒是挺忠心的。”王况在仙霞岭杀贼以及之前在建安闹的那一出,前因后果这几个月已经被李世民查了个一清二楚,明知道王况有借刀杀人的嫌疑,朝庭被当枪使了一回,但那邓森等人确实是死有余辜,也就不再追究王况的责任了。
“回皇上,某不知道什么忠心不忠心,某只知道,阿爹阿娘从小就教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东家于某有一饭活命之恩,某的兄嫂侄儿这才没饿死,故某不敢忘。”黄大毕恭毕敬的垂手回答。
“嗯,这倒也是个理,朕曾听说,你辞了兵部给你的官职不受,恐怕就是担心以仆压主罢?”李世民并没伸手去接那锦盒,转而对黄大感兴趣了起来。
“回陛下,黄大非况之仆,而是况的兄弟。”见李老二的兴趣好象转移了,王况小心肝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嘿,有门,想法把李老二的注意力给引开了,最好把田黄给忘了,那么大馅饼还是自家的。
“呵呵,不错,都是有情有义的,看来今天要是不给黄大个说法,恐怕王二郎你心中定要埋怨朕一二的,朕可不想有人在万里之外指指点点说朕断事不公,既然王二郎你如今也已有了官身,身边也是需要一个得力之人,李爱卿以为如何?”李世民当然知道王况强调黄大是自己兄弟而不是家人是想为黄大把功劳再讨回来,就转头问坐在程处默身边的李靖,之所以不问老魔王,那是他也算看出来了,老魔王今天已经是大张旗鼓的站在了王况这一边,问他?他还不把黄大给夸到天上去?还不如问更为正直的李靖。
“臣以为,黄大杀贼有功,且有情有义,又在来长安路上一路护卫了宣德郎周全,当授羽林军史。”李老头也不含糊,一句话就把自家孙子李业嗣的功劳摘了个一干二净的,听起来就像是来长安一路上,那些军士们都成了摆设,功劳全是黄大一人的了。羽林军史,那就是流外四等的军职了,黄大能得到这个职位,算起来也是看在王况的份上,原来兵部只是授他个流外八等的守宫署掌设的,而黄大当初辞掉也是因为这守宫署掌设是只能呆在长安,自此后不能再跟着王况了。
“如此甚好。”兵部对于八品以下的军职可以直接授予,八品以上的可就归吏部管了,兵部只有提名权。一个小官而已,李世民没想太过纠结在这上面,本来他对黄大还是挺有好感的,就可惜了黄大刚才摆着只听王况的,让他有点掉了面子,否则,李世民并不排斥给黄大更高一点的职位,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还是低级官员,甭管几品,对他李老二来说都是小蚂蚁一只,轻轻一摁就死。高级官员么,还得要顾忌到朝中各大员的反应和心情,不是那么好处理。
说完,李世民的眼光又转到王况摆到桌上的锦盒上了,小六子会意,就上前一步将锦盒拿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老天爷还是没长眼睛啊,看来这李老二对这“黄玉”是念念不忘,怎么就转移不了注意力呢?王况心中哀号起来,再见了,我的垫桌石,再见了,我的富翁梦,再见了,寿山村。他要是知道李老二对这田念念不忘只是为了想知道王况的“师傅”是谁的话,恐怕早就扇自己几个耳光了,说什么不好,非得要说有个什么大德身上也带了这么一块?
“这么普通的一块黄玉,难得王二郎你竟然这么看重,算了,朕将这个给你,算是帮蒲卿补偿罢,本来上次的夜光杯就是补偿,你又拒不接受,现在这个可不能不受哦。”李世民从锦盒里拿出那块“黄玉”,端详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就是一块没经过雕琢的普通黄玉而已,怕是连一贯钱都抵不上,这样的黄玉,长安各大珠宝铺子里多的是,更别说想从上面看出来王况“师傅”的来历,而且这又不是王况“师傅”身上那块。李世民有点失望,但自己开口让王况拿出来看,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这么一块普通黄玉,换个水车,王况明显是吃了大亏的,所以就必须要表示表示了。
所以,他将“黄玉”放回锦盒里后,想了想,就从身上解了块玉佩下来,也一起放到了锦盒里,示意小六子递回给王况。
小六子这里忙前忙后的,倒是把那几个跟了李世民前来的宦官们嫉妒个半死,好你个小六子,哦,跑到宣德郎这来吃酒,现在又来抢了某等的饭碗?但嫉妒归嫉妒,他们也是没的办法,谁让他们被长孙相公给打发到了几步之外呢?不过,等到第二天,他们听说了小六子如今也算是林家的人了,有了个名字叫林荃陆后,对小六子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巴结起来,都想着能在旬假的时候跟了小六子去林家蹭饭吃。
咦?难道李老二竟然没发现田黄的价值?不能啊?李老二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啊?再说了,即便是李老二一时间失察,走眼了,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但他坐他身边的可都是什么人啊?臭老酸(哦,不能再叫臭老酸了,好歹人家今天可算是帮自己说话,管他呢,他又没听到,自己背地里叫就是。)就不用说了,还有魏老头,房杜两位呢?好像在座的里面还有个书法大家诸老头吧?刚刚分神了,没太注意是哪个,好像是那个坐在房老头边上的那个高瘦老头子。这么多人在,李老二又是把田黄从盒里拿了出来的,这几个老头可都凑了过去瞧的,怎么就没一个看出来?是他们眼光不行了还是自己当初看花了?
王况满心疑问,接过了锦盒,他决定要亲自再看一眼,到底是不是自己当初走眼了,要是走眼了也没关系,不是自己期待的么?田黄的存在还是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大馅饼那是吃定了的,没跑了。
盒里有皇帝赏的玉佩,王况要看一眼是理所当然,正大光明的。他打开锦盒,拿出玉佩,这是一块品相极好的羊脂白玉雕的麒麟佩,看那水头,绝对是属于水坑玻璃种的羊脂白玉,这块玉佩其本身的价值就已经很高了,更不用说上面雕着了麒麟,又是皇帝赏的,可以说,有了这块玉佩挂在身上,以后王况基本可以见官不拜了,管你官多大,我玉佩挂身上,就和你平起平坐了,嗯,虽然权力还是原来那个权力,但地位可就高了许多。
王况嘴里赞叹着玉佩的精美,不住的说着谢陛下厚赏的话,眼睛却是瞄向了那块田黄冻,不瞄不要紧,一瞄就吓了他一跳。为什么?锦盒里的那块不是他原来看到的那块田黄冻,确确实实如李世民所说,就是块极其普通的黄玉而已,可以肯定,这一块绝对不是原来的那块,虽然形状大小类似,但是细看下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原来那块表面光滑,而现在这块的表面有点褶皱纹,还有一块糖皮。
被掉包了,王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李老二掉包了。王况绝对不会怀疑,李老二肯定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兰亭序》就是这么被他搞到手的。可是,要掉包那也要有时间啊,堂中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亲眼见到的,李老二是慢慢的从锦盒里拿黄玉来看的,他手还没离开盒子,几个大佬就都凑过去看了,这些大佬们或许在朝堂上对李世民是毕恭毕敬的,但下了朝就差了些许,加上这又是个普通的宴会,没人讲究那么多规矩。李老二一直都是一手托着锦盒,一手拿着黄玉的,除非这个李老二是鬼手王穿越过来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李老二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那么剩下的是谁?王况笑了,哇哈哈,自己无意中捡了个宝啊。
将玉佩当着李老二的面毕恭毕敬的栓在自己束带上,然后盖好锦盒,将那块黄玉又递给了黄大保管,冲黄大微微笑了一下,背着众人,暗中挑了下大拇指。黄大见了也是微微一笑,并不吭声,接过锦盒复又揣到怀里。
原来黄大见王况在得到田黄冻后欣喜若狂的神情,就知道,虽然这块黄玉自己不知道来处,但也是个极为精贵的东西,以他在珠宝行从学徒干起干了那么多年的眼光,也能瞧出这块“黄玉”的不凡来,但不凡在哪里,他并不关心,只知道小东家肯定把这块东西看得极为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保管以免被小魔王他们搜出来。因此,他在拿到田黄的第一时间,就跑去找林家的管家,支了一笔钱去寻了块形状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普通黄玉替代田黄放进了锦盒里,而那块田黄,则被他装在一个锦囊中,贴身挂在身上,不怕被人发现。这就是他经常走南闯北的经验带来的好处了,知道东西藏着不示与人并不是真正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个赝品替代,让看过的人彻底死心。可以说,黄大想的这个办法比起王况想的将田黄敲个稀巴烂的臭点子好上百倍,敲个稀巴烂别人还有可能怀疑你心中有鬼,换个普通黄玉,那就是谁也不会想到其中的奥秘了。
没想到他这个防备万一的办法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黄大也很是欣喜,总算保住了小东家视若珍宝的东西,经今天这么一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黄玉”了。
见王况当自己面栓好玉佩,李世民也乐了,这个王二郎,不矫情。转头见众人除了几个大佬外,都还站着呢,就开口道:“某今日微服前来,就是来作客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