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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几里的海域上巡弋了一个多时辰,确保万无一失后,回到东治港的第二天,就又率领了兵士,带了图虎,扯起风凡出海去了。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过出远洋的经历,海上行船不是没有,但都是沿海巡逻,哪里有这次一样,需要连续几个月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
好在黄进远给他出了个主意,船上不是还有许多空么?就揽了几个常出海的海客及这些海客家的船工,也不收他们的船钱,唯一要求就是指方位,辨风向,观雨云。那些海客自然是乐意至极,不说别的,楼船总比他们那小船稳当多了吧?又有千来的兵士,那些个还贼远在几里之外也得望风而逃。
有了这些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海客和船工的帮助,加上王霖泊有心给王况留个好印象,一路的催着轮浆工快踩,这一路上很是顺利,只花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赶在年底,大年夜的这一天到了图虎口中说的那个以猎取霍米艾米岛人为食的岛屿,喊话什么的都懒得去做,围绕着岛转一圈,墙弩和箭弩仿佛是不要钱似的一通乱轰。
轰完了后,那些个兵士们恐怕是这些年里摸弓弩没过瘾,竟然又点燃起了火箭,对着岛上的房舌又是一通的乱轰,等到手持了刀兵的军士们乘了艨艟子船登陆的时候,岛上已经是一片狼籍,鬼哭狼嚎的,好一副悲惨景象。
但这样的景象并不能让兵士们手软下来,他们早就听说了这个岛上的人好猎取人为食,又一路上听了当翻译的海客说霍米艾米岛的人也是大唐子民,是先秦时期远渡重洋而来的,自然是个个义愤填膺,下手狠辣,一个时辰的工夫,岛上已经是翻了个底朝天,没留一个活口下来。
为防止有出海没回的,王霖泊又留下了几艘艨艟快船和一队军士守在岛上,转等那漏网之鱼自投罗网。而他自己则命楼船驶往霍米艾米岛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新的一年
不得而知不说,王霖泊是个比较能揣摩上面的心思之人,否则也不会被王家委以重任,担负起和建安王家修复关系如此关键的任务,能选了他来,就是因为他能揣摩上意。
王况并没有明确的说要屠岛,但王霖泊就从王况让他将矬子沉海这件事情上联想到了,连只是盗取技术的邦交之国的子民都敢动的人,怎么能容忍外族人如此肆意的以大唐子民为食?因此,这岛必须屠。不屠不足以博得奉议郎的好感,不屠不足以在霍米艾米岛人面前树立起大唐军威,这也是给临近各岛一个警告,凡敢冒犯大唐子民者,杀无赦。
这个岛上的人绝不是和图虎一族一样从大陆迁移而来,图虎他们是春秋战国时候去的,先不管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祖先在茹毛饮血时代时都有过食人的经历,但早已经是过去,可以说,汉民均已经是文明人,图虎他们的祖先既然不忘自己是汉民,那么就更不会重新又学了原始人祖先一样的食人。
致使王况下定决心要屠岛的原因,恰是这个岛上的人,即便回归社会多年,依旧不改食人传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曾经有个德国探险者,雇佣了该岛上的居民为向导,最后却是落得个被人肢解烤了来吃的悲惨结局,所以这个岛上的人在王况的认知里,是属于狗改不了吃屎的一个族群,回归文明社会都已经几百年了,还是如此,那么,留着它们做什么?
王况不能明确的指示,这是要落人把柄的,但王霖泊却是能够,远隔万里,谁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嘴巴长在王霖泊头上,他想怎么说,那就怎么说,一句遇到顽强抵抗就够了。那些海客是要靠海讨生活的,以后还要仰仗王霖泊的水军多多,自然是不敢乱嚼舌根。
更何况,在这些并没读多少书的海客的淳朴认知中,食人,是万恶不赦的妖魔鬼怪行为,他们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听说这是食人一族后,见兵士们对那些妖魔鬼怪挥刀相向,斩草除根,心底里那是舒畅得很,拥护得很。
所以,王霖泊是很好的领会并贯彻了王况的意图。唐兵以不伤一卒的代价,全歼了这个食人部落。
也正是干净利落的将此岛给灭了,再加上王霖泊刻意的要立威严,又有楼船这么个庞然大物的存在,王霖泊和他手下的将领军士们在霍米艾米岛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族里的长者听说那岛上还有几十个兵士守着的时候,就马上派了族人,也不顾图虎是路途劳累,刚到的岛上,就派了他又领了族中青壮,带了足够的水和刚捕获的鱼,送到那个岛上去,一是劳军,二是也帮着军士们壮大一下队伍。
在霍米艾米岛上一直住到南风吹起,也等到海客们从其他岛上采买好了货物之后,留下三百军士驻扎在霍米艾米岛上,王霖泊就带了族长及愿意迁移到大陆的族人出发回程。
王霖泊带回去的人并不仅仅有霍米艾米岛人,还有这些日子来,风闻到大唐水军开来后,找上门来的同样和图虎族人一样,说是故老相传,他们的祖先也是从大陆迁移来的其他岛上的岛民代表,这些岛民在唐军到来后均有派了族中子弟过来探查情况,见大唐兵士并不扰民,大多也表达了臣服的意愿,毕竟,有个大朝廷在后撑腰,他们以后的安全能有很大的保障。
留下的这三百军士里,有王霖泊特地挑选出来的一百多建州和福州出身的兵士,占了近一半的数量,领队的校尉虽然不是这两个地方人,但其母却是建州人,有这一层关系在,这支队伍基本就是个会听奉议郎话的队伍,又告诉他们,奉议郎很重视霍米艾米岛及周边岛屿,就能很大限度的防止扰民事件的发生。
三百兵士,加上充足的弓弩,每人还特地的多了一把备用的刀,配上艨艟快船,再加上岛上的青壮,已经是这一片海域里超然的存在,没人敢轻易来摸老虎屁股了,在下一拨前来接替的兵士到来之前,他们还需要在霍米艾米人的协助下在岛上建起一个小城,以后,这将是大唐水军再往南往东扩张的一个跳板。
临从福州出发的时候,王况就给王霖泊去了信的,说是以后岛上的驻军一年一轮换,每年要在北风和南风交替之时完成换防任务,等到以后新楼船建成,就将会在霍米艾米岛上驻留一艘楼船。第一批的兵士辛苦些,驻扎的时间要比较长,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们回到大陆后,两州镇将李业嗣将会为他们上表朝廷,论功行赏。
二月末,正是开始备耕的日子,王况的县伯爵位到手了,不过并不是开国县伯,而是辅国建安县伯,同样是正四品上,建安就是他名义上的封地,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真正属于他的封地,依旧是王村的土地,只不过是除了今后不用再交税了外,其他并没什么区别,那点税,对王况来说,还不放在眼中。
王况和其他县伯不一样,其他封了县伯的人,基本上都是靠食邑七百户的收入,而且大多是靠的农田收入,做生意的也不是没有,但哪个能如王况这般,不做则已,一做就是别人没有的,是独家生意,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其他人做的生意,大多都是存在激烈的竞争的,即便是靠了自家的声望,也是能勉强压人一头,是绝对做不到王况这样没有竞争,自己随意定价的,又加上皇帝的默许,不闻不问,所以王况想做什么生意,都是做了再说,并不用担心是不是会受到朝廷的斥责。
因此,当王况封了辅国建安县伯的消息传出,不少家族纷纷派了族中有分量的人物前来表示愿意依附,长安林府门前更是比以前还要热闹三分。但最终他们全都失望而归,王况知道李老二最是痛恨豪门大阀对朝廷的影响力,哪里肯去触碰李老二心中这根敏感的弦?
林家也早得了王况的信,林老太爷干脆装病不起,林翰则丢下长安的生意,跑到建安来避风头,要不是考虑到林老太爷年纪大了,估计林家这会人都要走空了,就只是为的躲避那些不死心的,天天守在坊街口的人。
建州已经宛然成了江南东道一颗璀灿夺目的新星,冉冉升起,许多州都派了官员前来学习建州的经验,道监察史也是三番五次的借了巡视的名义来建安打秋风。
贞观年间的道,并没有设立道总管一职,天下十道,主官都是监察史,但是只有监察权而没有行政权,连带着下面设立的各衙门都是如此,各州的民事,是直接对朝廷负责的。道只有相对独立的军事权,也就是说,道内各州的镇军,都是在各道镇军府的直接领导之下。
但这个格局,如今也被建州打破了,现在名义上建州的镇将府还是属于江南东道镇军府管,但实际上,江南东道镇军府却是无法直接对李业嗣下令,而是必须要通过朝廷,通过兵部行文才能调得动建州和福州镇军,这也是李老二考虑到海外回归诸岛的特殊性而下的旨意。
与江南东道镇军府相反,王况却能调动建州和福州的镇军,这却不是李老二的意思了,而是有李业嗣在,王况想调动镇军做事,相对容易许多,王况的影响力在这两州的镇军将士心里,还是很高的。对于王况经常找他要军士干活,李业嗣答应的都是很痛快,只要王况不做谋逆之事,朝廷对王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朝廷卡住江南东道镇军府对建州福州两州镇军的行兵权,就是为的方便王况可以随时随地“借兵”,自然也不会有人去说三道四,皇帝明明知道都不吭声,底下人怎么会跳出来呢?
去年是新耕种法在大唐的水稻种植区推广的第一年,年底的消息传来,各地都取得了大丰,有的地方稍微差些,没有达到亩产翻番,却也有五成的增产量,而池州一地是比较耀眼的了,竟然达到了亩产六石,是除了建州和福州以外亩产最多的州了,初时朝廷自然是不信的,但派人去核实后,情况确实是如此,这也要赖池州人对王况的信任,王况教给池州人和江豚合作捕鱼的法子,让池州人对王况有莫名的好感,一听说这新耕种法子是从以前的宣德郎,现在的奉议郎那传授出来的,就选择了绝对的相信,凡事全按新耕种法来,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获得大丰收。
而其他州呢,除了和建州相邻的州外,大多对新耕种法的接受程度不是那么高,只是既然衙门这么说,就这么做,要不是衙门说了,按新耕种法耕种,若有比去年亩产低的差额可以抵消税赋的话,恐怕还会有人固守着老法子耕田,但即便如此,他们对新耕种法子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农田积肥也没那么积极,在一些细节上,还是按照传统的做法,因此产量提高就没有池州那么耀眼。
第二百九十三章 巧克力的替代品
长安,越王府。
还是那个老花匠,还是那个草庐,还是那个小泥炉,布置没变,不过变了的是炉上不再煮茶,而只是烧水。
老花匠呷了一口茶,叹道:“还是不行啊,连林家的茶都比不上,更别说王二郎的茶了,某倒真想尝尝王二郎泡的茶。”
那个家将依旧是懒洋洋的靠在假山前假寐,越王府的管家则陪了笑,小心翼翼的问到:“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去建安走一遭?想来那王家二郎当不至于认出先生来。”
“某老啦,走不动啦,怕是经不起路途的劳累了。让你去办的事情可有办妥?”
“先生吩咐的,下面的人哪敢大意思,只是那地方看守太过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