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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老眉开眼笑的,拍着胸道:“没问题,这个包在某身上了,某知道有一种药汁,掺到桐油里后,桐油就不那么容易烧起来,不过既然是要乘人,依某看,还要找更好的药汁,这就由某来罢。”
“还有几个问题,可能需要其他人的配合,包括鼓风泵油等等。”桐油是易燃,但是桐油同样是会见风固化的,如果用的时间长了,可能会将喷嘴给堵了,所以王况还是要找石油,石油有他来找,但燃烧装置就得这几个老头来了,用石油提炼的油料粘度要比水高,因此雾化情况还是要等到石油找到了才能进行试验,王况还没逆天到可以记得住多少沸点段的油料的粘度是多少的程度,就是他最熟悉的液压油和润滑油他也没办法记得住温度粘度比。
“没问题,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正愁着以后没事干呢,现在有了新的事情让他们忙,他们睡觉都能乐得合不拢嘴。”许老头打着包票,又问王况,“要不,某这就将他们都叫上来?”桨轮在楼船的底部,听许老头的口气,他们应正是在底下忙着调试的。
王况点了点头,许老头拔腿就往塔楼跑,并不是跑向前面不远处通往下层的楼梯,徐国绪又瘪瘪嘴:“这老头乐疯了,连方向都不辨了。”他总是挑许老头的刺,实在是刚刚被许老头一顿的说教,心里面不大平衡呢,总想着能看一次许老头出出丑。
然而让他失望了,许老头爬上塔楼不久,大家就听到了就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一个喇叭型的管口里传出了许老头的喊话:“几个老家伙,赶快上甲板来,有大事,有好事,速度来,过时不侯哦!”
黄大这才笑着对徐国绪道:“傻眼了罢?哈哈。”这里面的人中,就徐国绪一个人不知道这新楼船上可是装了传话筒的,原理很简单,不外就是利用竹筒传声原理加上音箱共振原理罢了,竹筒传声原理王况当初一跟几个老头说,他们就明白了,而音箱共振将声音放大的原理王况却也是用了半天的工夫才让几个老头子半懂不懂的,后来他们自己又逐渐的摸索,最后竟然也成功的掌握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技术狂人
等许老头再过来,徐国绪还是不服:“许老倌儿,你这满世界的喊的东西有什么用啊?什么机密事被你这么一喊就完了。”依旧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纯粹就是死鸭子嘴硬,老倌儿是学了王况的叫,王况在说起那天庭管马的猴子叫什么寿星啊,老太白啊的都是这么叫,因此在徐国绪看来,这个叫法即显得亲切,也有一些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刚说完就被黄大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这可是小东家捣鼓出来的,你竟然说没用,没用的话,你以后上了船就别用他,要叫人自己个满船跑着叫去!”
许老头可不知道“老倌儿”的来历,这时候还没有这么个叫法,不过他听成了老官儿,既然带个官字,还有个老,自也是将其当做是好话来听,理解成老资格的官了,可以说是误打误撞的,方向全对了。因此他这一下就将先前因为徐国绪乱跑弄他一身尘土的事情全都抛了,对徐国绪再也没了半点的怨怼,本来么,大家又没仇没怨的,人家好歹也是个在长安在建安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能这么和颜悦色的对他,加上先前又是不知情由的才闹了那么一出的,错其实不大。
老头子么,大多都是这样,得顺着他的心来,将他心中的毛毛捋顺了,就什么都好说,尤其是心性越来越像孩童的,因此许老头这下对徐国绪的脸色就一下阴转晴起来,很是耐心的跟徐国绪讲解:“这传声筒啊,分三类,一个是一人说话,全船人都能听到的,某刚用的就是这个,第二类呢,则是负责控船的人才能听到的,第三类呢,则是分层来的,喊哪一层的,就是在那一层的人能听到。一会儿,某带徐统领去看看,塔楼上有几十个传声筒呢,对着哪个喊话,那就对应着位置的人能听到的了。至于徐统领所说的机密事,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人去传话。”
事实上,这已经是让徐国绪匪夷所思了,以前在楼船上,指挥者的话想要传到下面水手的耳朵里去,就得隔一段位置有个耳朵灵的传令兵,听到传令后一个一个的喊下去,如果事情不紧急还好办,可真碰上紧急事了,等你传到话了,黄花菜也早都凉了。
打个比方,如果了望哨看到前方大雾中突然也钻出一条船来,喊一声:右满舵,然后再经过几个传令兵传下底层去,俩船早就撞了上去来个亲密接触了。但有了这个船声筒,那就不一样了,只消得在塔楼里喊一声,底层踩桨轮的人包括下面的指挥者马上就知道了,这里面至少要快了盏茶的功夫。而且,语言的传递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中间参与传递的人越多,越传意思就越变了味道,搞个不好,明明是说右满舵的,到了最后变成左满舵也不一定。这也就是在军事上,“一”要说成拐,因为一和七很容易混了,二要说成俩,二有时候也能听成六或九。
而当初黄大带着去横扫东瀛的小楼船就是第一个装了传话筒的试验楼船,事实证明,传声筒的效果那是杠杠的,在帮琉求平定海贼的时候就发挥了奇效,小楼船的反应速度比海贼们的船还快,海贼们一看,靠,这还怎么打呀?论个头不如人,论反应差人一截,论刀兵,更不用说,所以当初黄大几乎就是兵不血刃的绕着海贼盘踞的海岛转悠一圈,海贼们就纷纷投降了。
事实也证明,海贼们的投降绝对是明智之举,首先不用成天的防着官兵来剿了,其次是再也不用过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了,这建州水军简直就是天堂啊,最后,他们跟着黄大竟然也立了军功,不光以前的过往是既往不咎,还个个都跟着水军将士们升了职,如今最差的,那也是一个火长了,比建州水军的不少官兵升得都快,就因为他们是玩命之徒,以前都是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现在条件好了,他们比建州水军将士们还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有比较才知道差距么,是以打起仗来个个是不要命的嗷嗷往前冲。
这就形成了一个骨牌效应,哪个海贼没有认识那么其他的仨瓜俩枣的其他势力?没投靠的海贼一看,哟?!原来的兄弟怎么个个变得如此凶猛,于是相互交战的同时,总是要问上一句两句的,念着以前的兄弟情分,先投靠的自然也是能说的都说了,谁不想省点力气呀?招降一样是立功,而且比杀敌立的功还大。于是一带俩,俩带四的,结果到最后,王霖泊悠闲了,闲得卵子都疼了起来,为嘛?凡是建州水军所到之处,海贼是纷纷来投,北到东瀛,东到建东,西到伏罗唐林,南到建南,如今已经没了任何海贼的踪迹。
徐国绪对怎么造出能带人飞上天的大孔明灯的过程没什么兴趣,反而是对传声筒的功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这大楼船以后可能还是他的座驾呢,以后就要在这上面生活个几年了,不了解个透彻怎么能成?于是他拉上黄大,拔腿就往塔楼跑,不拉上黄大不行啊,他先前之所以那么快就回转了过来,就是因为许多地方,人家根本不放他进去看,他是第一次来东治港,谁认得他?碰了几次壁后就灰溜溜的回来了,黄大则不同,船厂里面只要干的时间超过两年以上的,全都认得,黄将军要看船,谁敢拦?也没人会想拦。
暂且不提徐国绪怎么兴致勃勃的去捣鼓传声筒。这边厢里,徐国绪他们才跑开没多远,通往下层甲板的楼梯里就冒出了两三个人头出来,人还没上来,就嚷嚷开了:“许老头,你要是诳了某爬五层楼梯上来,瞧着罢,看回去后某定要去找弟妹编排你,说你成天的跟在春老头身后去逛勾栏,也想唱一出老来春。”等人冒上来了,大家才瞧见,却原来是俩老头各自的都被一个年青壮汉背着爬上来的。王况这才明白,敢情呢,原来是有人背着,否则的话,老头子爬五层楼梯速度才不可能这么快,而且还能中气十足的,要真能做到这点,孙药王知道后还不巴巴的赶来求人家收他为徒?
王霖泊就笑:“建安侯你听听,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不省心呢,要不是某给每人派了这么个壮汉子看着,保证没两年就全要累趴下了。”几个老船匠如今已经是建州水军里的宝贝,能有这么大的楼船出来,他们是功不可没,所以水军将士就都将他们当成自家老爷子一样的供着哄着,就连走路都有人看着,生怕他们摔上一个跟头,几个老头当然开始不乐意,但到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俩老头上得甲板来,这才看见王况也在,慌忙从背着他们的汉子背上下来,一路小跑颠颠的过来:“啊哈,某就说么,许老头叫唤能有什么好事,却原来是建安侯来了,建安侯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呀?既然是叫某等上来,必定是关于桨轮的了,莫非有了更好的踩桨法子?”
“牛老,甘老,一向可好?”对这俩老头一见着自己就忙着问技术上的事,王况心中也是肃然起劲,泱泱中华,可不就是有许多这样契而不舍的人默默的钻研着,才能站在世界之巅的么?这些人的脑子里就只有技术,就只有学问,对其他身外事是概然不管不问,比起后世的什么学而优则官的人强过了太多去,后世这样的人不多了。
这俩老头就是负责桨轮这一块的,用后世的说法,那就是动力系统和传动系统的总工程师,他们一听叫他们上来,当然是以为王况又有了新的动力方案,自然要问,最好能从建安侯的口中听到可以让大楼船真正做到日行千里的法子来,那么,他们也就可以跟了大楼船出海去了,日行千里的船,驶到天边恐怕也不用一年就可以来回吧?不是说地方十万里么,来回就是二十万里,八九个月就够啦。
王况可不知道他们还有想搞出日行千里的船的想法,就是知道他也没办法,最快的集装箱轮船也不过二十几节的航速,折合起来也不过是四十多公里左右,一天也还不到两千里,那可是用的机械动力,不是人力,想要人力达到这个速度是不可能的。
“不是踩桨的新法子,你慌个什么劲?等人来齐了再说也不迟,反正够你高兴的就是了。”许老头瞪了他们一眼,佯怒道。这都是技术狂人啊。
也没等多久,不一会又冒上一个老头来,这是负责压舱和隔水舱的老头,这个老头王况就不认得了,只因当初王况所说的楼船改进工作里面,除了个将压舱的法子说说外,其他的大抵都和他无关,所以他是这批老头子里在建安呆的时间最短的一个,王况才说完压舱要改,他就跑到东治港来动手实施了,都还没来得及跟王况通报姓名的。
第五百三十八章 没人卖账
王况记不得他,他可记得,一见到王况,同样是和前面几个老头一样的口吻,开口就是问是不是又有改楼船的新法子。王况刚刚说了不少的话,本来就懒的他,现在也觉得说得够累了,就让许老头帮他说。
这下人总算到齐了,许老头这才正了正身子,将手背在后面,头高高的仰着,斜斜的目视着后来的几个,嗯哼了一声,才开口说话:“你们说,谁能在天上飞呀?”
王霖泊一听这话就乐了,偷偷的扯了扯王况:“走,建安侯,咱们找个清静地方坐着罢,许老这一卖关子啊,起码是一顿饭的工夫才能说到正点子上去,反正刚刚您也都将事情说清了,再有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