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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如果这时候将各地兵的综合战力来个排名的话,建安兵无疑就要拔的头筹,因为他们从小就跟着王冼在童子军里混了几年,操练了几年,现在的建安童子军,则是由丑丑负责带领,等丑丑成年了,就又会移交到小王晟来接过接力棒。是以,建安兵这些年不管是野外生存能力也好,还是脚下功夫和手上功夫也罢,都要强过其他地方的兵士许多;而西山羽林大营的兵士则是受了去建安轮值回来的兵士影响,在野外生存能力和烹饪技艺上也要高出其他地方的兵不少去,因此可以位列第二;至于第三,当然是建州水军莫属,他们以几百人拿下有两个建州那么大的东瀛,别人不服也是不行的,侯君集够牛吧,可他拿下一个高昌县就要用三万兵呢。
建安兵就是建安兵,一听王况说这话,也不回答,嘻嘻哈哈的笑着回去了,他们都知道如何让贝类尽快的吐出泥沙的办法,无非就是丢两片姜下去,滴两滴麻油进去罢了,只消得小半时辰,泥沙就会吐得差不多,至于说还有那么一点泥沙,对吃惯苦头的兵士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以前在童子军里的时候,什么没吃过?真要没菜下饭了,河里淘洗一些鹅卵石来,用调料一炒,舔巴舔巴也是很下饭的,所以说这一点点的泥沙还真算不了什么。
第五百五十五章 螃蟹煎来吃
由是,不一会工夫,大家又开始抢起烤花蛤来,最后许多兵士见抢到手的没那么多,干脆自己动手,也学了建安兵的模样,建安兵做一步,他们就跟着做一步,有的干脆直接的将烧烤架就在建安兵的身边架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学,这模样让王况想起了他当初读书的时候,每次的课程设计,他都不用去占位置的,自然有同学早早的帮他把最好的位子给占了,冬天则是紧挨着暖气片的位置,夏天则是最凉爽的位置,都是光线充足的地方,他们只为的是能在王况的身边搭起图板,王况画一张,他们就跟着画一张,有不懂的,转头就能问到。
牡蛎可以烤,花蛤也可以烤,那么螃蟹呢?是不是也可以烤来吃?有那头脑机灵点的兵士早早的就将那些先前行令输了的人下海去摸的螃蟹给聚拢到了一起,就等着看王况怎么个烤法后依葫芦画瓢也跟着来,螃蟹可是不多的,一个人下去才摸两只,又没限定大小,所以有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徐国绪并不准备拿来吃的,就随便的摸那么两只来充数。
自然又是有建安兵将螃蟹给送到了王况那里,王况看着就笑:“这个可没法烤。”王况自己都没试过烤螃蟹,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呢,再怎么说,他也是被人誉为大唐烹饪技艺最高超的人么,要是烤砸了,那不是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么?砸自己的招牌还不要紧,要是把富来和建林及建富这三家的招牌也砸了,那就有的哭了,这三个产业,每年给王况带来的利润可是占了足足有一半呢。
王况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地方,一边是船厂,一边是水军大营,能进这块空地来的,都是有名单可查的,水军将士和船厂的匠人自然是不用说,他们早就知道建安侯来了,也有许多人都见过王况,不过也都知道这事不可说,不能说。
同样的,东治港的所有百姓都知道水军的规矩,在大营里和船厂里面,要是见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都不能回家乱嚼的,你可以说你吃到什么,但你绝对不能说你和谁谁谁一起吃了什么。所以在这里隐瞒不隐瞒身份也没什么必要。当然了,这一万多人里,能认出王况来的也不过五六千人,毕竟建安人口再多,那也是出不起那么多的子弟来当兵的。整个建州三十多万人口,最多也只能出一两万的兵,但是也不可能这一两万兵全挤到水军里来吧,水军里能有五千多兵,已经是各地各军很是卖了王霖泊的面子了,谁让他占尽了地利人和呢。
尤其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有的和王况打过一次照面的,也不大可能在这黑灯瞎火里把王况给认出来,虽然周围火把和篝火生了不少,但火光闪动下,脸色和轮廓看起来都在随时变幻,和白天看到的人是完全两个模样的。
“没法烤那就煮,你们真笨!”徐国绪揪住一个他认得的建安兵士,一把夺过他手中两只挥舞着大螯的青蟳(即大膏蟹,背壳青绿色,螯大且肥,绿中带红,个头也大,大的能有两斤多重),挥手道:“去去去,自己想办法去,别什么事都来找你们的小东家。”不料一个不小心,两只青噚那挥舞着乱动的四个大螯里就有三个夹住了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两个夹在拇指上,一个夹在食指上,把个徐吃货给疼的嗷的一声乱叫,就想甩动臂膀,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不过他快,王况比他还快,早在王况看见那两只足有一斤多重的青蟳乱动的大螯时,他就留上了心,徐国绪一被夹住,他赶忙的将徐国绪的臂牢牢握住:“不能甩,越甩它夹得越紧,这么大个头,你一甩,说不定就把你肉给夹了一两下来。”转头又叫边上的图虎把一盆水给端了过来,让徐国绪把手放下去,将青蟳浸泡在水中,那三只大螯这才慢慢的松开。
徐国绪早已经是疼得满头大汗,等他将手抽了回来,不由得“咝”的抽了一口气:“娘咧,这蟹好生厉害,血都被夹出了这么多,不行,二郎你得帮我报仇,想个法子,好生的整治它们,不让他们受些苦,某心有不甘。”
“那倒是简单,就让它们尝尝煎熬的味道就是了。”看到这两只青蟳,王况就想起了鹭岛非常有名的一道菜,煎蟹。煎蟹各人的手法和配料略有不同,但在选料上,都是一致的认定青蟳为上选之材,是做煎蟹最合适不过的了,当然并不一定非得要用青蟳才行,用毛蟹用梭子蟹等等都行,只是要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要选肉厚肥美的来煎,要是不够肥的蟹,那也只能是沦落为煮汤底的份了。
眼下虽然还没到螃蟹最为肥美的季节,但也是差不离了,七月半已经过去,中秋也就二十多天后的事,都可以吃得了。
水盆里两只不安分的青蟳,王况先前就看到了是母蟹,分蟹的公母很好分的,看肚皮上的脐,圆的就是母的,尖窄的就是公的。要看蟹肥不肥也不难,一是掂重,重的那就肉多,如果要看膏多不多,就看其屁股够不够厚,有的蟹膏多的都能将整个脐给挤的鼓得发亮,都能从脐缝里看到一点橙红来。虽然没有完全到季节,但眼前这两只蟹的屁股可是够厚,圆鼓鼓的成了一个大弧形,正是拿来煎的最好材料。
当然了,若是淡水毛蟹,还是蒸来吃是最好的,取其肉的清甜,但海蟹的肉里还含有少许的盐份,有点咸,相比之下,重调味的煎就味道更好了。
军营里也有不少的郎中,有那么一个正好就在王况的身边,恰好他身上就带了个小包,里面绷带和金创药是一应俱全,几乎都是急救的东西,就过来帮徐国绪包扎了一下,将徐国绪的两个手指包得跟两跟白箩卜一般。
徐国绪见那郎中竟然随身带了药品,就不由得赞道:“不错不错,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随身带着急救药品的郎中的,其他郎中么,都是要有个药箱,你倒是简便了,一个小布包就解决问题,怎么样,有没兴趣明天出海跑一遭?身体不好不是问题,年纪也不是问题,嗯,某看你年纪也是不大么;娶没娶亲也不是问题,就冲你这一点,某就招了你了,如何?”
这个年头,郎中想要娶亲那是非常容易的,除非是那走村串巷的铃医,没有个固定的住所才会稍微难一点,但也比一般的农户娶亲要容易得多,好歹人家有一门技艺在,这可是要用时说不定就能救人一命的技艺呢,所以不管是坐堂郎中也好,铃医也罢,其地位都不会太低到哪里去的,谁能保证自己没个三灾六病的?所以,就连衙门里的人对会医术的人都比较客气。
旁边就有建安兵发笑:“徐统领,他早就进了名录啦,还是王将军点的名。王将军还说了,要不是您徐统领,换了其他人,他还舍不得将他让出来呢。”
“哦,这样呀,那成,你以后上了船就跟着某家了,某家在哪条船上,你就也在哪条船上,不愿意,某不怕告诉你,应郎中也在呢,那可是太医署赢医正的师兄弟,跟他在一起,保证你能学得几手,若那老小子不教你,你管来找某,看某不收拾他!”徐国绪对这郎中的印象是大好,这还没登船,就开始许愿了。
这听得其他闻讯赶来的随军郎中那个羡慕呀,得,好机会就这么从眼前白白的溜走了,看来,以后还真得学学这家伙,也搞个布袋子,不要嫌麻烦,就随身带着,里面也放上一应的应急药品,走到哪,随手就可以救人,说不定,以后有什么机会就落到自己个的头上呢。
也不提这些随军郎中怎么想,王况见徐国绪包扎好了,也不叫疼了,就拉了他来到一个灶膛边,刚好这灶上的菜刚起锅,王况就让帮厨把锅给洗干净了他要用,一听王况要用,都不用帮厨动手,那主勺的师傅就忙不迭的亲自动手起来,小东家要在自己这口灶上展示厨艺了呢,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帮厨的活被抢了,就一脸的尴尬站在那,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王况见状,就让端了青蟳跟了来的黄大将木盆递给他:“将这两只蟹给里里外外用刷子刷干净了来用。”帮厨忙应了一声,接过了木盆就忙活开了。
其他的厨师一见王况要亲自上阵,就都眼光一直的往这边瞟,但手上还有菜肴在翻着,也不能停下手,王况眼睛一扫,见他们心不在焉的,就笑道:“你们都暂时停一停罢,都过来,反正他们现在有牡蛎有花蛤在烤着,也能将就一时,让会烹食的帮厨接了你们的手,先搞几个,某这里很快,你们见过一次,也就都会了。”
一听王况这话,那些厨师们就哄的一下,全围了上来,把王况这个灶台是围成了一圈。
第五百五十六章 都想往跟前凑
“嗌?!怎么厨师都不烹菜了,都围那边去干什么?难道富来客栈想砸自家的招牌么?这么多人,每人随便夹一下,就是几十锅菜都没了,他们倒是好了,就这么放着不管了?”说这话的正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的许老,跟他同一桌的,除了那帮老船匠之外,还有一些资格比较老的匠人。
他们选的位置如果放在以前,那是顶好的位置了,既在崖边上,这块的悬崖边还比较特别,最外缘还突然的凸起一块半人高的屏障,就是再打闹也不用怕一不小心摔到海里去了,而且半人高的礁石也不会挡了风。
最好的还不是这个,因为风就是从他们那个方向吹过来的,因此就算是几十口大锅同时炒菜,就算是将水军大营里的所有烧烤架都搬来同时烤上东西,他们那里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烟尘的。
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处在上风头,所有的味道都很难飘到他们这里来,所以,他们这一边的人今晚都是属于后知后觉,看别人吃什么,他们也去盛了来吃,没办法做到那些坐得离灶台近的人一样,有什么菜散发出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时,就早早的端了碗碟在那等着了,所以离灶台近的,虽然烟尘熏得他们眼红红的,但也是吃得最畅快的一伙人。
“你个许老头,平日里嘛,叫你多跟某学着点,多吃点牡蛎啊什么的,你却嫌腥味重,这下瞧瞧,年纪还没某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