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诘闹堇铮盟浅霰桑空庖焕匆换兀苹ú嗽缫擦沽恕R虼耍彩怯兄萸笤涂梢耘杀竿蚴遣豢梢裕虬讶嘶蛘吒嘈┠鞘敲晃侍獾摹
王况眼一亮,着呀,并州兵可谓是身经百战,一个并州兵就能抵得过仨,如果并州出兵,那不更保险,当下就笑了:“英国公呀,你可找错人了,你想呀,回鹘之地打下来了后,是不是我大唐的疆域?”
“那是自然了,难道我大唐兵士浴血奋战打下来的土地,还要拱手送给别人或者还给回鹘人不成?打下来了,那就是我大唐的土地,一寸也不得让的。”李世勣又有点不高兴了,哟呵,难道真要让我并州兵就那么放弃了辽阔的草原不成?
“这不就结了么,既然是我大唐的土地,高句丽人从东边来犯,是不是要给他们点教训呀?不给教训,怕是朝廷都要责罚你英国公了,又何必要借道河北呢?从西往北绕到后面给他们来一下不是更好。”王况又笑一笑,低头吹了吹手中茶瓯,其实茶瓯中的茶并不热,王况只是突然觉得这样很拉风而已,眼角却是偷瞟着李世勣。
“哈哈,建安侯果然有一手,某告辞了。”李世勣一听,恍然大悟,抓起面前的茶瓯,往嘴里一倒,咕嘟一口灌下去,抹一抹嘴:“建安侯这府上的茶好喝,等某班师后,一定要再来讨一杯吃吃。”言毕,就待离去。
“英国公别忙,先去兵器监看看,有不少小玩意儿,并州大略能用上。”王况叫了一声,李世勣脚步顿了顿,也不回头,只是双手报拳摇了摇,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这是要呢,还是不要?”王况糊涂了,若要是上下摇的话,倒可以看做是感谢,但李世勣可是左右的摇,说是拒绝吧,可又是双手抱拳的。
“呵呵,二郎你就放宽心了,取暖之物,回鹘之战可缴获不少的羊皮和毛毡,某可听说了,前些时日,阿叔派了一队骑兵,硬是把回鹘可汗赶出了王帐,然后洗掠一空,因着说要慢慢打,就又撤了回来,那回鹘可汗气得是暴跳如雷,直骂阿叔是强盗,比他回鹘人还狠。某猜呀,若是取暖物,阿叔是一个不取的,但奇兵利器就说不定了。”李恪很骚包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大冬天的,也不怕冷,王况看得都起了个寒颤。
“好好的安州不呆着,跑回长安来作甚?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正是敏感时期么?旁的皇子,尤其是你那亲兄弟,避嫌都来不及,早早的赶回封地去了,你倒是好,竟然来了长安。”王况想给这个骚包货泼点冷水,李恪的同母亲兄弟李愔接了李恪原来的蜀王位,任岐州(今陕西凤翔)刺史,是个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也没心思争什么位谋什么权,整日介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偶尔还会调他底下的县令来,变着法子的让他们出丑取乐,为这个已经受到李世民的多次训斥了,前段时间本来是要回长安来过个团圆中秋的,结果走半道上,听说皇帝不在朝,赶快一纸书信送到朝廷请罪,夹着尾巴溜回了岐州。
“莫要拿某跟这不争气的东西比!”说到兄弟,李恪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见王况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就马上醒悟过来,若不是碰到王况,自己以前不也差不多?于是干笑了两声:“某这次来是为河北百姓而来,二郎呀,你看,这秋去冬来,转眼就要开春了,你的新耕种法子,在河北也没什么起什么作用啊,不是某说没用,是河北之地,一年就有半年是冬天来的,尤其是一到冬天,田地都冻着了,就是要追肥也追不上呀,你倒是想个办法,拿出个章程来,帮帮河北的百姓吧,怎么说,他们也是某治下子民呀,他们过的好,某脸上也有光不是?”
第六百九十章 解决之道
南稻北麦,这是千百年来的固有传统耕种模式,大河(即黄河,古代江就是长江,河就是黄河,有江、河、淮、济四宗之说,同时,黄河也有人称其为中国河)以北,种植稻米的就非常罕见,而大河以南,种麦的就极为少数了。这主要是因为相对稻米来说,麦的耐寒能力更高一些,比如说冬小麦,就是秋冬播种,到来年的四五月才收成的,这中间就要度过漫长的冬天。
说真心话,王况真不知道小麦的耕种中要注意到什么,因为他打小到大根本就没见识过小麦长什么样的,只有到了长春读书后,才知道,原来是长这个样子的,因此就更别提耕种法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年来,王况所推广的一直都是以水稻为基础的新耕种法的原因,而对小麦,王况也确实没什么办法,本来就不知道么,也就是说,王况在小麦种植上,和现时的农人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但眼下,李恪都求到门上来了,这个以前只知道浪荡的皇子,第一次因为治下的子民而求到王况的头上,王况不能坐视不管呀,而且,如果不让河北的百姓也跟上大唐其他地方的步伐,短时间内没什么,可长此以往,就必将形成因为地域的富裕程度不同而造就的地域歧视,等到这个歧视因素慢慢的在百姓心中生根发芽,再去消除可就晚了,要花费许多的力气。
“实话说,某真没种过麦,对麦也是一筹莫展。”王况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组织出海环球航行的舰队才是,早一点从美洲大陆上找到玉米和土豆,河北民众也就早点多了一分选择。可罗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在自己没有一定的影响力之前,想说航海?可能一提出来就马上要被大佬们给否了,人都有不自觉的维护自己权威的惯性,第一次被否,那么第二次再提,哪怕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出海的好处,还是会否,不然的话,不就承认自己之前是错的么?
“没别的办法了?”李恪是兴冲冲的来,满以为在王况这里能得到好的结果,不料王况出口就是这句话,真真是给他兜头浇了盆冷水,冻得他牙根都打颤了,这时候真觉得冷了,连忙招呼一边的伺候丫头:“赶快去给某拿件裘袍来。”
李恪是王家的亲家,这个王家人都知道,因此李恪这一说,也不用王况点头,丫环就赶紧进去拿了一件狐皮斗蓬来给他披了上去,李恪这才感觉好了许多,羽扇也不再敢扇了,而是把自己的随从叫了进来,递给他让他帮着保管。
“嗌?二郎你哪来的狐披斗蓬?你不是都不大喜欢这等东西的么,却有这么一件暖和的宝贝,自己也不披,看你那样,都缩成一团了。”既然王况说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李恪情知王况没有骗他的必要,干脆也就不去想,转而跟王况讨论起狐皮的来历。
“这是某送他的,他死活不穿,说是还是穿羊皮的好,某就奇怪了,同是裘皮,明明是狐裘更暖和么。”说话的是长孙冲,这个家伙速度也快,才回去没多久,又颠颠的跑来了。本来长孙家对李恪是殊无好感,但在李恪和王况攀上亲家后,性情变了许多,不在成天的说长孙家如何如何的霸道等等言论,而是学会了会客观的来看问题,不再将自己的私人感情给搀进去,加之也是因为李恪和王况走得近,长孙皇后这几年在李世民面前也说了几句杨妃的好话,杨妃的地位竟然在宫里提升不少;再有就是李道潜和李道翔兄弟的回归皇族,使得杨妃和李家竟然又沾了亲,长孙皇后对李恪也和善许多,有点看成是自己孩子的意思了,如此多方面下,长孙家和李恪的关系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还有越来越密切的意思。
“这自然不同了,羊是养的,狐是野生的,羊要吃草,然后被人宰了吃肉,皮毛自然是拿来穿了,而狐呢?吃的什么?吃的是鼠兔等小东西,鼠兔却是在草地上掘地打洞,不光吃草,还吃草根!若是大家都穿狐皮,猎杀者越来越多,等到哪一天,狐被杀绝了,鼠及兔泛滥成灾,那草原就也完了,草根都没了,哪来的草原?以前么,回鹘,胡人,突厥占据草原,我们可以不当一回事,可现在草原的主人是谁?是我们大唐,那是我们大唐的草原,再不加爱惜,子孙后代恐怕想吃羊肉都没得办法,草原消亡,沙土尽露,大风一起,尘土飞扬,你们想想这后果。”王况瞪了长孙冲一眼,要是这家伙是王家的人,王况早就罚他去草原放几年羊去了。
被王况一说,长孙冲一缩脖子:“鹅滴个娘咧,若真是如此可怕,某再也不穿狐裘了,某从今后也改穿羊裘兔裘。”
王况突然心中一动,转头向李恪道:“嘿嘿,某有法子了,河北一地,不是有狐么?吴王可着了你手下猎户出身的,去猎狐来养!然后将幼狐卖给农户,并将养殖法子传授给他们。某虽不得小麦的耕种法,在这点上帮不了河北百姓,但是,你想一样,若是养起了狐,这养的狐就和天生地长的有了区别,一张狐皮可卖多少钱来着?”对于狐皮的价格,王况还真是不知。
“一张没有破损,毛色纯净的狐皮至少可以卖到百贯以上,若是赶到好季节,在冬天猎得的,没一丝杂色的,仅一条狐尾巴就能获利百贯,其中尤以火红及纯白色为上佳,火红色的,五六百贯不成问题,要是一水的纯白色,最贵就达千贯了。”长孙冲对这个的了解程度毕竟比王况高多了,也是,他家里放着个美娇娘,天天都要想着法子的讨长乐公主的欢心,对这些行情必定要下一番工夫的,而狐皮价格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打听就得。
“白狐么?呵呵,某知道哪里有,高句丽以北不少,正好,将高句丽人打残了后,就可以使人去寻了,一家若是养上个五六只白狐,几年下来,所获的不比种地多?不光是狐,还有貂啊等等有上好皮毛的,都可以养,你想,整个天下如此之大,整个大唐,除了岭南,江南两道之南及琼崖,建东建南建西外,哪个地方冬天不冷?都要用到裘皮。”王况嘿嘿一乐,白狐么,别人不知道哪里有,但他知道呀,北极狐一到了冬天可不就是白色的?
整个大唐如今人口已经三千多万,五百多万户,而这其中大部分的家庭都是在大河及大江流域里,这两江流域就占了六成多快七成的人口和家庭,河北苦寒,十几个州加起来也不到百万人口,十几万户的样子,而其中,河北南部又要占了一半,而河北南部又是已经开始种植水稻了的,因此实际上,要解决的就是河北北部分的二三十万人口,四五万户而已。就按一户每年可以产两张皮毛来算,一年下来还不到十万张,远不够南边消耗的。
而两张皮毛,就算因为大量的养殖而使得皮毛贬值,好吧,就算贬值一半,那也有至少百贯的收入,这都赶得上一个建安的普通人家了,可要知道,如今的建安富裕程度,那是大唐首屈一指的。
养殖可以说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百姓的生计问题,又因为皮毛的供应大大多数增加而使得猎狐的收益要降低许多而放弃猎杀野生狐狸,一般的猎户,哪有那么好的箭法?可以不破损皮毛?想要完整的皮张,就只有下陷阱一途,而狐生性狡诈,哪里会那么容易上当的?因此,一个猎户,一年下来,能猎到一两只狐就已经是很大本事了,加上就算是下陷阱抓住的,狐有时候会自残来逃脱,有时侯会挣扎而使皮毛受损,因此一张猎得的皮,大多都是破损高,品级低,卖不了什么好价钱,能有百贯一张就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貂也是如此,貂的皮张比狐皮更贵,但貂更是狡诈,更难获得,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