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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一段一丈余长地城墙坍了有六尺多的高度。接着,也许是受到震撼的缘故。就象是听到冲锋号一般。目之所及的城墙纷纷坍塌了下来,有的只拐了六七八尺的高度,有的塌得只余有一、二尺的城墙根基!
我连忙下令道:“依据残缺城墙的掩护,但见有敌进入自己弓弩地攻击范围,立即箭矢相迎!”命令甫出,我只感到大地又是一阵震颤,随着城外响起一阵阵冲杀地嚎喝声——敌骑迅出!我第一个念头随之浮出。而后却只感到一片沉重:叛贼久历战阵,横扫东北各个部族,如今以其精锐骑军率先出击,那是早已经成竹在胸,必定秘有杀招!
心念转动之间,本来距离就不算很远的敌骑不一刻至近。掩在残墙断壁后的大唐将士纷纷以箭矢相射,只听啪啪的声响,却少有中的的惨叫声。我不由探头而望,原来这冲锋而来的战马却是制式略逊于重骑兵配置地小披甲战马。而马上的骑兵身着着统一的轻骑兵装备铠甲和圆盾,只是看不到铁槊!我缩回头来,心里暗暗有些疑惑起来:真正的重骑兵有面帘、鸡颈、当胸、马身甲、搭后和寄生,这批叛军的冲锋部队为什么扮成这般四不像的模样?难道是为了图点防护上的周到?
要知道,骑兵是进攻型的兵种,机动性、突然性、翼侧突击和冲锋的猛烈性是骑兵作战地基本特点,失去了这些特点,就等于改变了这一兵种的性质。就难以体现其所固有的优势!而隋军的重骑兵就很难单独抵挡突厥轻骑兵机动灵活的进攻,需要与步兵配合作战,方能与之抗衡。所以,在现在这个还可以称为辉煌的大唐时代,存在着轻骑兵压倒重骑兵的普遍趋势,大唐历代名将都是以己之强当敌之弱,不简单地以硬碰来与敌人决胜负,而是以机动、速度来寻找和创造战机。叛军如此而为,既不能具有真正重骑兵的猛烈性,又降低了自己地机动性,难道作为久临杀场的叛军将帅真的不知道吗?就便是这些骑军临越厚墙之前,也形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啊?!
我思想之下,突听一阵阵破空之声传来。接着,声声瓦罐摔破的动静传来。我循声而视,只见敌骑投掷的确实是瓦罐,瓦罐破碎后有棕黑色的粘稠物淌出。我不由心中大震,也立时间明白了叛贼骑军的装备用意叛贼是为了使石漆得以淋于残墙之后!
石漆,也即是后世所谓的石油!!我当初在翻书寻典,研究火药配制的时候,曾偶然间查知,对于石油的发现和运用,我大汉民族由来已久:《易经》中就有石油的描述,此书编成于西周时,时间不可谓不长久;最早认识石油性能和记载石油产地的古籍,是东汉班固所著的《汉书地理志》;最早采集和利用石油的记载,是南朝范晔所著的《后汉书,郡国志》。此书在延寿县下载有:“县南有山,石出泉水,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石漆”,即成为石油的名称。晋代张华所著的《博物志》和北魏地理学家邸道元所著的《水经往》也有类似的记载,不过又多小石脂水“之名。而真正用在军事上,却是在我大唐,《元和郡县志》中有这样一段史实:唐朝初年,突厥统治者派兵包围攻打甘肃酒泉,当地军民把”火油“点燃,烧毁敌人的攻城工具,打退了敌人,保卫了酒泉城。这”火油“就是石油的另一个别称。
第三百二十章 援军齐出
因为这个石漆的来源比较稀少,性能的流传不是多么广泛,而且运输也不是多么便利,便也没有几个人真正把它思想到军事用途上,而是更多地应用到医药、照明和机械润滑上,所以在甘肃酒泉保卫战之后,就没有再在军事上出现,没想到如今竟被刁钻地用在了我的头上!
一时之间,我心神不宁沉吟如何选择取舍:若是我下令属下将士悉数退避,固然得免一时的伤亡,但所据的残墙掩体恐怕就不复存在!在敌军兵多将广的进逼攻击下,我们将更难抵抗守御;而如果不令将士们退避,这满地溅淌的石漆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清除了的,所谓水火无情,难道以血肉之躯来验证火的威力?!
然而,我知道时不予我,现实无情,叛贼们不会任由我沉吟思索。
想到事无两全,坚守于此只能加速全军的覆灭,无奈间,我猛一咬牙,开口下令撤后!军令州下,却听正面的北方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声,紧接着,叛军之中响起几乎可以算是疯狂的催进鼓声。说这鼓声几乎算是疯狂,是在于它并不象寻常时节响得那么循序渐进,节奏分明。这鼓声的响音,既没有张驰有度,节奏感更也全无,只显出急促仓惶的狂躁之意而已。我听得这急促鼓声,忖思耳闻到的闷雷般轰鸣声的来源,心里倏然而喜,但更是不敢怠慢,急忙催促将士们退避在石漆溅淌的范围以外,依据残存的房舍建筑拒敌。以我忖思,那正面的北方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声,当是我的心腹爱将 剑南节度使封常清率部护驾:由范阳、平卢两镇叛军先前折损的将士,再加上现在陈于阵前的三军十万左右的人马,叛军此番在瀛州动用的总兵力当在十二万左右,可说是精锐尽出,再没有多少军队可以驱用!如今,在叛军的偏后方响起如此般的巨声,当是七、八万左右铁骑才能制造出来的威势!而我大唐所有的精锐军队为了做到反应的机动快速,连同步卒都备有马匹可乘。这支突骑来者是谁,且使得叛军的催进战鼓如此狂躁仓惶,如此思想下来,答案可说呼之欲出 剑南十三州的八万步骑!
然而,虽则料定有援军及时而至,但这势必逼得功亏一篑的叛军主脑更为疯狂,叛军之中响起狂躁的催进鼓声即可算是明证,我们苦守瀛州的将士还在石漆溅淌的范围之内,我怎么能不急急催令将士们速退?
我万余兵马刚刚退守残墙后四犬余距离的建筑之中,却见叛军的披甲马队就有三五骑纵马逾墙而过,在他们的后面有大队的轻骑和步卒也将要随之而上,我心里一急。我没有想到在催进鼓疯狂的催动下,为了争取在我方援军的到达之前,结束这攸关性命前途的战争,敌骑竟敢单凭着目测判断,就不再燃起石漆,直接长驱而入!一旦叛军大部过得残倒的城墙,再分出四、五万的人马纠缠封常清部,我这区区万余人马恐怕不保!
我心念一转间智生急中,连忙将随身携带的雷管取了出来。这是仅存的一根雷管了,自青城之战后,我忙碌国政家事,一直没有空暇再制造火药雷管。
我身侧侍立的文若海见状,不由困惑地睁大了眼睛,不知这小小管子,到底对我有何用处:当日,文若海虽然也参加了青城之战,但他领豹骑一万伏于青州北门左侧十里处,只曾听到过霹雳一声响,却未曾见过这发出声响的物件。
当此紧急时刻,我自不会罗嗦时间。一掣打火的熠子,将雷管的导索点燃,直接扔向冲过断墙的几匹披甲马。接着,我急令道:“凡是退在石漆溅淌范围以外的将士,立即以火燃起之;凡未有石漆侵扰地段的将士,依据残墙紧守瀛州城!”这命令还没有完全传达下去,“暴”地一声脆响,只见雷管所落之地周围火势大起,那三五位急急冒进的披甲马骑士,纷纷被受惊的战马掀入火焰之中。我心虽然微微有一丝怜意,当此你死我亡的时刻,却也不敢滥施妇人之仁。在我心怜披甲马队三、五骑的时候,我方将士纷纷奋力执行我的令谕,既有奋勇射杀,力拒叛贼者,也有隔岸观火见敌就射的人,一时之间这城北一线形成一种暂时的胶着状态。蓦地,只听城东部隐隐传来阵阵冲锋的马蹄声,我一怔之下心里不觉一松——哥舒瀚部也已经快到了!联合封常清的部众,我方兵力足以胜过范阳、平卢两镇的叛贼!看着眼前石漆燃起后恍动的火焰,我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浮出一个问题:这两支援军虽然来得非常及时,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迟迟不至,差一点造成画虎类犬的结果?!而皇甫惟明和李光弼却为什么至今依然未到?这不是我想找他们秋后算帐,而是这个问题已经磨了我很长的时间,它令我急于知道其中里面的原委。我正在思想间,耳边却又传来一阵喊杀声,我微微一怔,连忙细细地辨分地方,原来是由瀛城之南传来。我心里一喜,至此我再无一丝担忧 皇甫惟明和李光弼的两部将士也已经来到!我长长地吐了口气,现在该是我大唐将士发威的时候了,想及历史上祸害时久的安史之乱就将灰飞烟灭,虽然有些波折,但在我的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接着我的心里复又泛起一个念头:如今叛军大木将倾,已经心有退路的史思明会怎样保留自己的余部呢?是现在借机即走,还是再绊战一场再悄悄离去?嗯,相信现在这个时节,任沃兴已然到位等候。到目前为止,真正参与这个计划的人还有澄和尚,我是否应该再物色一个人协助实施兵清东瀛的计划呢?
第三百二十一章 叛臣逆子
突听残破的城墙外惨叫连连,我心里一怔,援军不会这么快就抵临有叛军阻隔的北城门吧?抑或是高秀岩、李庭望眼见圣驾有险,急急前来护驾?正疑惑间,却听有一粗豪的嗓子在隔墙叫道:“罪臣平州兵马使史朝义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我心里更是一愣,这个在我记忆中的历史上凶残成性、背君弑父的家伙在玩什么花样?听这话语,好像是来护驾一般。嗯,莫不是见时不我待,为了在护驾的援军到来之前扭转局势,他便使诈想骗得我的确切位置,而后加以重兵一力专门针对我发动攻势?
我想了想,依着现在的情况,时间越是拖延越是对我有利,这坏货既然如此作戏,我何不顺水推舟地罗嗦下去?当下我潜运逍遥神通中的“化声分音”法门,沉声问道:“叛反逆臣还有何脸面前来拜见于朕?!”这“化声分音”奥妙非常,它可以使施为者的言语变得缥缈不定,让听闻者直以为语音来自四面八方,根本让人无从侦知言语者的确切位置。
“罪臣贪生怕死实在是怯懦至极!当初先是为安贼粉饰歪曲的言语所蒙蔽,后来却是被叛贼以身家性命所胁迫!如今圣驾被困于小城,念及陛下恩泽天下德被苍生的种种政令行止,罪臣终是不安,因此,罪臣带亲军一万特来护驾!为了取信万岁,同时也为了周全计,罪臣还将叛贼头脑之一的史思明诓擒在身边,谨听万岁处置!”对方静了一下,仿佛是在权衡什么,而后,这所谓的史朝义再次恭敬地开口陈禀道。我心里一震,沉吟了一下,我运功言道:“你如此而为岂不是更显得你目无君父?!”我想,依照史朝义的品性,在这危机的关头,他真的可能出卖自己的父亲,以换取自己的安全甚至富贵!如今见我言语之中颇为不信任于他,为了取信于我,他连忙把自己的底牌说了出来。但我实在不齿史朝义这般大逆不道毫无人性的行径,也为了秉承我刚开始拖延时间的稳妥想法,我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史朝义大概以为仍然怀疑他的诚意,只听他粗声地喘息了几下,大声地回道:“有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如今势急矣,为了向君上尽忠,罪臣大义灭亲,又怎再顾这叛国背主的父亲!万岁,罪臣且取信于万岁再言其他!”言罢,我只听得一声闷哼,一颗人头由城外抛了过来,落在我左侧七、八丈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