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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大牛今日与秦城相处了大半日,倒好像有些沉不住气了。
“该动手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急什么?”雷被低声呵斥道,颇有些恼怒。
即便是有些心急,大牛的话本来也没什么问题,雷被性子一向沉稳,显然大牛的话不足以让他如此恼怒失态。这只能说明,雷被在大牛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
至于刚刚从天狼居出来的雷被心情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糟糕,一直跟在雷被身边的大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若是有人问大牛,大牛一定会没头没脑说一句,“方才东家和秦城那厮还聊得挺欢的!”
二毛有些心神不宁的等在客栈,看到雷被安然无恙的回来,松了口气,连忙迎上来,“东家,没事吧?”
“没事。”雷被生硬的回了两个字,摆了摆手,径直从二毛身边走过。
二毛吃了个哑巴憋,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大牛,却见大牛看过来的眼神比他更疑惑。
二毛有心拾缀不长心眼的大牛几句,却碍于雷被在前,不好多说什么,怕惹恼了雷被,最终也只得拿手指隔空指了指大牛,摇头无语。
上了楼,进了屋,雷被却发现屋里站着一个青年汉子。那人见雷被进来,忙向他行了个礼,“见过雷公。”
雷被眉头皱了皱,二毛忙上前解释道:“这是长安来的孙护卫。”
“长安来的?是谁让你来的?”雷被有些不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问道。
“是陵翁主让在下来见雷公。”孙护卫道。
听到陵翁主这三个字,雷公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喜怒哀乐各种能出现在人脸上的表情几乎都在他脸上过了个遍,这让人不得不好奇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只是瞬间,雷被的脸色恢复如常,他走到窗子前站定,将窗户拉开一条缝看了外面一眼,好似是要确定这周围是不是安全,这才问孙护卫:“翁主有何事交代?”
孙护卫看了一旁的二毛和大牛一眼,并未多言。
“你俩去外面候着。”雷被朝大牛和二毛摆了摆手。
等到二毛和大牛出了门,又关好们,孙护卫这才低声对雷被道:“翁主交代雷公帮忙看着一个人。”
雷被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是他?”
“翁主交代说让在下如此告诉雷公即可,雷公自然知道是谁。”孙护卫道。
“胡闹!”雷被终于忍不住咆哮了一声,他强压着怒气,“难道她不知道雷某此行乃是刘公安排,不容有失的吗?!”
他说的是她,可见雷被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
孙护卫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翁主说了,她相信雷公办事的能力。”说罢也不顾雷被猪肝一般的脸色,继续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翁主还说,这是翁主以个人身份拜托雷公的,请雷公不要让翁主失望。”
说罢,孙护卫抱拳,“翁主交代的事在下已经完全告知雷公了,告辞!”也不等雷被表态,转身就走。
看着孙护卫离去,二毛和大牛便要进来,不过他俩前脚还没踏进门,便听到雷被冰冷渗人的声音,“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二毛和大牛的动作硬生生给这句话说的僵在那里,很尴尬。方才他俩在外面也听到了雷被的咆哮,不用想也知道心情不佳的雷公定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这才让这位平素古波不惊的道法大家没了风度。两人对视一眼,悻悻然退了出去。
雷被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站在床前,呼吸很急促,胸膛起伏不定。这模样就像一只濒临爆发点的狮子,随时可能发狂,可以想象,若不是残存的理智死死压制着他心头的怒火,只怕他已经陷入暴走状态。
“刘陵,你够狠!”雷被恨得咬牙切齿,双手攥紧,手指的关节被压的发白,就连身体也在颤抖。
“个人身份?”雷被冷笑一声,像是面对着极度荒唐的事,“既然是个人身份,为何不给我拒绝的空间?就连给你跑腿的人都这么强硬,你到底把我雷被当作什么人了?!”
“混账!”最终,雷被还是一拳砸碎了身边的案桌。
门外的二毛和大牛听到屋内传来“噼啪”的声响,身子都震了一震,脸上尽是惶恐的神色。
“你下去招呼老板一身,这么大的动静,那老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要是他现在跑来嚷嚷,我真怕雷公直接生撕了他,到时候你我拦都没法拦!”二毛碰了大牛一下,颤颤巍巍对他说道。
大牛应了一声,赶紧跑下楼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钓而不鱼鱼自来
所谓陵翁主,便是刘陵,刘安的女儿,人生的最大特色是国色生香,作为淮南国的公主,时下她却常住在长安。
而刘陵让孙护卫带给雷被的那句话“看好他”,意思其实是将那人给她带回去,至于怎么带回去,带到淮南国还是长安,便要看雷被如此行事了。当然人不能是死的,也不能缺了胳膊少了腿,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并且让世人事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但是杀一个人和掳掠一个人,尤其是已经被无数事实证明这人不但身手不凡而且脑子也不差,所以对雷被而言后者的难度要大得多,而后者的附加条件是还得保证他的周全。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仔细一想,这些事情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理应不至于让雷被的情绪如此失控。在常人看来,这顶多是一个公主的胡闹罢了,雷被受命于刘安,甚至都可以不理会刘陵。
不过,雷被有他不得不答应刘陵的理由,更有他恼怒异常的理由。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一直候在雷被门外不敢离开半步的二毛和大牛,终于听到了雷被的召唤,这让两人不约而同同时松了口气。
“行动安排在两日后秦城家姐的婚宴上,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将秦城引开,找个僻静的地方,趁着他烂醉的功夫,将他拿下。以秦城在乾桑城的声望,那日来来往往的人必定极多,鱼龙混杂,正好便宜我等行事。”雷被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对二人正色道:“二毛,我给你说一说接下来的安排,待会儿你去联络其他人,务必安排妥当,特别是要选得力的人手保证好退路。”二毛将雷被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自然不能留下文字痕迹,以口相传只要传话的人靠谱,安全性要高得多。
二毛从雷被房间里出来,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客栈老板老马。老马正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向楼上拱来,那模样和一个普通人抱着一个大水缸上楼没有什么区别,二毛看见老马在这个时候有些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杀气。
“二毛老弟,雷兄的事情办完了?嘿嘿,大牛说他房里今日来了女人,这不想着被子不够用么,特地送来一床,晚上暖和,嘿嘿!”老马一边说着,还淫笑了两声,朝二毛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内容。
二毛听老马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老马怀里还抱着一床被子。不用想也知道,大牛为了防止老马先前跑上楼来,又不引起老马的怀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通这点,二毛的眼神顿时柔和起来,忙笑着和老马调笑了两句,接过老马手中的被子,连连道谢,抱着它跑上楼,直接将被子仍在了自己房里。
出了老马客栈,二毛先是在附近转了两圈,这才向自己那伙人落脚的客栈赶去。
等二毛到了目的地,天色已经擦黑了。二毛没有进那个客栈,而是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在客栈外背对着客栈若无其事的吹了几声口哨,等客栈二楼传来一阵窗子被拉开的声响,二毛也不回头去看,径直向前走去。
走过几条街道,二毛来到乾桑城中唯一的一条小河旁,走上小桥站定。这里视野极好,倒不用担心谈话被人偷听。
二毛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在小桥上惬意的观景,等到接头的人过来,二毛这才低声和他交谈起来。
“雷公安排下来,时间定在两日后秦城家姐出嫁的时候,你等的任务是……”二毛一边一边注意着周围时而经过的三两个行人,待到有人经过时,他便停止说话,等到路人走过了,他才又继续说,显得极为谨慎。其实到了这个时分,街面上的行人已经不多,所以没用多少时候,二毛便将雷被交代的话都复述完毕了。
随后,两人一道离开,在小桥边的街道上分开,各自回去。
而就在二毛走下小桥的时候,两个手里握着鱼竿的俏影从小桥下的石墩上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直接丢掉鱼竿,就要奔出来,却被另一个人眼疾手快拉住,后者对前者耳语了几句,前者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起迅速离开了这里。
……
天狼居。
亥时,南宫商摇摇摆摆走了进来。方一进门,南宫商便被天狼居的仆人告知,秦城正在书房等他。
南宫商微微颔首,直接到了秦城书房,敲了两声门,也不等秦城出声,顺手便将门推开。
秦城正在案桌后写着什么,一盏油灯摆在案桌左上角,南宫商开门而进的时候,油灯的火苗摇摆了一下,好似是对南宫商如此粗鲁的行径有些不满。
“坐。”秦城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放下手中的笔,走出案桌,和南宫商相对而坐。
“你知道我要来?”南宫商问道。
“我不仅知道你要来,我还知道你为何而来。”秦城笑了笑。
“真的假的,你倒是说说。”南宫商有些不信,说罢又补充道:“还是你已经发现了问题?”
“你这个时候会来,就说明我们已经想到一块儿去了。”秦城道,“这要到长安去了,事情总会多一些。”
南宫商呵呵笑了一声,“人怕出名猪怕壮。要么不去长安,要去就长安谋点东西,怎么都得付出点什么。”
秦城无奈道:“现在就是我说我不去长安,也没人会信,该来的还是一样都少不了。说正事,你那里有证据了?”
“有也没有,总之分量还有些不够,不够下结论的,但是足够怀疑了。”南宫商道。
“这个时候能够得上怀疑的标准就已经很难得了,我等条件也不能太苛刻。”秦城道。
“你这可有些多疑的意思。”南宫商笑道。
“这世道,就是多疑才救了咱家的性命!”秦城正儿八经道。
两人正说着,忽然窗户传来一声“碰!”的炸响,一个寒光闪闪的锋利物件,破窗而进,直接向秦城飞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好说好说
今日是乐毅和秦约成亲的大好日子。
一大早雷被让二毛去和今日行动的伙计作们最后一回联络,顺便坐镇那边指挥,两人在乐毅的婚宴上里应外合,务必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午后,在房间里逗留了大半日的雷被,穿戴整齐,依旧是一身青衫,英姿飒爽,当然,外人自然是看不出来这青衫里藏着一把绝对的利刃,甚是是搜身都不一定能够搜出来。
在铜镜前照了照,雷被满意的笑了笑。随后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案桌前,从案桌上拿起秦城前两日送给自己的请帖,端详了一下,伸出食指弹了弹那红色的帖子,嘴角不禁浮起一丝阴谋的笑意。
“大牛,提好礼品,咱们去赴宴。”让大牛提着早已经备好的礼品,雷被潇潇洒洒出了房门。
这两日乾桑城的天气一直很好,今日更是晴空万里,上午拉开窗户的时候雷被还感叹了一下,无论世间的人是相亲相爱还是彼此龌龊算计,也无论是这世道是阴暗还是光明,老天都不会动容,更不会因为凡间的人和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