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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说完,白馨歆轻叹一口气,嗔怪道:“想来萧姑娘也不是对将军无情无义,估计是有些家中压力。不过,既然将军已经决定了这些,歆儿肯定是赞同将军的。歆儿虽然不才,没经历过此间事情,但是也知道,有些东西错了一次便错过了一辈子,这里面或许没有谁对谁错,其实谁对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选择。萧姑娘选错了,将军自然也没有责任去多做些什么。要是换做是歆儿……”
说到这里,白馨歆便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一双眼睛只把秦城看着。
秦城心中动了一下,终归是没有追问什么,洒脱道:“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自是不必再去想它。眼前多少难甘事,我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嗯!”白馨歆轻轻点头,看着秦城认真道:“将军就不打算问问歆儿的过去么?”
“今日我已说了我一路走来的二十来年,歆儿的过去歆儿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又何必问,歆儿要是觉得此时不便说,我当然不会强求。”秦城实诚道。
“嗯!”白馨歆点点头,终究是没有就势说起自己的身世。
两人在后院中走走停停,随意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一晃天色渐渐亮了,两人竟是聊了半夜。
“少上造,少上造,将军醒了,正在找你呢!”赵护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老远就向秦城喊道。
“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秦城道。
“诺!”赵护卫应了诺,也知道此地风景不便于自己停留,便转身回去了,边走还边喃喃自语,“少上造果真是好艳福,如此美人,啧啧,我是想都不敢想……”
待赵护卫远去,白馨歆神色复杂地看了秦城一眼,柔声道:“将军这便要走了么?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要天明了呢!”
“确实很快。”秦城点点头,对白馨歆道:“歆儿也回去吧,早晨阴冷,莫要着凉了。”
“嗯!”白馨歆应着,神色局促,心头有些拥堵,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今日她与秦城聊了半夜,秦城只字未提那些有关的字眼,便是连表示都没有,这让初次面对此种抉择的白馨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很多东西懂,却不一定能做到。“将军要走,歆儿便在这儿目送将军一程。”
秦城笑了笑,转过身,便向前厅行去。
背后的白馨歆,皓齿紧咬香唇,微微颤抖着,看着秦城远去,她强忍着眼泪。白馨歆心中明白,错过了今日,自己与秦城,便也错过了一生。
但是,自己一介女流,又能如何?
白馨歆的视线模糊了,身体微微颤抖,不过仍旧是顽强的站着,看着秦城。
视线中的秦城,只是一个背影,一个越来越远去的背影。
白馨歆双手捂住了嘴,怕哭出声来。
但想到此间种种,想到自己的命运,想到那日和今日与秦城的畅谈,想到以后,她又如何能够忍得住?
要怪,便只能怪这该死的命运吧!白馨歆心痛着想到将军。白馨歆最后一次在心头低唤。
突然,秦城的身影停住了,停在小道的拐弯处。
白馨歆一愣。
秦城轰然转身,大步向白馨歆走来,步伐坚定。
“将军。”白馨歆唤出声来,却无法有更多的表达。
“歆儿!”秦城走到白馨歆面前,一把用力将她搂入怀里。
“将军。”白馨歆轻声低唤。
“歆儿,我秦城要娶你过门!”秦城双手将白馨歆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捧在眼前,坚定道。
“将军!”白馨歆浑身一震,惊若雷击,愣愣的把秦城看了半响,终是一声大呼,一把抱紧秦城。此刻,白馨歆心中一松,任由着强忍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声,白馨歆喊得嘶声力竭,喊得痛彻心粉,喊得无限幸福。
一个在离秦城和白馨歆颇远的植被丛中,守望了他们一夜,刚才差点儿就忍不住要冲出来的少女,见到这一幕,兴奋地手舞足蹈,浑然不顾自己的小手已经被左右的树枝刮破了皮。
许久之后,秦城松开白馨歆,一向不喜欢作出承诺的他做了一个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的第一个承诺,“歆儿,容我一年,我必将你从这里赎出去!”
“嗯!”白馨歆使劲点头,露出坚信的笑容,“歆儿相信将军!”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秦城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秦城的事,谁要是敢对你有半点不敬,就算是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会将他拉近坟墓!”秦城凛然道,“记住这一点,也要做到这一点!”
“歆儿记住了!”白馨歆笑颜如花,颠倒众生。
……
秦城要将白馨歆带出霖芗阁,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还必须有足够的身份地位。这个时代,歌伎的身份一般都要伴随一生,极难改变,便是李广,若是舍不得一身剐、抛弃一些名头,也不能将白馨歆这种名动一座郡城的歌伎带回家。至于先前张都那句要是美人愿意便会将其抱回家的言论,只能是玩笑罢了。
一年,要拥有那样的权势,这对现在的秦城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一年,已经是秦城能够容忍的最大极限,要不是秦城足够理智,他现在都敢一把火烧了霖芗阁,将白馨歆接出来。好在当下的歌伎并非歌妓,只要自己不愿意,不用担心身体受到侵犯,这也是秦城能够容忍一年的最大前提。
秦城心中暗暗发狠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温暖。(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经过这么一耽搁,秦城到了前厅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卫青不知何时已经在前厅坐下了,正等着秦城。
“哈哈!秦兄弟,我没有耽误你的好事儿吧?”卫青看到秦城过来,亲切的将他招呼着坐下,“刚醒来那会儿还不知你去了哪里,便让赵护卫去寻你,后来魏护卫跟我说你跟一个绝美女子在一起,我便想将赵护卫喊回来,奈何这小子跑得太快……”
秦城笑笑,对卫青的亲切举动没有半点儿不适,调侃道:“卫兄何必跟我如此客套,即便是我正在床铺上,卫兄一声令下,我哪儿敢不立即提着裤子奔出房来?!”
“哈哈!”卫青大笑一阵,笑骂道:“前些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秦兄弟还是一个风趣的人,要真是如此,我不被秦兄弟一刀削掉脑袋,也得顾忌秦兄弟的女人发飙啊!”
“去你大爷的!”
秦城和卫青笑谈了一阵,便一起出了霖芗阁,二人随意用过早饭,便各自回去。期间卫青和秦城一路亲近谈笑不提。
其后两天,卫青依旧在乾桑城军营转悠,不过这时候他转悠的重点已经放到了和李广秦城的交谈上。
几人常常是一谈数个时辰,时常忘却了用饭。旁人自然不知三人整日在军帐中谈论的是何种军务,即便是李敢,这种时候也不方便在场,即便是李广有心让他在一旁听着长见识,也要顾及到卫青的感受。
一晃卫青在乾桑城已经逗留了近十日,这天,卫青在和秦城李广坐而论道的时候提出,翌日便要返回长安,李广是上谷郡守,这事儿提前说与李广知晓也是必要。
听得卫青提起这茬,李广和秦城相互交流了一个眼神,便郑重向卫青提起了上谷郡要大力发展骑兵的想法,让卫青先以个人身份交个底。
“自打陛下彻底掌握了军权,便在南北军中开始大力发展骑兵,此事人人皆知。只是限于种种条件,南北军中精锐骑兵数量并不是很多。上谷郡要大力发展骑兵,在下不敢妄言陛下是否扶持,但是要得到陛下的首肯应当是不难的,只不过陛下能够给予上谷郡多少支持,还要看陛下如何安排,在下此时也不能妄自推测。李将军要在下带回上书,在下自当效命,对于上谷郡的军事情况,在下也会如实禀报陛下……”卫青正色道。
“那边有劳卫将军了!”李广自然也知道卫青无法给自己提供多少实际性的有用信息,不过让卫青这个钦差带回上谷郡要求发展骑兵的上书,分量自然就足些,也更容易引起刘彻的注意。
诸多事宜安排完结之后,翌日卫青便率领着钦差队伍在李广等人的拥簇下离开了乾桑城。
临别之前,卫青策马到秦城旁边,正色道:“秦兄弟,为兄此回长安,便不知何时能再与秦兄弟相见了。不过想来以秦兄弟的本事,要在这边郡中干出一番名堂出来并不难,到那时秦兄弟拜爵封侯,我等便可以在长安一叙了,到那时,我俩再好好痛饮,为兄也带秦兄弟见见长安的美酒美人。”
“卫兄此番能达成使命而归,秦城也为卫兄高兴。他日我不敢妄言封侯,只盼有朝一日能够以得胜之师进得长安,领略一番长安的风光,要是到了那时,自然要与为兄把酒言欢。”秦城实诚道。
“如此甚好!”卫青说道,“你我二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胜似亲兄弟,此番前来乾桑能与秦兄弟做成朋友,为兄也觉得甚是畅快。你我兄弟二人他日再见时,必能共同征战沙场,驱逐匈奴,建立一番功业,如此也不枉有此一生!”
“那秦城便等着跟卫兄一同驰骋沙场的那天!”
“好!”
第四十九章 眼前多少难甘事
这些日子以来,秦城当真是清闲的很,自打卫青返回长安之后,李广因为卫青而耽搁的一些郡县各类事务这时候便要加紧处理,跟秦城来往的也就少了些。不过发展骑兵相关事宜的基本思路已经确定,现在主要的等长安的消息,长安的消息一日不到,上谷这边也无法有更多的动作,李广和秦城谈论再多没有实施根据也是无用。
要说秦城现在的身份还是颇为尴尬,虽说头上顶着个少上造的头衔,但是李广这些日子却硬是没有给秦城安排个具体的一官半职,秦城估摸着,李广大抵也是想等长安的回信确定了之后,再看是否发展骑兵来给秦城量身定做一个职位。毕竟发展骑兵这件事,没有人比秦城更加心中有数,虽然这有可能是李广一厢情愿的想法。
闲来无事,秦城便托纪铸给自己找了几本兵书来看,虽说前世研究过《孙子兵法》,但那都是战术战略价值大于细节执行价值,秦城如今要想在骑兵这块上弄出个名堂出来,不知兵肯定是不行的。之前秦城凭着一颗前世磨练出来的脑袋也立了些战功,轻重骑兵的战略性举措也是一大创举,但是这并不是自己能够一直横行下去无敌天下的资本,最起码的,自己连骑兵的训练方法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说什么行军布阵了,这完全是一窍不通。因此这几日下来,秦城便窝在军帐中日夜苦读,一扫前几日的清闲。期间乐毅来找过秦城几次,每次他顶着一身汗臭走进秦城的军帐,看见以前一看到书简就会头痛的家伙正在秉烛夜读,心下苦笑,只道这小子真的是转性了。而当秦城见到乐毅的时候,便会露出一个狼一般的笑容,好似发现了食物一般。说来也是无奈,秦城前世认识的都是简体字,虽说小篆中颇多字体也认得,但是不认得的也不在少数,乐毅这一来,秦城便像找到救命稻草般。每次乐毅趁兴而来,总要被秦城弄得昏头涨脑败兴而归,因为秦城不仅仅是有些字体不认识,很多文言文他也不理解,只得向乐毅求助。乐毅虽说看过不少书,但那只是相对于秦城而言,这会儿被秦城一通没完没了的逼问,也感到吃不消。最后秦城无奈,仰天长叹道难道整个乾桑军营中就没有一个识字的么?
“少上造,军营中禁止大声喧哗,难道你不知道么?”正当秦城长叹之际,白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