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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真的是你?”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他无法想象,自己那日竟然就这样与她错过了!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突然,赵夕晗哭喊出声:“怎么办?烈要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现在烈还在狱中,她就觉得是自己的错。
倘若没有她,皇上便不会逼婚,那也不可能发生这么多事。
抑或者,当初自己没有逃离和亲队伍,如今兰儿会幸福,烈也会平安无事……可是……
泪眼朦胧中,赵夕晗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俊脸,眼泪流的更凶。
那么,她便不会遇见他……不会遇见他了……
不会遇见他吗?
可为何这样想,她的心便如同针刺一般,疼得有些窒息!?
“不许哭!”她的眼泪令他的心揪紧,但听到她口中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耶律冷炎的语气渐渐有了一丝怒意。
烈,便是那个西夏使节吧?
一辈子的女人
那日皇帝大婚,在主殿,拓跋烈曾向他敬过酒。
他是那般细心呵护着身旁的女子,而那个一袭白衣的女子,他又怎么料到会是她?
夕儿……
“带我进宫,求你带我进宫!”眼泪根本无法止住,赵夕晗拽紧了他的锦袍,双眸红肿。
“不可能。”耶律冷炎将她收进怀里,深邃的眸子因为她红肿的眼睛而变得狂肆。
一股怒气,正渐渐在腹中酝酿。
“求你……”她第一次在人前如此低声下气,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不,他不允许她为了其他男人而哭泣,这会让他很生气。
即便那人是她的义兄,也不行!
“你去皇宫?是不是要答应皇上做他的妃子?”
不顾还有四名丫鬟在场,耶律冷炎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看着他。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狂烈的怒气,可为了烈,她还是点了头。
“你当真愿意去给那皇帝做妃子?”黑眸眯起,他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手上的力道伤了她。
“为了烈……我无法选择……唔……”眼前模糊得看不见,赵夕晗只觉得腰上一紧。
下一刻,唇上便被一股炙热的男性气息所侵占。
四名丫鬟见此起情形,吓得赶紧退下。
耶律冷炎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机会逃开,狠狠地吻着她的唇。
她握拳捶打着他,但也只是几下,便很快瘫软在他怀中。
在她快要支撑不住身子要滑下时,耶律冷炎突然打横抱起她,然后转身朝寝室走去。
“夕儿……”
在赵夕晗意识清晰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他霸道而又粗重的声音——
“你是本王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
西夏使节被关入天牢,耶律隆绪的举动令西夏皇室颇为震怒。
西辽战火
当即,西夏王便声言,假若大辽不放人,那就休怪西夏不念人情。
消息传来,整个朝廷惊恐万状,大臣们纷纷劝说皇帝息事宁人。
女人天下多的是,想要漂亮的女人更不是问题。
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而与西夏起冲突。
但大臣们的劝说,耶律隆绪哪里听得进去?
他似乎铁了心,只认定了夕儿一个女人。
因此不但不放人,还誓要讨伐西夏!
皇帝如此冲动的行为,令太后不甚担忧,想要劝阻,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耶律隆绪派兵十万,誓要攻占西夏,他命南院大王耶律冷炎为主将,择日便准备出发。
太后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再阻拦。
昨日她与皇帝彻夜深谈,由皇帝口中的意思可以听出,此次出兵西夏,女人不过是个导火索。
耶律隆绪,早已将野心对准了西夏。
如今,不过是找了个理由罢了……
三日后,契丹大军整装待发。
又三日,南院大王率领十万大军进攻西夏。
一场大战,由此拉开了序幕。
耶律冷炎走后,府内的那些仆人拗不过赵夕晗,最后只能让她在侍卫的陪同下去了皇宫。
赵夕晗在耶律冷炎接到皇命的那一天,便一直求他不要去。
她知道如果战争真的打响了,该有多少无辜的百姓遭殃!?
可耶律冷炎的态度强硬,他说如果这次的战争不打,她便会一直想着去见皇上。
而他,是定然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可是一股没来由的心慌令赵夕晗烦躁得坐不住了,看着耶律冷炎离开,她的心更是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似乎,这次离开,她是很难再见到他了。
因此,大军一走,赵夕晗不理会王府中的诸多阻扰,直奔皇宫而去。
誓不为妃
她要阻止,阻止这场战争,阻止这一切!
耶律隆绪在听到宫人的禀报时,完全没料到赵夕晗会突然出现。
望着大殿下站着的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他有些激动,也忘记了自己身为帝王该有的风范。
他匆匆自龙座上起身,踏下大殿,走至赵夕晗面前。
“夕儿,你回来了?”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赵夕晗,耶律隆绪的失态令殿内的宫人们暗暗震惊。
皇上,这次怕是爱上这名女子了!
“皇上。”赵夕晗蹲下身子准备行礼,耶律隆绪一把扶住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免礼。”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她,唇边逸出微笑。“这些天你去哪了?为何不声不响就离开?”
赵夕晗不语,只是微微挣了挣,突地跪倒在地。
“夕儿?”耶律隆绪一惊,明黄色的身影立刻紧跟着蹲下。
龙体都屈尊了,大殿内的奴才们哪敢再站着?
他们纷纷跪拜在地,脸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赵夕晗垂着眼,轻声开口。“请恕夕儿不能嫁给皇上,因为……因为……”
今日,她必须得说清楚!
“你先起来再说。”耶律隆绪想要扶起她,却被赵夕晗挥开了手。
“夕儿?!”
他震惊地望着赵夕晗,双手僵在了半空中。
大辽的君王,何以受过女人的拒绝?她,是第一个!
“出去!”眸子一凝,耶律隆绪抬眼扫向大殿内所有的宫人。“全都给朕滚出去!”
奴才们抖着身子,颤巍巍地退出了主殿。
顿时,整个大殿便只剩下赵夕晗与皇帝二人。
殿内极静,静到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什么?朕想听听你的解释。”许久,耶律隆绪才开口。
他退开一步望着跪在地上的赵夕晗,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显得异常清晰。
已非完璧
赵夕晗咬住了下唇,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夕儿已经嫁人了,不可以入宫。”
这是实话,虽然她没有正式嫁作人妇,但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嫁人?”皇帝轻笑,“你只是许配了人家,只要朕一张圣旨,婚约随时便可以取消。”
在这契丹的国土上,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可以信手拈来。
即便她已许配人,也只是取消婚约的事,不足为奇。
“不!皇上……”闻言,赵夕晗急了,她抬起眼,定定地望向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夕儿已非完璧之身,所以请皇上放了夕儿,放了西夏使节吧?”
“你……”耶律隆绪的身子晃了晃,脚下有些不稳。
他沉下脸,俊颜上神情变幻莫测。
握紧了双拳,耶律隆绪许久才找回声音。
“他是谁?”那个有幸拥有她的男人是谁?到底是谁!?
眸子闪过一丝暗芒,那股隐藏在他内心的杀虐,肆意着他的心。
片刻间,他的周身便散发出萧杀之气……
赵夕晗沉默不语,心却是狠狠揪着的。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一刻她只想要烈平安走出天牢,还有……耶律冷炎可以带着军队返回辽国,平息了那场战火。
“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怒吼出声,心中嫉妒得几乎要发疯。
赵夕晗低了头,半晌才开口回话:“他正是南院大王,耶……”
“耶律冷炎!?”怒火占据了他的眸子,耶律隆绪突然拽着她的衣襟将她自地上拉起。
他与她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吐洒在对方面孔上。
“为什么是他?告诉我,为何是他!?”耶律冷炎,为何他什么都要与他争!?
自从他屡立战功后,南院在整个大辽的势力便如日中天。
打入天牢
百姓敬他如神,就连军中的将士们也对他实心踏地。
正是因为他,耶律冷炎,才使得他与母后整日提心吊胆,时时提防着。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因而每次有战争爆发,耶律隆绪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耶律冷炎。
他真的希望,有一日他可以死在战场上,再也不会回大辽。
“皇上……”赵夕晗怔怔地瞧着他血红的眸子,那里面的恨意令她震惊。
她恨耶律冷炎吗?很恨他吗?
耶律隆绪松了手转过身去,赵夕晗稳住了脚,呆呆地望着眼前明黄色的背影。
“皇上……”
“够了!”他突然回身,语气沉冷。“西夏郡主,好大的胆子!竟然欺君?你可知道朕可以赐你死罪?”
“皇上……”
“你为何不说?之前为何不告诉朕你与南院大王的关系?欺君之罪,你该当何罪!?”
耶律隆绪痛心地望着她白皙的俏脸,俊脸上神情复杂。
“你爱他吗?爱不爱?”这张小脸,日夜出现在他眼前,可到头来她已是别人的女人。
“我……”赵夕晗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她低下头,静默地瞧着地下华丽的地砖。
耶律隆绪低叹了一声,握拳背身对着她。
“来人……”他挥了挥衣袖,大殿外的侍卫们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将她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说完,耶律隆绪不再瞧她,他转身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赵夕晗带下去。
“皇上……”身后的侍卫一边一个将她架住,赵夕晗并没有挣扎,而是微微一笑请求道,“皇上,西夏使节对此事并不知情,还望皇上放了他。”
背影一僵,耶律隆绪还是挥了挥手。
“带下去。”语气,是那般的强硬、无情。
让人仿佛瞬间置身于寒冬冷冽的冰窖中,透骨,寒心……
※※※※※※※※※※※
漆黑的大牢,伸手不见五指,多少缕冤魂葬送在这天牢之中?
脑中想到之人
侍卫们手里提着灯,进了天牢后,直接将赵夕晗推倒在地。
“好好待着。”侍卫的声音在这空旷阴冷的大牢中,显得如此诡异。
哐当一声,天牢的门被用力关上。
赵夕晗自冰冷的地面爬起来,她站稳身子抱紧了双臂,待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后,才勉强能够往前挪步。
大牢中漆黑一片,只有隐隐地几屡光线,可以让人慢慢往前挪脚。
吱吱吱——几声尖锐的声响,令赵夕晗顿时毛骨悚然。
老鼠,好多的老鼠!
脚下一僵,赵夕晗摸着墙壁慌乱地四处奔逃。
“走开!走开!”她尖叫着,像只无头苍蝇,在这黑暗的地牢中不断地往后撤步。
“啊……”脚下一个踉跄,她狠狠地跌倒在地,顿时手肘上一阵撕裂地痛。
悉悉索索的声响直直地往她这边而来,赵夕晗闭起了双眸。
这一刻,她的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人竟是……耶律……冷炎。
她不敢置信的睁开眼,心脏猛烈地跳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在最脆弱的时候,她第一个想起的便是他!?
为何是他?耶律冷炎!?
“夕儿……”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男声,赵夕晗吓了一跳,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处。
“烈……是你吗?是不是你?”是烈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