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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轩的身体猛然一震,似乎想要从乔宇的话中品出什么东西,不过脑中又有一些茫然,而此时乔宇已经转身离开了工地,直接带着随从赶回成都,就在此时沪宁铁路医院之中,宋教仁正躺在病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黄兴,于右任,廖仲恺,居正等人都围拢在病床前面,宋教仁此时只是一个劲的叫痛。
黄兴等人都知道宋教仁个性刚强,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怎么会在众人的面前叫痛,心中就知道不妙,此时的医生已经检查了宋教仁的身体,满脸的难色,想要将黄兴拉出去交代一下病情。
病床之上的宋教仁突然喊了一声:“就在这里说,我要当个明白鬼!”
黄兴向医生示意就当着宋教仁的面说清楚,医生只好答应:“宋先生的枪伤一共有两处,一处在胳膊上,一处在后背,后背的伤正好从脊柱骨旁边穿过,恐怕已经伤到了脏腑,而且此处流血不止,我认为必须马上手术,才能够挽救宋先生的性命!”
“那好,你们先去准备吧,无论如何都要将宋先生救过来!”黄兴交代几句,医生匆匆离开,这时宋教仁的头上汗流不止,显得痛苦到了极点。
“克强,我痛极了,怕是熬不下去了,恨只恨壮志未酬,我有三事托付诸公,大家务必办到!”宋教仁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几句话,于右任一听宋教仁是要交代遗嘱了,急忙将纸笔拿了过来!
宋教仁强忍着剧痛,一字一顿的说道:“第一所有在南京、北京及东京寄存之书籍,悉捐入南京图书馆;第二我本寒家,老母尚在,如我死后,请克强与公及诸故人为我照料;第三是诸君仍当努力进行,幸勿以我遭不幸,致生退缩,放弃国民责任。我欲调和南北,费尽苦心,不意暴徒不谅,误会我意,置我死地,我受痛苦,也是我自作自受呢!”
黄兴等人何尝听不出宋教仁话中的意思,什么叫调和南北,什么叫暴徒不谅,老袁要是动手,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可言,宋教仁要限制老袁的权力,老袁自然要反扑,双方本就对立,何谈误会,看来宋教仁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凶手,黄兴的心中也是越发的痛惜,他也看透了宋教仁的想法很有道理,多半就是自己人的暗箭伤人,正是因为如此黄兴的心中才如此的沉痛,他不住的盘问自己,这是自己追求了半生的革命么,如同兄长的老战友还是自己认定的领袖么?
黄兴不住的拷问自己的良心,此时宋教仁已经无法说话了,医生赶了过来,给他注射了一些吗啡,宋教仁勉强止住了疼痛,但是浑身战栗,伤口之上血流不止,又过了一会儿,几位医生赶了过来,将宋教仁送到了手术室,剖开伤口,将子弹取了出来,这枚子弹并不大,十分精巧,似乎是新式手枪的子弹。
宋教仁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气力,只是一味的呻吟,黄兴等人看得分外难受,半晌之后宋教仁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声音悲切的说道:“克强,替我给大总统发一封电报吧!”
黄兴点头同意,电文如下:
北京袁大总统鉴:仁本夜乘沪宁车赴京,敬谒钧座,十时四十五分,在车站突被奸人自背后施枪,弹由腰上部入腹下部,势必至死。窃死仁自受教以来,即束身自爱。虽寡过之未获,从未结缘于私人。清政不良,起任改革,亦重人道,守公理,不敢有一毫权力之见存。今国基未固,民福不增,遽尔撒手你,死有余很。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临死哀言,尚祈鉴纳!
电文勉强写完,宋教仁又昏死过去,此时又来了几位著名的西医,共同会诊,只说子弹伤到了宋教仁的肠子,又剖腹洗肠,折腾了许久,只是大小便流血不止,医生又说伤到了肾脏,只是此时的宋教仁已经精疲力竭,神思恍惚。
黄兴等人强忍着悲痛围在了病床前面,宋教仁是晚间送到了医院,折腾一天,又到了晚上,宋教仁勉强睁开眼睛,眼中带着不舍之意,悲声痛苦。
“克强,我不行了,我记得罗英也受了伤,他还好么?”
“钝初放心吧,他身体强壮,绝对没有事情!”
“我错了,我不该让他和我一起出川啊,我好恨自己不听乔舜卿的劝说才至有今日,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宋教仁悲声凄惨,黄兴痛碎雄心,抓住了宋教仁的手:“钝初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报仇!”
宋教仁猛然之间身躯一阵的扭曲,魂归天上魄散九重!
黄兴此时的心中分外的痛苦,宋教仁的遗言之中似乎已经将矛头指向了昔日的革命同志,但是黄兴的心中还是存在一丝侥幸,也不愿意相信残酷的现实,因此只是通电要求彻查凶手。
而在另外病房的罗英已经经过了手术,将胸口的子弹取了出来,按理说他的伤势并不重,不过罗英此时的伤口却如同宋教仁的一般,不住的渗出鲜血,而他也昏迷不醒,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批人来到了沪宁铁路医院之中,将罗英转走,同时也带走了从他身体之中取出的子弹头。
“长官,这枚子弹上面有一种特殊的剧毒,这个后生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宋教仁的遗言之中有不同的版本,百度到的那一版觉得有些失真,选用的是蔡东藩书上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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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贵州不稳
李宗儒乃是四川调查局的情报人员,按照王陵基的指派来到了上海,负责情报工作,他也动用了不少的力量关注着宋教仁的一举一动,就在宋教仁被送进了沪宁铁路医院之后就得到了王陵基的密令,让他千方百计救下罗英,并设法从罗英口中得到案发的情况。
李宗儒动用了上海的力量,假冒罗英的家族势力将他带到了仁济医院,找到了几位上海最顶级的医生给罗英进行会诊,这个规格比起宋教仁来还要高不少,这几位医生之中既有西医,也有老中医,大家反复检查了半天。
最后一位老中医王妙手说话了:“李长官,罗先生的身体强壮,这一枪打的并不深,沪宁医院的大夫处置的也很得当,当时现在罗先生还在昏迷之中,而且伤口不住的渗血,难以止住,我怀疑他是中了毒!”
王妙手说完之后,一位法国医生也说话了:“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毒素,但是我支持王老先生的观点,罗先生的确是中了毒,而那颗子弹就是罪魁祸首!”
李宗儒听到这里之后,就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他可是十分清楚宋教仁和罗英同样都被子弹击中,宋教仁如今已经丧命,而罗英的子弹之上可能有毒,那射入宋教仁体内的子弹也可能有毒。
究竟是什么人这样阴毒用枪杀人还不够,还要在子弹之上加上致命毒素,简直是丧心病狂,李宗儒感到事情重大,急忙向四川发报,请求王陵基的指示,王陵基接到报告之后也不敢怠慢,急忙找到了乔宇。
“这么说来暗杀宋教仁的人心肠十分歹毒了,竟然用了毒药,方舟你看可能是同盟会干的么?”
“很有可能,但是手法上又不像,当时的情况乱糟糟的,有人说从两个地方都听到了枪声,很有可能刺客还不是一个人,不过能说清现场的情况的就是罗英了,而他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
“不好办也要办,一定要将罗英救过来,宋案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同盟会的能耐我很清楚,他们暗杀玩的很明白,但是手段就不怎么高明了,可是从陶成章遇害看,手法就明显提高,方方面面考虑的和仔细,到了宋案就用上了毒药,我怀疑这背后一定有黑手!”
王陵基何等敏锐,一听乔宇这么说,眉头也紧皱起来:“大帅,这个幕后黑手我看很可能是日本人,只有小鬼子才有这种歹毒的心肠,而且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想尽办法削弱中国,日本人很可能在背后捣鬼!”
罗英自从被击中之后,就仿佛置身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他的感知能力还在,他能够知道宋教仁和他都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但是伤口之上一直传来阵阵剧痛,这种痛苦之感直透骨髓,钻心彻骨,让罗英这样一个刚强的汉子也承受不住了,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力气立即从伤口之中流逝了,罗英拼命的想张开眼睛,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这样僵持着。
“诸位,病人怎么还没醒过来?”李宗儒焦急的问道。
“李先生,罗先生中的毒很严重,我们也弄不清楚,他陷入昏迷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要不然那种痛苦一定会严重折磨他的,我听说宋先生就是一阵被疼痛困扰,直到离开人间,罗先生如今的状况对他来说是一种好事!”法国医生在一旁解释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急需从他的口中得知案情,宋教仁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政治人物,他的死牵动实在是太大了!”
“李长官,我有一种祖传的解毒药,说不定能够试一试!”王妙手说话之间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青玉瓶子,李宗儒有些忐忑的问道:“王先生,这药能随便用么?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李长官,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那就只能让罗先生继续这样了!”
李宗儒低头想了想:“王先生,您就试试吧!”
王妙手将一颗药丸送到了罗英的嘴里,又灌进去一点白开水,然后就静静的等着,几个西医一见王妙手像一个江湖郎中一般给病人灌下去不知名的药剂,脸上都有一丝鄙夷之色,那个法国医生更是撇撇嘴。
“李先生,我觉得这是十分草率的,完全是在那病人的性命开玩笑!”
李宗儒本身对于中医的造诣就比较高,他知道中医传承这么多年,还是有很多了不起的东西的,他也看出王妙手不是一个寻常的郎中可以比拟,因此才愿意答应,对于法国医生的质疑也就不在意了。
他们在焦急的等待着罗英清醒过来,乔宇此时已经将四川的军政要员都聚齐了。
“诸位,宋教仁先生已经遇害身亡,他一死影响甚至会在陶成章之上,国民党的手上还有几位地方都督,势力犹存,甚至可能借助这个时机发难,我们现在也必须拿出一个章程来,四川究竟该怎么应对!”
众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震惊不已,不到一年的时间先后两位主张宪政的人物遭人暗杀,无论如何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尤其是宋教仁已经事实上问鼎了总理的宝座。他的暴亡绝对是一枚重磅炸弹,到了这个时候追究是谁杀了宋教仁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四川究竟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爆发的政治风暴。
“大帅,我看这个情形国民党的人一定会将矛头指向袁世凯,他们还占据着几个省的地盘,要是联手发难,只怕也够老袁忙活的了!”朱庆澜先开口了。
“我倒不这样看,说不定这次事情就是革命党内部做的,他们为了争权夺利已经杀了陶成章,就不在乎多一个宋教仁,我看正应该找到证据,揭露所谓革命党的真面目,让他们彻底名声扫地!”汪东城也提出了他的建议。
乔宇听了听,微微摇头:“陶成章一案虽然证据指向了陈其美,但是最后也不了了之,宋案的复杂还在陶案之上,想要揪出指使的人何等困难,最后多半也会不了了之,不过我倒是觉得同盟会不会错失这样一个良机,从大总统的宝座上退下去,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