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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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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并无意冒犯叶郎君,实是……实是误会……”

“那你们去找造成误会之人,寻我做什么?”叶畅摇了摇头:“谁让你们如此,你们便去寻谁去。”

听得这话,解三与方应物顿时脸色白了。

这些佃户们不从点卯,根本原因还是他们二个从中使力,原本他们以为法不责众,叶畅寻不着这许多人取代佃户,到后来只有向他们屈服。现在这等情形,那些失佃的佃户,肯定要怪罪他二人。

他二人如何去应付这许多人,这可是两百户人家!

果然,不待推出的三人回去,叶畅的话落入佃户耳中,有沉不住气的便大叫起来:“是解总管与方总管的主意,是他们的主意!”

“他们说只须依了他们,就可以如同往年一般……”

“他二人中饱私囊……”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叶畅笑了笑,回过脸去,意味深长地看着解三与方应物。

此时二人不唯面色如土汗涔涔而下,更是两股战战。那些佃户越说越激动,不等叶畅安插于其中的人带头,便已经有人大喊:“此二贼害我等,他们倒好,他们又不怕失佃,便是回了长安,贵主也会给他们一个管事……”

“我们当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受这两个狗贼骗,他们往常便一贯欺压我等!”

“打死他们!”

“正是,休让他二人走脱了!”

佃户们不乏他们的小狡猾,他们知道解三与方应物二人同叶畅为难,这个时候自然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二人身上去。不唯如此,他们还想着痛殴二人一顿,以此来讨好叶畅。

有人起头,呼喝声便不绝于耳,到处都是喊打声,群情激愤下,那些叶畅带来的工人眼见着不是冲叶畅来的,阻挠便有些不力。解三与方应物闪避不及,顿时挨了几下拳脚。

二人再无侥幸心理,解三扑通便跪了下来,方应物也上前向着叶畅长揖,颤声道:“叶郎君饶我,念在家父面上,饶我!”

“汝父面上?”

“家父方清之……”

“好大的面子,可惜某不曾听过。”叶畅冷笑了一声:“你等唯有自救了。”

听得此话,方应物脸上抽了抽,猛然想起一个传闻。

这位叶郎君可是连王维的面子都敢驳的,他父亲或许和玉真长公主有些什么关系,但比起王维……不过是一个家奴罢了,算得了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方应物才意识到,自己太过高看自己父亲在玉真长公主面前的身份地位了。

意识到此处,他便清楚,自己一败涂地,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顿时也跪了下去,连声哀求:“叶郎君,某自叶郎君来起,便小心奉承,未有不恭之处,还求叶郎君救我一命!”

见这个家伙也跪了下去,叶畅淡淡一笑,知道事情成了。

第161章 阉宦竖子问舍田

眼见着夏天就要来临了,田野里和风拂过,棉花苗长得甚为喜人。

郑五望着这些绿油油的苗儿,布满皱纹的脸上,漾起了复杂的神情。

一方面,他对这些苗儿的长势甚为欢喜,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担忧:这些东西并不能用来吃,据说只是结出类似于蚕茧一样的东西,然后可以纺线织布——这倒是稀奇了,种得出蚕茧来!

但这是叶郎君说的,那些从洛阳来的人可是极信叶郎君,他们说便是在洛阳城里,叶郎君也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想想也是,自己担忧得太过头了,叶郎群一来,只花了几日功夫,便将以前的庄头总管方应物与解三赶走,将人心安定了下来。

正想着间,便见到叶畅带着十余人顺着田埂行来。

“叶郎君。”郑五慌忙起身招呼。

“郑五啊,这木棉还好种吧?”叶畅认得他,笑着回应道。

郑五心中一喜,没有想到叶郎君这般大人物,也只有两个月的功夫便记住了他。

“托郎君的福,木棉很好种,不需要太多打理。”

“如今生计如何,每周发放的粮食够吃否?”

“够吃,够吃,可以敞开肚皮吃,比起过往好多了,过往这青黄不接时节,哪里有饱饭吃!”

“我记得你新妇已怀了孩儿,陪她的时间够不够?”

一提到此事,郑五心中便是感激,他相貌虽老,实际年纪还不足四十,家里还有妻子,此前养了两个孩子都夭折,如今看着妻子肚子又隆了起来,他原是很担心,好在现在有饱饭吃了。

“够,够,每日里田里的事情忙完,便可回去陪她,而且还有休沐日!”郑五看着叶畅,大着胆子道:“郎君仁厚,古今罕有,小人等都是打心里感激……”

叶畅号称用“古法”记时,将每月分为四周,一二三周为七日,第四周为八日。这些佃户们一二三周的最后一日和第四周的最后两日为休沐日,比起往年没日没夜干活,这可以说是轻松得多了。

他们只是感激叶畅让他们有休息之日,却不曾想到叶畅通过这种有规律的作息时间制度,潜移默化里在培养着他们的遵守时间的纪律性。

“过几日,会有稳婆到庄子上来,我会让她去给你媳妇看看。”叶畅又道。

在叶畅这边,只是几句话罢了,可在郑五那儿,却就是热泪盈眶。他再次下拜:“多谢叶郎君,多谢叶郎君!”

善直在叶畅身后“善哉”了一声,叶畅与郑五告别,几人顺着田埂继续前行,待离郑五远了,叶畅回头看着善直:“和尚,你一善哉就是有牢骚要发吧?”

善直瞪起眼来:“郎君这话说得,贫僧只是觉得郎君越发阴险了。”

“哪有?”

“你方才那番做作,可不就是为了让人为你拼命?”善直嘲笑道:“连贫僧都瞧得出来,你以为旁人就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又如何,这原本就是阳谋不是阴谋。我那番做作,可不只是空口白牙说几句轻飘飘的话,那可是拿出了真金白银的。”叶畅摇头:“和尚,世事原本便是如此,人既生存于世,便须要做事,不只是为自己,亦是为别人。便是大明宫中坐着的天子,也不是每日要替天下操心?这些佃户,不为我效力拼命,就要为别人效力拼命。为我效力,至少我得了好处,他们也不会少。”

“近日和尚在看兵法,记得当初吴起为士兵吮脓疮,士兵之母便哭,说儿子必为吴起死了。”和尚却没有被他说服:“说来说去,你与吴起一般,都是骗子。”

和尚看兵法,是叶畅的要求,以和尚的勇武,就这般一世,实在有些浪费。叶畅没有想到的是,和尚没有学着吴起如何招徕士兵之心的本领,却学到了一肚子牢骚。

他想了想道:“我换一个方法来说吧,你和尚为人念咒祈福,实际上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弘扬佛法……”

“你瞧,和尚你也不老实吧,怎么会只是为弘扬佛法,若是为此,应当是你们和尚散尽财物才对,为何却成了和尚向人求布施?”

和尚想了相,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求衣食。”

“正是,求衣食,我亦是求衣食,佃户也是求衣食,我多对佃户用些心,佃户们便愿多为我出些气力,这是一种……交换,故此谈不上做伪……”

叶畅还想长篇大论下去,和尚却一脸鄙夷模样。叶畅交往久了,和尚明白,这厮最会胡搅蛮缠,与他说道理,那是自讨苦吃。

就在这时,和尚的眼睛突然瞪大,露出警惕之色。

叶畅也听到身后异样的动静,回过头去,只见十余骑顺着官道而来,马上骑士都是盔明甲亮,带着肃杀之气。

这些马小跑着,因为叶畅一行在田垄当中的缘故,他们并未纵马入田,而是在道路上便止住。马上一名骑士问道:“诸位可知道有一位叶畅叶郎君?”

说话的这名骑士虽然也着甲,但一开口,就带着股阴气。叶畅眉头微皱,看着那人:“某便是叶畅,不知尊驾何许人也?”

那人将头盔接下,露出面白无须一张团脸,未语先笑:“咱姓边,名令诚,如今在宫中做事,奉陛下之命特来见汝,带有陛下口谕。”

叶畅心中一凛,李隆基对他没有多少好感,从将他驱出长安城便可以看出。他拱手行礼道:“山野村夫,不意劳动边……”

这个时候,叶畅突然意识到,这位来传消息的,可也不是一般人物,而是边令诚!

这个坑了大唐几位名将的太监,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时最出名的大太监,自然是高力士,但边令诚,身份亦非一般,甚得李隆基信任。

“不意劳动边……边公过问。”叶畅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继续道:“有劳边公了……此处不是谈话之所,请边公到小处一坐。”

“正好,咱听说叶十一郎家中美酒,一名甘露,一名醉黄粱,都是难得的极品,闻名已久,今日倒要好生受用一番了。”

边令诚说完后放声大笑,似乎是要显得自己的豪气,但他那尖嗓子却让他的笑声变得不伦不类。叶畅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而他身后的和尚,更是险些吐了出来。

引着边令诚回到庄子里,请他坐下之后,这死太监打着哈哈,却就是不说李隆基派他来的真意。待得酒奉上来,他才眼睛闪闪发光:“待咱来尝尝这二种美酒,听闻李太白都赞不绝口,专门写了诗赞扬的……”

酒一入口,边令诚脸上神情就发生了变化,他面色忽明忽暗,好一会儿才赞道:“好酒,好酒,咱这残余之人,饮后都觉得像是有一团火在胸中烧……”

话到此处,边令诚话题猛然一转:“今番出来,是咱自个儿向圣人讨来的活儿……原因就是久仰叶郎君善持产业之名,要来向叶郎君请教一番。”

叶畅心中不祥之感越发明显了。

高力士乃是大唐第一位权宦,他因为当初随李隆基一起发动政变诛杀韦后等有功,故此拥有此前太监没有的权势。他开了个头,此后玩弄低劣权术的宦官,迎合年老猜忌的李隆基所好,一茬茬冒了出来。但那是再过几年后的事情,现在边令诚等,还只敢小心觑视权柄罢了。

可这个边令诚,却在他面前这般……其中至少透露出两则消息。

其一是高力士似乎压制不住这些宦官中的后起了,其二则是……自己的处境似乎不太妙!

“某乃刑余之身,总担忧今后老无所依,故此想要积攒些家当。”边令诚见叶畅不出声,只道他没有听懂自己话语中的含义,他笑着道:“知道叶郎君善经营植产,有一事相求,还请叶郎君勿推托。”

叶畅表面上仍然很平静:“边公只管吩咐就是,某能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叶郎君这甘露酒与醉黄粱,听闻产量不足啊,咱愿出资,助叶郎君一臂之力,同时也给咱攒上养老钱,叶郎君意下如何?”

此语一出,叶畅悚然而惊。

这是看上了他酿酒的利润了!

甘露酒与醉黄粱的利润非常大,可以说十倍都不只。只因为叶畅拥有现在最好的蒸馏工艺与设备,才能做到这一点,别人就是想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去的。

自去年八月入洛阳推出醉黄梁,到现在才八个月时间,这两种酒给叶畅带来的利润就超过三万贯。

正是这笔钱,加上之前纸坊、印坊的收入,源源不断地支持着叶畅几方面同时开工:请了淄州的工匠改造琉璃窑,在武陟扩建造船工坊,在洛阳进行基建投资,在孟州进行棉花试种。

叶畅早就知道,这么大的收益,他不可能长久占有。他打的主意也很实在,利用此前积累的名望人脉,能够保证自己掌握这利益三到五年,等规模一做大,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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