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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对于这件事她也觉得很内疚,但实际上她的心里一直觉得这样才是对友珊真正好。
不过一看到友珊为了自己憔悴成这个样子,她心都软成了水,只想补偿友珊,什么都允了她。
“今天要陪我回家,要我家过夜,要教我化妆。”
“好。”
“那还要给我做点心,做上次给我吃的荷花样式的那种。”
“好。”
“那……以后要经常到我家来陪我。”
“什么都允了你,小小姐,”红菱温婉温柔地望着她。
友珊怀疑地看着她,“是不是有阴谋?上次你对我这么好,之后便叫我妈捉我回去,这次……”她话还没说完,红菱就捂住她的嘴,“别说上一次的事了,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真的?”“真的。”
“那好,”友珊打开车门,伸出头去命令道,“哥,我先回家了,你就多溜达一会儿。”
她又立马回头,随便把门关紧,还孩子气地作势要用身体堵门,“你可不能失信了。”
“我不会的,”红菱牵住她的手,又抬起给她看,“你这样就算锁住我了。”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夫放下了踏板,友珊下了车,又去扶红菱下车。红菱环顾周围,花红草绿,高墙围绕着古宅老院,这就是友珊的家——秦府。
她们走的不是正门,红菱本来是不知道的,奈何友珊在途中不停地念叨这件事,说得红菱本不甚在意的都变得在意起来了。
友珊走地小心翼翼,活像她不是这家的主人一员而是寻事来偷盗的贼子,红菱也没嘲笑她,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反而对友珊更加心疼。
但千躲万躲没想到正主就在友珊房里等着她们。
“快进来,真幸运,没在路上遇见我妈……”推开门,友珊侧身让红菱进来,转头笑着对她说,可她话还没说完,便见红菱笑容一收,恭敬地朝向一边行礼道,“秦夫人……”红菱有些局促地道歉,“对不起……我食言了,都是我的错,不关友珊的事。”
“妈,”友珊僵在那个动作,半晌才敢关好门,回头安安分分地招呼道,“我错了,我不该出门,是我硬拖着红菱姐回来的。”
秦夫人慢条斯理的捡着放在小桌上的零食尝,尝过一两样后用手帕擦了擦手,门前的那两人简直是大气不敢出、提心吊胆地在那儿站着,等好半天才听她说了句,“友珊,你不是说要绝食吗?这是什么?”
红菱偷偷瞪了友珊一眼,友珊抬头看天花板。
“不过还蛮好吃的,也不知道送点到我房里,孝敬你母亲。”
两人一听便知道危机解除了,心里也开心了起来,彼此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友珊走过去扑到秦夫人身上,“妈,你不反对了?”
“我几时说过反对的话,”秦夫人没好气地说,“你这小没良心的,就会折腾你母亲,好好跟母亲不就得了,你母亲又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若不是你哥今天临走时给我报备一声,你以为就你这小身板能混出去?”
“我就知道是哥哥告的状,”友珊气得翘|起鼻子。
她微抬眼,笑着指着红菱道,“你也是,就没看看那锦囊里的东西?我还以为你这个孩子是个聪明的,一看那东西就知道我的意思,没想到却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想必打都没打过,我们一回去就收起来免得伤心吧。”
红菱不好意思地笑着,那时她正伤心着又怎么会有心思看锦囊呢?
友珊见母亲不像那时一般反对,便得寸进尺地向她撒娇道,“母亲,既然如此,我们就干脆帮红菱姐赎了身呗,也好让红菱姐干干净净,不去违了自己心思做哪些事,也算是全了我和姐姐的缘分,”说完还向红菱眨了眨眼睛以示邀功。
红菱听后,并不像友珊所想那般高兴,她再次行礼对秦夫人道,“红菱不过是无意中救过友珊,并没有如此功劳,能让夫人舍下钱财为小女子赎身。”
即使不清楚具体金额,但红菱也知道那必然不会是笔小金额,她不想也不敢要求秦府为自己赎身。
何况,难道赎了身,她就能真的解脱了吗?
“可以,既是我家友珊恩人,她又为你开了口,我也就允了她。”
友珊惊喜地看着母亲,在她脸上印了个甜甜的吻,又起身去拉红菱,“姐姐,快谢谢我母亲。”
“谢谢夫人的好意,但是这笔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没想到红菱再鞠躬又谢绝道,“我不值当这笔钱。”
没想到秦夫人笑笑却说道:“你如何当不得,若是你不收,这笔钱就算是我借与你,如何?”
友珊拽着她的袖子摆了,红菱这才答应下来,心里却像是解开了什么结似的,目光都变得清澈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可以有未来?
“你们小年轻的,自己玩,”秦夫人起身往外走去,只是在走过红菱身边时,对她轻声说了句,“好好待友珊。”
红菱对她点了点头,望向友珊,还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孩子相,她走了过去。
☆、第 5 章
名满金陵城的红菱将要从良这一事足足在金陵大大小小的报纸上占据头版长达一个月之久,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在议论究竟是谁消受美人恩,耗费巨额财富换得美人一笑,直到另一事的发生才盖下它的风头,慢慢平息下去。
友珊看着那些报纸,笑得在床上直打滚,“你看看,他们都在讨论今晚你会在谁的床上,还弄了个赌局呢。赌锦绣坊王老板的最多,但是我听说他家内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估计今晚他家得闹一场龙虎斗。”
她翻过身,仰面对红菱笑着,“这王老板也是倒霉,就算他说了实话,王夫人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在外面买了院子把你收做外室。不过谁会想到你在我这儿?真是笑死了我。”
红菱看着她笑得开心,虽然觉得这种没什么好笑的,也不由得随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我好好奇,”友珊扑闪着睫毛,好奇地问她,“我妈到底送了你什么?”
红菱笑而不答,“你怎么不去问你母亲?”
“我问过了,她也不肯告诉我,”友珊瘪了嘴,“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肯告诉我,徒扰我心里好奇的很。”
红菱仍是笑着,她会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吗?
这是友珊不懂的,母亲对救过自己孩子的恩人最大的敬意,她怕是一开始就料准了,这是一位智慧的夫人,红菱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不得不说秦夫人真的是个一言九鼎的人,那天刚允过友珊,之后便叫红菱回去收拾东西,原来就算友珊没有去提起,秦夫人也早已打算好了,友珊哥哥便是被特意支过去替秦夫人办妥这件事的,就连服侍过红菱的那些侍女也被同同要了回来。
知道这件事后的友珊还有些不高兴地念叨,母亲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总之,大多数人都开心,这件事也算是圆满地解决了。
红菱没有地方去,秦夫人也借由还债的名义将她留了下来,专职教导友珊女红和传统四艺,但是在秦家特地当着众仆的面替红菱立了规矩,在这家红菱也算得上半个主人,便是那些侍女的契约也交由红菱保管。红菱一再推迟不得,也就收下了,只是教导友珊也就更加用心了,而友珊见是自己喜欢的小姐姐也对学习这些没那么反感了,但还是免不了偶尔向红菱抱怨道:“学这些有什么用?”
红菱素来哄习惯友珊,在这种时候总有办法治她,有时候给她做个团扇,有时候送她一个自己手工做的簪子,又或许再许她休息一下与她在花园共度一个美好的下午,友珊很快便会兴高采烈地继续和她学起来。
就连秦夫人也夸奖过红菱,说至从她到了家里,友珊都没以前闹腾了,也会乖乖地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待在家里,不知让自己少操多少心,当当这一点,当初那笔钱就值当。
红菱就只是羞怯地笑笑,她自认为自己受秦夫人的夸奖是当之有愧,她在秦府欠下的债已经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来偿还了。
隔了一天,他们便发现午餐桌上的样式变了不少,多出了不少新鲜菜式,就连平日吃着好玩的点心也是各式各样多了不少选择。秦夫人差人一问便知了,果然又是红菱劳心劳神地指点了那些厨娘,还自己亲自下手做了几道。
这下秦夫人也没办法了,笑着对友珊说,“我是不敢再夸你家红菱姐姐了,这么能干,再夸不得成了仙人,怎么什么都会啊?”
“那可当然,”友珊揽着红菱的手臂,与有荣焉,“我的红菱姐姐是最最厉害的。”
“整天叫着我的红菱姐姐,也不害臊,”秦夫人臭了友珊一句,可她仿佛随意说出的下一句可把家里的其他人吓了一跳,“那干脆……让你红菱姐姐真正并入我们家里来,如何?”
红菱沉默了,她甚至不敢往那边望上哪怕一眼,她知道秦夫人的意思,但是她自认为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这家的任何人,秦夫人与友珊对她已然是仁至义尽,她只想在之后的一生侍奉她们。
在场其他人没有说话的,只有友珊还傻傻地乐着说,“那感情的好,我早就想和母亲说了,何不叫红菱姐姐认您做干女儿,不就和我们更加亲近了些。”
“是啊,不过还得看你红菱姐的意愿才行,”秦夫人笑笑说,却没有丝毫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味。
红菱赶紧起身道:“厨房里还有些新的茶点,我去给大家端过来试试。”
走着还能听见友珊在身后问秦夫人,“妈,为什么不同意?你不是很喜欢红菱姐姐吗?为什么不干脆让红菱姐并入我们家门,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你不懂,小丫头片子,叫你乱插嘴,现在可好把你红菱姐姐给吓走了……”
她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加快步伐走开了。
等她再次回来时,秦夫人还是那样待她,好像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而她也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继续和他们相处着,只是尽力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以及家里的男眷保持距离,反而是友珊,不知那天秦夫人和她说过什么,她好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粘她粘得更紧了,就像在守卫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时时守在她身边。
有一天,秦家哥哥在走廊上拦住她,对她说,“我妈和我说过了那件事,她很喜欢你,正好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何不考虑一下?若是你真的进了门,我不会计较你曾经的事,会一心一意对你的。”
红菱根本不敢抬头,她曾经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不同的男人身边,但此刻她只想把自己锁紧房间里不去面对这件事。她该怎么回答,其实是她因为身份自卑,甚至不敢抬头,不敢正视他。
她只能不断重复着,“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也不要那么快回绝,请再多考虑一下,”温柔的男声,不像她曾经听过的众多男人的嗓音,透着真诚和青涩,她刚想抬头,却听见身后友珊气愤到尖锐的声音,“哥!红菱姐!你们在干什么?”
她向后看去,却被友珊一把抱住,“哥,你不准欺负红菱姐!”
等她再回过头去,就只能见到那人的背影在走廊渐渐远去。
“红菱姐姐,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没人能强迫你干你不想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