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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赵先生说人也说己,他本身也关在王家闭门苦读,有这资格说苏洵。他不下这苦功夫,不要说是经义,就是格物学也不会这样经通的。
于是她再次用瘦金体写了一封请柬,上面写道:自昨天一见,先生大才,妾身心仪,先生休谈钱字,侮汝侮妾,八月将近,兰桂始香,明月最圆,正值花好月圆时刻,望先生常来隔舫,以解妾身相思之苦。
意思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后来你也不要提钱,更不要给钱。否则不但是侮辱先生你自己,也是侮辱我。我看中的不是你的钱,是你的才华。现在是有情人成眷属的好时光,你来吧,我很想你。
她还真没有说假话,想不想人都不一定,但肯定会想石坚的才华。可她身边的两个小丫环,她们也没有进入什么教,看到小姐这样用热屁股贴冷板登,都有些不乐意了。噘着小嘴儿,第二次来到王家。
石坚一看,成啊,没有想到自己换成这一副嘴脸,还能引来这些蜂蝶的飞舞。他这回没有再拒绝了,至少他也不想再耽搁下去,现在离大洋岛那么多天,虽然从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是好的,可总有点放心不下。是必须早点结束这件事的时候了。而要将事情早点结束,就必须要打进天理教的内部。
于是石坚晚上再次来到妙书舫。看到石坚再次光临,岸上的许多游客一个个艳羡不已。
但这事儿也迅速传到了仙珑舫。这回这位卢仙子虽然品行好,多少有一点生气。特别是她身边的两个俏丫头直踢地板,说石坚不识相。什么身体不舒服,这不是好好的,这个死赵青城。卢菽云也是咬着银牙,以前她拿架子不接待客人,可现在有人拿架子,将她拒绝,心里总不是味道。
石坚来到妙书舫,柳如诗立即问道:“赵先生大才,难道嫌弃妾身出身不好?”
说着滴下几滴眼泪。
石坚看到她作戏,也是连心忙作戏,跨上一步,将她眼泪轼干,讪讪一笑:“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因此在下实不敢有非份之心。而且在下久没有回去,腰里所剩钱财有限,偶尔为之,不乏洒脱,但确实不能长期为之。柳仙子请勿见怪。”
柳如诗在他身上掐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呆木头,昨天晚上妾身将那方帕给你,你难道不知道妾身的心意?”
说着用柔软的身躯倚偎在他身上,为他弹奏了一曲,石坚抄袭秦少游的《鹊桥仙》。虽然这一晚俩人还是没有深入的发展,但俩人郎情妾意,柳如诗还亲手剥了水果喂给石坚吃,当真是说不出的缠绵香艳。
石坚这才离开妙书舫。
时光渐渐进入到了八月中旬。除了王家的财富真正开始在增加外,天理教自从那一晚行动后,还是没有动静,倒是石坚与柳如诗,王林与偷蕊打得越发火热。当然王林与偷蕊的故事都没有人关注,唯一生气的是曾家那几个少爷,可让老爷子压制着,敢怒不敢言。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也正常,现在王林有钱了,肯定会狎一个漂亮的妓女,这也是宋朝人的风俗。
只有石坚与柳如诗的故事,许多人在传扬。一是柳如诗的名头太大,二石坚本人也引起许多人关注,这可是能找出矿藏的人。三就是石坚果断地拒绝了卢仙子的事情也传了出去。当然人们不会认为石坚有眼无珠,而是柳如诗登门在先,石坚只是偶尔破了卢仙子的残棋。这说明了人家用情专一。
不过这事儿终于使得卢菽云的声名有些影响。这些年来,卢菽云一直强压着柳如诗这一头。可现在赵青城事上,她去输得很彻底。
这一天石坚在家闭门读书,可外面传来江宁府钱参军的大公子前来见他。现在的一州府的户曹参军本来就掌管着一州的钱粮,加上银行,毫无疑问已经成一州的第三把人。而且商人主要打交道的也就是户曹参军。王林不敢怠慢,毕竟县官不如县管的。他去通报了石坚。
石坚奇怪,这个钱参军他知道,说起来他还隐隐是钱惟演的远房。当然现在钱惟演开始失势,只是仗着他与刘娥是亲戚没有倒台。到了刘娥一死,他也被贬到了汉东。这也是定律,如果没有本事,光靠姻亲关系,那么换了一个主子,肯定在劫难逃。而象丁谓与夏竦他们在朝中呼风唤雨,那也是他们除了奸邪外,也有本事,这才位极人臣。
但是这位钱大公子一见到他,立即怒斥道:“你就是那个布衣赵青城吧,本少爷告诉你,以后你离柳仙子远些!”
明白了,争风吃醋了。
石坚早就明白,这位柳如诗画舫墙壁上挂着那么多字,可都是地方上的名人所写。也许她的任务不但是打探消息,还有可能将一些能笼络的人笼络进天理教。这个钱公子肯定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可不让石坚接近柳如诗,石坚怎么能进天理教。
石坚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不肯退却呢?”
应当来说,宋朝官府还是有许多欺压百姓现象。可大多数不敢做得太过份,特别宋朝的法律还特地注明,如果有官员破错了案子,错将好人判成坏人,有可能连坐。这个连坐不是杀头那种连坐,而且牵连的官员全部被贬官。特别象石坚现在的名声,王林的财势,也许官员会让他们畏惧,可也不会让他们胡作非为,肆无忌惮地欺压。
王林在一旁听到,他在想,我的钱大公子,你就别做过份了,省得连你的父亲也拖下水。钱参军为人虽然有许多暇病,但在官位上还算是比较好的。因此王林不希望这个钱公子胡闹,要知道他对面坐着的人可不是真正是一介布衣,而是嫉恶如仇的当朝一品大臣。
“那你就等着瞧。”这个钱大公子刚要一拂衣袖离开,可外面又有人进来,说是钦差。
钦差来到王家做什么?王林也不知道怎样接待,他命人上香,而且是将屋内所有的香都拿出来上。石坚将他拦住,这是上香还是放火?他代王林安排,然后来将钦差迎了进来。
可钦差还没有宣读圣旨,屋外门客又进来禀报,说卢菽云卢仙子要求接见赵青城先生。石坚心想,这不是赶趟了吗?但圣旨事大,你就是卢仙子也得在外面候着吧。
这个钦差石坚认识,是赵祯身边的一个太监。石坚与他见过数面。这个太监也看着石坚,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啊,可怎么就觉得面熟呢?
当然疑惹归疑惹,宣旨归宣旨。他命石坚跪下。
石坚只好跪下接旨。他在心想,我说皇帝,你在搞什么鬼。
圣旨很简单,着石坚立即前往京城,皇上要见他。不用说,石坚的事也传到了京城,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石坚还不知道,最让赵祯与太后注意的事,是江宁知府将石坚用宋真宗劝学诗劝解四川学子苏洵改邪归正的事用飞马传到京城。这母子俩高兴啊。于是立即也用快马,将这个赵青城往京城里召。但他不象石坚,有许多文章流传在外,具体用什么职务,还要当面看看,才知道安排。
石坚一听为难了,这不是纯在瞎起哄,自己现在好不容易眉目接近,到京城?自己发疯了?
怎么天下那么多人才朝廷不重视,自己也不过帮助了王林一下,这回朝廷动作这么快?
他望望王林,王林和他一样表情,哭笑不得。
第434章 人选
石坚脸上都差点露出苦笑来,小皇帝这一手简直在捣乱。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和州的那个石不移,而是近三十岁都没有考中功名的一介布衣。如果现在皇上下旨,让他进京城,马上就有可能破格录用,他还拒绝的话,那么说起来自己也不相信。
他脑子里飞速地转动,这是这个太监的资料。这个太监是赵祯身边的人,他也知道。但他想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这个太监的可靠度。伍梅泉,三十六岁,东京人氏,自小因为家中贫困,这才进宫当了太监。后来因为他老实谨慎,托于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赵祯身边做事。但是在周怀政作乱时,被卷了进去。但卷得不深,侥幸免于死罪。但是后来天理教谋乱时,他曾经与叛党作战,受了重伤。后来赵祯听到这件事后,再次将他调回身边。毕竟自小他就服侍赵祯的。
对于这些资料,当时因为查井尸一案,所以石坚几乎将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应当这种人不会是天理教的吧。石坚看着这个太监。
伍梅泉不乐意了。怎么,这种盛恩,还不诚惶诚恐地跪下道谢。他说道:“你是傻了,看着洒家作啥?”
当然他脸上也没有开出一朵花来,石坚看他自有用意。如果他是天理教的人,看到自己这样的人才为朝廷所用,肯定会感到可惜,或者生气,总之脸上会出现一些负面的情绪。但是石坚却一点也没有看到。于是他说道:“这位公公,可借一步说话。”
伍公公一听生气了,洒家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向洒家说悄悄话。然而他猛然一惊,这个人说话声音总这么熟悉呢?不对,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来。当然石坚说这话时速度开始变快,口音改回来不少。这个伍公公听过石坚多少次说话了,他听了更加起疑,于是跟石坚后面离开客厅。只有那位钱公子还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茫然不知。
俩个人来了书房,不知道这位学问高深的赵先生要和这个公公说什么话,但王家的下人都自动回避了。
石坚也不同他客气。现在他的身份也不用巴结这些太监。他摇头苦笑,说:“伍公公,皇上这次可将臣害惨了。”
伍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介草民,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还有自称臣。他刚要斥责,忽然想到这口音不正是石大人的口音吗?他惊疑地指着石坚问:“你到底是谁?”
石坚将面具掀了下来,说:“这回知道我是谁了吧?”
“石大人!”伍公公一愣,然后看着桌子上这一张人皮面具,还啧啧称奇:“这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如此精细?”
石坚重新人皮戴上,说道:“你就别管什么做的,得想办法帮我圆满一个慌,让我不要到京城去。”
伍公公才想起正事,他说:“难怪你能找到铁矿,皇上与太后还在宫里议论,难道天下又出了一个石大人不成?可是你不是在大洋岛吗?怎么跑到江宁府来了?”
不过他向石坚说话时可是陪着小心。
石坚答道:“你以为我想来回跑得好玩啊?只不过我得到了一个线索,有可能打入天理教的内部。这才将大洋岛的事情交给了余大人与包大人,然后化了这个身份。”
“怪不是,朝廷也没有查出你的来历。”
石坚用格物学找出铁矿,朝廷肯定要问一下这个人的来历。可到哪里查,一个乌虚子有的人?
“你就别管我来历了,帮我想一想办法,怎样把眼下这一难关渡过去。”说到这里,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啊,小皇帝弄了这一手,都有可能将他这几个月来的心血全部白废。
伍公公也在犯愁,他把石坚来到江宁府前前后后的事,理了一下,知道皇上与太后这道爱惜人才的圣旨,反而给石坚造成了很大的尴尬。不过他长年生活在宫里,在宫里什么本事都难学到,可是歪门邪道的本事却能无师自通。于是他说了一条办法。石坚想了一会儿,虽然觉得不妥,但别无他法可想。只好采用。
然后他将那本写好的《中级格物学祥解》拿了出来,交到伍公公的手上,说道:“这是我写的书,帮我带给皇上,不过顺便向皇上带一句话,说《格物学》就不要藏着挟着,现在连秦淮河上的粉头手上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