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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少八个是小人。因此他多次因为攻击与污陷别人下放,又让王安石捞起来。临死前还是以一个盐铁副使不小的官员而卒的。
对于这段历史,石坚并不是很清楚,因为他前世根本就没有重视过这个人。可是他警慧过人,博习诸书,详练朝廷典故,临事敏决,因此虽然同样年青,还是稳步升迁。
石坚在心里又想起赵蓉的话,才与德之间何去何从?其实也不怕这些小人,只要主上支持,这些小人乖巧得很,就是象夏竦都在向石坚伸橄榄枝。只是他看事情更长远,不象这个李淑,难道看不出来,刘娥没有几天好活了嘛?
李淑又道:“此其一也。”
就这一下子,罗列了四条罪名,改旨,逾制,结党,慢主,甚至还有图谋不诡的罪名在里面,这才其一也?
“石大人深受先帝与太后,以及皇上宠信爱护,石大人自当鞠躬尽瘁,报效朝廷,诗曰,蔼蔼王多吉人,维君之使,维君之命(出于《卷阿》,王的身边有许多贤士,都供王使唤命令)然石大人何行?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出于《先进》,言论笃实的人,可以称他为善人,可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石大人在陕西时,朝廷官员变动,这是自然,自宋立国以来,有几人在本位上居于长久?然石大人言草民累了,让太后名声扫地。复至大洋岛,既知交子之祸,朝廷数次下旨询问。人不知其踪也,臣不知石大人何来权利,离大洋岛而至江宁乎?然留三策,使名声复凌架于朝廷之上。是得其小,失其大也,既知有变,何不将变掐于将燃未燃之时?”
这句话说得更恶毒,虽然你也做了许多事情,可是前后两个皇上加太后对你这么好,报效君主就是应当的。可我怀疑你是真报效还是假报效?且不谈你逾制跑到江宁,就说交子,你不是不知道祸害,为什么你不返到京城进谏?将祸事掐灭了,那时就是有人造反,也因为朝廷有了钱,反势也不会有这么大。而且别人没有这本事,可是你有这本事。这是想办法把朝廷名声搞臭,来显映朝廷的无能,和离不开你。更不谈,朝廷更调官员是正常的事,可你来个草民累了,让太后丢脸。
这一条罪名落实了的话,就可以立即将石坚拉出去推斩了。
这回一班直臣可真有些急了。
薛奎说道:“李校书,当年西北那次朝廷的调动确实有失偏颇,特别是换去了夏大人后,不但十几万士兵战死,还连累了几万民夫残死,还有曹将军。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李校书怎么又将此事翻了出来。”
那是朝廷一件丑事。别以为用这个就攻击了石坚。
蔡齐更是说道:“交子之事,石坚已经上书朝廷不可再印,而且临走时还再三叮嘱。这不是三岁小孩,这是朝廷犯下的过失,与石大人何干。或者你真当石大人是神仙,能有前后眼。如果他有这本事,怎么不早把你踢出朝堂。想来踢你这个小校书郎,还不是难事。何必轮到今天让你来污蔑?”
有许多大臣都发笑。下边的话更不好说了,如果石坚真的能恰会算,那么连今天这场朝争都省去了。
余靖也站了出来说道:“而且下官也可以作证,那天石大人接到朝局溃烂的消息后,大醉了一场,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石大人一时无从下手,都有了自暴自弃的打算。但在第二天,他还是要坚持上路,回归中原,可让我们拦了下来,让他细考虑一下。才有后来的大批粮食押往京城,奇袭河间府之事。以小破大,逼和契丹,将局面化解开来。”
实际上那天只是萧小一一人阻止了石坚,可现在怕刘娥连带着找石坚的麻烦,顺便将萧小一解决了,因此余靖也担待了。毕竟萧小一不是石坚,就是刘娥弄死他,也不会犹豫片刻。事实石坚不谋定而后动,就没有兵出河间府那一妙着。更不论因为他带来的大量物资一下子将朝廷的物资紧缺缓解许多。
但立即有大臣附和李淑,说石坚本来陕西归来就犯下了大错。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君王犯错,作臣子的就应当规劝,而不是没有尊贵,摞皇上与太后的蹄子。到了大洋岛之后,且不说,他留下的三条计策,可与他离开大洋岛,而使朝廷断了消息后,所失远大于所失,本身就是逾制,还有失踪的时间也太过巧妙了。
石坚突然再次睁开眼睛说道:“各位不要吵,下边还有呢。且听他再说。”
看着石坚淡定自若的样子,李淑心里面有些发虚,不过到了这时候,已经没有让他再缓和的余地。他说道:“这是微臣看到的,想到的,不得不吐。这只是其二。”
他还来个不得不吐。
其实今天已经注定了他将有一个一生中最难忘记的一天。
看到石坚再次闭上眼睛,他继续说道:“此次圣上英明,不惜辛苦,冒严寒奔波千里之外,与民同苦,万民交指称赞。可是石大人作为陪同官员,竟然将皇上带到边境之处,如果不是探子禀报,都有可能使皇上身陷险地。事后石大人接到消息后,不但不阻拦,反而继续北进。如果契丹不顾恐吓,真的出兵如何?”
这回连薛奎都想揍他了,当初到五台山祈福,可是在出发交就商议好的。
连赵祯都从龙椅上站起来,想走下来踢上一脚。其实那一次本来他能够看到一场好戏的,但石坚为了怕这些人找麻烦,于是派了使者羞侮警告了萧惠,将萧惠吓得不敢动弹。这个李淑简直是颠倒是非,连自己都要欺骗。
石坚再次睁开眼睛,向他示意,稍安务燥。
刘娥在后面老眼昏花,看不清石坚面部的表情,但这个李淑很有意思,虽然她也知道今天这个人很可能要吃一点苦头。但以后会对他做出一点补偿吧。
李淑再次说道:“此其三也。”
实际就是这三条如果成立,也最少罗列了石坚近十条罪名。
“石大人作为宰辅,身为天下文章宗师,先帝亲夸小圣人,就应当以身作则,为天下读书人做出榜样。然教天下争利,原先先帝在位时,天下百姓宴然,自石大人进入朝堂之后,天下纷争不已,上至百官,下至黎民,弃圣人之德,驱之利往。先是有商人海客丑态百出,杀人越货,掠夺弱势群体财产。后是有邪教借机壮大,谋反篡乱。非止如此。身为宰辅,不知先齐其家后齐其国,以奴凌主,以妾驽妻。更不说蓉郡主城外之言,竟然以一臣妻身份侮骂当朝宰辅,更令臣不解的是,何为相公之财,如若按郡主之言,大臣谋其财为己财,将士谋其疆域为己疆域,国将何其成国?难道是石大人教导乎?”
然后将笏牙往袍中一收,说完了。
这回可好,将天下不法商人做的事,还有天理教造反的根源一起纳在石坚头上。并且还借机攻击了红鸢绿萼与赵蓉。
石坚还是不语。
但朝堂之上炸开了营。有反对的,有支持的。因为石坚这段时间提拨了不少能臣直臣进入了朝堂,支持石坚的人不少。可是他们人数虽多,但没有组织。反对石坚的大臣虽然少一点,但因为昨天就商议好了,反而显得声音更大。
吵了半天,石坚看到没有停息的样子。他再次睁开眼睛,但是眼睛里就如同那天那个花姑娘想要毒害他全家一样,都带着血光。
石坚猛然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嘴!”
立即安静下来。
石坚再次喝道:“我现在还是宰相,并且还是太后赋予的有尹霍之权的宰相。是不是我一直没有动用这个权利!”
刘娥在帘后嘴张了张,终于没有说话。还别说,这个权利还真是她赋予的。似乎石坚一直低调,她都忘记了此事。
石坚再次冷笑,喝道:“你们会转风使舵,或者认为我对朝廷忠心,考虑太后的意思。所以太后对你们喜爱,我就不会拿你们开刀!别忘记了,我手上的人命有一百多万条!”
开始捅天了!
已经直指刘娥了。
刘娥在帘后愠怒道:“石大人,何为此言,你们争论,与哀家无关,怎么牵连到哀家头上。”
石坚回过头来,说道:“太后,既然与你无关,呆下来,太后赋予臣尹霍之权,臣就要行使这么一天了。”
什么叫尹霍之权,这些官员都知道。霍光一生为了汉室稳定,废皇帝,诛大臣,杀宦官,象上官桀、桑弘羊整个家族都让他诛灭了,长公主与燕王刘旦让他用一个政变未遂逼得自杀身亡。
听到石坚说这句话,李淑吓了一跳。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果然石坚来到他的身边,冷漠地看着他,说道:“你的老子很争气,可惜他养了你这个只会钻营的不孝之子。”
说完后,他一把将他从大臣的行班中揪了出来。别看李淑同样很年青,但他的身体骨比石坚差远了。就象一只小鸡一样,拎了出来。
石坚站在大殿中间再次向他说道:“今天我一代天下百姓,二代你的老子。”
说完后,一个大耳光骗了过去。这个耳光扇得可响,整个大殿里清晰可闻。和当初鲁宗道薛奎他们与韩渎姜遵之争不同,他们都是文臣,手头上没有力气。
石坚煅练了多少年,就是一般武将都未必有他身手。不然他怎能手刃数名敌人?这一巴掌下去,还是含愤出手的,那是多大的力气。连刘娥在帘后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响声,身体都一哆嗦。
就是这一巴掌,李淑嘴里开始冒血水,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喷出,石坚第二个大耳瓜子打过去。好了,两边的脸蛋立即肿了起来。
李淑嘴一张,不但喷出一口鲜血,连数粒牙齿都掉了下来。以后慢慢补牙吧,反正最少得补上十颗,不知道吃东西会不会碍事?
刘娥再次犯下一个昏招,她喊道:“侍卫!”
也不知道她是喊侍卫分开石坚,还是将石坚拉下去处置。
听到她这一喊,侍卫虽然有些畏惧,但也准备上前。
石坚再一次暴喝道:“谁敢!”
说得就是你,老太太,你敢!
刘娥在帘后气得身体直打着摆子,她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以前王曾他们也规劝过她,可那是文劝,那有石坚这样怒喝的。
吕夷简这个机会可能会放过,如果说李淑说的那些弹劾完全在牵强附会,可现在石坚所作的举动,已经用不轨来形容了。他走出班列说道:“石大人,难道你真想造反?”
李淑现在身体也软了,石坚手一松,人也瘫倒在地。
石坚看着吕夷简说道:“昨天你家中很热闹啊。好象今天站出来污蔑我的大臣有一大半到过你家中了。”
一句话指明了,别看你是正人君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这全是你的主使。
石坚继续说道:“你不是希望你谋反的罪名将我下狱,最好处斩,这样你一劳永逸,就永远地呆在相位上。好啊,如果我真谋反会如何?恐怕就凭你们这些人,我会轻而易举地将你们一网打尽。吕大人,想清楚了,想不想我谋反?”
想不想你谋反?我说的算?这是那一门子道理。
但是吕夷简汗都滴了下来,如果石坚真有反意,凭借着他的用兵,还有手中执掌着大权,那么可以说轻而易举地实现。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外面的大军都呆在宫外准备进攻皇宫了。
石坚摇了摇头:“当初吕宰相向先帝推举你为重臣,说你有宰相之能。真的很有能,权术让你玩弄得炉火纯青,出了事就跑路走人。一旦没有事了,马上该巴结的就巴结,该谋害的就谋害,可惜就让你做一个太平宰相,你都做不好。”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