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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闪电从她的手中发射出来,在空中一掠而过,重重击在那个巨大耳朵之上,顿时便见那耳朵剧烈震动,向后面狂飞过去,砰一声撞在刚爬起来的猴妖身上,便听猴妖惨叫一声,被砸得一头跌倒在地,当场昏了过去。
那巨大耳朵上面,已经被闪电烧出了两个大洞,落在地上,微微颤抖抽搐,看上去像是活物一般。
聋妖想不到自己炼制多年的法宝,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李小民击落,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只看到牛腿间光芒一闪,便击飞了自己的法宝,不由心中惊怒,正要祭出第二个耳朵法宝,突见那牛两腿间闪电再起,心中大叫不好,正要遁逃,却已不及,被闪电重重地击在身上,身子向后狂飞,仰头惨叫一声,重重地撞进山洞中,发出一阵剧烈碰撞之声,此后再无声息。
李小民正要凝神给他来下狠的,却未等动手,闪电天女便已经着急地将聋妖打进洞中,微微一怔,凝神戒备着,走进山洞里面,再看那满头白发的老妖,已经浑身冰凉,胸前一个焦黑大洞,从前胸直透后背,已经是被闪电烧穿心脏,死得透了。
李小民叹息一声,也不敢埋怨闪电天女下手太狠,没留着活的,免得她急起来,用玉体内壁电自己小鸡鸡一下,那就只能抱着下身满地打滚了;想起外面还有一个,迈步走出去,看着那满脸痛苦之色昏倒的猴妖,掏出一根绳索,将它牢牢地捆绑起来。
待得猴妖清醒之时,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地牢里面,手上脚上,都被铁镣封住,上面还贴着符咒,就算自己是妖身,也休想从里面逃脱。
在面前,一个少年坐在椅子上面,看着他,微微地冷笑。
猴妖在金陵城耍猴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认得此人便是那个狗太监,大声惊呼道:“放开我,快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
李小民冷冷一笑,淡然道:“不然,你就怎么样?”
猴妖呐呐半晌,忽然大声道:“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哭!”
它说到便做,仰起头,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眼泪飞溅,看上去像是小小的喷泉一般。
李小民看得有趣,心中暗喜道:“这猴子虽然力量不强,却还有这种本领,就算把它拉到街上去耍把戏,也有好多人看,该替它办个巡回展览的!”
他从山上逮了猴将回来,封锁在城中大理寺地牢里面,来到宫中刚刚坐下,又被闪电天女抱住狠狠压榨了几回,几乎被这小小女神干得精尽人亡,直到两腿发软,跪在地上爬不起来,闪电天女才心满意足,从他身上飞起,闪电般地向地下来处飞回去了。
她出来时,只能依靠着与她有合体之缘的李小民带着她出来;回去时倒是方便得很,只是一动念,便立即飞回,前后用不了一眨眼的时间。
她回去美滋滋地炼化自己吸收到的大量真阳,李小民却手软脚软,瘫在地上,看着闪电消失的方向,哀叹她终于走掉了。不然的话,自己的小鸡要真被她杀掉,把里面的卵都取出来了!
瘫了好久,他才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之下,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受那几个美女的服侍。
直到休养了一夜之后,他才离开宫禁,前往地牢,把施在猴将身上的昏睡咒消去,打算严刑拷问,好清楚地知道敌情。
看猴妖哭了好久,李小民也耐不住性子,走过去,一脚踹在猴妖的肚子上,怒道:“不许哭!再哭,把你的肠子都喘出来!”
猴妖停下眼泪,恐惧地看着李小民,想起前几位同伴的惨像,心胆俱裂,却不愿当场露怯,咬紧猴牙,怒道:“吾乃东山鬼王座下大将,猴将是也!你想要我屈服,没有门!”
李小民看它说了这么多话,就觉有趣。从前那些妖将被抓到,都是二话不说就自杀,这家伙说了这么多,显然是不想死,当下也不说破,只是站起来,缓缓走到猴将面前,凝神盯着他不放。
被李小民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猴妖惊恐地看着李小民,颤声道:“喂,你想怎么样,到底老看我干什么?”
李小民的手,缓缓抬起,落在猴妖肩上,抚摸着它毛绒绒的肩膀,感慨道:“我以为天下已经没有硬气的妖怪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刚强!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强迫你,这就送你上路,外加魂飞魄散,好成全你刚烈勇名!”
猴妖听得大惊失色,还未及说什么,李小民已经走出去,大声道:“酒来!”
外面的牢头慌忙送上一坛酒,躬身谢罪,只道没有好酒,大人若是要,这就去买!
李小民挥手让他们出去,不要进来,自己捧起酒坛,倒了一碗,走到猴妖面前,感慨道:“你这么硬气,我和你也是惺惺相惜,就敬你一碗,送你个魂飞魄散,然后砍了你的猴头,剜了你的猴脑,剥了你的猴皮,剔了你的猴骨,做一顿全猴宴,送给满城百姓尝鲜!”
说罢,他不管猴妖脸上惊骇恐惧的表情,将大碗公凑到它嘴边,用力一捏它的面颊,将那一大碗酒,尽皆倒了进去!
猴妖被呛得连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把那碗酒喝下去,差点呛死。
闭着眼睛,默默地流着猴泪,想起虎将从前的悲惨下场,即使是死也不得个全尸,被满城百姓,吃得干干净净,想到这样的悲惨命运即使落到自己头上,猴妖不由亡魂大冒,哭泣道:“我不是猩猩,你不要惜我!酒我也不想喝,你自己喝吧,要做醉肉吃,用你自己的肉去做!”
李小民笑道:“我的肉酸,不好吃的;何况我们不吃人肉,只吃猴肉!”
说着话,就把晶莹刃从腰间抽了出来。
猴妖一看大惊,失声道:“你怎么把刀都拿出来了!快放下,那东西怪危险的,要是不小心碰破皮,就糟糕了!”
李小民嘻笑着,将剑放在猴妖的脖颈上,轻轻剃着它的猴毛,好奇地问:“我听说你们猴练到厉害的时候,能把身上的毫毛拔下来,变成小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猴妖吓得抽泣道:“那是远古名猴,我们比不了的!你也别吓我了,有什么话,你问吧,我告诉你就是!”
李小民放下宝剑,笑道:“果然是猴精猴精,知道我想问什么啦!那你说吧,把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
猴妖也不敢隐瞒,把东山鬼王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还道前次派来的鼠牛虎兔都被李小民杀了,现在这位聋将也惨遭毒手,自己陪着的几位妖将,可谓是全军覆没。
至于那位聋将,说起来从前倒是人类,只是练习邪法,为世所不容,被正道人士追杀不过,逃到东山,拜在东山鬼王门下,已经好多年了。
李小民这才明白,大笑道:“这位东山鬼王倒也会省事,找不到龙来替他干活,就逮个会聋咒的人来冒充聋将,也算得上是十二生肖!”
他低头着那瘦小的猴子,问道:“这么说,下一个来的,应该就是蛇了?”
猴将摇头道:“不知道。蛇将倒是想请旨前来,可是大王的意思,好像是要御驾亲征,带着满山鬼怪,尽皆前来,将你金陵一地,满城百姓,杀得干干净净!”
李小民听得心惊,一脚踹过去,怒道:“好狗东西,竟敢打老子的主意!不就是杀了你拜把子兄弟嘛,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的吗?”
他低头问道:“你说别的妖将,怎么前面几个那么硬气,你这么软蛋?”
猴妖红了脸,怒道:“谁说我软,我这是战略性地撤退,免得跟你一般见识,降了我的身份!”
李小民一怔,随手抄起一边的皮鞭,狠狠赏了他几鞭,打得猴将满脸是泪,哀哭不止。
待得李小民微微一停,便听猴妖哀声哭道:“跟你说实话吧,那些妖将,都被大王下了咒,要是背叛他,一定会神魂俱灭,还要连累家里的妖怪!我倒没有被大王下咒,因为原来的猴将死了,大王随便找了俺来当猴将,好补充十二妖将之数!俺原来是在金陵城里耍猴戏的,因为耍猴的人路过东山,被大王逮到山上去吃了,俺运气好,被原来的猴将留下来,养了好多年,也炼了些法术,这才运气,当上了猴将!因为大王嫌我本领不行,连咒法都懒得给我下,只是派我去金陵打探消息,他根本就没重视过我啊!”
想到伤心处,猴妖不由泪水满眶,刷刷地往下流。多年来被鬼轻视的苦恼,被妖欺负的痛楚,俱都涌上心头,化为满腔热泪,洒落猴脸猴身之上。
李小民这回倒换过来,伸手抚摸着它的猴头猴脑,努力安慰着这受尽欺凌的可怜小妖,还从旁边的桌子上面拿了一个梨,塞到猴将嘴里,果然看到它啃了几口,就不再哭了。
他想了一想,又问:“那个东山鬼王,实力到底怎么样?”
猴妖一听来了精神,三口两口将梨吞到腹中,笑道:“你算问对人了!大王的本领,那可是通天彻地,上天入海,无所不能!上次龟山派胆大包天,竟然敢来征剿大王,你猜怎么样?”
李小民挥手在它脑门上打了一巴掌,斥道:“别卖关子!快点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猴妖挨了一下,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还是命悬人手,不敢再废话,便笑道:“那些龟山杂毛,设下天雷大阵,由十几个贼道设法,召唤天雷,打算将我们东山击破,里面的妖鬼,尽都要在天雷下,化为粉末!”
李小民一怔,这天雷大阵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若有十几个修道之士全力施展出来,威力绝伦的天雷一道道地从天上劈下来,不管多强大的妖怪,都难以抵挡。
猴妖满脸兴奋之色,大声道:“这个时候,我们大王,挺身而出,魁伟的身躯站在山顶之上,高举双手,抵挡着天雷击顶,那连环八十一道天雷,竟然丝毫没有伤损我们大王分毫!啊,如此伟大的神力,天下有谁可以比拟!大王,我崇拜你!”
李小民一掌打过去,骂道:“这么兴奋干什么,诗朗诵吗?快说,接下来怎么样了?”
猴妖摇摇头,笑道:“施完法以后,那些道人的法力尽失,看着我们大王飞身冲过来,都吓得脸都白了,四处乱跑,被我们大王追上去,杀了个七零八落,那可真是痛快!”
他摇头叹息几声,又笑道:“我们也跟着冲上去,杀了几个小杂毛,本来想把他们都干掉的,谁知道那些杂毛腿快,被他们跑了不少。”
他仰面向天,忽然大笑道:“可是也没有跑多远,阴山派的人早在他们逃的路上埋伏着,看他们逃过去,就一窝蜂地冲上去,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一个都没留!嘿嘿,那一次大战可真是过瘾啊,阴山和龟山拼了个两败俱伤,我们倒没吃什么亏,嘿,看以后谁还敢来招惹我们!”
李小民皱眉道:“阴山派,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猴妖想了想,道:“应该算是合作关系吧。那些阴山杂毛也不可轻信,大王说的,要是信了他们,没准什么时候,就让他们给卖了。他们后来又打了几次伏击,把龟山派剩下的杂毛都给宰了,自己也被龟山老杂毛伤了不少人,现在好像也都退回去养伤了,我们就得趁着这个机会,把金陵攻下来,让阴山杂毛,再来的时候,什么也得不到!”
李小民奇道:“你们这么一门心思,要攻下金陵干什么?”
猴妖摇头道:“大王的意思,我们也不敢问。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一定有道理。不过,据我看,他不一定只是为了给煞王报仇,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谋划。”
它蹙起猴眉,深沉地思索起来。
李小民也有些发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