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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懒得再看沈凝雪一眼,沈凝暄转身向后,头也不回的融入夜色之中……
今日,算便宜她们了,青儿的账,日后她必定与她们清算!
沈凝暄一走,玉妃便身形一颤,紧绷的心弦断裂,整个人瘫坐在地。
“娘娘!”
沈凝雪眸色一敛,跪身在玉妃面前,不过她并未查看玉妃的伤势,而是伸手抓乱她的头髻。
“你……”
紧蹙了娥眉,看着眼前的沈凝雪,玉妃刚要开口喝问,便听沈凝雪轻道:“她不是说要让皇上看的真切些么?娘娘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玉妃恍然,眸光却是一闪:“你不跟本宫一起去?”
闻言,沈凝雪露出一丝苦笑,添油加醋道:“娘娘不是不知,她是我妹妹,经由太后寿诞一时,最近皇上对我极为冷淡,如今在皇上面前,她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她不义,为了来日,今日的委屈,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只是我可以忍,娘娘却不能忍啊!娘娘您的脸连皇上都舍不得打,她却……”
“这口气,本宫一定要讨回来!”
脸上厉色一闪,玉妃面色愤怒的站起身来,眸光狠戾的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宫人,却见众人皆都低勾着头,她冷哼一声,将衣衫弄乱,直奔天玺宫而去。
————
天玺宫,帝王寝宫。
独孤宸安坐御案前,聚精会神的看着御案上的那幅字画。
画上,骏马奔驰,气势磅礴,题字,娟秀雅致,柔中带刚。
轻勾了薄唇,伸手抚过那曾经令他百般欣赏的字体,他眉宇轻皱,不禁在心中嘲讽一笑。
他对沈凝雪的痴迷,与其说是为了美貌,倒不如说是为了她的字!
因为,字如其人。
能写出如此一手好字的女人,绝对风华惊人!
但,任他如何,也不曾想到,写出这手好字的,居然会是她……
脑海中,一抹澹静的影子跃然浮现,独孤宸唇角的笑渐渐柔和,正在此时,一阵喧哗声传来,闻声,他紧皱了剑眉,尚不等出声,便见玉妃长发散乱,一身狼狈的哭着闯了进来。
见状,独孤宸眸色微沉:“玉妃?!”
“皇上!”
一见独孤宸,玉妃便几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独孤宸脚下,伸手保住他的腿,她故意抬起肿胀的脸,好让独孤宸将自己不成样子的容颜看的真切些:“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没法儿活了!”
“是谁?”
睇着玉妃的脸,独孤宸星眸微眯,眸色阴晴不定。
“是皇后!”
梨花带雨的样子本该我见犹怜,但配以那张被打肿的猪头脸,却有种让人作呕的感觉。
“皇后?”
深邃黝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光亮,独孤宸声音低醇:“她不是被关在冷宫吗?何以把给你打成这个样子?”
闻言,玉妃心里一紧,早已想好了对策的她,眸中水雾迷漫,她不停擦眼抹泪,嘤嘤泣泣道:“今儿雪儿到冷宫探望皇后娘娘,不但挨了打,还被皇后娘娘给赶了出去,原本雪儿念在姐妹之情,想要息事宁人,但皇后娘娘介怀臣妾让雪儿与皇上相会,直接闯到宜兰殿,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臣妾,她还说……”
“她还说什么?”
深凝着玉玲珑卖相极差的脸庞,独孤宸凝眉追问。
玉妃在独孤宸身边多年,自然深谙他的脾气,如今见他凝眸,她小嘴一瘪,眼泪噼里啪啦的一直往下掉:“她还说,臣妾充其量也只算是一只鸡……让臣妾把这张鸡脸,让皇上看的真切些……皇上,臣妾是您的妃子,皇后居然骂臣妾是只鸡……皇上,她这是哪里是在打臣妾的脸,根本就是在打您的脸啊!”
☆、74喜欢她的一切(必看)
“沈凝暄,你这话何意?”
听得沈凝暄自嘲的言语,独孤宸眸色微寒,脸色瞬时一黑!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挑战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
“臣妾的意思是……”对于独孤宸黑的一塌糊涂的冷峻神情怡然无惧,沈凝暄轻凝眉,勾唇而笑:“为了让皇上多来几回,臣妾日后逮着谁,就给她们几巴掌,让她们哭哭啼啼的,去找皇上告御状!”
“沈凝暄!辶”
本就黑沉的脸色,蓦地又沉了几分。独孤宸阴鹜的眸子微微眯起,紧紧的盯着眼前一脸淡定清冷的女人。
眼前的她,跟半年以前在凤仪宫唯唯诺诺,总是一副小媳妇儿模样的女人,根本判若两人。只忽然之间,他竟觉得眼前的她,就像是一个谜,让他看不透,却总能让他失控。
深深的吸了口气,愣着俊脸将心中心中怒火压下,他深凝着她,似是想将她看透:“你不是一直想要朕废了你么?今日朕便如你所愿!澌”
闻言,沈凝暄一怔,蹙眉看着他。
她以为他此行一定会听玉妃一面之词,对她疾言厉色!
可眼下,他没有那么做,而是云淡风轻的说……要废了她!
这,简单直接,却又不曾苛待她的作风,不像是他的。
淡淡的,凝着沈凝暄怔愣的模样,独孤宸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薄凉的笑弧,冰冷的声音如来自深渊一般:“朕废了你,你便不再是皇后,日后不管谁来冷宫,你都只能做待宰的羔羊!”
闻他所言,沈凝暄眉色微愠,暗骂这男人卑鄙无耻,心思微转间,她讪然一笑:“皇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怎么说也夫妻一场,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眸光一闪,独孤宸眉心微皱:“好个沈凝暄,到现在不但一点都不怕,还敢跟朕打赌!”
沈凝暄挑眉浅笑,面露兴致缺缺之态:“皇上可以不赌,反正今日皇上废了臣妾,明儿长公主就会住进冷宫,到时候也不见得哪位宠妃胆敢过来生事!”
“你想赌什么?”
面目清冷的向前微倾了倾身,独孤宸沉声问道。
她的小姑姑,的确是让人头疼的紧!
“皇上稍等!”
眸色低敛,沈凝暄径自转身进入内堂。
见状,独孤宸眉心几不可见的轻轻一褶。
须臾,沈凝暄去而复返,手里端着的,正是一个月前他写好的废后诏书!
在独孤宸的注视下缓步上前,沈凝暄将手里的废后诏书递到他的面前,然后轻掀裙襟,盈盈跪落:“就如皇上一直厌弃臣妾一般,臣妾曾经说过,臣妾对皇上并无一丝好感,说实话……皇上的宠妃们,臣妾受够了,这个皇后的位子,臣妾一刻都不想多待,可方才皇上所言,臣妾终究是有些怕的,与其失了皇后之位,要让别人保护,倒不如臣妾跟皇上赌上一赌!”
初时,听沈凝暄所言,独孤宸以为,她要服软求饶,但是话到最后,却又变了味道。
低眉,看着她手里的废后诏书,他伸手将废后诏书拿在手里,幽冷的声音中,不含一丝情绪:“朕以为,你想求着朕,让朕废了你之后,让你跟齐王双宿双飞……”
沈凝暄微微抬首,无畏的迎视着他震怒的眸,满不在乎的淡淡言语:“臣妾与齐王,清白如水,皇上如果硬是要这么说,那就权当如此吧!如若不然,等臣妾赌赢了,皇上放臣妾离宫,与齐王双宿双栖如何?”
“堂堂一国皇后,竟与齐王不伦,就凭这一点,朕就可以杀了你!”寒彻之声响彻屋内,独孤宸锐利的眸光,紧紧盯着沈凝暄倔强的双眸,想要从中窥见一丝胆怯!
但,沈凝暄让他失望了。
只见她淡淡一笑,似是解脱一般,竟伏下身来,对他磕头谢恩:“人之生来,便会有死,若皇上要杀臣妾,惟愿能给臣妾个痛快,如此臣妾也算解脱了!”
死过一次的她,大仇未报,岂会轻易赴死?!
她怕死!
只是,一个出自相府的皇后,一个废太子,她和独孤萧逸的身份太过敏感,为顾全大局,即便方才她认了和独孤萧逸之间的莫须有的关系,此事也一定会被皇上压下!
冰冷的眸,死死的盯着沈凝暄,独孤宸微微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心中此刻炙热燃烧的怒火。
淡淡的,迎视着他愤怒的眸,沈凝暄神情清冷,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就在二人如此僵持之时,荣海自外推门二入。
见独孤宸面色不善,他神情一怔,忙上前打了个千儿,在独孤宸身边附耳说着什么。
渐渐的,独孤宸眸中杀意悄然敛去。
静窒片刻,他冷冷的视线,缓缓下落与沈凝暄的目光交汇,在她的注视下,他垂眸打开废后诏书,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印鉴落下,遂阴恻恻的问道:“掌掴玉妃,承认和齐王有私情,想要跟朕打赌,又在朕面前一心求死……皇后,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哪句话才是你的真心?”
沈凝暄眸色微微一荡,略带讥讽的对上独孤宸的眸:“皇上,想要人以真心待之,必先与人真心!”
“真心……”
嗤笑一声,独孤宸扬了扬手里的废后诏书:“如今,这废后诏书,已然作数,朕不会准你离宫,你打算跟朕赌什么来保全自己?”
看着他手里的诏书,沈凝暄敛眉勾唇:“臣妾就跟皇上赌,如若臣妾可以抢到皇上手里的诏书,从此之后,皇上不会再提废后之事!”
“可以!”
缓缓的,自唇角荡起一抹慵懒的浅笑,独孤宸深深的凝了她一眼,抬手之间,将手里的诏书丢尽炭炉之中。
明黄色的卷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独孤宸微扬的唇角,弧度雅然。
不让沈凝暄抢到的最好办法,便是毁了它!
眼看着诏书飞入炭炉,沈凝暄心下一惊,作势便要上前从炭炉里将诏书抢出。
☆、75演场活色春宫
不是哪里,是全部!
脸上的笑温和淡雅,让人在寒冬腊月都觉得如沐春风,独孤萧逸无惧独孤宸的身份,在他面前,第一次坦坦荡荡的道出自己的心声!
没错!
他喜欢沈凝暄!
她的容貌,并非倾城,甚至用独孤宸的话来说,根本就是容貌不济,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深深的喜欢着她,那份喜欢,不合时宜,却让他无法自拔辶!
或许,两年多以前,他进入相府,是慕沈凝雪之名而去,但后来,在结识沈凝暄之后,在朝夕相处了三年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虽然,在外人眼里,她无论是姿色还是才华,都不及沈凝雪,但在他眼里,她却是独一无二的!
她慧黠,她博学,她沉静…澌…
他喜欢她澹静纯粹的笑,喜欢她明媚的眸,喜欢她的所有……
一切的一切!
可惜的是,如今的她,是皇后,是皇上的女人!
而他,却是齐王!
只是,即便如此,在眼前这一刻,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却不想再隐藏什么……他,就是喜欢她!
喜欢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他要让他知道,他不珍惜的东西,有人视若珍宝!
庭院里的气氛,因独孤萧逸毫无隐瞒的回答,瞬间低至冰点!
半晌儿,方才怔怔的回过味来,荣海紧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偷瞄自家主子一眼,见他微眯瞳眸,面色沉静的有些过分,他高悬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朕一直不知,原来皇后在皇兄眼里,竟如此令人着迷……”迎着独孤萧逸含笑的眸子,洞悉他的回答发自于心,独孤宸眸色微深,却不曾深究什么,只是深深的凝了独孤萧逸一眼,淡淡说道:“还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闻言,独孤萧逸莞尔一笑:“皇上觉得,皇后是萝卜,还是青菜?”
“……”
独孤宸眸光微闪,冷冷勾唇:“朕知道王兄喜欢吃萝卜,但是朕不喜欢!”
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