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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荣海眸色微微黯淡!
轻叹一声,他出声说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在这皇宫里,想要去哪里,便能去哪里,没人能够拦着!”
“可是……”
独孤宸微敛了眸子,握着汤碗的手微微上扬,又喝了一口参汤,轻叹道:“朕不敢去!”
闻言,荣海微微一怔!
从独孤宸的嘴里,听到不敢,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朕怕她……怕她跟朕说,她要离开!”原本明亮清俊的眸子,深沉中蕴满了无奈,独孤宸苦笑着说道:“朕怎能不知,母后容不下她,她也无心留在朕的身边,但是朕却贪婪的,想要将她多留片刻……可是朕太了解母后了,今日一事过后,母后必定还会有所动作,朕只怕一个不小心,没有保护好她,到那个时候,后悔晚矣!”
“皇上……”
从小到大,看着独孤宸长大,也看着他和沈凝暄的感情从开始到现在,看着眼前从来都坚毅果断的帝王,第一次所流露出的彷徨和无助,荣海的眼里不禁热泪盈眶。
“你哭什么?”
抬头看了荣海一眼,独孤宸不禁轻嗤一声。
“奴才……奴才是心疼皇上!”
无能为力的皱了皱眉头,荣海语重心长道:“皇上对娘娘的好,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至于太后娘娘对娘娘的威胁……若皇上想要娘娘得以安然度日,又不想她离您太远,奴才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闻言,独孤宸眉宇倏地一皱:“你说!”
荣海郑重回道:“皇上可将娘娘送往西山行宫!”
燕国皇宫,东南北三面,全都建有城墙,唯有西面依山而建,山后乃是悬崖峭壁,险峰重重是为天然屏障。在那西山之上,建有一座行宫,每年盛夏,独孤宸都会到行宫中避暑月余。
“西山行宫?”
呢喃着荣海的提议,独孤宸心中思虑重重。
“皇上!”
荣海恭身上前,在独孤宸身边轻道:“将皇后娘娘送到西山行宫,您可在山下设卡,不容闲杂人等上山,到那个时候,即便太后娘娘想要对皇后娘娘如何,也是无能为力的,还有……皇上觉得新越摄政王对皇后娘娘如何?”
独孤宸皱眉了皱眉:“很好!”
荣海又问:“娘娘可会对他动心吗?”
独孤宸自嘲一笑:“那女人的心,硬着呢,她心里只有一个独孤萧逸!”
“那便可以了!”
荣海苦笑了笑,对独孤宸说道:“皇上可让新越摄政王跟着娘娘一起上西山,万一娘娘有危险,他也可施以援手!若是皇上娘娘了,也可过去看上一眼。”
“送她去西山行宫,倒不失一个好办法!”
笑看荣海一眼,独孤宸眸光深邃道:“荣海啊,你真的是人老成精啊!”
“呃……”
荣海干笑了笑,轻道:“奴才只是想要为皇上解忧,其余的事情,一概不想过问!”
这,才是在宫中长存的王道啊!
————作品————
燕国宫中天牢,设于皇宫西北角,是平日用于关押宫中极刑犯人之所。
牢内,阴沉幽暗,即便是盛夏,仍让人觉得周身发寒,如今寒冬,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一袭雪色轻裘,给阴暗寒冷的天牢之中,平添了一抹暖色。
沈凝暄在秋若雨和朱雀的陪同下,一路由牢头引着,朝着沈凝雪的宁妃的关押之处缓步走去。
说来也巧,这两位同日落马的宫妃,即便是牢房,也是一左一右,相邻着的。
昏暗的灯烛下,沈凝雪神情萎靡的靠坐在杂草堆上,面色苍白,且神情萎靡,在她对面的牢房里,宁妃虽是披头散发,却眼光锐利的看着沈凝雪,微白的俏脸上,尽是讽刺之意。
直到不久之前,她才知道,这个毁了容的美丽女人,就是那个想让她当替罪羔羊的华妃!
原来,华妃就是沈凝雪!
这个臭女人!
想着她机关算尽,恬不知耻的跟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她便畅快不已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癫狂笑声,在这昏暗的牢房里,缓缓飘荡,让人忍不住亡混皆冒,也让沈凝暄缓缓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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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无完肤(6000+精彩)
灯光昏暗,阴暗的牢笼中,透着一股子霉味儿。
铁栏之中,宁妃披头散发,癫狂不止的笑着,在她身前的矮桌上,早已备上一桌珍馐美味。
可她,却无心品尝。
因为,在美味旁边,还有白绫三尺,那洁白的颜色,与阴暗潮湿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对比。
缓缓的,上前一步,终是出现在两间牢室之间,沈凝暄看了眼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的沈凝雪,冷漠一笑后,转头看向宁妃所在的牢室,“打开!禾”
“小的遵命!”
牢头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开了牢门上的链锁妲。
吱呀一声,牢门打开。
宁妃癫笑着转身,待看清来人之后,眉心皱起,顿时噤声。
迎着她的视线,沈凝暄冷笑着进入牢内,在她身侧,秋若雨和朱雀一左一右,确保她万无一失。
怔怔的,看着沈凝暄走近自己,宁妃微微回神,眼底的神色虽不甚热络,却也没有多大的反感与厌恶,只是哂然笑了笑,道:“怎么?皇后娘娘是来送我上路的?”
闻宁妃此言,沈凝暄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眼对面,眼神愤恨的看向自己的沈凝雪,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或许,是来落井下石的呢?”
“落井下石?”
轻轻的,勾起唇角,宁妃无惧的迎视着沈凝暄的目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你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够狠,够毒,我都快死了,还不想放过我!”
“放过你?!”
清雅的嗓音缓缓溢出,沈凝暄脸上的笑容,始终淡淡的:“宁妃!如果今日关在这里的是本宫,你也会走上一遭的吧?”
闻言,宁妃眸光一闪。
没错!
沈凝暄说的一点都没错!
若是今日陷害沈凝暄的计谋得逞,被赐了三尺白绫的罪人是沈凝暄,她也一定会来走上一遭!
身后,牢头已然小心翼翼的搬了椅子来。
施施然,在椅子上落座,沈凝暄低蔑着眼前衣衫华丽,却脏乱不堪的宁妃,声音中无喜无忧,淡淡问道:“你心里,一定很恨本宫吧!”
“是又如何?”
自嘲的笑,浅浅挂在唇角,宁妃知自己死罪难逃,也便不再害怕什么,轻拢了拢衣襟,颇为淑女的坐下身来:“皇后娘娘,你集万千宠爱于你一身,是个女人都会恨你!”
宁妃的这个答案,沈凝暄并不觉得意外。
轻轻的,抿了抿红唇,她声音清冷,微淡:“你是为了独孤宸恨,还是为了独孤萧逸而恨?”
听沈凝暄提起独孤萧逸,宁妃苍白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本该明媚的大眼中,尽是晦暗之色,她凄然一笑,无奈叹道:“先是为了独孤萧逸,后是为了独孤宸……两者都有吧!”
闻言,沈凝暄眉心轻颦。
宁妃浅笑,苦涩说道:“我爱了独孤萧逸太久太久,久到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久,可是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你,此为夺爱之恨!”
“接着说下去!”
似是有意让宁妃将心里的恨意,全部一一说明,沈凝暄准她继续。
“若你们,两情相悦,得以长相厮守也就罢了,可是,你们不能,他爱你爱的太苦了!”
宁妃抬头看向沈凝暄,眼底的泪水,冲框而出:“因为爱你,他被皇上赐了毒酒,经历穿肠之痛,因为爱你,他坠入寒江河,九死一生,还是因为爱你,他舍弃自己的性命,将你从断崖救下……沈凝暄,我爱的那个傻瓜,因为爱你,三生三死,最终丢了性命,你却与独孤宸在这里相亲相爱,同样是叛臣之女,为何我在宫中要战战兢兢的活,你却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万千宠爱?你与独孤宸温存之时,可曾想过,独孤萧逸是怎么死的?你如此忘恩负义,我……如何能不恨你!如何能不跟如太后联手?我恨不得让你去死!”
宁妃的话,成功的触动了沈凝暄的心弦。
她说的没错,独孤萧逸当真是个傻瓜,可是他为了爱她,所遭遇的三生三死,却让她忍不住湿润了眼框!
眼中的泪,尚未落下,却已悉数咽下,她心思微转,清楚明辨出宁妃话里的重点!
她说,为了爱他,那个傻瓜,三生三死,最终丢了性命?!
心念一转,知夏家和齐氏一族起兵之后,宁妃该是早已断了宫外的联络,加之如太后刻意为止之,她极有可能不知全部的真相!
“你知道吗?”
冷笑着看着沈凝暄,又看了眼她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的腹部,宁妃眸色狠戾道:“我每日最痛快的时候,便是抱着娃娃,拿针扎你的时候,每扎你一针,我心里就会快活几分!”
“宁妃……”
看着眼前,满心满眼都是狠厉之色的宁妃,沈凝暄暗暗的,在心中一叹,她迎着宁妃愤恨的视线,与她四目相对:“你不知道他
还活着吗?”
“什么?!”
宁妃唇瓣轻颤了颤,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果然不知!”
轻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沈凝暄低眉敛目,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可怜女子,幽幽声道:“他不仅还活着,如今更是齐氏一族所拥立的王,不久后便会带着千军万马回到这里,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萧逸哥哥,还活着吗?”
眼中的泪滴,忽地滚落,宁妃脸色惨白的坐在杂草堆上:“他还活着?”
“只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微冷的视线,扫过桌案上的白绫,沈凝暄看着宁妃似是即将崩溃的样子,清冷一笑,“人都说,痴情的女人,最让人心疼,你若一直是那个安分守己,痴痴守候的宁妃,亦或你不曾与如太后联手,欲要置我于死地,我大约会留你一条命,但是现在……你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从来,都知恻隐之心不该有。
沈凝暄在看到独孤萧逸背后那密密麻麻的伤痕时,也早已下定决心,既然毒便要毒到底,即便知道宁妃被人利用,却也知道她是真的想要害自己,沈凝暄此时此刻对她,除了惋惜和心疼,却没有半分的恻隐之心!
心狠吗?!
也许吧!
前世之中,她本纯良厚德,却被沈凝雪迫~害致死。重生而来,她为报仇而来,也为自己而活,却从来都不曾真正想要做个恶人,但是现在……在经历了独孤萧逸的三生三死和一次死里逃生之后,她的心若是再不狠,即便连她都无法再原谅自己了!
人,之所以不狠,是因为没有被逼到份儿上。
而如今,那些想要害她的人,早已过界,她不得不摒弃善良,让自己心狠起来。
她的时间有限,若对敌人不心狠,便是对自己,对爱人,最大的残忍!
心中如是想着,沈凝暄眸华一转,冰冷的双眸,直直对上隔壁牢室里的沈凝雪。
沈凝雪没有想到,她会忽然看向自己,在她冰冷的目光下,忍不住心下咯噔一下,向后倒退了一步!
见她如此,沈凝暄淡淡勾唇,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宁妃见状,不由声若蚊蝇道:“皇后娘娘!”
闻声,沈凝暄脚步一顿,微微转身。
不曾抬头,宁妃轻捋着自己纠缠在一起的长发,苦涩哀求道:“容你的人,帮我梳梳头吧!”
她,出生在夏家,是大家闺秀!
从来是,一直是,即便是死,也想死的体面一些。
深深的,看了宁妃一眼,沈凝暄微微弯唇:“若雨,帮宁妃娘娘梳头!”
“是!”
秋若雨应声之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