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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改变这种情形,蓝毅只得提前将东西拿了出来。
如此,也就有了现在,他带着蛊种去找独孤珍儿。
听完了金燕子的话,想到北堂凌对蓝毅冷冰冰的态度,再联想蓝毅委屈的神情,独孤萧逸和沈凝暄都笑了。
“咳咳——”
见金燕子的视线,一直都胶着在自己身上,独孤萧逸拳手轻咳一声,起身向外走去:“你们先聊,我去小姑姑的车里看看!”
“去吧!”
知独孤萧逸如此,是为了躲金燕子,也是想知道有了蛊种之后,鬼婆和独孤珍儿会如何行事,沈凝暄并未阻拦。
目送独孤萧逸下辇,她回头看向金燕子。
见金燕子的视线,仍旧停留自门口处,她不禁微弯了弯唇角:“燕子现在还是觉得,非皇上不可吗?”
“皇上是皇后娘娘!”
淡淡回眸,对上沈凝暄的视线,金燕子无奈苦笑:“他的柔情,永远都只对你一个人,即便有人想要抢,都不可能抢走!”
闻言,沈凝暄微微一笑。看着金燕子姣好的面庞,她不由在心中暗暗一叹!
微微侧目,凝着沈凝暄脸上的微笑,金燕子紧抿了下唇瓣,启声说道:“那个……皇后娘娘,你答应过我,帮我将生意做到新越去……”
“这个啊!”
沈凝暄唇角再次扬起,笑容更深了些:“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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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独孤萧逸一行,抵达安远城外的齐氏行营。
夏正通、月凌云等人,全都出营迎接!
在整个过程之中,沈凝暄一直不曾下辇,直到辇车停在寝帐门前,她方才被独孤萧逸抱着下了马车。
安顿好沈凝暄之后,独孤萧逸便马不停蹄的前往中军大帐议事去了。
如此,寝帐之内,一片静寂,只有炭火恣燃声和那更漏下沙的簌簌之音。
沈凝暄则依偎在睡榻上,单手擎着下颔,一派慵懒模样。
须臾,秋若雨进帐。
在他身后跟着的,自然便是沈凝暄差她去请的新越摄政王北堂凌。
笑看着沈凝暄昏昏欲睡的模样,秋若雨不禁轻声禀道:“娘娘,摄政王到了!”
闻言,沈凝暄微微抬眸。
迎上秋若雨晶莹剔透的眸,她视线微转,看向她身后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北堂凌。
静静的,深凝着北堂凌略微有些削瘦的俊脸,沈凝暄不禁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吆喝,摄政王回了趟新越,清减了不少啊!”
闻言,一直在等着她说话的独北堂凌不禁薄唇浅浅一勾。
秋若雨见状,不动声色的向后移步,行至寝帐门口,倚门而立。
轻抬眸华,凝向龙榻上的沈凝暄,北堂凌声音温和,却透着与生俱来的那份冷静:“比起你的红光满面,我确实清减了!”
沈凝暄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笑看着北堂凌,眸色微深:“新越的事情,一定比想像中的棘手,你为何不留在新越,何苦要亲自来回奔波?”
“是啊!何苦啊!”
北堂凌轻叹,毫不做作的坐下身来,笑看着沈凝暄,道:“我是何苦,你该心知肚明才对!”
“我该心知肚明么?”
轻蹙眉心,沈凝暄眸中光华闪动,迎着独北堂凌的俊逸出尘的眸,心知他到底是何苦,沈凝暄不禁黯然一叹:“我倒觉得,我该活的糊涂一些,人们不是都说么?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听她此言,北堂凌一阵缄默。
沉默片刻,他方再次幽幽出声:“你聪明~慧洁,无论是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应该全都了然于心,又何必继续装糊涂?反正你的心,给了独孤萧逸,我再做什么都是枉然,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好好的,你权当是个傻子,不知不问便是!”
“你说的对极……”
心中涩然阵阵,却是忍不住哑然失笑,沈凝暄深深的吸了口气,深凝着北堂凌略显晦暗的双眼,轻拧眉心问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从此我不知也不问!”
“好!”
眸色闪烁不定,却终是深深的而又贪婪的凝视着沈凝暄圆润许多的俏脸,北堂凌轻勾唇瓣,无奈叹道:“新越的事情,金燕子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闻言,沈凝暄眉头轻皱了下。
眸中波澜不惊,心她望进北堂凌的眸底深处:“是你让北堂航退兵的!”
“独孤萧逸和独孤宸两兄弟,明争暗和,我让他退兵,只是不想新越有任何损失!”与沈凝暄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北堂凌以极为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微顿了顿,他淡笑着说道:“蛊种我已然交给大长公主和鬼婆,能不能真的以毒攻毒尚不可知,不过现在边境之危已解,他们两兄弟也在收网,过不了多久,一切尘埃落定,即便你要服下圣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
轻轻一叹,沈凝暄略微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安然说道:“但愿你千辛万苦带回的蛊种,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
“依儿……”
凝着沈凝暄一脸安然的样子,北堂凌心弦一紧,忍不住唤着她曾经用过的名字,极力隐忍着,却终是忍不住上前,他伸手覆上她白皙的手背。
因北堂凌的如此动作,沈凝暄忍不住微微一沉。
抬起头来,对上他清明的双眼,她听到他满是自责的低声喃道:“对不起,当初若不是我……”
“事情都过去了!”
反握住北堂凌的手,沈凝暄微微弯起唇角:“北堂凌,你对我的好,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便以前有再多的对不起,你现在也都还过了,你让着我些,我沾点便宜,咱们算两清了,怎么样?”
听到沈凝暄的话,北堂凌的大手,忍不住轻颤了颤。
算两清吗?!
也可以!
如此,也许她便能好受一些,而他,也能更心安理得一些。
他从来不知,真心对待你一个人,居然会让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能够为她心痛,竟然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因为,这样的他,比之过去那个冷血无情的他,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独家首发————
月明威征战沙场数十年,可谓身经百战。
即便骁勇如夏正通,在与他的数次对决中,也不曾吃到任何甜头。
如此下去,安远之战,迟迟无法结束。
是以,独孤萧逸抵达安远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任命对月明威最为熟悉的月凌云为大元帅,并命夏正通从旁辅助!
虽然,他不想让月凌云以子对父,但沈凝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试问,月明威对上月凌云,最难做的是谁?!
自然是沈凝暄的姑母沈如歌!
在得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最终要在战场上自相残杀,身在燕京的她,无论如何都坐不下去了。
这一夜,安远城中。
因城外之战,城中入夜实行了宵禁,空旷的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士兵,没有一个平民。
沈如歌所乘坐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府衙门前。在报上了自己的身份后,以自己的印鉴为证,她带着自己的婢女进了府衙。
听闻月明威尚在书房处理军务,沈如歌微微皱了皱眉,对自己的婢女轻声吩咐道:“你先找膳房将我给老爷准备的鸡汤热一热!”
“是!”
婢女领命,恭身离去。
而沈如歌,则一路行至书房所在的院落。
这个院落按理说,是月明威处理公务的地方,该有人负责守卫才是,但是很奇怪,此刻竟无一人把守,感觉到周围静谧的蹊跷,她心里越发的不安,但却只能硬着头皮,强做镇定的向里走去。
院门并没有关上,她抬步迈入时,才发现整个院落里也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心想着侍卫明明说月明威在书房,她凝眉向里走去。
只是,当她与紧闭的门扉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却忽听房里传来一道似痛苦,似快乐的女子呻~吟声!
闻声,她不禁心下一惊,旋即瞠圆眸子!
捂住唇口,挡住自己险些冲出口的惊呼声,她在犹豫了一下后,再次抬步,向前走去,直到行至窗前,以手指沾了唾液将窗纸扣开,她才看到了自己今生永远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她的男人,在偷情……
。。
☆、浑然忘我的狗男女(精彩必看)
身为世家小姐,沈如歌自小便十分心高气傲。
即便是后来嫁给了月明威,她在侯府里,照旧说一不二。
二十多年一晃而过,他们夫妻相敬如宾。
月府之中,连个小妾都不曾有过!
是以,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她的夫君,居然会背着他偷情攴!
耳边,那时起时伏的娇吟声,像是一根根银针,不停的穿透她的耳膜,她绣拳紧紧握起,却仍旧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之意!
但,即便如此,她却还是不死心的凑近了窗前,想要看清跟月明威偷情的那个贱人,到底是谁!
书房内,烛火暖昧娴。
偌大的书桌前,月明威赤~裸着胸膛坐在椅子上,他怀中女子,青丝垂落,浑身上下只着一袭轻纱,随着她起起落落的动作,她的檀口之中,不时有呻吟声溢出,直到月明威反客为主,大肆动作之时,她方才不能自已的仰起头来。
也正是她仰头的这个动作,让窗外的沈如歌,看清了她的容貌。
在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沈如歌震惊之余,不禁蓦地抬手,再次捂住自己的唇口。
是她!
是她!
居然是她!
这个贱人,居然高高在上的当朝太后!
难怪了!
难怪即便她的儿子投靠了齐王,月明威却还要誓死保卫如太后和当今皇上。
初时,她还以为,他是本着身为臣子的忠心。
但是现在……
顷刻间,心思陡转,她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想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也生怕惊扰了此刻书房里那对正浑然忘我的狗男女!
瞳眸之中,热泪早已盈眶。
沈如歌将手指咬出了血,静默片刻,书房内归于平静,她微敛了气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刚想要推门去质问,却忽然听到月明威的声音在门内响起:“我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居然会来,如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闻声,沈如歌心绪一凛,不禁紧绷了心弦,将自己的呼吸敛去,她再次将视线通过窗上的小孔投注到书房内。
书房内,如太后赤身***的依偎在月明威的怀里,双眼迷离的凝视着无力的灯烛,媚然说道:“如今独孤萧逸已然到了安远,还任命了你的儿子为大元帅,我怎么可能还能在宫里坐的住?”
“如儿!”
声音轻柔的唤着如太后,月明威出奇细腻的声音,让窗外的沈如歌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即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保住你和皇上江山!”
“明威!”
如太后坐直身子,伸手捧住月明威的脸庞,瞳眸中氤氲着深深的哀怨:“你现如今的对手,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我和皇上孤儿寡母,怎么可以与你的亲生儿子相提并论?”
闻言,月明威眸色一紧!
伸手握住如太后的手,继而轻抚她保养得宜的脸庞,他沉着嗓子说道:“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比你更重要,即便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能!”
“可……”
如太后神情微变,苦着脸色:“他深谙兵法,迟早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闻她此言,月明威眉宇轻皱:“你的意思是……”
“你以诈降为由,骗他进安远,然后……!”紧紧地,盯着月明威的双眼,如太后颤抖着声音说道:“除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