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她心中一直都有一种未曾应证的猜测,是此刻真的见他活生生的冲着自己走来,她却还是怔愣在原地,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该称呼你为秋若雨?还是……睫”
难得,见沈凝暄一脸怔愣的模样,独孤宸眉宇轻皱着,在轻睇她一眼后,翩翩然一笑,轻声问着:“暄儿?!”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笑容。
在这一刻,看着眼前的男人,沈凝暄仿佛置身梦梦境一般。
就在她怔仲之间,追兵已然进了商铺,见沈凝暄怔立在厅堂之中,迟迟未动,带头者煞白的脸色,终于缓和些许,几乎是强压着怒火,恭身出声:“姑娘……”
“滚出去!”
未曾回头,去看那带头者一眼,沈凝暄沉声对众影卫吼了一声。
众影卫一惊,全都变了脸色。
带头者见状,脸色更是阴沉如冰:“姑娘,您这样做,属下会很为难!”
“滚出去!”
再一次,冷冷的重复着自己的话,沈凝暄语气森冷道:“今日,本姑娘要在这里暂住一日,不是说要等北堂航吗?姑奶奶我在这里等,也是一样的!若是不放心,你们大可将这个地方团团围住,!”
闻言,带头者一怔,抬眸看了眼对面气宇不凡的独孤宸,他张了张嘴,作势又要言语,却见沈凝暄冷冷勾唇,唰的一声撤了身边影卫的宝剑,直接便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幽幽抬眸,对上他的带头者震惊的双眼:“你们不滚,本姑娘便自戕于此,到时候看你怎么跟北堂航交代!”
“姑娘且慢!”
身为影卫队长的带头者,虽说并非杀人如麻,手上的人命却也不少,但此刻看着沈凝暄把剑架在脖子上,他竟轻抖了抖唇艰涩出声:“我们退下便是!”
上面有死命令,不得伤害眼前女子一根毫毛!
除此之外,她方才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如此,便不难看出,此女的身份绝不一般!
自戕?!
呵呵……只怕她死了,到不了明日,皇上就得要了他们的脑袋!
不敢有任何耽搁,众多影卫整齐划一的退出了金燕子的商铺。
不过,他们虽然出去了,却将金家的商铺围的水泄不通,平头老百姓见如此阵势,谁还敢进去买东西?!
金燕子见状,只得无奈一叹,提前让掌柜关上了大门!
彼时,厅堂内,沈凝暄仍旧深凝着独孤宸,她手里的宝剑,也已然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时间,仿佛指尖的沙,也不知在过了多久之后,她方喃喃轻道:“在煜儿出生的那一夜,我曾恍惚之间,看到了你的手在动,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果真没有死!”
听闻沈凝暄所言,独孤宸俊朗的眉宇,不禁轻轻一皱!
唰的一声!
将手中折扇打开,他眉心舒展,淡然道:“不!你错了!独孤宸早已死了!如今在你眼前的人,是金燕子的胞兄——金子真!”
闻言,沈凝暄不禁黛眉紧拧!
聪慧如她,怎会不知,如今燕国的天下是独孤萧逸的,至于独孤宸……则无论如何,都是该死的!
即便他没死,如今也再也不能以他原来的名字自居了!
子真!
子真!
这个名字,何其熟悉!
可是如今,他却成了金燕子的胞兄!
心思百转千回之间,沈凝暄深凝着他,又看了眼边上的金燕子。
见她看向自己,金燕子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财富和权势,永远都是不可分离的,我的生意之所以能在燕国做那么大,怎能没有燕皇的支持?”
“我们……”
并未让金燕子解释完全部,独孤宸便已然接过话茬,凝着沈凝暄深沉的俏脸,他说话的语气倒也坦然:“我们在吴国时,曾经师承同一人,算是师兄妹的关系!”
“师兄妹……”
呢喃着独孤宸的话,沈凝暄不由凉凉一笑:“你与赫连飏师出同门,与金燕子也是师兄妹,两个身为帝王的师兄,也难怪金燕子的买卖,可以在燕国和吴国发迹!”
“我靠的可不是他们!”
知道沈凝暄话里的意思,金燕子颇为不满,出声反驳道:“师傅教他们四书五经,教我的却是生意经,所以……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
闻言,沈凝暄视线微转。
对金燕子的话不置可否,她也颇为不满的出声说道:“我拿你当朋友,可你却隐瞒了你们之间的这层关系!”
“这也怪不得我啊!”
金燕子无奈耸肩,黯然说道:“我的师兄爱着你,你却爱着我爱的人,你不觉得,这情况有些复杂吗?”
“也是!”
轻轻嗤笑一声,沈凝暄再次看向独孤宸。
深知帝王之间的权谋之术,并非自己所能揣测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看到了结果,她没有追问独孤宸是如何起死回生的,而是凝眉抱胸,讪讪然问道:“我很好奇!你既然当初义无反顾的赴死,让我去做那刽子手,现在又何必再现人间?”
“暄儿!”
知沈凝暄现在心中定然有气,独孤宸眸色微沉,无奈说道:“燕国,因为我与皇兄,已然乱过一次,若我活着,势必不会太平,所以……我必须得死!”
“确实是必须得死!”沈凝暄皱眉,冷笑着垂首说道:“还要死在我的手里,为我奠定皇后之位!”
闻言,独孤宸眉宇轻皱。半晌儿,他才幽幽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我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活的更好!”
听到独孤宸如此言语,沈凝暄的眸光,不禁微微一荡!
他说,是他,而非他们!
“独孤宸!”
心跳,忽而加快,她飒然抬眸,双瞳之中,明暗不定,“我问你……你假死这件事情,独孤萧逸是不是不知情?”
闻言,独孤宸眸色微变:“他没有与你解释吗?”
“看来,他是不知情的!”
从独孤宸的反应,便已然窥见结果,沈凝暄凝着他不断变幻的俊美容颜,整颗心都跟着揪痛起来。
终究,是她错怪了他!
那个傻瓜,居然从来都不为自己解释!
从来都没有!
“没有!”
臻首轻摇间,热泪垂落,沈凝暄黛眉紧拧着,眸光激荡的凝着独孤宸,哂笑着问道:“你们一个一个的,全都这么的不可一世,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什么事情不与我说,就像你假死于我手一事,你做决定的时候,可想过我愿不愿意承你如此大恩?”
“我以为,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薄削而好看的唇形,轻轻一抿,凝着沈凝暄的泪眼,独孤宸的眸色深沉幽冷,已然黯淡到极点。
见他如此,沈凝暄嘲讽一笑。
“独孤宸!”
深吸一口气,她抬手擦去眼泪,紧蹙着黛眉冷声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么吗?”
闻言,独孤宸眼底尽是疑惑之色,连带着眉宇也紧紧皱起。
“我想做这个!”
抬步如风,直接朝着独孤宸走近几步,沈凝暄陡地挥手,卯足了劲儿,狠狠的抽打在独孤宸英俊的左脸上。
她这一巴掌,似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换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啪的一声!
耳光响亮!
在金燕子震惊的瞪圆的眼睛的同时,独孤宸的左脸便胀红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独孤宸在挨打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只是,静静的,眸色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然后微微的,弯起唇角,对他翩然一笑!
曾经,身为帝王的他,很少会笑。
但是现在的他,却笑的云淡风轻。
凝着他脸上完美的笑容,沈凝暄心下一窒,再次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边,语气复杂难辨,苦辣酸甜五味杂陈:“独孤宸!谢谢你还活着!谢谢!”
耳边,是她温温热热的呼吸。
听着她的感谢之语的独孤宸,早已紧绷了身形。
软玉温香在怀,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克制的住。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轻轻,而又无奈的一叹,他伸手扶住她的背脊,颤抖着嗓子说道:“其实,你不必谢我,因为在舍命为你博后位的时候,我还希冀着,你心里能够有我,但是后来……”
言语至此,独孤宸的语气微顿了顿,无奈而涩然的又是一叹:“素儿把后来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爱的人是他,而我……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算了!”
与独孤宸一般,也跟着轻叹一声,沈凝暄后退一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过去的事情,再追究,已然没了意义,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语落,她抿唇一笑,转身便要离去。
独孤宸没死!
真好!
那座无形中压在她和独孤萧逸之间的大山,终于消失了!
如今,她迫切的想要回到燕京,守在他的身边。
“你先莫急!”
沈凝暄的一声算了,并未让独孤宸的脸色有所好转,伸手握住她的皓腕,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安抚她:“外面那么多的看门狗,你一个人要如何脱身?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看着他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沈凝暄眸光微闪了闪,不禁面露凝重之色:“我离开北堂凌的王府时,便料到会是这种局面,闯进这里,我原本的打算是能逃掉固然好,若逃脱不掉,也自有脱身之法!”
“暄儿!”
眸华微闪,独孤宸转头看向身边的金燕子,声音低醇,却透着几分冷意:“若我的人强行突围,只怕会影响你的生意!”
金燕子小嘴一瘪,却是无奈摊手:“看来,我在新越的买卖,注定不会顺利!”
闻言,沈凝暄心思微动。
虽然,金燕子在吴国和燕国的买卖,做的都很大。
但是在这里,却一直都处于被打压的逆境之中。
如今,她好不容易得到北堂凌的首肯,若是再惹怒了北堂航,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势必付诸东流!
想到这些,她不禁淡淡的,瞥了独孤宸一眼,转头看了眼二楼上的枭青和枭云等人,苦笑着说道:“燕子把生意做到新越来不容易,我还是在这里等北堂航好了!”
闻言,独孤宸瞳眸微怔,看着沈凝暄不急不躁的神色,他本就深邃的墨色瞳眸,瞬间光华闪烁。
“我是不会有事的!!”
轻轻地,挣开独孤宸的手,沈凝暄行至边上的桌椅前施然落座:“你走吧!”
“你不走,我也不走!”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折扇扔在桌上,独孤宸抬手端起桌上的茶盏,目光深幽的浅啜一口,心中思忖着沈凝暄口中所说的脱身执法,他时不时的抬眸去看她一眼。
想念吗?!
那是当然!
他想她,但是却也知道,她不属于他!
其实,说起来还真好笑。
在昨夜接到她离开摄政王府的消息后,他的心边一直雀跃着,不知见到她时,她会有何反应!
就那样,他一夜未眠。
却不想等来的,却是她狠狠的一巴掌,然后边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算了!
“那个……”
见独孤宸虽在喝茶,整颗心却始终都静不下来,时不时的都要去瞄上沈凝暄一眼,金燕子忍不住对沈凝暄轻道:“能够让我师兄如此心神不宁的人,你是第一个!”
闻言,沈凝暄微微侧目,斜睨独孤宸一眼!
微抬眸华,对上她澹静的双眼,独孤宸抿唇轻笑了下:“虽然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如今我们身处新越,但是若要强攻,我们也不一定会输!”
“你就一点都不考虑自己师妹的利益吗?”杏眸之中,眸色微敛,沈凝暄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冷意:“以北堂航的个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