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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送走了沈洪涛,沈凝暄不禁摇头冷笑。
为了让沈家有后,沈洪涛重登相爷之位时,便连纳两妾。
不止如此,他还有言在先,谁能给她生出儿子,他就将谁扶正!
从那以后,偌大的沈家之中,明争暗斗,那叫一个欢啊!
至于见慈悲……轻轻敛了笑,沈凝暄眸色微深……
————独家首发————
夜,之初。
天玺宫中,华灯初上。
晚膳时分,沈凝暄才刚刚落座,前往城外为北堂航送行的独孤珍儿,便回到了天玺宫。
入殿,见沈凝暄正准备用膳,独孤珍儿由青儿伺候着净了手,边朝着膳桌走去,边感叹声道:“师妹啊!你是没看见北堂航着急的那样儿,看样子这回,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若非真的陷进去,他会给若雨皇后之位吗?”
轻笑着抬眸,与独孤珍儿的视线相交片刻,沈凝暄垂眸轻叹:“这北堂航难得认真,若他真的能够让若雨点头,也不失为一桩良缘!”
“前提是若雨得先点头不是?”
独孤珍儿笑吟吟的坐下身来,取了筷子边用膳,边笑着看向沈凝暄:“唉,你说,今儿你跟北堂航达成共识的时候,若雨在赶往北源的路上,会不会冷的只打喷嚏?”
“谁知道呢!”
沈凝暄清凉一笑,端起一碗汤来:“北源本来就冷,打喷嚏很正常啊!”
“呵呵……”
独孤珍儿轻笑一声,轻轻摆弄着手里的筷子:“这北源虽然冷,不过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
听得独孤珍儿所言,沈凝暄眸色微深。
将口中食物咽下,她抬头看着独孤珍儿,蹙眉问道:“关于慈悲大师,师姐知道多少?”
“他啊!”
想起慈悲大师,独孤珍儿也蹙了蹙眉,然后轻声说道:“小的时候,便听闻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我对他的尊敬,全都止于长寿宫中他对你的不好,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挺值得让人尊敬的。”
闻言,沈凝暄轻笑了笑。
不置可否的轻笑着,她将沈洪涛先前来过的事情,告诉了独孤珍儿。
独孤珍儿听完她的话,不由冷冷轻嗤一声!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来后嗣这种事儿,都有人想去请教慈悲大师。
这真是……
沈凝暄端起汤碗,浅啜了一口,轻叹道:“慈悲大师被安排在了后宫西南角的佛园之中,我听闻那个地方,原本就是先帝为他而建,赶明儿一早,师姐陪我去走一趟如何?”
“我不去!”
边用膳,边对沈凝暄摇头,独孤珍儿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我最怕讲经论道了,要去你还是让你爹陪你去吧!”
“我以为,你想要去问问,你跟李庭玉的姻缘!”
缓缓的,沈凝暄将手里的汤碗放在了桌上,然后满是戏谑的看着独孤珍儿。
独孤珍儿娥眉一蹙,想都不想便说:“我倒不必,倒是皇后娘娘,可以试试,问问他皇上的下落!”
闻言,沈凝暄眸色一沉!
见她如此反应,独孤珍儿知道,自己说中了沈凝暄的心事。
看着沈凝暄漫不经心的继续用着晚膳,她咂了咂嘴,恨不得赏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独家首发————
翌日,微雨。
沈洪涛散了早朝之后,便跟着沈凝暄回了天玺宫。
等了许久,终于见沈凝暄用完了早膳,从寝殿里出来,他连忙迎上前去,关切问道:“皇后娘娘,现在可以动身了吗?”
因沈洪涛心急火燎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沈凝暄微弯着唇角问道:“父亲不必着急,若上天注定我沈家有后,早一刻会有,晚一刻也一定会有!”
闻言,沈洪涛脸上一热,满脸窘迫!
冷冷的瞥了沈洪涛一脸,沈凝暄眸华微敛,抬步向外走去。
见状,沈洪涛连忙跟上。
佛园,位于燕国皇宫西南角,环境雅致,不见一丝奢靡。
初入佛园,便闻佛香阵阵,沈凝暄由青龙引路,一路向里。
秋时,处处一片迷黄。
脚下的落叶,咯吱咯吱的响着,沈凝暄远远看着慈悲大师坐在园中的八角亭下,微抿着红唇刚要上前,却听慈悲大师的醇厚的声音幽幽传来:“前世因,今世果,皇后娘娘……老衲等您多时了!”
☆、爱……有的时候,也是会杀人的
慈悲大师的一句前世因,今世果,让沈凝暄心下一怔,连带着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皇后娘娘?”
看着沈凝暄停步不前,沈洪涛连忙皱眉轻问:“您怎么了?”
“本宫能有什么事?”
沈凝暄微微侧目,睨了沈洪涛一眼后,再次抬步向前眭。
秋雨淋漓,风微瑟。
八角亭中,慈悲大师已然起身。
待沈凝暄缓步其中,他方恭身施以佛礼:“老衲见过皇后娘娘!吱”
“大师免礼!”
语气淡淡的,让慈悲大师免了礼,沈凝暄抬步上前,盈盈落座。似是不曾听到他早前那句暗藏玄机的话语一般,她浅笑依依的转头对沈洪涛说道:“父亲不是有要事要问过慈悲大师吗?如今慈悲大师就在眼前,您愣着作甚?”
“呃?!”
沈洪涛一怔,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见她神情淡淡的,随手掀起石桌上的佛经,沈洪涛连忙笑看着慈悲大师:“大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
慈悲大师慈祥一笑,单手一佛礼,颔首说道:“沈相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好!”
沈洪涛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皱眉对慈悲大师道:“大师,是这样的,在下时至今日,膝下依旧无子,所以想请问大师,以在下的面相,我沈家何时能后继有人?”
听闻沈洪涛所问,慈悲大师笑了。
胖胖的脸上,双眼眯眯如弯月,慈悲大师神秘一笑,轻声说道:“沈相爷,此乃天机,不可泄也!”
沈洪涛脸色一变,连忙出声说道:“大师,您就开解在下几句吧!”
“是啊!”
看着沈洪涛一脸焦急的模样,一边静坐的沈凝暄适时开口说道:“大师可以不与家父透露天机,开解他几句便是!”
闻言,慈悲大师转头看向沈凝暄。
见沈凝暄淡笑依旧的朝着自己颔首,他无奈轻叹一声,复又回眸,仔细观察起沈洪涛的面相来。
须臾,他轻叹一声,对沈洪涛轻摇着头说道:“沈相爷命中本应有子,奈何孽缘太多,消磨了这份子根!”
“什么?”
一听自己的子根被消磨了,沈洪涛脸色蓦地一青,连忙颤声说道:“大……大师,此事可还有补救之法?”
“补救之法?”
慈悲大师微敛了笑意,眸光如电一般的看着沈洪涛:“沈相爷以后要行大善,施大爱,如此才可为沈家再争一线生机!”
“行大善,施大爱……”
沈洪涛重复着慈悲大师的话,片刻后连忙对慈悲大师恭身:“在下多谢大师开解!”
慈悲大师轻轻颔首,转身看向沈凝暄略带审度的目光。
朝着沈凝暄微微一笑,他眯眸一笑,略微恭身:“皇后娘娘,老衲年纪大了,可否为老衲赐座?”
“大师请坐!”
施施然,抬起手来,示意慈悲大师落座,沈凝暄转头看向沈洪涛,然后轻拧着眉梢说道:“父亲不是想要早些一索得男吗?即是如此,这大善与大爱,当从眼下做起!”
“啊!”
沈洪涛恍然,连忙点头“是!是!老臣现在就去!”
语落,他朝着沈凝暄恭了恭身,便请退离去。
目送沈洪涛一路远去,沈凝暄眉心轻颦,目光悠悠:“慈悲大师,本宫的父亲,当真还能生出儿子来?”
“人,只要心中有善念,有希望,则一切皆有可能!”
慈悲大师顺着沈凝暄的视线望去,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方才视线微转,与沈凝暄的视线相接:“皇后娘娘此行,不只是与沈相爷一起,来询问沈家后嗣一事的吧?”
“当然不是!”
沈凝暄眸色一凛,直直看着慈悲大师,轻笑着说道:“大师是新越摄政王请来开解本宫的,本宫的父亲,也将大师说的神乎其神,于情于理,本宫都该亲自来与大师见上一面,不是吗?”
“皇后娘娘说的对极!”
慈悲大师淡然一笑,轻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那么……”轻轻的,垂眸合起手中的佛经,沈凝暄再次抬眸,看向自己对面的慈悲大师:“本宫敢问大师,在大师眼里,本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娘娘是个至善之人!”
深深地,凝视着沈凝暄,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不敬之意,慈悲大师淡笑着如此说了一句,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接着又道:“可是却行着天下最狠辣之事!”
“至善之人?”轻挑着黛眉,迎着慈悲大师的视线,沈凝暄扬起唇角,冷冽的笑了,幽幽反问:“本宫杀了无数的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大师说本宫是至善之人,不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吗?”
闻言,慈悲大师沉声说道:“皇后娘娘也可以做善人的!”
“善人?算了吧!本宫可不是沈洪涛!”讪讪然,如此说了一句,沈凝暄摆出一副不想被慈悲大师忽悠的样子,凉凉轻叹:“燕国初定,局势上还不稳,不狠不毒,本宫和太子便只有任人欺凌,任人宰割的份儿……现在,在世人眼里,本宫狠辣无情,这样他们便会畏惧本宫,本宫也可籍此保护自己和太子,这样……多好啊!?”
人之初,性本善。
再如何十恶不赦之人,也都有纯洁的如一张白纸的时候。
想当然而,沈凝暄也有。
她之所以走到眼下这一步,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行善,固然重要。
但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现在别无选择!
“这样是很好!”
慈悲大师十分赞同的颔首,却又接着问道:“可是皇后娘娘为何,最后用的是问句,而不是肯定之语呢?”
闻言,沈凝暄脸上的笑意更深,眸光却渐渐深邃。
慈悲大师见状,蹙眉轻道:“其实,皇后娘娘心中也有摇摆!”
“是!”
沈凝暄的声音微顿,苦笑了下,紧接着又道:“但是这条路,是本宫选的,本宫即便是哭着,跪着,也一定会把它走完!”
“皇后娘娘……”
定定地,看着沈凝暄,慈悲大师皱眉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您选的路,已然通天,过去的,事情过去了,该死的人,也已经全都死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您……日后您只需一心向善,为百姓安危着想,便可洗刷今生孽债!”
“什么叫该死的,已经全都死了?”
因慈悲大师的一句话,沈凝暄周身都散发着冷冽之气,伸手握住桌上的佛经,她因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开始微微泛白,神情激动道:“对于本宫,你到底知道什么?若果真如你所言,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么本宫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为何可以以一心向善,为百姓安危着想而洗刷,而皇上……他为人良善,从没有想过要害谁,却又为何要承受那么的苦难?”
“皇后娘娘!”
因沈凝暄激动的态度,而再次露出笑容,慈悲大师的神情,始终淡定怡然:“从没有想过要害谁,不一定就没有害过人,爱……有的时候,也是会杀人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得慈悲大师的话,沈凝暄心中咯噔一下,瞳仁也猛然一缩!
“前世因,今世果……”
静静地,看着沈凝暄,慈悲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