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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宸说话的声音阴沉冰冷,以至于寝殿里的气氛都跟着变得凝滞。
听闻独孤宸此言,沈凝暄荣辱不惊,微微侧目看向边上的青儿。
看来,她心中担忧成真,这丫头果真差人惊动了太后!
迎着沈凝暄平静的目光,青儿满是懊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十分局促的垂下臻首。
心下无奈一叹,沈凝暄微转过身,低眉顺目道:“今日是臣妾与皇上大婚之日,依照祖制大婚之日,皇上自当于臣妾宫中就寝。”
她此言一出,寝殿里本就僵滞的气氛,顷刻间又冷了几分。
“皇上……”
声音柔的,似是可以泌出水来,沈凝雪眸中波光流转,作势便要起身:“今日是你与妹妹的大婚之日,皇上自当在这里就寝,娘娘是雪儿的妹妹,皇上可千万莫要委屈了她!”
独孤宸却轻蹙了眉,紧拥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不让她移动分毫,轻轻垂眸,凝视着眼前一直臻首低垂的沈凝暄,他的神情变幻莫测,“雪儿,你永远都这么善良,怎就不说,你这妹妹是如何从你手里夺去属于你的皇后之位?”
闻言,沈凝雪对他轻摇臻首,沈凝暄则心下冷笑连连。
蓦地勾起薄而性感的唇,独孤宸轻吻沈凝雪:“依照祖制朕今夜确实应该宿在凤仪宫,今日朕就宿在这里,不过要雪儿你侍寝!”
“皇上!”
深吸口气,对眼前你侬我侬的一对男女一直视而不见的沈凝暄终是扬起了头,“祖制上说,不为后者,胆敢亵渎凤榻,当施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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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出惊人
听闻沈凝暄所言,沈凝雪面色惨白。
视线自她惨白的俏脸上一扫而过,沈凝暄仰头看着一直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独孤宸:“若皇上一定要让姐姐睡在凤榻,还请皇上先下诏废了臣妾,再立姐姐为后!”
深宫制度,从来严苛无情。
大燕后宫的规矩,自然不少。
就比如,但凡妃嫔侍寝,一般都会于皇上常住的天玺宫,亦或是各自寝宫,其它宫殿倒也罢了,但唯皇后寝宫凤仪宫,素来只有皇后可宿,之余其她……只要名不正言不顺,便要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沈凝暄岂会不知,独孤宸今日带沈凝雪而来,是为了羞辱她。
他们当她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只可惜,早在进宫之时,这柿子便早已生了刺,谁捏谁就会疼!
“好你个沈凝暄!”
显然,没想到沈凝暄竟敢如此,独孤宸冷冷嗤笑出声,深邃温润的眸子,倏然眯起:“你觉得朕为何会立你为后!”
“因为太后!”
淡淡抬眸,沈凝暄眼中平静无波:“皇上是孝子,不想让她老人家伤心!”
“你……”
沈凝暄镇定自若的神情,让独孤宸心下生起一丝恼意。
她说的对,他之所以立她为后,是不想拂逆了太后的意思。
可眼下,看着眼前这个被他立为皇后的女人,她心里就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皇上?!”
感觉到独孤宸周身泛起的冷意,依偎在他怀里的沈凝雪,藕臂横陈,揽上他的肩头。
心下不爽,独孤宸置于沈凝雪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痛的沈凝雪忍不住轻吟一声,阴鹜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沈凝暄身上,他沉默良久,方才鄙夷出声:“你可知……你是朕见过最丑的女人!”
闻他此言,沈凝暄轻抿红唇。
皇上心中该有多恨她?
竟毫无掩饰对她的厌恶与不喜。
世人不都说,当今皇上是个爱花怜花之人,对女人温柔似水么?
看来传闻,不能全信啊!
眸华轻抬,视线扫过他怀里一脸得意的沈凝雪,她眸色微暗,语不惊人死不休:“丑不丑,熄了灯于皇上而言,都是一样的!”
听她语出惊人,独孤宸俊朗的眉头,不禁倏然一皱,就连沈凝雪都惊得小嘴微噏!
“你……”
嘴角轻抽了下,独孤宸俊脸上浮上寒霜:“看着你,朕只会觉得恶心,你休想朕会碰你一下!”
轻叹一口气,沈凝暄轻抬起头,唇角微弯,语嫣轻柔道:“让皇上舒心畅怀,是臣妾的福祉,只要其她妹妹能把皇上伺候好了,臣妾独守空房也无妨!”
“呵……”
清冷一笑,迎着她脸上的浅笑,独孤宸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她第一眼。
今日他对她百般奚落和羞辱,她竟一一承受,淡然处之。这要换做其她女人,只怕羞臊不已,早已哭的昏死过去。
过了片刻,见独孤宸不再出声,沈凝暄转头轻瞥了眼鸾榻边上的更漏。
“若皇上实在想要姐姐在此侍寝,便先行下诏吧!”不等独孤宸出声,她幽幽咽咽叹息一声,语气里不无惋惜之意:“反正臣妾也还不曾与太后行礼问安,如此倒也最好!”
☆、惹怒天颜
听沈凝暄提到太后,独孤宸俊美如妖孽的脸庞,瞬时便是一沉,神情阴冷到极致,他紧抿薄唇将怀里的沈凝雪推开,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凝暄,声音冷的足以冻死活人:“女人!你竟还敢拿太后压朕!”
“臣妾没有!”
杏眼圆睁,沈凝暄满脸无辜,黛眉轻轻一拧,她几步行至凤榻钱,伸手轻抚那明艳艳的大红喜色,叹道:“臣妾只是想成全皇上和姐姐!”
对于沈凝暄而言,在相府的一切隐忍,皆是为了保全自己,让自己可以踩着沈凝雪顺利登上后位。
原本,沈凝暄还想,入宫之后,隐忍为上,只需博得太后宠爱,便可一切无虞。
但是现在看来,她错了。
因为,纵是她忍了,让了,有沈凝雪在侧,皇上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既是如此,那她便无需再忍!
她们的婚事,是太后一力促成。
自然,他最痛恨的便是听她提到太后。
不过怎么办?
现在她看他和沈凝雪不爽,偏偏也想着让他不爽。
想让沈凝雪睡她的凤榻,下她的面子,可以,先过了她和太后这一关!
她,还就拿太后来压他了,怎么地吧?!
听到沈凝暄的叹息声,独孤宸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大燕国的后宫,都是朕的,这凤榻朕想让睡,就让谁睡!”
“是!”
弯唇颔首,沈凝暄笑的盈盈淡淡:“皇上所言极是,所以皇上想要姐姐侍寝,臣妾不会阻拦,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明日一早,太后必定会过问此事,与其到那个时候,她老人家觉得姐姐是个不知礼数的,倒不如臣妾现下便过去请罪,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此……皇上觉得如何?”
“呵……”
眸中清冽之光闪动,独孤宸俊逸的脸上,厌恶之色更浓,霍然起身,他快行几步来到沈凝暄身前,伸手便已攫住她的下颚。
浓郁酒香袭来,沈凝暄因他的忽然逼近,想要后退,却无奈他紧握着自己的下颔,让她动弹不得!下颚被锢,沈凝暄能做的便是抬头对上他的双眼,“皇上?臣妾错了么?”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独孤宸握着她下颔的手,不禁又是一紧,冷哂:“你口中所言,句句为朕着想,怎会有错?”
她错了么?
她当然没错!
但,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会心甘情愿的让别的女人睡在自己的婚床之上,今日之事若闹到太后面前,她老人家自然心中明了。
到时候,她老人家会生他的气,沈凝雪也会落得个侍宠的名声。
“皇上!”
指望一个厌恶你的男人怜香惜玉,很难。所以,沈凝暄的下颚被独孤宸捏的生疼!
“沈凝暄,是朕看低了你!”看似夸赞的话,自独孤宸口中说出,总少不了几分嘲讽之意,独孤宸觉得,今日面对这个女人,他总有种想要出手,却总是打在棉花上被弹回的感觉,他厌恶这种感觉,可她却表现的无懈可击,思及此,他大手一甩,放开她的下颔。
独孤宸松手的力道很大,大到随着他甩手的动作,沈凝暄纤弱的身形,止不住趔趄了下!微抬眸瞥见殿门处,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抹亮色,她眸光一转,就势跌落在地,平添几分狼狈。
看着狼狈落地的沈凝暄,独孤宸声音低沉,冷的让人发颤:“女人,日后在宫中,你最好规规矩矩的,不要有一丝纰漏,否则的话,即便有太后撑腰,朕也会废了你!”
语落,他拂袖转身,拉起沈凝雪的手,刚要离去,却在看清殿门所站之人时,生生的顿下了脚步!
☆、臣妾不配
寝殿门前,独孤珍儿一身锦衣,靓丽夺目,不知已然来了多久。
“参见皇上!”
对独孤宸盈盈福身,独孤珍儿迎上独孤宸微冷的眸,又轻飘飘的斜睇了眼边上的沈凝雪,笑吟吟的问道:“夜已深,皇上这是要去哪儿?”
独孤宸冷笑,笑意未达眼角:“小姑姑也知现在夜深了,怎的又到这凤仪宫来了?”
“哦……”
将声音拉长,独孤珍儿聘婷上前,含笑拉过沈凝雪的纤纤玉手,“太后听闻,相府大小姐今夜留在了宫里,便想着让她过去陪着说会儿话!”
见状,独孤宸面色又是一沉。
以前,不知长公主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沈凝雪在她面前,倒也不算拘谨。如今得知她的驸马李庭玉就是当年的玉郎,再被她拉着手,沈凝雪怎么都觉得尴尬!
“怎么?”
轻挑了黛眉,独孤珍儿紧握着她的手,不容她挣脱:“难不成大小姐嫌太后老了,不想陪她来人家说话?”
“不!”
娇躯微僵,沈凝雪花容失色,否认之余,在心里将独孤珍儿骂了个底朝天。
嫌太后老?
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不是就好!”
弯唇一笑,独孤珍儿动作亲昵的拉着她的手,“随本宫走吧,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呢!”
见状,独孤宸的俊脸上虽有几分不愿,却不曾阻止。
毕竟,现在要见沈凝雪的人,是他的母后!
“皇上也早些安置吧,**一刻值千金啊!”
娇笑着对独孤宸轻眨了眨眼,独孤珍儿微转过身,十分暧mei的看了沈凝暄一眼,明辨她眼底意味,沈凝暄不由心中好笑,连带着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独孤珍儿是谁?
那是先皇帝最小的妹妹,自小便被众人捧在手心里,性格活泼不说,还有些乖张!
对于她,独孤宸一向敬而远之!
眼看着沈凝雪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一回首的跟她离去,他紧皱了浓眉,转身看向沈凝暄,却不偏不倚,瞥见了她嘴角那抹轻翘的弧度!
没想到独孤宸会忽然转身,沈凝暄脸上的笑容蓦地便是一僵!
眼看着他如玉般的俊脸黑的一塌糊涂,她能做的便只有哭笑不得的将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在这宫中,要首先要做的,便是喜怒不形于色啊!
“高兴了?得意了?”
双眼之中,阴鹜之色升腾,独孤宸微垂眼睑,深凝着眼前将他气的压根疼的女人:“嗯?”
“臣妾没有!”
继续以不变应万变,直接否认,沈凝暄勾头上前,伸手便要却解他腰间玉带:“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今夜,可算是独孤宸这辈子心情最差的一夜。
可这该死的罪魁祸首,居然还在偷笑!
胸臆之间,怒火孜然,他毫不客气的抬手拂落沈凝暄的手,语气不善的冷哼道:“一个算计亲姐,蛇蝎心肠的女人,也配伺候朕!”
“臣妾不配!”
手背上火辣辣的痛着,沈凝暄不去看独孤宸愤怒的双眼,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媳妇儿,蔫巴巴的站着。
静静地的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