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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吗的勇士啊!勇士不战死沙场跑回来干什么?深掘贵之大怒,横山你这个家伙怜悯士兵生命,这我可以理解,但你八嘎的不能用这个理由好不好?
深掘贵之的脸阴冷的像能拧出水来,带着压抑的怒气横了横山丈夫一眼。
“我了解过了,这些家伙都是被俘后被抗匪放回来的,他们不配拥有勇士这个称号,他们死不死已无关紧要,如果他们死在路上,对他们来说到不失是一种解脱啊,免得以后抬不起头做人。”
“为什么啊?”横山丈夫对深掘贵之的理由不能理解,这些士兵被俘不假,但未超过100小时就以已回归,还在条令准许的时间内,何况人人带伤,这证明他们经历了英勇的战斗,对这些伤兵不应看为被俘叛国者。深掘这家伙说话一贯没头没脑,你就不能深入浅出讲的明白一些?
深掘贵之还是不愿意将真实的理由讲出来,他对凡事都想弄个究竟的衡山丈夫有点厌烦,执行长官命令不坚决,这样的参谋长真的很讨厌呢,如果横山丈夫不是师团长的远房亲戚,八嘎的早就一脚将这个假正经踢出自己的联队了。
“你自己到战地医院去看,看明白了马上执行命令,明白?”
扔下这句话,深掘贵之转身怒冲冲跨出了指挥部。
横山丈夫眨巴着眼睛愣了半天。
哎,深掘混蛋的什么事儿嘛,动不动就发脾气。
横山也真想看看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稍后不久带着一丝探究心里施施然到了野战医院。
在病房中正遇一群来看望伤员的士兵,士兵们脸色沮丧如丧考妣,看到他来站起身一哄而散,有几个士兵经过他的身边时甚至忘了敬礼。
横山拽住一个失礼的士兵,先噼啪两个耳光,然后才问。
“混蛋!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挨揍的士兵急忙挺直身体立正嚎叫道:“嗨!我是询问战况,得知一大队我要好的朋友阵亡,心里愤恨难消,我一心想着要为朋友报仇,忘了向长官敬礼,请长官原谅。”
“嗯……吆西!好样的!去吧!”横山放开抓着士兵衣襟的左手,“很慈爱”的拍拍士兵的脸颊,好像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士兵们如获大赦,一窝蜂跑出了病房。
☆、站台助威 (36)
旁边站着的军医和护士目瞪口呆,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又同时轻轻点点头。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士兵哪里是哀伤朋友阵亡,他这是听说抗联砍头有点失魂落魄了,八嘎谁说我们曰本人死板不知变通?这个士兵要是进了外交部,准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把南京大屠杀说成南京大慈善,把罗斯福那老瘸子忽悠的自动送上半个国土,瞧这撒谎撒的,眼皮都不眨一下,跟放了一个屁似的。
军医和护士脸色有异被横山丈夫看出来了,横山不是傻瓜,看到军医的脸都憋成紫茄子样了,这肯定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不同见解,这是笑话谁呢八嘎的。
“混蛋!”横山眼一瞪。
军医没有刚才那个撒谎士兵的机智,横山几句逼问之下,不得已道出了事情真相。
吔!原来如此!横山得知真相后,恨恨的注视着病床上的伤员,鼓起鱼泡眼怒目而视。
这混蛋竟然说了这个,动摇军心该死!手一挥叫道:“伤员统统马上、立刻送走,送到齐齐哈尔,本地一个不留。”
太狠了吧?军医怔怔的望着横山丈夫,这可二百多公里的路,刚做完手术的伤兵怎么能承受这样的颠簸,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嘛。
“阁下……”军医想尽自己的职责,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横山粗暴的打断,“你的,还有你的,统统的回去!”横山没有放过旁边的护士。
“哈伊!”军医不敢争辩了,横山脸上的痦子都鼓出来了没见到?好汉不吃眼前亏,伤员死不死干我屁事,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儿,何况横山这一急,把自己轰回了齐齐哈尔,好事啊!好事还矫情什么呀,赶紧的找车快溜。
尽管深掘贵之与横山丈夫采取了一切方法禁止传言,但小道消息依然像长了腿似的传遍了全联队,联队官兵度过了一个忧心忡忡的夜晚,彼此交换了自己的看法,祈祷不会遇到砍头的抗联,砍胳膊腿的什么都行,别砍头。
第二天,深掘贵之全军尽起向山里开拔,准备遇鬼杀鬼遇神杀神,“杀气腾腾”向诺敏屯方向进军。
深掘贵之内心中已经将自己全联队官兵当做了诱饵,这没办法的事,用一个大队当诱饵不顶用,人家血口一张一口就给吞下去了。
只好用一个联队当诱饵吧,只要我能在抗联主力围攻下挺上一两天,援军就会四面八方赶到撕碎这支砍脑袋的抗联,消除隐患。
小心谨慎前进十五公里,深掘贵之被迫停在了一处险要的地方,牙疼似的嘬着牙花子,满脸的不相信。
☆、站台助威 (37)
前方名为九曲十八弯,十几个山头纵横交错,山路就在这里盘绕蜿蜒,当初一大队通过时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拦阻,这预示着抗联没打算用这个地利阻挡日军前进,这个地方离山外太近了,一旦交火,山外日军可以迅速增援,抗联放弃这个地方有一定道理,深掘贵之也认为抗联放弃这个地方有一定道理。
但是……为什么抗联改变了战术?竟然在这里摆下了阵势?不怕我利用便捷的后勤通道跟你打消耗战吗?我耗得起,你们抗联怎么能耗得起?
对面第一峰上响起了清脆的、有节奏的枪声,日军尖兵纷纷中弹,作为前导的二大队正在展开,准备冲击。
深掘贵之找了一个好角度,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看的脖子都酸了的时候才问旁边的向导。
“苟桑,这个山峰叫什么名字?”
第645章飞舞的铁链(10)
被称为苟桑的向导叫苟春才,原本是莫力达瓦旗驻诺敏屯的税务官员,抗联来之前就逃出山外,如今被深掘贵之这支部队征为向导,也是等待深掘贵之率队驱逐抗联后,第一批前去光复区“接收”政权的“政府人员”。
苟春才一年之中总有几次出山办事,当然知道这里的地名,见深掘贵之发问,忙不迭回道:“回太君,这里就是九曲十八弯,您指的这个山头名叫钢盔山,不过以前老百姓管它叫尿盆儿山,嗨!山里人没文化看见山头像什么就起名叫什么,这钢盔山的名字还是最近两年才改过来的。”
深掘贵之瞟了一眼正卖力解释的苟春才,暗中哼了一声。
改什么改?不知哪个酸臭不堪的汉奸学究改的名字,还不如不改,现在叫钢盔山好像是好听了点,但肯定让人想起这座山原来的名字,尿盆山改叫钢盔山,皇军的钢盔像尿盆吗?
“还有别的路绕过这九曲十八弯吗?”
苟春才搔了搔头皮想到,绕过去干嘛?你不是想打抗联吗?现在抗联就在眼前啊,上去打啊,把他们消灭不就可以通过了吗。
不过他不敢说这话,苟春才想了想迟疑着给出答案,不走九曲十八弯也能过去,那些打猎的采药的都在山里晃荡,他们能走想必我们也能走,但是骡马什么的就费劲了。
“嗯……”深掘贵之转着眼珠子琢磨。
抗联主动挑战什么意思?会不会前面顶住我,然后他们趁机调动大军打我的包围?刚才这个苟桑也说了,除了山路可以通行人马外,这附近的山岭也可运动轻兵,不可不防,现在联队成长蛇阵,薄弱的地方比比皆是,抗联偷袭的机会是很多的。
想到有这种可能,深掘贵之立刻传令。
☆、站台助威 (38)
“命令部队立即抢占附近山岭,以行军队列中央的三大队为圆心,部署一个半径为500米的圆形防御阵地。”
先立足于不被偷袭,然后才应该考虑如何消灭当面之敌,稳打稳扎步步推进。
命令传下去后,十五联队整整忙乱了一个小时才部署好了防御阵地,附近4个山头也控制在手中,现在他们不担心抗联从另外的地方出现偷袭他们了。
深掘贵之自以为自己小心谨慎无懈可击,殊不知抗联根本就没打算在此地打什么大仗,这才第一天哪到哪呀?敌兵远没有疲惫,尚能保持高度警觉,尚能保持较强的战斗力,现在硬打只能打成硬碰硬的烂仗,会损失大量精锐战士,马迁安才不那么傻,大规模围歼战的态势尚未形成,不能打!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袭扰,丢几个硬骨头让深掘贵之啃啃,保持适当的接触强度,拖你累你疲惫你。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当面山头上的抗联,其余方向上的抗联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深掘贵之派出三面搜索的斥候也纷纷回报,方圆十公里内未发现抗联活动。
待头顶上的侦察机又侦查一遍后,深掘贵之总算放下心来。
啊!原来附近没有抗联的大部队,只有对面一小支抗联。
吆西!吃掉它!
尿盆山上的抗联是十二支队四大队第十五中队,中队长徐扬,指导员展明,带领一百一十二名干部战士守在此处。这个中队是步兵中队,没有参加围歼鬼子十五联队一大队的战斗,包括徐扬都很有意见,耿副司令不给肉吃,连汤也不给一口,咋地?俺是后娘养的?
他们当然不是后娘养的,非但不是,这个中队的班长以上军官有很多还是十支队的老人儿,是跟着吴耀祖划归到十二支队的。展明甚至是马迁安的亲信,他曾经在两年半前随马迁安一同乘机跳伞到杨靖宇的密营,他是那几个新兵之一。徐扬则是赵尚志老三军的战士,两人都是上边有人的人,不给他们任务,两人都暗地里直骂。
不过打完十五联队一大队之后,徐扬马上收到了耿殿君的电报,指派他率领十五中队坚守尿盆山,这才让徐扬有了点笑模样。
不过也仅仅是有一点笑模样而已,耿殿君给他们的任务是坚守到天黑即可,天黑后可趁黑夜突围,接下来的任务由他身后两座山头之外的馒头山守军来打。
即可这两个字让徐扬琢磨了老半天,他悄悄征求过展明的意见,询问这两个字的含义。
即可是不是说也可以再打下去?也没说必须今天夜间就突围啊。
☆、站台助威 (39)
两人惊人的达成一致意见,如果坚守到天黑后损失不大,尚可再战的情况下,我们不必撤离战场回到后方,怎么地也要再捡点便宜再说,根据情况或坚守尿盆山,或放弃尿盆山后给鬼子们玩点邪地,让他们见识一下抗联的智慧。
此刻的徐扬和展明都趴在掩体里纳闷的看着山脚下蠕动的鬼子,这帮玩意只放冷枪,偶尔打上一炮,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进攻,这是玩哪样啊这是?
鬼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谦君子了,想当年抗联实力弱时,那些鬼子讨伐队遇到抗联,哪个不是立刻就疯狂的追击?一点都不给抗联容空儿就上来了,现在?磨蹭什么?
你不打?那我打!
这座山头南面正对鬼子来路,山路在山的西面拐个弯沿山脚向北延伸,东面则是陡坡,易守难攻,至于北面则连接另一座山头的山脊,也是展明选定的撤退道路。
鬼子的进攻有可能是四面八方一同开始,但如果他们不同时投入上千人的话,就等着吃屎吧。
十五中队可谓浑身长满了刺儿的豪猪,他们的近战武器极为优良,绝大多数战士配备冲锋枪,弹药量充足,耿殿君更是给他们补充了一千二百枚手榴弹,加上他们原携带的四百余枚,一千六百枚手榴弹就够鬼子们喝一大壶的。
“老徐,打一炮试试?”展明举着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