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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只有我们两人,就让他好好的发泄一下吧。这种脆弱,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就算是红秀丽也不行。如果她是刘辉的妃子也就罢了,最多也就只是担心。可是她已经变成了官吏,有了她的责任,如果一国之君都如此的垂头丧气,叫她这个臣子怎么办?刘辉想必也是心中的压力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却无人倾诉,所以才会如此烦恼吧。
“皇兄,你从小就是这么温柔。”刘辉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心里动了一下。握着酒壶的手改握住紫清苑的手,看对方没有抽离的意思,他握的更紧。“可是我不喜欢。”不喜欢看着你对别人也是一样的温柔,就算只是做戏,心也会刺痛,会嫉妒,会难过。
“我温柔不好吗?”我疑惑的看着刘辉,他平时不是挺享受我温柔的对他吗?而且不是在说他的烦恼,为什么会扯到我的身上来啊?
“。。。”刘辉并不吭声,一只手握住紫清苑的手,另一只手拿起那壶酒,仰着脖子又灌了小半壶进去。
“不是说不要喝了吗?明天还有早朝,宿醉会很难受的。”皱着眉头看着一身酒气的刘辉,一只手被他握的死紧,只能用空闲的那只手去抢夺酒壶。酒壶如我所愿的抓在了手里,但是我的另一只手也被刘辉抓住了。
“终于抓住你了。”刘辉看着自己手里握住的双手,一脸满足的说道。
“什么?”今日的刘辉让我有些不安,想到之前的异常,事情应该不会像自己的想的那样吧。
刘辉没有回答紫清苑,而是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当然,被他抓住双手的男子自然也跟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这种一切尽在自己掌握的感觉让刘辉的心情很好。“皇兄,我比你高了呢。”刘辉将紫清苑拉近,近的两人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于是两人不太明显的身高差在此时却能看的很清楚。
“是啊。”不自在的动了动,对刘辉的话,我附和了一句,只想赶快在不伤害到刘辉的情况下,摆脱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刘辉让我感觉到危险,心里很不安。
然而猎人是不会让已经到手的猎物就这么从自己面前逃开的。刘辉察觉到紫清苑的想法,双手握得更紧,同时将紫清苑抱进了怀里。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今日终于实现了。还多亏了这一壶多的烈酒啊。如果是平时的他,就算再想这么做,他也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说真的,他倒是没想过用酒把紫清苑灌醉,自家人自己知道。他这个兄长虽然极少喝酒,但是酒量却是可以媲美那个整日酒不离口的管飞翔的,所以这种常见的方法从最开始便不可行。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喝醉,把有些事情挑明,不然他会受不住的。想到今天下午送来的那张纸条,刘辉一向明亮清澈的眼睛变得如同深渊一般深邃难测。
“刘辉?”没想到刘辉会有这样的举动,这么亲密的距离已经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了。他那满身的酒味,以及在耳旁喷出的热气,还有身上的麝香味,这些东西在我看来,已经变成了一种极富侵略的气息。此时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只想赶快摆脱这种局面,使劲的挣扎着,想从刘辉的怀里挣脱出来。
“别动!”简单的词句,命令的语气,刘辉在紫清苑面前一直下意识隐藏的王者之气,就那么逸散了出来。
听见这命令的语气,我只能愣在原地。原来刘辉在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吗?是时间,还是空间,让我们的距离隔得这么远,连他的改变都没有发现。还没有等我回过味来,刘辉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完全愣在了当场。
“清苑,你可知道我多想这么亲密的称呼你,抱着你,让你成为我的人。”刘辉靠在紫清苑的肩膀上,头微微偏过,嘴唇暧昧的贴在紫清苑的耳朵上。当看见怀中人的耳朵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红透了的时候,刘辉有一种满足感。这些手段是在那段混乱的日子里学来的,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就是败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下。不过没想到怀中人也是这样的敏感,刘辉邪邪的笑了笑。弱点一,发现!
“。。。”听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想知道我和刘辉,两人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从小;我的眼中、心里便只放得下你一人;认为其他的人都不重要,就算都不要我也没关系,只要我有你就好了,只要你能够一直陪着我,我便满足了。”刘辉靠在紫清苑的肩头,喃喃的叙述道。“所以,为了你不讨厌我,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做;只要你能高兴。那个时候,能够看见你对我笑;我便心满意足。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天。就算兄弟们再欺负我,母后再伤害我,父皇再无视我,都不算什么,因为我有你。”刘辉的眼睛眯着,靠在紫清苑的身上如同慵懒的小猫一般。
“。。。”这是当时的我想要的,那个时候刘辉只会用他永远纯真的眼神看着我,甜甜的叫着我‘清苑皇兄’,脸上挂着如同向日葵一样美丽的笑容。这也成为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是我黑暗无望的生命里唯一的希望,鼓舞着我一直努力的向前迈进。就算遇到再多的荆棘坎坷,痛苦困难,只要一想到刘辉,我的浑身便充满了力气。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我辅助他成为一代明君,他让我做个清闲的王爷,完成我作为米虫的梦想。可是这份情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质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从现在起,我们便再也回不去往日那段单纯的感情。
“是什么时候起,我对你的感情开始变质了呢?”刘辉努力的回想,却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只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在那一年被自己发现的。“起初,我一直以为,我只把你当兄长,我们会是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你做皇帝,我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小王爷,然后将彩云国延续下去,这样的平凡日子,便是一生了。可是现实却永远喜欢与人开玩笑,还记得是你离开的第四个年头上吧。父皇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我依旧在等着你回来,那个时候的我甚至在想,‘只要清苑皇兄能够快点回来就可以了,找不找得到名医都无所谓,生死之事都有天定。’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有一天,父皇突然派人传唤我过去。对于那个人,我是既尊敬却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感觉是陌生。接到命令的时候,我还在想,父皇找我有设么事情是不是有了你的消息。”说到这里,刘辉抬起头,将紫清苑的头掰过来,两人脸对着脸。看到紫清苑那种活像见了鬼一般的神情时,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面上却挂着大大的笑容。一如以往的纯真笑容,却让紫清苑觉得很刺眼。“你知道父皇找我做什么吗?”
“做什么?”在刘辉抬起头来,两人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时,我被他眼中的黑暗惊得有些发愣,只能顺着他说。
“父皇让我为自己选妃,好为皇室增添新血,大意便是如此。你说好不好笑,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岁,竟然对我说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这么在乎皇室血缘,当年他登位之时,手上沾染的皇族鲜血还少吗?那里面可有他的兄弟姐妹啊。如果说那个时候是逼不得已,那么九年前的那场内乱发生的时候,在霄瑶璇那个老狐狸出手的时候,他大可以将几个还不懂事的小家伙留下来的。那个时候的他都没有插手,却偏偏让我这个最不受重视的皇子来延续皇室血脉。那个时候的我不懂,这个被我称作‘父皇’的人在想些什么?”刘辉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戬华王那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毕竟原剧情里面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我不愿意,但是父皇的命令我却不得不听。之后的那段日子我过得非常混乱,你能想象吗?一个又一个不熟悉的人爬上我的床,最初的时候只有女人,不过虽然发生了关系,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怀上我的种。因为我在她们用的东西里面下药,父皇只说让我延续血脉,我可是遵从了他的命令在播种,可是地不好,长不出庄稼便不关我的事了,对不对?然后在我明白了一些事情的时候,我的床上又出现了一些男人。最后慢慢的我开始明白,那个男人之所以让我那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刘辉的眼里满是愤怒,到最后甚至已经改变了称呼。“弟弟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产生了非分之想,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发生在皇家,要是这种事情被泄漏了出去,那皇族就成为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选择在小儿子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前,为他找到新的感情,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啊。”刘辉的声音很冷,如同北极的冰山一般。
“。。。”我看着面前虽然愤怒但是却没有怨恨的刘辉,心里五味杂陈。在这件事情上,戬华王的做法无可厚非,只不过是用错了方法。刘辉需要的是不带半点杂质的温暖呵护,就算真想在刘辉还没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候,选择的方法也应该是在刘辉的身边送上一个像是红秀丽一样的人。不过戬华王大概也是没有办法了,才选择这样的方法。毕竟以刘辉当时的地位而言,要找一个完全纯粹的人,估计比登天还难。戬华王为了自己的孩子,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而刘辉,也正是知道这些,所以并没有恨戬华王,而是愤怒。
“我也明白自己的感情是不应该存在的,可是已经深植于心、开花结果的大树却无法连根铲除,若是那样,紫刘辉这个人也会死掉的。毕竟从两岁那年开始,我的感情就全部投在了你的身上,我是因为你而存在的,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无法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所以我只能选择将那份感情埋在心里,死死地封印在最深处,不敢去碰触。这已经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方法,你知道吗?”被自己询问的人没有反应,而自己也不需要他来回答。刘辉只是想要把这些年的东西都吐露出来而已。而且他知道,如果硬来的话,事情只会适得其反。面对皇兄这样的人,只能用温情融化他,最后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终于,父皇去世了,可是你却没有回来,于是我只能被逼着坐上那个位子。如果我不坐上去的话,那么国家又会陷入另一片动荡。为了能够把这个国家完完整整的交给你,我自愿的坐上这个位子。当我坐上去的时候,我想的依然是等你回来,我就把这个位子让给你,我依然做你最听话的弟弟。所以即使登上皇位,我也不作为。只要我这个皇帝是一个昏君,到时候就会有大臣想要找你回来,就算有父皇的那道谕旨,但是为了国家的安稳,他们一定会选择你的。或者你一直不回来,然后等到有合适的人出现,我就把皇位交给他,然后我便出来找你。找到你之后,我便陪着你,终身不娶。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登基半年之后,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开心吗?我恨不得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扑上去,撒娇耍赖倾诉我对你的思念。可是那个多管闲事的臭老头却说要为我选妃,完全不顾我的意见,自作主张的将红家的女儿送进宫来,他就是料定了无论出于何种考量,我都不会把冠着红姓的女子遣送回家,所以才敢如此。不过还真是讽刺,虽然只是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