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月的用途。
既然遇上了,自然是要打声招呼,苏绛忧不喜欢她,代黎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完全不理会她,苏绛忧站在那里,半低了头,别过脸瞟她,眼神哀怨,仿佛受了代黎什么委屈似的,弄得代黎有些尴尬,勉强招呼两句,也就离开了。
走进正园主室,在外屋里看见萧权,坐在藤椅上看报纸,代黎躬身唤了声父亲,萧权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秦嬷嬷大约听见声音,从里屋出来,领了她进去。
进屋不久,两名丫鬟挽起深紫色的帷幔,帷幔里头,萧夫人显然刚起,一袭姜黄缎袍,正坐在妆镜台前梳发。代黎与萧佑城,所差不过是一场仪式,萧家里里外外,都敬她做少夫人,便是萧夫人,在她面前也随意许多,真拿她当儿媳对待。
代黎因为吃过早餐了,只陪着萧夫人用了一碗燕窝粥,吃完饭不久,一杯茶还没喝完,秦嬷嬷进来禀报,说杜先生到了。
杜先生是一位年愈花甲的老者,头发全白,只是气色尚好,陪着萧夫人聊了一会子闲话,代黎坐在一旁,正认真的跑神,突然听见萧夫人让她伸出手,她想都没想,依言伸了出去。
杜先生将指尖搭上她的手腕,代黎这才反应过来,隐约猜到了什么,面色顿红。杜先生切完脉,对着萧夫人摇了摇头,代黎也知道没有,她的月事刚过完不久。
萧夫人却皱了眉,当着杜先生的面,也没说什么,只请他开些方子,促一促。
杜先生走后,萧夫人方道:“日子也不短了,怎么还是没消息?”
这种事情,几乎私密,代黎并不愿聊,低了头不说话,萧夫人猜想她大约害羞,也不再问,只是道:“杜先生打宫里头出来,从前是太医,他开的方子,是极管用的。”见代黎仍不说话,又叹道:“我身子不好,只得佑城这一个儿子。。。。。。萧家的开枝散叶,便是指望你了。”
代黎抿了唇,只转动手中的白玉瓷小茶杯,萧夫人看她那样子,竟是有几分孩子习性,到了嘴边那最后一句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偏巧,萧佑城这日因宴请几位将领,晚饭后才回家,刚下车,看见默婶候在门外,说是少夫人还没回来。
萧佑城听完,立即驱车来到大帅府,听仆役回禀,说少夫人在夫人那里。萧佑城来到母亲居处,偏房花厅里,果然看见代黎,陪着母亲与两位太太,在打麻将牌。
代黎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听见丫鬟的禀报,立即抬头,与他瞬间的对视,复又低头去理牌,两位太太是在这里玩惯的,并未起身,只是叫了声少帅。
萧佑城来到代黎身后,丫鬟早搬来软凳,萧佑城却不坐,略俯身,双手撑在两边桌角,那姿态,几乎是要将代黎护在怀里,看了看代黎面前的牌,笑道:“原来你还会这个。”
代黎尚未答,右手边的王太太先接了口:“这一下午,除了夫人,就数少夫人赢得多了。”
原来已经打了一下午的牌,刚才代黎看他那一眼,虽似平常,深藏其中的情绪,大约只有他能看得懂,萧佑城看向母亲,含笑道:“母亲最近忙着筹备婚礼,劳累的很,还是早些休息吧。”
两位太太都是人精,悄悄互通一个眼神,郑太太抬腕看了看表,哎呦一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可是得回去了!打搅了夫人的休息,真是不该!”
牌局很快散了场,陪萧夫人小坐了一会儿,萧佑城牵了代黎的手离开,还未上车,秦嬷嬷追了出来,将两大袋的纸包递给代黎,“少夫人,您忘了拿药。”
萧佑城心中一慌,忙问代黎:“你怎么了?”边说边紧张看她。代黎略颦了眉,并未接药,道:“秦嬷嬷,麻烦您转告母亲,我没有病,不用吃药。”
这样一番情形,萧佑城很快猜出了七八分,回去那一路上,代黎不说话,将车窗打开,任由夜风吹进来,舞乱她的发。
萧佑城不敢扰她,也不说话,只开车,心里正有些闷,忽听她低声一唤,佑城。
急速刹了车,扭头,她在看他,车厢里很暗,只她一双眼,闪着幽幽的光,竟让他的心口,生出钝钝的疼。
她可能想说什么,却迟迟开不了口,眉紧皱,颦成一个小八字,那样的为难。他看不得她此刻的模样,一把揽进怀里,轻抚她的背,温柔哄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愿意的事情,你可以对母亲说‘不’。”
许久,她在他怀里闷闷开口,“对不起。”他笑着揉她的发,“傻丫头,我们之间,再用不着这样三个字。”
在萧府这一日,代黎真是身心俱疲,加之本来早上也没睡饱,回家后草草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代黎趴在床上,萧佑城先给她晾头发,晾完之后,因为她说打了半天的牌,腰酸背疼,又帮她按摩,他的手法是从前跟一位老嬷嬷学的,在父亲母亲面前显露过几次,得过夸赞,新鲜劲过了也就淡了,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从她修长的脖颈开始,顺着细背纤腰,往下,一直揉捏到玉足,她断断续续发出模糊的呻吟,手下所触耳边所闻,渐渐的,刺激出他的欲望。
指尖在她周身游移过两圈,她隐约是睡着了,呼吸均匀,他小心翼翼解开她腰间的衣带,一点一点,将她的睡袍剥落。
她没穿胸衣,睡袍里面只一条底裤,他侧躺在她身边,轻轻的,揽过她,让她背靠着他,斜躺在他怀里。
他细细亲吻她颈侧细腻柔滑的肌肤,一手穿过腋下,绕至她胸前,握住雪白丰盈,以非轻非重的力道揉捏,另一只手则越过腰侧胯骨,探入修长腿间。。。。。。
她醒了,意识仍有些模糊,略回头,却被他含住了红唇,唇齿间销魂的纠缠,让她的意识更加模糊,一会儿想到白日的里见闻,父亲、母亲、苏绛忧、萧佑晴、太医、拿药、打牌。。。。。。交错浮现的人与事,一会儿又只专注于他热情火热的缠绵,他的指,他的掌,他的唇。。。。。。都像梦。。。。。。
他放过她的唇,身子微微前倾,吻至她胸口的娇嫩柔软,以舌尖吮吸逗弄,她开始呻吟出声,半梦半醒间,思绪依旧是混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含混开口:“今天看见了佑晴。。。。。。她情绪好像不太对。”
她竟然在这种时候,不专心。。。。。。他褪下她的底裤,锁紧她的腰,一个挺身。。。。。。突然的侵犯让她猝然清醒,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姿势有些奇怪,却能让她不太累。
握住她丰盈的那只手,滑下,扶上她的腰肢,而原本锁紧她腰肢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手臂缓缓抚摸,最终与她的纤指交握,他的唇舌流连于她的粉颊与脖颈间,身体的每一处,都与她契合在一起,这样的姿态,太亲密。
没能坚持太久,她还是嫌累,他缓缓退了出来,她离开他的怀抱,复又滚进丝滑的床单里,趴卧,他轻轻覆在她身上,胸膛贴紧她光裸的玉背,唇舌描摹她精致的蝴蝶骨,以双膝与一只小臂支撑住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稍稍抬高她的腰腹,进入,缓慢而坚定。。。。。。
她没有如往常般配合,只仍由他动作,累,也很舒服。。。。。。在一阵濡热中,她的身体几乎麻痹,欲仙或欲死,累极也倦极,沉沉睡去。。。。。。
叮铃铃!刺耳的铃声划破安静的夜,代黎发出一声痛苦呻吟,捂住双耳,又往萧佑城怀里拱了拱,萧佑城也很恼,几乎想摔了电话,可既然敢在这时候找他,必然是万分紧要的事情。
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接过听筒,没听完两句,立即清醒,他紧绷的身子也让她清醒,抬头看他,他很快放下听筒,拥她一同坐起,“佑晴不见了。”
“不见了”三个字,在萧家这样的人家,可以代表很多含义,到了大帅府才知道,萧佑晴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
城门立即关闭,火车站全面封锁,各条路上迅速设置了关卡,代黎看了那封信,寥寥数语,只说,去南方,为了爱情。
不谙世事的小姐,在天罗地网的追捕下,终究跑不了太远,天刚蒙蒙亮,即被送回了大帅府,萧佑晴人生中的第一次脱逃,只维续了四个小时。
萧权自然是怒不可抑,特别是在知道了萧佑晴此番的目的地——广州,薛长复军部所在,并且,去找军部一位年轻的将领,挑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萧佑城即将与代黎结婚,而南方的薛飞瑶,是萧佑城曾经的未婚妻。
萧权的手臂高高扬起,眼见就要甩上萧佑晴稚嫩的脸庞,萧佑晴不躲也不避,也不若从前那般哭泣,只冷冷盯看萧权,那般眼神,竟肖似她死去的母亲。萧权心下一软,颓然放下手臂,只吩咐人看好她,再不许踏出萧府一步。
萧佑城与代黎迅速交换一个眼神,萧佑城跟上去看父亲,代黎陪着萧佑晴回房间。
回了房间的萧佑晴,失了镇定冷静,伏在代黎的怀里,哭泣,断断续续的诉说,亲生母亲的死,这个家庭的压抑,她的初恋,那个少年。。。。。。
代黎渐渐皱起眉,“朱淳?”
萧佑晴点头,仍然抽泣,“你见过的,他跟你一起弹过钢琴。”
代黎当然记得,深夜的上海街头,满身的血,地下室,密函。。。。。。
“他现在是薛长复的属下?”
“嗯,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原本以为他是去俄国留学,前几天才知道,他现在在广州。”萧佑晴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话语也可以连续。
“他让你去的?”
“什么?”萧佑晴抬起头,疑惑看向代黎。
“我是说。。。。。。”代黎稍稍斟酌了措辞,“是不是他让你去广州,或者是,你们曾有过什么约定。。。。。。”
萧佑晴茫然摇头,“没有,我喜欢他,所以去找他。”
面对这样的萧佑晴,代黎一时竟不知从何劝起,朱淳的身份不明,朱淳的身在敌方,甚至,很有可能,朱淳对她,并非抱有同样的感情。。。。。。萧佑晴对于爱情的追求,勇敢,也莽撞。
最后,代黎只拍拍她的肩,给她一抹温暖的笑,语气也放轻松,“你现在要做的,是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其他的事,留给明天。”
萧佑晴呆愣半晌,似懂非懂,大概也是真累了,乖乖洗完澡,很快进入梦乡。代黎帮她拉好被子,轻轻关上门,一回头,即跌入温暖怀抱。
“怎么样?”
“睡下了。”
他亲吻她的脸颊,“老婆真能干!”
她没心思陪他肉麻,“佑晴的事情,我有些担心。”她将情况告诉了他,只是隐去了朱淳在上海那一段,潜意识里,不知为何不想让他知道。
萧佑城皱眉,“不管那小子是不是喜欢她,既然他现在给薛家做事,他们之间就不可能。”
代黎挑眉看他,“原来你也是个封建家长。”
他笑的谄媚,牢牢圈住她,俯身,额头抵上她的额,柔声低语,“如果他爱佑晴,及得上我爱你的十分之一,就能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萧佑晴离家一事,就此不了了之,几日后,萧佑晴上学也未受限,一切如往常,只是身边安插了许多暗哨,萧佑晴大概也知道,再未出逃。
婚期眼见逼近,代黎反倒是闲下来,她本就贪睡,萧佑城每日出门时,通常未起,萧佑城用完早餐,一定会回房,喂她喝一杯热牛奶,代黎睡功了得,懵懂间任他摆布,眼都不睁。有次他玩笑般说起,说喂了毒药她都不知,她懒懒斜睨他一眼,“舍得么?”回应她的是一记热吻。
舍得么?
婚礼前几日,萧夫人为了讨吉利,坚持让萧佑城搬回大帅府,婚后才许同房,萧佑城虽不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