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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说合适自然合适。”他低低一笑,支着下巴看她,“心情有没有好点?”
“……没有。”她摇头,拿着木棍在地上胡画,“宁大哥,我有些困扰。”
“看得出来。”他吃着卤味,喝一口酒,“雪姑娘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吧。既然不开心何必留下她们,行走江湖多年她没你想的脆弱。”
“和她没关系。”她咬咬唇,长叹一口气。“宁大哥,若有一日你失忆了,有人欺骗了你怎么办?”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她舔舔唇,“你家中有妾室,妾室小产,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却没人告诉你,若你知道了会怎么办?”才两个月左右的身孕,又出了那么多血,估计是保不住的。虽然外界没有传闻,但她做了最坏的猜想。
他筷子略顿了下,“骗子和男子是什么关系,小产可是因为骗子?”
木棍拉出一条直线,然后点点戳戳。“是她的妻子,她没有下手伤害妾室,但小产和她还是有些关系。”
“可以说的详细些吗?”他停下酒杯,她的神情有些哀伤。这件事看来和她关系极大,很有可能是那人的妻子。
“具体的不知道,她只猜测出妾室是为了动摇她妻子的地位。”生命都可以当成筹码,她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却怎么也认同不了。这也是她不愿意回去的最主要愿意。“妾室和男子相恋在先,妻子也不想插在他们之间,所以她想离开。中间出了意外,男子失忆了,妻子不想回去就没有告诉他以前的事。”
“妾室和男子很相爱?”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若有这么一个妻子,谁又舍的伤害她。修远前段时间还托他找人,没多久就传信说找到了。她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是因为成亲……轩墨,是那个男子?!
“传闻好像是这样的,可后来她很困惑。”她曾经以为是,和墨玄月接触的越久越迷离。他让她不要多想不用担心,可在一步错满盘输的局面里,关系到的不止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思考。
“若是我的话必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他重拾酒杯,“无爱弱水三千,若真喜欢必定只饮一瓢。那男子对哪个女子有承诺?”
“男人的承诺若靠得住母猪也上树。”还三千佳丽,她瞪了她一眼。
“咳咳咳”他被呛到了,一股辛辣直冲鼻腔有够难受的。“君子一言九鼎。”
“伪君子同样是君子。”地上戳出一个个洞,她将它们抹平,点点画画,一个可爱的嘟着嘴的小猪拱着肥肥的身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妻子是希望男子恢复记忆还是不恢复?”
木莲沉默了一会,轻轻叹口气。
“想又不想。恢复了担心受怕,胜在摊开了没有愧疚感。不恢复同样担心受怕,胜在男子不知情,婚嫁各不相干。前者失去自由,后者后果不可估量,她选择的是自由。”画上打卷的尾巴,她开始画背景。
“都将事情做最坏的打算,男子会如何她都能承受。”他半掩下眼。现在的轩墨将她放置在最重要的地位,越是冷情的人,怒火撩拨越发不可估量。现在有多甜蜜以后就会有多苦,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选了最坏的一条路走。
“有没有考虑过离开他?”
葡萄藤下小猪可怜兮兮的看着葡萄,她满意的将木棍投入火中。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如果能离开也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他能为她抛弃性命,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所以在那瞬间,对孩子的愧疚他的搏命相待,她说出了兄妹二字。她可以说不相识,但以他的性情,他们的羁绊就此了断,她亦后顾无忧,可是她犹豫了。
“未知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局面谁也料想不到,”作茧自缚不过是情之一字,看她神色也是知道自己的情意,所以才会苦恼。“长夜未央,长路漫漫无尽期,何不一醉解千愁!”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酒醒愁又入,何必自欺又伤身。说出来心里畅快多了。”
起身朝他摆摆手,“我今晚没出来过,你见到的是个和我很像又绝对不是我的人。”
唇边酒香,他侧卧虎皮,“我喝醉了,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是幻觉。”
帐篷里烛火熄灭,半响没有一丝动静。
“要喝酒吗,轩兄?”他发现不了轩墨,但以他寸步不离的守护木木来猜,轩墨一定在附近。果不其然,身边冷风拂过,他朝帐篷走去。
“轩兄,可否当做没听到?”既然是兄弟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这几日相处越发喜欢她,稍微能理解修远提及她宠溺又无奈的心情。
轩墨听了这么长时间连气息都未变分毫,这份定力就值得佩服。越是看不透他就越担心她,木木患得患失和他不无关系。
暗香浮动,月色之下墨玄月的身影笼上一层纱,他脚步略顿了一下。
“与尔何干,离她远点。”
君临天下的威压下能谁又能镇定自若,身上的压力散去之后,半明半暗的月光,凌乱的碎发下俊逸的脸处于阴暗之中。
这是吃味了,呵呵~可惜了一杯酒便宜了泥土。
她忘记拿火焰石了!算了,她在帐篷里冷不到,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挑战某人的耐心了。
李夏刈的猎队有言在先,若是队伍被冲散,就在小镇集合,雪若是第三个到达的,这得归功于南宫扶柳。娇弱的女子容易博得同情,过了就令人生厌,扶柳外在条件很好,只是没有把握住尺度,她过于倾向博取男子的怜惜,忽略了和同性交好才能无内患。
墨玄月武力值第一再加上冷漠的个性,视木莲为最重要的人,她的话他听,从这点看,木莲是这支队伍的核心;虽然钱是墨玄月付,但宁沉雪的雇主是木莲,加之和修远的关系,自然是木莲比较重要;季寒鸦视强者为尊,以墨玄月为首,所以得罪没有杀伤力的木莲比得罪墨玄月更为凄凉。
扶柳最失败的不是讨好不成,也不是挑拨挑错对象,而是穿了木莲的衣服,没打招呼就拿的那种。木莲并不介意,女孩子爱干净,她们包裹丢了,换件衣服人之常情。
她不介意不代表墨玄月不介意,衣服是他亲自挑的,木莲可以不喜欢,可以不穿,不代表旁人可以动。他二话不说几片树叶飞过,衣服碎片纷纷如雨下。
木莲在帐篷里看书,一阵鬼哭狼嚎,她差点错手撕掉一页书。
一出帐篷,她的眼睛就被捂住了。
“不干净,别看。”墨玄月将她拉进帐篷才放下手。
“怎么了?”那么凄厉的惨叫,是谁?
“没什么。收拾东西一会就走。”他开始整理。
他不想解释的时候她也挖不出什么。尖叫只是一声也没什么响动,应该没出什么大事。看他的样子也不太想她出去,就跟着整理。
扶柳尖叫乍然而止,不是不想叫而是墨玄月飞沙点穴。宁沉雪啃了一半的梨掉到地上都没发觉,太狠了,只留了件肚兜给人遮羞。非礼勿视,他和季寒鸦很君子的转身背对她,然后就听到了那句‘不干净’,脚步一个踉跄。太可怕了,杀人不见血。
雪若瞪大了眼睛,很久才回过神来,盯着地上的碎片,无语。紫色的面料根本不可能是扶柳的,再看轩大哥的反应衣服只可能是轩小姐的,轩大哥的占有欲是越来越强了。那句‘不干净’她听到了,真是——太快人心!好饿,去看看蒹葭要不要帮忙。
秋风瑟瑟,扶柳两眼一翻,晕了。
之后扶柳见了墨玄月就像猫见了老鼠一般,除非必要她都不出马车半步。心底的怨恨无处发泄,很快就气病了。
一到镇,她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活似有恶鬼在追一般,卷起阵阵尘土。
【卷三】漫漫长路 第五十六章 荒野客栈
“她这是怎么了?”木莲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向雪若,“她不是你的雇主吗?不追没关系吗?”
“没关系。”那位大小姐现在巴不得和她没半点关系,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多谢了,就此告别。”她朝他们抱拳,潇洒的转身离开,对墨玄月的迷恋在紫色碎衣中醒悟。早知道他对她们的客气只是因为轩小姐,碰触到他的逆鳞就和南宫扶柳一样没有好下场。他们兄妹关系好的太诡异了,简直就像夫妻一样,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像……轩小姐说是兄妹,轩大哥没否认吧。
那也没承认!雪若猛然回头,只见三两马车又朝城门出发了。算了,是与不是都和她没关系,不应该继续下去的缘分就这样断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木木怎么不在镇上停留一会?”
“要听假话还是谎言?”木莲在马车了闷了,和宁沉雪坐一起。马车驾的不快,风吹拂到身上很舒服。
“当然是——不都一样嘛。”这丫头,差点就上当了。“就不能说句实话?真话?”
“你们不是捉弄了南宫小姐吗?这镇离南宫家太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避开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九曜他们会去看比武招亲,难保会碰到他们。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回去。”
身后传来墨玄月冰冷的声音,木莲失笑,“都说了是假话。”
一物降一物,木木的小胳膊还是拧得过轩墨的大腿。宁沉雪也不想停留,南宫扶柳是没脸说出那天的事,但这么大暗亏他就不信她能忍,为了旅途愉快还是绕远些。
下午的时候看到荒野小店就住下来。两层楼客栈,打扫的很干净。
一场秋雨一场寒,电闪雷鸣,入冬前的最后一场秋雨,让人提前体验了一把寒冬气息。
被雷声惊醒,发现有人在床上差点尖叫。微凉的手捂住她的嘴,熟悉的冷香她很快就放松下来。
“是我。”墨玄月放下手,将夜明珠置于床头,半支起身看她。
松垮的内衫大敞至腰间,珠光下的白皙肌肤染上月牙色光芒,看似单薄的身体胸膛意外的结实,居然还有腹肌,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纠结,而是细条很优美紧张结实的那种,看起来好有诱惑力的样子。木莲捂住鼻子,语音不明的开口。
“你怎么会在这?”她睡觉有那么死吗?连有人摸上床都不知道。床边战神听到她的声音,懒懒的打了哈欠又趴回去,木莲无语。千算万算漏算了黑子对上熟悉的人是起不了警示作用的。
“荒郊野岭的要注意安全,离太远我不放心。”刚睡醒的沙哑声音,放缓的语调如月色撩拨。
妖孽。木莲心里嘀咕了句更是捏紧了鼻子。若是他愿意,别说女人,男人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失忆后的他一点也不吝惜美色诱惑,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惑的气息。
“害怕打雷?”
“有点。”话音落,一声雷鸣,仿佛在耳边砸开,在寂静的深夜更加惊栗。
“这样有没有好点?”他将她拉入怀中,两手捂住她的耳朵。
切近胸口,鼻息间充斥的都是暖香。他的胸膛意外的温暖,微微震动的胸口,嘭嘭的心跳,这一刻她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心跳声上,一、二、三、四……一百九十四……
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有我在安心睡吧。
“啊——”
午夜惊魂,木莲猛的坐了起来,楼下噼里啪啦的阵阵作响,隐约中还有刀剑的声音。
“去看看。”今晚大概是个不眠夜了。
……墨玄月板着张脸起床,披上外衣就准备出去的样子。
毕竟不是在家里,木莲衣冠整齐,披上披风就可以出门,一抬头就看到充满诱惑力的长腿,在衣袍下若隐若现,一走动就可以看到白皙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