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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他出手我们都逃不过对吗?”木莲感觉到形势严峻,一阵沉默让她心底一沉。“是什么样的利剑?”
“黑色五尺长剑,削铁如泥,切石如豆腐。”名剑录上没有这样一把利剑,宁沉雪回想那夜的比试,“总觉得他的气息有些古怪。”
“蛇。”季寒鸦道。
“对,就是蛇的那股阴冷。”宁沉雪拍掌。
“我说的是剑。”季寒鸦擦着手中的剑,这半年他和猎豹接触过很多次,那把剑他见过几次。“剑身有蛇盘绕的纹印,是黑蛇不认真看看不出来。”
他眼瞳的变化会不会和那把剑有关系?木莲半睁眼,疑点又多了。他身上蛇妖的气息,会不会是妖修?如果是这样,就不难解释他看她的眼神了。她的身体虽然是人类,但灵魂和混沌灵气融为一体,修行之人对混沌灵气有本能的吞噬行为。
“若他出手,你们不用管我,不要和他对上。”
两人气息一变,一脸怒色。
“季某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丢下雇主的事不会做,何况你和轩兄对我有恩,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伤到分毫。”他冷冷的看着她,“你若还是这般打算,到不如我现在就去解决他!”
“寒鸦说的也是我要说的。”宁沉雪表情严肃,发誓道,“想要伤你就踏过我的尸体。”
“……”未莲悠悠叹口乞,“这不是争面子的事……你们可有听过鬼道?”
才不是面子问题,真想敲开她脑袋。宁沉雪手都举到她头顶了,听到后半句话拳头停在半空中。“百年前有一个神秘的家族,能通神谕驱魑魅魍魉,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是同道不相斗……但愿我多想了。”木莲精神不济,靠着宁沉雪睡着了。
不是同道不相斗?季寒鸦沉思着这句话,“柳拂衣不是人?荒谬!”
守沉雪看向柳拂衣,月色下的蜀予很请晰,鬼无影,他怎么看都和常人无异。肩上一沉,她留下悬念自个睡去,太不厚道了。将她移到腿上,让她睡的安稳一些。
“她这么说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见机行事。”
第六 ?十八章 师兄师弟
季寒鸦点点头,心里自责。若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成了眼下的局面。招惹到猎豹的是他,他心境突破又承他们的恩情,想起那人的卦言,他心底一片凄凉。和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信了。
“这不是你的错。”宁沉雪看他钻牛角尖,不是安慰而是道出事实。
“你不懂。”季寒鸦摇摇头。
我#!宁沉雪差点说粗话,自己都还没伤感他在伤心些什么呀。关键时刻他居然不在,墨玄月你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王妃拐跑,看你到哪里后悔去!
“那个男子不在正是动手的好机会。”青狐不解他为何不动手。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红裳轻视的看了她一眼,“夜杀的那两个人一路跟着,真要动手,小心贪心不成蚀把米。”
青狐武功只是不弱而已,这也是她在红裳面前气短一截的缘故。“他们怎么会和夜杀有牵连?”
“能让夜杀的人保护,他们的身份还需要查一查。”柳拂衣不动手的原因,一是夜杀,二是那个男人——他感觉不到那个男人的气息。
他本是一条渡天劫的千年蛇妖,扛不住雷劫本以为灰飞烟灭,不想在这个世界重生。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修真者,但灵气却是少见的丰厚,不过三十年的时间,他就将恢复了一半的修为。以人的身体妖修,虽然带了些蛇妖的气息,但再厉害的修真者也察觉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重生以来,他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的修为。明明只是一个弱小的人类,他不但发现不了男子的气息,还隐约有些惧怕。他心血沸腾,与男子交手的欲望一日强过一日,若能吞噬男子的修为,他的修为就能恢复前世的巅峰状态。
对上宁沉雪他们的目光,柳拂衣露齿一笑。那个男子不在也好……先把小虾米吞了。
木莲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感应到九重莲的变化,以意识之体进入九重莲。
还是那一池青莲,池边一颗巨树,树上一间小屋,藤树盘绕成楼梯。地上奇花异草药材遍地,远处云烟浩渺,也不知道有些什么。
青莲池扩大了近两倍,清澈的湖水变成墨紫色,灵气比以前的更浓郁了。墨玄月刚进来的那会几乎吸走了青莲池中一半的灵气,不过一天的时间,水池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木莲走到冰棺前,冰棺缩小了三分之一,或者不是缩小,而是被青莲池吸收了,才会让池水变了颜色。
冰棺内是墨紫的灵气,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墨玄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依目前的发展,再有两日冰棺就会消失,是不是就意味他就会醒来?
“墨玄月,你就是一个混蛋!”木莲趴在冰棺上,意识状态的她感觉不到冰棺的寒意。不过短短的一日,她的心境跌宕起伏,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到了心痛。
“让我习惯你在身边,习惯依靠你,习惯你的宠溺……若你醒来,我就不再想着逃开你,若你醒不过来,那我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找个人嫁了!”
一连提心吊胆了四天,还没等到墨玄月醒来,柳拂衣就出手了,好在木莲的信起了关键作用。
“原来是师兄的朋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柳拂衣收起剑,看着青衣男子挡在木莲身前。他欠他一个恩情,此事只能暂时罢手。
“我早已不是崆月派的弟子。”离忧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忧愁,正印证了他的名字,一生离别,忧思不断。
“但在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师兄。”柳拂衣想起他是怎么被逐出师门的面上闪过一抹阴霾,若不是他父亲是崆月派掌门,他早就随师兄而去。业果未报,稍不慎就会成为心魔,他是妖修,不是邪修,有他自己的底线。
“拜见教主。”红裳看到来人,单膝跪下。
离忧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和他们有过节?”
柳拂衣温和一笑,“一点小误会。”
“是否有误会我不过问。今日放了他们,算我欠你一次。”
柳拂衣瞳孔一缩,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审视的味道。今日一词,甚是巧妙。“好。好久没见师兄了,我去打些猎物来,咱们喝一杯。”给离忧和他们叙旧的时间,再慢慢的抓小白兔。
离忧走到红裳面前,“本座既然插手了,你知道怎么做。”
红裳低垂着脑袋,承受着他施加的压力。刚进笼月湖她就收到他的信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红裳没有再纠缠的意思,是柳拂衣要跟着。”
“所以你只是顺势而为。”对自己的得力手下,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转身踱步,“猎豹中教内弟子都回教了,红律也同意将猎豹解散,这些都在信中说明了,柳拂衣如何与你何干!”
纱帽下的脸惨白,她确实违反了教主的命令,心存侥幸一路尾随,没想到教主会亲自出面。
“三日内若不能赶回教,后果如何不需要本座说了吧。”
他人温和,愁绪拂了一身还满,但不代表他就是温吞迟疑的人,事实上他狠戾的作风和变幻无常的性格令江湖中人颇为忌惮。
“是,属下即刻启程。”她抿了抿唇,见季寒鸦冷漠的表情苦笑。追逐半年,他还是这般讨厌她,向来看上眼的就不择手段弄到手,没有谁教她该怎么讨好男人,只能用让他无法忽视的举止,如今连这点机会都没有了,但她不会甘心!
看红裳落寞的背影,木莲轻叹口气,用错了方法就有个糟糕的结局。他们两人有缘无分,还是早些分开的好。
“有没有内伤?”木莲洒上伤药,轻柔的绑上绷带。柳拂衣的剑划伤了季寒鸦的手臂,上面有着常人无法看见的妖气。
“无碍。”简略的两个字。还好他内力上升了一个档次,只是受了点轻伤。
“太偏心了,我也受伤了,怎么就不见你关心我?”宁沉雪努努嘴。
“有蒹葭还用我吗?”带上金铃铛的蒹葭,木莲算是能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在铃铛里排了个显现的阵法,如今想忽视蒹葭都难了。
“这铃铛还真有用。”宁沉雪抬手让蒹葭在腰侧绑绷带,她素手一动便是一串铃声。发现蒹葭带上铃铛之后,随便一个人都能发现她。不过把铃铛取下,还是那般低到不能再低的存在感。
“我只拦了他一日,你们处理好伤就快些离开。”她没事就好。接到传信的时候他恰好在附近,知道红裳不会乖乖听话就出面,还好他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柳拂衣。
“多谢了。”离忧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许久未见她还是能一眼认出。“还有茶棚之事。”
“是小蛊自己的意思,要谢就谢他。只是小蛊手太快将线索中断了,只知他们的目标是一条鞭子。怎么不见王府侍卫?就连轩府侍卫也不见?”
“我离家出走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木莲大大方方的承认。茶棚下毒一事没想到会是那条鞭子的缘故,神兵利器的诱惑力不小,这下要注意的又多了一条。
“……你自己多加小心,我试试看能不能说服拂衣。”还以为有墨玄月和轩凨辰做靠山这才拖了一日,罢了,总归是欠他们父女人情。
“离公子……”木莲看他面相,迟疑了一下。她知不该多管,只是见他尝尽半生离别之苦心有不忍。“不要和他过于接近,如果可以一年内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
记忆复苏,她可以看到他劫难将至,和柳拂衣有很大的关系。这一劫过了,子孙满堂福泽一生,过不了……她只看到一片黑暗。
“多日不见,你改行算命了?”他轻轻一笑,迎风而立颇有两袖清风的潇洒。
“离某一生大抵也就如此了,没什么可求的。惟一放不下的也只有他了。”
木莲叹口气,命运自有它的轨迹,多加干涉只会多生变故。看到柳拂衣回来,她朝他挥挥手,“来日再见。”
“不送。”见他们离开,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他浅笑回头。“这么快就回来了?”
第六十九章 死灵出现
“运气不错,刚好碰到猎物。”一回来就听到那句话,心扑扑的跳个不停。他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句话就欣喜如狂。
青狐看到离忧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连柳拂衣也不管了直接就溜了。所以柳拂衣只得自个处理野鹿。
火架上的大腿肉直冒油,滴入火中扑哧作响。所有的调味料都在青狐的身上,她一走,他们只能吃最原汁原味的烤肉,肉质鲜嫩也算爽口。
“师兄这些年都去了哪里,瘦了许多。”柳拂衣将酒囊递给他。这些年他没有刻意寻找,离忧的音讯一直没断过,只是没有那一条消息说他认识轩木木。
“有吗?小蛊还说我胖了。”离忧抿了口酒,将酒囊递给他。“你变化挺大的,长高了不少。”
十年前还比他矮一些,如今都高他半个头了。
“都十年了啊……”不可能没变化吧。
历经天劫,对雷声还有些恐惧,每年雷雨天气他都是在师兄的陪同下度过的。师兄离开之后,没有依靠的他渐渐的习惯了雷雨天气,习惯了在雷雨天气怀念往昔温情。
若非这一缕温情,他走得不会是这一条道路,可以说离忧是他作为人的底线。他放任他离开,是不想在漫长的岁月里惦记这一份温柔,这种温暖太炙热也太危险。离忧重要,但还没到让他放弃修行的地步。
渴望他的温暖,又担心成执念,矛盾纠结,一晃十年再见面才发现自己从未放开过。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魔君离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