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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的声音,不是水而——血!她抬头看去,腿软的跌倒,手碰触到地面,冰冷湿黏,待看清满手的血时,久违的惨叫终于喊出。“啊——”
凄厉刺耳的尖叫,并没有引起被铁链吊在墙壁上的人的侧目。和她一起的女子冷声呵斥,“闭嘴。”
“……是。”她爬了起来,双手使劲在衣服上蹭掉血迹,却不知衣服早已沾满鲜血。
鹿皮高跟靴踏过地面,华丽锦缎没有沾染到半分血迹,拉下兜帽露出一张不染烟火的容颜。面对窟窿眼洞不停的流血,紫黛有些害怕,但看到对方嘴角上扬的嘴角,恨意掩盖了惧色。
那笑容……何其相似。
“夫人她是谁?”芍药吞咽了好几下,战战兢兢的差距。从本家回来之后,她觉得十年的小姐有些古怪。滴答滴答……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不过七天的时间就这么完美。”紫黛打了响指,铁链缓缓放下。
芍药这才发现,进牢中还有两个黑衣男子,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两人将铁链除去后,退回墙边。
“轩素昔,你最恨的人是谁?”紫黛诡异的笑了。
和自己容貌不相上下的轩素昔,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知轩木莲父女俩见到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芍药瞪大了眼睛,她是轩府八小姐?!记忆中的容颜和眼前的人重叠,唯独风情万种的眼眸和滴血的眼眶对不上号。
“轩、木、莲。”艳红朱唇机械的吐出三个字。
紫黛伸手碰触她白皙冰冷的脸颊,“乖孩子……她抢走了属于一切,如果她在你面前,要怎么做?”
“杀!”
风猛烈吹过,地牢陷入黑暗,芍药的胸口剧烈起伏,再闪跌倒在地,听到紫黛的笑声,手脚并爬的缩到墙角。
“那还等什么,你知道她在哪的。”黑暗中是谁在蛊惑,又是谁消失了?
荒原破宅的一场大火,谁也不会发觉,也无人在意。
看到熟悉的书房,芍药抖得越发厉害了。不过是和往常一样陪同看书,她突然睡着了,再醒来就是在地底,然后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恐怖事件。
紫黛抱着暖炉,半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记住你的本分。”
颤抖的身体变得僵硬,半响芍药双手平稳的递上暖茶。
听到紫黛要远行的吩咐,容竹刚好收到墨玄月在南荒的消息。‘王爷’还卧病在床,远行太不合时宜。
“南荒……容总管要一起去吗?”紫黛托着脸颊,笑靥如花。
巧合吗?容竹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南荒那种蛮野之地,侧妃怎么想去?”
装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如果那个人没有传来消息,她还真被他们骗了。“有人说在南荒见到过王爷呢……对了,王爷房中的那个假货我已经解决了。”
容竹神色凛冽,“侧妃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解决的?”
“紫黛虽然眼拙还是能分辨一二的。出了这样的事,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的,那个人从哪来的自然回哪去。”她只是将那个人的内芯换了而已。
容竹不会只听她的片面之词,王爷的替身从来都是完美的。眼光不介意的对上芍药恐惧的眼神,在她飞快的垂下眼之后收回眼光,心底的狐疑越升越高。
“王爷在南荒的消息可靠吗?”
“家父的消息不会错。”紫黛不担心他去查证,即使他见得到父亲,也套不出什么。
她去南荒就不怕谎言打破吗?王妃可是和王爷在一起的。容竹站在庭院,看下人忙碌的整顿行礼,悉眉深锁。
“是我,不要回头。”容竹靠的柱子后面是个死角,在发现有人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春一。
朱红柱子微微震动了一下,容竹看似漫不经心的绕道柱子后面,看到春一留下的东西瞳孔微缩。
抱剑靠墙假寐的春二,听到身侧的动静微微掀眼帘。“怎么了?”
“没什么。”春二坐在石阶上,看仆人将东西放到马车上,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打点妥当。
午饭的时候,芍药在他身边跌倒,拉她起来之后手心便多了一样东西。在手背加重的力道下他不动声色的将东西藏起。
芍药不过是去了书房一趟,出来后浑浑噩噩,对上紫黛便神情僵硬,眼带惧意不说还颤抖。她交给他的东西是一块玉简,刻有轩素昔三个字的玉简,再加上轩府的图腾,足以说明它就是代表轩府子女身份的那枚玉简。
他没有时间去探究玉简为什么在她身上,交给容竹再合适不过。
墨色木莲 第九十六章 时光回溯
芍药的脚步很轻浮的进屋,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双手无意识的擦着裙子。
紫黛手指拨弄着花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修剪枝桠。“东西给了?”
擦手掌的举动顿住,芍药哆嗦嘴角,重重的点头。视线凝聚在花盆旁边散落的红梅花瓣,似血的颜色。想地地牢见到的那个人,必瞬间凉了……走到紫黛身边伸出双手,她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
“夫人,能让奴婢来剪吗?”眼底无一丝迟疑,漂浮了半日的心重重落下,脚步沉稳。尽管前方是黑暗的深渊,但她没有选择。
紫黛嘴角上扬,将剪刀放到她手上,坐进软榻。
“他会交给谁?”芍药低眉,剪枝的动作干净利落。
“是谁不重要,只要结果是轩辰知道就达到目的了。”紫黛优雅的端起杯子,轻轻吹了一口气。这出戏,少了观众可不行呢,也不知道是演员先上台还是观众先入场。
手心的玉簪碎成数片,轩思担忧的看向轩辰。她回来之后才知道轩素昔失踪,就在她的身边被的去夺走的当天。
“她……死了。”轩辰以扇子遮掩嘴角,眼中居然带着笑。
轩思将碎太倒在桌上,“死的很透,魂飞魄散。”
“有趣真有趣。”轩辰束发的玉扣断裂,散落的发丝遮盖住双眼,转身离开的时候轩思看到他上扬的嘴角以及眼角冰冷的余光。
轩思拿起轩素昔常用的八角菱云镜,以她目前的状况不宜用时光回溯的法术,但……
轩素昔的房中,八角菱云镜菜发着微弱的白光静静的躺在地板上,无人的房中回荡着若有如无的叹息。
绛紫华服留下一道残影,在快要接近目标时被一个高大壮实的躯体拦住。
“阿大!”
木讷的阿大不为所动,两人对峙的时候转角走出一个红发红眸的娇媚男子。
“小鱼儿又生气了?”九魑慵懒的靠着柱子,朝她勾勾手指。
“你什么时候来的?”段小鲤气鼓鼓的插腰,“你才小鱼。”
“那小鲤鱼吧。”九魑不在乎的起身,留了个背影给她,“主上不在房里哦。”
不在?段小鲤三两步追 上九魑,纠纠缠缠也没套出个虚实。九魑双手撑壁轻易的将她困住,娇媚的脸慢慢靠近,成功的止住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干、干嘛……”段小鲤气若的撇头,脸颊带着两朵彩霞。
九魑伸手将她的脸板正,头越垂越低,瀑布般的红发倾泻而下,红月黑交织出暧昧的光泽。
九魑高大的身影完全遮盖了她娇小的身体,木莲没发现这一幕多么让人想入非非,还以为他不舒服。“九魑,你怎么了?”
九魑身影顿了一下,侧身回头的同时段小鲤也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眼睛进沙子他帮凶吹而已!”段小鲤一把推开他,脸红扑扑似苹果。
九魑将胸前的头发拨开,惬意的靠着柱子,“吹沙子而已,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小鱼儿,我们没多想。”木修竹温和的一笑。
段小鲤感动的朝他扑去,鸣儿突然挡在他身前,木修竹手快的抱起鸣儿往旁边一站,收不住脚的段小鲤扑街了。
九魑捂住唇,握拳轻咳了一声,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
“抱歉。”木修竹伸出的手被打回,发觉衣摆被拽起,看到妻子气鼓鼓的瞪着段小鲤,他握住她的手,眼角眉梢都是暖暖的笑意。
段小鲤借九魑的手站起来,看到木修竹专注的看着雨鸣,眼底闪过怒意。
木莲正好看到,不动声色的站到鸣儿页前,“外面风大,进屋吧。”
鸣儿一把拍开腰间的手,双手抱着木莲的手臂,一边走一边回头瞪木修竹。
木修竹失笑,几步就追上他们。
“小鱼儿,”九魑搭着她的肩膀弯腰,两张脸相隔不过一寸,红色的眼瞳带着冷漠直视她,“主上有夫人,木少爷有鸣儿,有些举动不该有,别说九魑哥哥没提醒你。”
段小鲤笑得天真无邪,“我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拂开肩膀上的手侧身便脱离他的控制,留给一道背影。
小鱼儿,你这天真无邪的样子什么时候才会被戳穿呢?九魑低笑,那个人被糊弄这么多年还真是让人意外。
木莲兴致缺缺的滚动着新鲜的柠檬,看到鸣儿眼都不带眨下的吃着柠檬还催促木修竹剥皮一阵恶寒,牙齿还有酸溜溜的感觉。
“柠檬还不到季节,哪弄来的?”木莲干干的看着啃第三个柠檬的鸣儿,她没事吧?
“朋友给的。”木修竹切了一块递给她,“要尝尝吗?酸的很地道。”
哧溜溜的酸味都钻心了怎么可能不地道,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有问题,正常人都受不了那么酸……等等,正常人?
将眼光从吃得津津有味的小脸上往下移,瞪着丰富的腰线当机了。
鸣儿看她眼睛都快瞪出眶了,脸红的捂着肚子,哀怨的瞪碰上木修竹,后者尴尬的摸摸鼻子。
“几个月了?”木莲终于移开眼光,表情还有些茫然。
木修竹傻笑,“四个月了。”
难怪快入门的新嫁娘会出现在男方家,木莲见他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样子也为他高兴,见鸣儿脑袋都快埋进胸口里挪揄的看着木修竹。
墨玄月脚迈进大厅就听到喜讯,度不感到意外。四个月的身孕弟妹的腰线也只是稍微粗了点,旁人很难发现,但木修竹过于小心翼翼的举动很容易就露馅了。
肩膀突如其来的重量,木莲扭头,唇轻易的擦过对方的脸颊,迅速转开脸。嫣红的脸很快就布满黑线,转变的原因是肚子上充满暗示意味的手。
木修竹反揶揄的看了她一眼,很愉快的剥柠檬。
“九儿。”
突然出现的声音,墨玄月凤眸一眯,挑起红线,小巧玲珑的海螺刚好又发出声音。
“这是什么?”他不会认错,那个声音是轩辰。
“这是传间螺为,”木莲握上海螺,挣开他的束缚,“失陪一下。”
鸣儿对 着她的背影羡慕的道,“传音螺……好想要。”
切断对话,木莲坐在地上,透过树枝仰望天空。轩素昔……她消失了。
身边的人逝去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还有血缘关系。但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她真的只是有些意外而已,轩府中她在意的只有两个人。
轩辰将传音螺放入衣襟,粉红的梅花瓣在空中打着转,落入茶杯中静静的漂浮。
“轩思,她的恨从何而来?”
时光回溯法术的反吃噬,并不只是失明,还有抽空的灵力。轩思摸索到杯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她的事,你瞒了多少?”
青瓷杯子落下,轩辰在半空中接住,缓缓的啜饮。
没有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而是啜饮的声音,轩思垂下双臂,头微微低垂。
轩辰放下杯子起身离开,衣袖只是被轻轻的拉住,他顿足。难得看到她无措的表情却不高兴。
轩思放开手,从怀里拿出八角菱云镜,在他接过镜子时不忍的垂下脸,尽管她现在看不到,但依旧不想面